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珞覺得自己好些了,而就在這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怎麼都覺得不合適。
“本宮現在沒什麼大礙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宮吧。”蘇語珞說罷便在孟芷若等人扶着回宮了。
回到宮裡大傢伙都有些不對勁,靜的出奇,直到瀾淵走開口打破寧靜。
“娘娘,瀾淵有些餓了,不知道廚房裡是否還有吃食?”瀾淵笑呵呵的模樣,讓人也忍不住笑臉相對。
“有,本宮剛讓廚子做了好吃的,這有嬰兒和小翠照顧也夠了,你就下去休息,吃個夠,本宮讓廚子爲本宮重新煮,再多煮點給你。”蘇語珞就像大姐一般說道,有吩咐宮人去煮吃的。
“瀾淵謝娘娘,瀾淵不可以白吃您的東西,明日會送上大禮給你。”說罷,瀾淵奔奔跳跳的下去,孟芷若特意關上門,還瞧了瞧瀾淵有沒有遠,還在不在附近。
“你們二人忍到現在,有什麼話說吧。”蘇語珞和他們二人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明白他們二人有話對她說。
“娘娘,嬰兒覺得這瀾淵太可怕了,動不動就取人性命,這樣的人就在身邊,怪嚇人的。”孟芷若摸了摸自己,想到剛纔那一幕還驚嚇的沒有回過神來。她也是替孟風行暗中默默保護蘇語珞的人,若是有個這麼隱患就在身邊那該多可怕。
“小翠你覺得呢?”蘇語珞先是不回答孟芷若,看小翠也有話要說,倒不如先聽聽她們二人的意見,自己在做決定。
“小翠覺得瀾淵深不可測,她今日此舉着實嚇人但在宮中,就必須要有這樣的人,只有這樣防患於未然,咱們才能安全些,走的更遠些,不用擔憂這擔憂那的。”小翠話剛說完孟芷若就迫不及待的反駁了。
“若是這樣,咱們豈不是變得麻木不仁?咱們和惠妃還有什麼區別,不照樣是滿手鮮血的人?”
“小翠想帝君之所以挑選瀾淵來保護娘娘,定是看中了瀾淵的果斷,帝君不是不知道娘娘優柔寡斷的性子,回想咱們娘娘因爲優柔寡斷吃的虧還少嗎?”小翠着急的說道,孟芷若卻有些不以爲然。
“娘娘,咱們在這爭吵,你們覺得呢?嬰兒覺得留着瀾淵會是個禍患。”蘇語珞不是不懂,她看到瀾淵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她是個禍患,她留在她身邊不僅有好也有壞。小翠想的更遠些,覺得瀾淵留着利大於弊,而孟芷若則覺得養虎爲患,留着一日也不安全。
“本宮也不是不知道你們二人都是爲本宮好,你們所說的本宮都看在眼裡,既然是帝君給的人留在本宮身邊就自有用意。”蘇語珞從回啦就一直想怎麼才能處理最好。
“那這瀾淵是留還是不留?”孟芷若只關心這個問題,她不喜歡瀾淵,看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卻各種感覺讓孟芷若覺得壓迫感。
“留,必須留。咱們也要好好對她,不要咱們窩裡反,起內訌。”蘇語珞笑着說,孟芷若確實不高興。
“若是不出本宮所料,今日那些偷聽偷看的宮人,明日都會毫無音訊的消失在宮裡。”蘇語珞的猜想來自瀾淵說的大禮,在宮中她這麼猖狂,也不會有任何人想到她的身上,更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她會做的非常漂亮的。
“她敢這麼做?”小翠有點不相信,這麼多人命,可不是一個兩個,還可以糊弄過去,這麼多人命,她該怎麼交代。
“她還有什麼不敢的,怕是有一天會成爲咱們的禍害。”孟芷若沒好氣的說道,蘇語珞搖搖頭,這三人心不齊,日後會有矛盾的。
“這會不會成爲禍患,本宮不敢肯定,她至少在現在是不會害咱們的,本宮希望你們撇開己見,心一條爲好。”
“若是這麼多人命查到咱們可不是開玩笑的,咱們可是要背這個黑鍋的。”小翠也顯得有些擔憂。
“若是有這麼一天,這個黑鍋不背也得背。這麼多條人命,她敢做,也會想到對策,隨便什麼鬧鬼會弄大家也是可行的。本宮相信她不會爲咱們惹禍上身。”蘇語珞起身一直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有些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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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孟芷若說道,蘇語珞望着月色,冬天快來了,腹中的孩子也快要降臨了。
三個月,入冬。
