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虎一身蠻力,本就以力量見長,而青狼的戰鬥風格更注重章法,剛剛那樣的肉搏其實是對他非常不利的。
夜姬一個閃身過去,伸手要把他扶起來。
青狼咳了一口血,擺了擺手,一咬牙便站了起來,“不用管我,快去幫忙。”
夜姬看懂了他的有眼神,身影再次遁入黑暗。
“剛纔那一下算是還了你救了我一命的恩情,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青狼喝道,“我們再來!”
齒虎嘿嘿地笑起來,“這麼說,剛纔拿一下是你故意的?開什麼玩笑,不要羞辱人了!”
齒虎如同瘋狂的野牛直接撞了過來,青狼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他從未有這麼渴望殺死一個人,啊的大叫一聲迎了上去。
這邊兄弟相殘的好戲正在上演,另一邊的廝殺也絲毫不落下風。
太叔羽慌不擇路,被人保護着倉皇逃離,護衛拼死截住襲擊者。
申公弒脫不開身,被三個人包夾,不願戀戰看準機會脫身朝着目標追擊,可三人的配合很有章法,讓他不得寸進,距離很快越拉越大。
閻剎咬得很緊,迎面又斬殺一人。
血濺了太叔羽一臉,他的雙腿已經發軟差點腳下一滑跪在地上,被貼身護衛伸手一拉提着朝前飛奔。
“擋住敵人!你們、你們……全都是飯桶嗎?”太叔羽快要嚇尿了,他從小到大生活的都太安逸,又是獨子很受家裡寵愛,之後跟着表哥混到處跑倒是遇到過幾次像樣的偷襲,但還沒有威脅到生命的份上,只是具有威脅而已。
“少爺,讓他們帶着你快點入城,只要進了城,你就安全了。”跟着太叔羽一路過來的小鬍子男人忽然停住了腳步。
“阿達,你要幹什麼?”
“這些襲擊者很強,靠他們根本擋不住,我必須留下來,快跑!”
名叫阿達的高大男子隨手指着一個人,“少爺就交給你了,護他的周全!其餘人,跟着我,拼了!”
閻剎被阿達幾人給擋住,衝不過去,不過他很快便鎮定下來,余光中瞥見,一團難以察覺的影子正朝着目標快速移動過去,夜姬是個天生的暗殺者,稍微一不留神就會把她給忽略掉。
城主府內。
太叔瓊忽然坐立難安起來,說不出原因,隨便翻了翻案几上的名冊,上面都是生日宴會上將出席的各方勢力有頭有臉的人。
名冊上少了一些人,不必猜是打算劃清界限了,看自己不得勢,感覺着沒有什麼繼續交好下去的價值。
翻了幾下,他就把名冊扔了回去,隨口問道:“伍哥,現在什麼時辰了,我那羽弟弟怎麼還不到?待在這個破地方,連個值得交心說說話的人都沒有,在這裡待久了非得讓人的志氣都磨沒了不可。”
“這個時間是等的稍微久了一點,靜下心來稍安勿躁,估計……”
門口這時候忽然傳來急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太叔瓊眼睛盯住了門外,腳步聲如同在迴應他的預感一樣,果然從院中一直持續到了門口。
“少主,出大事了!”房門被人強行推開。
“夜寒,何事讓你這般驚慌?”太叔瓊忙問。
“據可靠消息,羽少爺在城外某地遇到了襲擊,齒虎的屍體被發現,其他人則不知所蹤,只是在現場勘測打了不下於六七個人的血液樣本。”
“什麼?齒虎死了?!”
“是的!身上有多處傷痕,是被至少三個人合力殺死的。”夜寒冷着臉道,“一部分情報是襲擊者有意放出的風聲,我私自決定派出了人去打探,結果只活着回來不到三個人。羽少爺,十有**已經落在了這羣人的手上,據可靠情報,對方人數大概在六七個人左右。
“那還廢話什麼?!”太叔瓊咆哮道,“不惜一切代價救人!不敢對方是什麼來頭,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先把人保住再說!”
夜寒提醒道:“襲擊者雖然人數少,但都是精銳,要攔截住他們,需要高手,光是人多已經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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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瓊直接大步走出住處,親自請來了府內安置的多位貴賓,尋找幫手這不是現成的嗎?他在天蠍城能夠調動的人手不少,但高手卻不多。
時間緊迫,最好的就是在手邊一叫即到,立刻就能派上用場的。
太叔瓊把發生的緊急事情及請求說了,這些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突然蹦出來的襲擊者這簍子可捅大了,不僅僅是打太叔瓊的臉,也等於是打了他們的臉。
生日便是他的生日宴會,特地選在這麼一個當口把人綁走,這怎麼看都是跟太叔瓊有深仇大恨的。
只要是手邊能用的人,太叔瓊全都支配了出去,他是真的急瘋了。
“稍安勿躁,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有耐心。”楊伍安慰道,“你覺得是不是會是我們自己人乾的?”
太叔瓊秒懂,沉吟了片刻,搖搖頭,“不像。我那個好弟弟是能夠幹出這種事來的混蛋,不過他現在也是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這裡。況且,我那羽弟弟還不太成熟,只是和他有一些口舌之爭,還不值當下此狠手。”
楊伍認同地點點頭,剛要開口忽然臉一變,目光看向了外面的庭院。
月灑下來,院內一片寂靜,池塘不時傳來蛙聲。
“怎麼了,伍哥?”太叔瓊皺了皺眉。
楊伍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說道:“待在這裡別動,外面似乎有情況,我出去看看。”
秦衝三人正蹲在一處假山後面,親眼目睹了府內的人手大批地朝着城外而去。
閻剎那邊的任務完成,現在就看他們的了。
城主府內已是徹底空虛,看到有人從屋內走出來,掃視着周圍的黑暗,似乎已有察覺。
秦衝慢慢地由蹲變爲站立,這時候,捨棄一切,乾脆來個強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