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瑤,拜託了!”秦衝再次懇求道。
“好吧,老傢伙你有什麼要求,現在一併說出來吧,我配合你。”
老者看向秦衝小聲問道:“秦衝閣下,這位姑娘是不是記憶被人強行洗去過?”
“是。”
“哦,那我可不敢保證,能夠讓她記起過去的事情來,畢竟這位姑娘也是皇者,沒那麼容易進入她的精神世界。要修復她的記憶,這就好比是在數十萬張破碎的拼圖裡找到對的,一塊塊拼湊起來,那個難度不言而喻。”
“你盡心盡力就好,至於結果的好壞,要看天意了。你若是藉此做什麼手腳,不要以爲我發現不了,我的靈瞳可以窺探到一些旁人無法察覺的東西,所以你不要以爲我是個門外漢。”
“明白明白!”
聞天藏是在何心瑤還是大宗師的時候,洗去記憶的,現在她已經晉升成爲皇者,再洗回來那難度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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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完全修復不太可能,能修復的七八成就算是謝天謝地了,洗去記憶多少會對腦域造成一次永久性的傷害,這個是補不回來的。
老者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位姑娘,等會你先要讓內心靜下來,盤膝在地,我的手不用跟你的腦袋接觸,以免咱們雙方都感覺到緊張。我的洗魂大法可以釋放出一種精神波動來打入腦域裡去,你萬萬不可有反擊的念頭,可能過程中會有一些頭痛的症狀,你要忍耐一下。”
“好,就這些嗎?”
“我會將你引入一個奇異的夢境裡去,不管看到的是好的或者是壞的,都不要反應太激烈,以免發生精神錯亂的情況。”
“夢境?等下是要精神催眠嗎?”
“對,就跟睡着是一樣的,至於時間的長短,要視情況而定。”
“明白了,這就開始吧,我不喜歡墨跡。”
何心瑤說着,盤膝坐下,把劍放在了旁邊。
秦衝說道:“心瑤,你的劍暫時讓我來保管吧,是這把劍腐蝕了你的心智,這個時候不必留在身邊。”
何心瑤不太情願,不過還是答應了。
老者稍稍修養了一下,走到距離何心瑤身後,間距不過兩米。
秦衝站在一旁監督。
老者深吸一口氣,立即催動了洗魂大法。
何心瑤不時地會發生一些反應。
身體發抖、表情痛苦、急欲起身、口吐不成文的語句,她正在奇特的夢境中穿梭着。
世界不停地變來變去,一下在某座大山上,一下又出現在了某座城市之中,身邊的人也是來來走走。
很快老者的額頭便見汗了,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收工長吁了一口氣。
“怎樣?”秦衝急聲問道。
老者羞愧地搖了搖頭,“不行!實在不好意思啊請衝閣下,洗去這位姑娘記憶的人,手段相當老辣陰毒,我找不到能夠喚醒她記憶可以用來連接的點。”
“你是說記憶連接點?”
“沒錯!必須得有什麼刺激着她,帶動着她,那樣纔有可能衝開那片被封閉的記憶庫,但是我仔細搜索了記憶,找不到!裡面不管是景物還是人,都是匆匆一閃而過,我如果能夠突破,說不定會有辦法,不過現在嘛……”
秦衝抱着很大的期待,結果卻並不順利,失落失望是難免的。
這時候,何心瑤哼哼了一聲,眼睛慢慢睜開了。
她發了會呆,很快想起剛纔的事情來,“我可是全力配合你,你說的萬劍山、天水城我現在還記得,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如果我來做她的記憶點呢?”秦衝忽然對老者說道。
“你?”
“你能不能同時發功兩個人?”秦衝動情地說道,“我和她經歷瞭如此多的風風雨雨,我不相信她會徹頭徹尾地都忘了!如果她還能記得過去的某些事某些人的話,那麼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一定會深藏在她的心底裡,這是消除不了的!如果連這個都能消除掉,那人世間還談什麼情!我不相信聞天藏可以做到!”
“兩個人同時一起……這個、這個我還沒有試過。”老者都被問愣了。
“那就說可以兩個人一起發功了,來吧!”秦衝快步走到了何心瑤的身邊,和她並肩而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咱們再試一次,我陪着你!”
“你、你幹什麼?”何心瑤的手被他突然抓住,心臟頓時狂跳。
“剛纔那一次不算,只是預熱,現在才真正開始。”
“你沒完沒了啦是不是?”
“心瑤,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過,我是你的男人啊!”秦衝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你、你說什麼?!”
“這一次,我會緊緊地抓住你,不會再放開了!聞天藏對你是很好,但那也是爲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慾,他對你有恩情,但是對你的傷害更大,相信我,我們再來嘗試一次。”
“你是我的男人?你胡說什麼呢!”
“我知道你身上的痣在哪裡,如果我們不曾親密無間過,我怎麼會知道,你告訴我?”
“這個、這個……我……”何心瑤一顆心跳來跳去,啞口無言,這個消息太有衝擊了,原來她早就已經有歸屬啦。
其實在洞虛山相處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心裡已經對秦衝有了一些奇異的感覺,總覺得似曾相識,即便剛纔在戰鬥的時候,那種默契都似曾相識,讓她覺得這不是兩人第一次配合。
“我願化作叢林鳥,與你比翼雙飛,我就是你的記憶,擦不去也抹不掉,讓我們再試一次!”
何心瑤聽到如此動情的話語,心潮起伏,忽然覺得臉頰溼溼的,急忙伸手一抹,不敢相信,她竟然默默流下淚來!
記憶當中,她這是第一次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