“這的確是未央的髮簪。”月兒手裡握着容覆歌派人送來的髮簪,憂心忡忡的對楚謀說着。
楚謀面色一凜說道:“看來未央已經進了宮,而且被烈焰所控制。”
“怎麼辦?芙蓉遮面,新月伴邊。新月指的應是尼沙瑪了。這麼說來,覆歌見到的蒙面女子真的是芙蓉了?”月兒着急的問着楚謀。
楚謀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也是難以決斷,說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芙蓉還沒救出來,未央反倒又進了宮。”
“總之,他的目的就是我。我不出現,他不會罷休。”月兒嘆了口氣,眉頭深皺在一起。
“再等等看,烈焰只是拿未央作人質,應該不會傷害她。再等等看。”楚謀摟過妻子,溫柔的安慰着。
月兒並不作聲,只是將頭深深埋進楚謀的懷裡。她知道烈焰找了十九年,恨了十九年。可他找的,他恨的,都只是自己而已,與芙蓉、未央都無關。
“雲姐姐!”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雲府小姐所居的舞園內,正在妝臺前梳妝的雲舞詫異的向窗外看去,只見一個眉目如遠山清秀的小姑娘,正笑眯眯的趴在窗邊看着自己。
“你~~你是?”雲舞有些奇怪。
“我是那天街上的小乞丐呀!不記得我了嗎?我叫未央!”未央笑着答道。
“啊!”雲舞猛然回憶起正是那雙瑩瑩的大眼睛,可誰會想到那天髒兮兮的小乞丐竟是這般水晶玲瓏的小姑娘!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雲舞忙起身走到窗前,注視着未央問道。
“哎,說來話長,總之呢,我可能要在雲府住幾天了,姐姐,你歡迎我嗎?”
“當然歡迎,來,快進來坐!”雲舞欣喜的招呼着,從小到大,雲四爺都不太准許自己出門,也沒有什麼同齡的朋友,現在突然來了個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雲舞從心裡感到親切。
“慢!”雲諾鐵青着臉從舞園外走了進來,攔住了未央問道:“你怎麼出來的!”
“用腳走出來的!”未央乾脆的回答。
“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沒人說不許我來這裡啊!”
“跟我走”雲諾拉住未央的手臂,略一用力,未央不滿的皺起鼻子,雲諾一愣,下意識的又鬆了鬆力度。
“姐姐~~~”未央可憐的語氣,眼巴巴的看着雲舞。
雲舞一急,忙問:“哥哥,她是我的朋友,別這樣對她”。
“朋友?哼!”雲諾揚了揚眉頭說道:“她是隻小毒蟲,你還是離她遠點好!”
“你!你搶強民女,還血口噴人!”未央憤怒的嚷着。
“強?強搶?你?”雲諾驚訝的指着未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語氣說着。
未央吐了吐舌頭,對着雲舞說道:“姐姐,你的哥哥不是好人,見我美貌,他就起了色心!把我強擄到這裡來,不准我走,不准我和別人說話。他還讓人脫了~~~~唔~~~”
說了半句,未央的嘴已被雲諾的大手用力捂住,人也被他攔腰抱住,強行朝園外走去。
親眼看見這一幕的雲舞驚的目瞪口呆,嚇得“呀”的一聲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平日裡做事有些神秘而已,卻從未曾見過他這樣憤怒的神情!只見未央被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雙手雙腳也不安份的亂揮着,倒真像是一副被強擄來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啊!”已經走至園門口的雲諾忽然叫了一聲,原來是未央用力咬了他的手。
“姐姐,幫我通知住在含元驛的容~~`啊!”未央真是強悍,居然這樣也讓她喊出半句話。
不過只是半句,雲諾成功的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園裡,只留下若有所思的雲舞。
“嗚~~~~”未央坐在雲諾的房間,已經哭了快半個時辰了,旁邊站着臉色越來越差的雲諾。
“你!你又沒怎麼樣!”不知爲何,看到未央的眼淚,明知道可能是假裝的,卻依然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還說沒怎麼樣,你看,你看!”未央氣憤的挽起袖子,抽泣着將手臂湊近雲諾的臉,只見白嫩的小臂上果然有些紅紅的指印,想必剛剛雲諾拉她的時候的確用了些力氣。
“你!你快放下。”雲諾臉一紅,尷尬的躲開視線,這小丫頭難道不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哼!”未央用力的發出鼻音,以示不滿。
“你也不吃虧,狠狠的咬了我一口!”雲諾見此,也揮了揮手,未央小小的一排牙印還留在他的手背上沒有消去。
“可是,我多可憐啊~~小小年紀就被人禁錮~~~恐怕今生逃跑無望~~我~~~~”未央越說聲音越小,不斷的抽泣着,肩膀輕輕聳動,更顯得楚楚可憐。
雲諾有些無措的注視着她,這個小魔頭,明知道她的表情有真有假,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Wшw☢tt kan☢c○ “你,你到底在宮裡做什麼了?爲什麼焰帝會將你送到雲府軟禁!”雲諾刻意冷淡的語氣問着。
“說出來之後你會幫我嗎?”未央擡起淚眼,小心翼翼的問着。
“哼,你這個小滑頭,還需要人幫嗎?要說便說!”雲諾心中一動,連忙錯開了臉,不敢再看未央。
“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從大楚來,本是住在含元驛。貪玩跟你進了宮想見見公主到底長什麼樣子的。可是被你義父瞧見了,也不知怎地,你義父就說~~~~,他~~~~嗚~~~他稟明瞭焰帝,非要~~~可是,我~~~我三哥哥還在等我~~~我怎麼能~~~嗚~~~我年紀還小,我~~~我一定要逃出去的~~~雲諾哥哥,你幫我~~~”未央邊哭邊說,梨花帶雨。
雲諾聽得稀裡糊塗,那未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說不清楚,仔細一想,義父~~非要~~年紀還小~~~。
啊!雲諾猛然醒悟,大吃一驚,竟是愣在當場。自從義母過世之後,義父一直未再續絃,難道~~難道!義父竟是對這小姑娘鍾情!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雲諾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你,你胡說些什麼!義父怎麼會!”雲諾不可思議的緊盯着未央,結結巴巴的問着。
“我哪裡有胡說!不然你怎麼解釋,你義父在宮裡見到我那副表情!”未央擦乾了眼淚,理直氣壯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