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表面上是樑哲宇的人,其實是本宮的人,本宮在他身上費了諸多功夫,可惜還沒發揮效用,便死了。他手底下的重兵,被一個新的將軍取代,而那個將軍,依舊不是本宮的人!”死掉一個高俊,樑皓賢並不覺得可惜,可惜的是,他手底下的重兵!
“你們藏得太深,楊家軍的消息慢了一步,高俊死了之後,我才知道是你的人。”雲姬真誠的說道,關於這一點,她沒有騙樑皓賢!
樑皓賢轉頭盯着雲姬的眼睛,她目光清澈而真誠,讓人難以拒絕!
樑皓賢心中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露出溫和的笑容,淡淡道:“如此,本宮寬心了些。”
無論雲姬是在應付他,還是怎樣,至少雲姬沒有與他撕破臉面,還在繼續合作!
而那高俊的所作所爲,樑皓賢也早已看不慣,如今死了,也算是死有應得!
“殿下,宇王到了。”太子府的管家前來稟告。
樑哲宇?
想起那個陰柔的男人,雲姬的目光多了份熱烈,君聿一直身在京城,就在樑哲宇身旁!
上次高俊大壽,君聿並未現身,或許是一個高俊,君聿還不看在眼中!
而這一次,可會前來?
樑皓賢蹙眉看了雲姬一眼,對管家吩咐道:“請進來。”
管家應下,轉身離去。
樑皓賢的胸口傳來一股股刺痛感,他微微蹙眉,坐在了椅子上,並且用毯子蓋上了自己的腿,在蒼白麪容的映襯下,他看起來十分虛弱。
雲姬不明所以,她在樑皓賢身上用了許多靈藥,樑皓賢已經能夠站起來,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傷口便不會撕裂,他這是?
來不及多想,雲姬的眼角便瞥到一個大紅色的身影,朝着此方前來。
他諸多髮絲散下,只在頭頂輕輕繫了一條帶子,大紅衣服的映襯下,那張陰柔的臉十分明媚,就如同女子一般!
而云姬,卻已經移不開目光!
自然不是因爲樑哲宇,而是在樑哲宇的旁邊,與樑哲宇並肩同行的,那個面容冷峻,滿身邪氣的男子。
他此時已經朝着雲姬看來,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腳下平穩的步子,突然加快了很多,緊接着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在轉眼之間,便已經安穩的站在雲姬面前。
在那一剎那之間,雲姬的整張臉變黑了下來。她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君聿,若能夠不用武功,便讓君聿不要使用!
而這君聿,在她的眼前……
責怪的話還沒說出來,一個溫暖的懷抱便將雲姬包圍住,男子強大的氣息充斥在雲姬的周身,無論他心尖上的人以何種姿態出現,他總是能撥開迷霧看清本質,找到這個他認定一生一世的女人!
“雲兒,我終於見到你了。”君聿的聲音很低,只在雲姬的耳旁響起,但是聲音裡的深情,卻讓雲姬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下。
一個小小的擁抱,短短的一句話,便能夠將雲姬心中的責怪,消散得無影無蹤。
雲姬無奈,同樣抱住了君聿:“我也很想念你。”
不過沒有關係,他們終於見到了對方!
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納不下任何。
而一旁的樑皓賢,面色忽明忽暗,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來樑國的不止是雲姬,還有君聿,卻沒有想到君聿在樑哲宇的身邊!
他們夫妻二人,一個在自己身邊,一個在樑哲宇身邊,這是什麼意思?
“皇兄,身體可有好些?”樑哲宇那張陰柔的臉,帶着明媚的笑容,若是忽略他高大的身體,真是一個明媚的美人兒。
可惜這樣一個美人兒,偏生是男子之身!
樑皓賢的眼底閃過濃重的厭惡,面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這樑哲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身體不好,失血過多,快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樑皓賢臉色雖然蒼白,雖然坐在椅子之上,但是精神氣十分好,並不是將死之人!
樑哲宇冷冷一笑:“是嗎?”
他很想樑皓賢說的是事實,可惜天不遂人願,樑皓賢好好的!
“當然是!”樑皓賢點頭,突然嘲諷地笑了:“至少在有些人心底裡,就這樣想本宮的!”
樑哲宇的笑容,突然明媚起來,挑了挑眉,並不言語,只是伸出蔥白的手指,輕輕地勾起耳旁的一絲長髮,夾在了耳後,動作說不出來的魅惑。
樑皓賢皺起眉,厭惡的轉過頭。
而這一幕,正好落入雲姬的眼裡,雲姬微微眯了眯眼睛,擡頭看向君聿。
眼前這個能夠和樑皓賢打成平手的樑哲宇,動作之間是否太過嫵媚?