冬天是一個冷酷的殺手,他使花朵凋謝,小草枯萎,落葉凋零,你看,那白楊的葉子在一夜之間全部落盡了,遠遠望去,好像是一條金黃的波濤上下翻騰,你聽,花兒在風中嘆息的聲音,小草在月下哭訴的話語,是多麼的無奈與悲傷。鳥兒們聽見了它們的嘆息與哭訴。躲到了沒有冬季的南方。
“娘娘,有個使臣要見你。”惠妃正在穿衣,三個月過去,她的肚子雖然假的,卻也要塞點東西讓人看去凸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卻又人要見他,讓她有些不可思議。
“使臣?讓他到偏點等着吧。”惠妃將肚子塞好,又坐在銅鏡前打扮着自己。
着一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軟軟墜地,摩挲有聲。紅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緻輪廓,雍榮華貴,卻也將那保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來,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
這惠妃最注重自己的保養,平時閒着無視也都悉心保護着自己的容顏,色衰而愛吃。她覺得若是沒了容顏就會沒了帝王的寵愛。
“娘娘別來無恙,不知還記得小臣與否?”元康其實早就等的不賴煩了,可是害得乖乖待在那,誰叫他有求租人,惠妃纔不理他是誰,她的保養纔是最重要的。
“原來是元大人,本宮讓你久等,還望海涵。這該死的宮人,都不通報通報。”惠妃身邊的宮人也識相的跪下又是打自己巴掌又是求饒的樣子,惠妃大手一揮讓她褪去。而這樣的把戲,在宮裡宮外,只要是大戶人家家裡頭都見得不少。
“無妨,娘娘莫動氣,何況還有龍子。”元康笑笑,惠妃也陪着笑笑。
“本宮這沒什麼外人,大人登門拜訪,定時又事,不如直接點好。”惠妃讓人看茶,自己端着喝了起來,元康也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娘娘爽快,小臣也就只說了。”
“小臣是烏蹄國的皇族,只是多數人不知而已,小臣只求得到屬於小臣的東西,而這隻有娘娘能幫。”
“哦?本宮?”惠妃不是不知道元康的來歷,只是這沒好處的事,也沒有人願意幹。她倒想看看元康怎麼個她做這筆交易的。
“小臣知道當朝貴妃娘娘和開元國國君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能讓貴妃娘娘沒了當王后的能耐,這樣一來,夜郎國的王后就肥娘娘莫屬。不知這筆交易,娘娘是做呢還是不做?”王后?這可是惠妃心心念唸的,這個誘惑在這,不要說惠妃換做其他人也會心動的。
“你倒是說來聽聽,這誘惑是相當大。若是能成本宮定助你得到烏啼國!”
“娘娘可知道蘇相爺曾有有一得意門生?如今不知去處?”惠妃也不是沒調查過蘇語珞的背景,對這還是知道一些的。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能不留下痕跡是不可能的。
“大人繼續說吧。”惠妃笑了笑,繼續聽元康說着,元康行了個禮,又喝了口水。
“這消失的得意門生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開元國的帝君孟風行!”說到這的時候,惠妃不禁嚇得有些顫抖杯子掉落在了地上。
“此話當真?”
“當真!”這若是真的,蘇語珞不管怎麼都沒有可能在和她爭奪後衛了!不管她和孟風行又沒什麼,大家可都會覺得有什麼。人言可畏,哪怕滴落在有心立她爲後,夜郎的百姓也不會同意的。
“你這消息可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娘娘有所不知,這開元國的帝君,也是落敗的皇子,隱姓埋名躲在蘇相爺那,後來不知怎麼回國,藉着太傅拿回皇權。”惠妃對這些還是有聽聞一二,只是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若是這樣,你怎麼不拿你所知道的去威脅咱們的貴妃娘娘呢?她可是掌管後宮的人,若是用這些去逼迫她妥協,她是無論如何都會爲你辦到的。”惠妃笑着問元康,元康搖搖頭,看他表情她就明白了,他應該也有這想法就不知道是何原因,此路不通。
“小臣試過了,只是這樣一來,小臣的話對大家無法都信任,畢竟這不是幾句無足輕重的話。甚至有人會覺得小臣在污衊貴妃娘娘。這個罪名小臣也擔不起,若是從娘娘口中查出,那可比小臣的話有說服力多了去。”元康上前行禮,惠妃轉了轉眼睛這話說的是很好聽,想必是吃了閉門羹然後到她這試試有沒什麼出路,這元康呆在夜郎也幾個月了朝堂內外的情況也摸了個七八分,如今有能力與蘇語珞抗衡的只有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