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阿姨鐵青着臉,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找到了曾經的戀人,並且兩個人都已經暗度陳倉兩個月。
她偏頭看向自己未來的兒媳,聶倩站在一邊,面色同樣難看之極。
聶倩也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兩個月了還沒發現樑非白的異常,明明他這些時日在找各種藉口躲自己,可她卻是沒敢往那方面想,她以爲,他是個忠誠的男人,不像其他的男人或是自己的哥哥,那麼的多情、花心,堅信他會忠於自己……
“你怎麼能這麼放肆!非白不是你的,你給我離他遠點!”聶倩咬牙切齒地,眉目狠狠地剜過來。
樑阿姨同仇敵愾地,瞪眉看着我,給我傳達着一種“適可而止、既往不咎”的寬容。
我笑起來,到現在說這種話,儼然已經來不及,“不是我不離開非白,是他,他離不開我呢。阿姨,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否認非白愛我多一點的事實。”
“夠了,不用再說了!這些話說出來,你不嫌丟人我還聽不下去,你不是我樑家的兒媳,你也不可能是!”婦人端着架子突然就橫起臉來,好像不願再逗留下去。
曾經的歲月,到底風過流年,不管我多麼珍惜,早就成了一個人的記憶。
樑阿姨不念舊情,我到底還要顧着長輩的情分,給點顏面,有些難聽的話終是說不出口,沉默地再不做聲。
後來,等樑非白拄着柺杖趕過來的時候,她們纔剛離開,空寂的病房裡只我一個,看着窗外的綠草發呆。
“我媽來過了?”樑非白走過來,站在我的身側,靜靜地,順着我的視線看向窗外綠意蔥蘢的景色。
“你媽讓我離開你。”我隨手,把口袋裡的一張寫着數字的票據遞給樑非白。
他驚愕地打開,冷冷的聲音責問,“你收下了?”
“不然呢……”聶倩已經說了,我要是不收,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樑非白正對過來,磁性的口氣附着低沉的氣息,臉色也黑乎一片,“你別再給我玩失蹤,我不準!”
失蹤……這可真是個被動的詞彙,當年的離開是不得已而爲,這次又是被警告恐嚇加威脅,想我柔弱女子,能怎麼辦?
可這一次,我還真不會那麼容易屈服,大不了和老媽一起早登極樂,我怕什麼?
轉身抱住樑非白,我把自己的頭懶懶地擱在他的大腿處,我說,“我聽你的啊,你想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他將手溫柔地擱在我的腦袋上,軟軟地撫摸,長長地歇氣,“這就對了,我沒讓你走,你哪兒也去不成。”
樑非白說,他媽媽那邊他會做思想工作,至於聶倩,他也說會及早解決,如果註定要和聶氏拉仇恨,他不介意光明正大一點。
我看着這樣子的樑非白,心裡有點得意,又滿滿的都是悲慼……我終將忘恩負義。
出院後,最令我震驚的消息還是聶子遠突然把我召回聶氏,原先以爲再也不可能踏足的地方,現在卻還有機會,我知道是時候把最後一步進行了。
既然天時地利,聶子遠,樑非白,我們今生恩恩怨怨,何不乾脆仇恨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