自從見到雲姬的那一刻,君聿的目光再也未曾移開,此時除了雲姬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這一邊,兩個互相深愛的人你儂我儂,旁邊一對血親兄弟卻在相殺,至於左鳴冷漠的站在那裡,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詭異的一幕持續了良久之後,樑哲宇終於起身告辭。
但是,在告辭之後,卻是轉眼把目光放在了雲姬的身上,朝着雲姬甜甜的笑着,詢問道:“皇后在這裡住得可習慣?”
雖然衆人習慣稱呼雲姬爲王妃,但是雲姬現在的真實身份就是君國的皇后!君國後宮中唯一的女人!
“還可以。”雲姬心知樑哲宇的心思,對着樑哲宇點了點頭。
“此時天色尚早,君皇和皇后好不容易相聚,不如我請二位用些餐點?”樑哲宇露出期待的目光,看着雲姬。
但是在那一瞬間,雲姬的心頭卻是擰成了疙瘩。
無論樑哲宇長得多麼陰柔,那一張臉多麼像女子,但是事實卻是男子!
也是一位在樑國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男人!
這男人,用極具小女兒姿態的目光盯着自己,那一種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好!”雲姬還未開口,君聿便作了回答,能夠和雲姬多相處一會兒,君聿自然願意!
君聿應下,雲姬自然不會駁了君聿的面子,只能和兩個人一同離去。
而樑皓賢的臉色,已經無法用陰沉來形容。樑哲宇到此,看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雲姬!
許多年之前,樑國和君國兩國鼎立,讓國力昌盛,分不出勝負!但是自從君聿的父皇,君傲天繼位之後,君國逐漸衰弱,不如樑國!
但是如今,君傲天統治的時代已經離去,君國迎來了一位冷漠邪氣,做事瘋狂的君主!而且還擁有一位,聰明絕頂,毒術高強的皇后!
他們兩人結合在一起,所擁有的力量,讓樑皓賢十分震驚!繼而,邀請他們前來樑國與自己對付樑哲宇!
可惜,如今沒有實現當初的想法,反而被樑哲宇搶走了君聿!
若是雲姬在站到樑哲宇一旁,君聿在悄無聲息的潛進來,自己下了毒,那結果……
樑皓賢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擡頭看向沒有離去的左鳴,旁敲側擊道:“君皇在樑哲宇那裡,皇后爲何沒跟着前往呢?”
左鳴斜斜的瞥了樑皓賢一眼,目光中有些不悅:“自然是君聿更看好樑哲宇,而云兒更看好你!他們之間的意見發生了分歧,但是絕對不會影響感情。”
最後一句話,左鳴的聲音很低,卻帶着無比的堅定,對於他來說,只要雲姬幸福,他怎樣都無所謂!
好不容易纔見到雲姬,樑哲宇自然不允許用過餐之後便送雲姬回到樑皓賢那裡!
當下樑哲宇直接請雲姬去了自己的王府。
對於這種安排,君聿十分滿意。
進了樑哲宇的府邸,雲姬簡直大開眼界。
整個碩大的王府,一路走來,全部是男丁,女眷少之又少!就算有女眷碰見樑哲宇,如同羊碰到了狼一般,飛速的逃離。
而那些男丁,則是十分正常的行禮問好。
尤其是,王府中的佈置,竟然有些……女性化!
雲姬一路看着,攥緊了君聿的大手,同情的看着君聿,她突然有一種君聿在水深火熱之中受苦的錯覺!
“君皇皇后,裡面請。”到了大廳,樑哲宇一甩胸前的發,笑容客氣的做了請的姿勢。
雲姬尷尬的笑了笑,走進了大廳,只見大廳之中擺放着許多花束,剪裁的十分漂亮。
雲姬嘴角一抽,敢情這位王爺還喜歡花!
君聿拉着雲姬的手,坐在了一旁,殷勤的爲雲姬倒着茶水。
不過多時,桌子上面已經擺放了諸多菜餚,極爲罕見的玻璃杯中,盛放着淡紅色的果酒,那裡面散發的陣陣清香,引人味蕾。
“皇后,這玻璃杯是本王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從海外得到的,王妃可喜歡?”樑哲宇問道。
“看着不錯。”雲姬見桌子上面只有三個玻璃杯,每一個玻璃杯都晶瑩剔透,就算再君國的國庫中也只有一個,還帶有瑕疵。
“皇后喜歡就好。”樑哲宇掩脣輕笑。
雲姬嘴角一抽,一個大男人,笑就是笑了,竟然還用衣服遮住……
這種感覺……
怪異!
在雲姬太過赤裸的目光之下,樑哲宇也發現了不妥,當下放下了衣服,沒有絲毫僵硬之處。
君聿冷着臉,自始至終都懶得看樑哲宇,只是不斷的微笑裡夾着菜。
酒足飯飽之後,樑哲宇說道:“君皇來到京城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但是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在本王這裡,至於皇后在京城,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是本王卻不明白,自古夫唱婦隨,爲何皇后要與皇上分開?本王這王府,雖然比不上君國皇宮,但是兩位居住的地方還是有的。”
從上午的看望樑皓賢,到邀請吃飯,一直到現在樑哲宇才邁入了主題。
雲姬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聽完樑哲宇的話之後,說道:“王爺是想把我留在這裡?”
樑哲宇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那王爺可知道我爲何要留在樑皓賢那裡?”雲姬反問。
樑哲宇下意識的看向君聿,他曾經也問過君聿相同的問題,可是君聿並沒有回答。
所以……
他,不知道!
“還請皇后解惑。”樑哲宇說道。
君聿低着頭,目光寵溺的看着雲姬,雲姬嘆了一口氣,對樑哲宇說道:“君聿在樑國中了獸毒之時,想必王爺不會不知,我之所以幫助樑皓賢,就是因爲樑皓賢答應給我獸毒的解藥!”
雖然樑皓賢從未說過此話,但是雲姬來此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君聿的毒!
樑哲宇沉默片刻,當下說道:“獸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但是我可以告訴王妃,獸毒是沒有解藥的!”
心中的期待被失望取代,雲姬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樑皓賢會拿到的!”
樑哲宇皺眉,再次說道:“皇后,你不要被樑皓賢欺騙,獸毒沒有解藥,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雲姬輕輕地笑了:“王爺,話不要說得太滿,因爲樑皓賢對獸毒的確有了一些線索,否則的話,我不會幫助他!”
這裡是樑國,不是君國,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獸毒這種東西,不知經過了多少年的研究,多少年的試驗纔有了成品,就算銷燬了藥房和解藥,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只要有那些蛛絲馬跡,再加上雲姬的醫術,雲姬有把握,就算無法給君聿解毒,也能夠將那些毒素壓制在君聿的體內,不再復發!
所以現在雲姬迫切需要的,就是那些零碎的線索!
這些線索,雲姬和君聿無能爲力,只能夠依靠樑哲宇和樑皓賢來尋找!
樑哲宇沉默,不是因爲雲姬所說的事情不可置信,而是因爲樑哲宇知道雲姬說的是真的!
一個半月之前,樑皓賢剛從君國回來,但是他的一批心腹手下,確實提早到達京城,緊接着太子府便有了行動!
關於行動,十分保密,樑哲宇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只知道樑皓賢在尋找什麼東西!
原來樑皓賢是在尋找獸毒的解藥!
在今天之前,樑哲宇只知道獸毒是天下奇毒,沒有解藥,卻不想,是有的!
那麼……
樑哲宇脣角勾起了冷笑,樑皓賢能夠尋找解藥,爲什麼他就不行?
“王妃,如果本王說,本王爺能夠替你尋找解藥呢?”樑哲宇心中清楚,只要他能夠拿到解藥,那麼君聿和雲姬定然站在他這一邊,倒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樑皓賢,這不費吹灰之力!
雲姬目光一亮,看着樑哲宇,承諾道:“只要王爺能夠找到解藥,我雲姬定然鞍前馬後,幫你除掉一切擋路之人,讓你安然無憂的坐上那個皇位!”
聽到此,樑哲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今日的事情,有了最完美的結局,那麼接下來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尋找獸毒的解藥!或許這件事情自己的母族會知道一些!
等到雲姬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太陽已經徹底下山。
雲姬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裡,見左鳴正在喝酒,她上前,詢問道:“鳴哥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這個時候,雲姬纔看到,在左鳴的身旁,放着一個酒罈,而他的手裡還拿着一個即將空了的酒罈!
他,馬上就要喝了兩壇酒!
雲姬自小和左鳴一起長大,知道左鳴的酒量,這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沉迷在酒水中的左鳴,突然聽到一個悅耳且充滿關心的聲音,他的眼前一亮,立刻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朦朧的人影,正在他的眼前晃悠,當下皺了皺眉,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纔看清楚眼前之人。
“雲姬……不,你是雲姬!”已經頭腦發沉的左鳴,露出木納的笑容,笑得十分開懷,說道:“雲姬,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見你了,你去哪裡了?我爲什麼沒有見你呢?”
聽到這前言不搭後語,雲姬無奈,看來左鳴已經醉了。
當下也不需要多說,雲姬扶起左鳴,朝着他的房間走去。
左鳴雖然醉了,但是還能走路,雲姬並沒有費什麼力氣,便將左鳴放在了牀上。
雲姬溼了毛巾,給左鳴擦臉,發現左鳴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當下笑了笑,手腕卻突然被左鳴抓住。
“鳴哥哥?”雲姬叫道。
左鳴依舊閉着眼睛,沒有理會雲姬。
雲姬無奈,只能夠小心翼翼的掰開左鳴的手,剛想要起身,便聽到左鳴說道:“你難道不記得了嗎?你說過要嫁給我的,你說過的呀!”
雲姬愣住,繼而回頭看向前說,左鳴閉着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看着那一滴淚,雲姬只感覺心中一疼,不由咬住了脣,慢慢的走過去,幫助左鳴擦掉了那一滴淚。
她一直把鳴哥哥當成家人的!
“鳴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她答應嫁給你,卻沒有做到嗎?這個女孩是誰呢?你爲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雲姬坐在左鳴的牀前,輕聲詢問,可惜左鳴已經睡了過去,一直沒有回答雲姬。
雲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曾經詢問過鳴哥哥,爲何一直沒有娶妻?鳴哥哥回答,他還愛着心中的那個女孩,至於那個女孩是誰,左鳴卻未回答!
而現在看來,雲姬突然明白,既然說心裡的那個女孩,只怕已經嫁給了別人!
原來在鳴哥哥的心裡,有一道傷痕!
雲姬一直在左鳴房間裡守了半夜,又餵了左鳴一些水,才放心地離開。
剛關上左鳴的房門,便見樑皓賢的貼身侍衛來此:“雲姑娘,那太子有請!”
雲姬眉毛一挑,若是爲了樑哲宇的事情,樑皓賢應該早派人來請!爲何要等到深夜?還是說樑皓賢一直在等待自己前去與她訴說情況,沒有等到,纔派人來請?
“我與你前去。”雲姬跟上。
侍衛帶着雲姬,沒有去樑皓賢的院子,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搖曳的燭光中,有兩個清晰的影子,其中一個是樑皓賢,而另一個……
雲姬垂下眼簾,直接敲了敲門,得到答應之後,便推開了房門。
書房裡,樑皓賢看着雲姬,面上帶着淺淺的微笑,對雲姬指着一個人,說道:“雲姑娘,這位老先生是曾經煉製獸毒藥師的藥童。”
在那一瞬間,雲姬轉頭看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那顫顫瑟瑟坐在一旁。
他,竟然是煉製獸毒藥師的藥童!
雲姬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心底裡涌出強烈的歡喜,身爲藥師的藥童,就算不知道具體方法,但是總應該知道一些!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忍不住,雲姬連着說了兩遍,又轉頭看向樑皓賢,感激道:“謝謝你!”
樑皓賢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澀,對着雲姬搖頭:“雲姑娘,現在說感激的話實在是太早!”
雲姬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雲姬來不及多想,便期待的詢問藥童:“老先生,你對獸毒知道多少?”
藥童搖着頭,面容中帶着驚怕,聲音恐慌道:“我當時只是八歲的孩子,根本就不記得獸毒的煉製方法,也不知道有什麼藥!藥師煉藥的時候,從來不與我們多說的!”
心中的期待消失,緊接着變成失望,雲姬皺着眉看着藥童,聲音冷了下去:“那你知道些什麼?”
見雲姬冷下臉,藥童更加害怕,聲音都變成了哭意:“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在那個藥師身邊待了兩年,便回了老家,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個古稀老人,被嚇得顫顫發抖,目光閃着淚花,這……
雲姬扶住額頭,看向樑皓賢,問道:“說的是實話嗎?”
若是年輕人,雲姬還能夠用刑,但是這古稀老人……
還沒有作惡多端,這就讓雲姬下不了手。
樑皓賢無奈的點頭:“沒說謊!”
一瞬之間,雲姬的臉色難看了下去,不滿的看着樑皓賢,說道:“這種人證沒有任何用處,你何必把他帶到我面前?”
在強烈的希望面前,變得失望,這一種感覺才最令人難受。
樑皓賢拍了拍手,書房門被推開,兩個奴婢將老人扶了下去,老人的身體還有些發抖,走不穩,也不敢多呆,努力走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