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眼前的君聿和雲姬,徐徵打了個哈欠,趕緊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看着兩人進來,他不解的問道:“王爺王妃,你們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已經查到那幕後之人了?”
君聿輕輕整理衣袖,看着徐徵:“幕後之人倒是沒有查到,不過你倒是出了點麻煩?”
徐徵睜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我?我至今還在這裡沒出去,還能出去什麼麻煩?”
雲姬嘲弄開口:“楊大人又被刺殺了,並且用的還是你的名義。”
“哈哈哈哈……”
聞言,徐徵不由大笑:“這幕後之人還真是愚蠢,誰不知道我還被關在這裡?這樣又怎麼會去刺殺楊大人?哈哈,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王爺王妃,你們只要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能查到那個冒充我的龜孫子。”
雲姬搖搖頭,憐憫的看着徐徵,這愚蠢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她實在有些不忍心告訴徐徵,但是,這事情他必須是知道的。
雲姬撫着額頭開口:“徐將軍,不久之前,有人看到你偷偷出去了,你出去後不久,楊大人就被刺殺了。”
“什麼?”徐徵的笑容頓時凝在臉上,他的神色十分的難看:“王爺王妃,那是哪個王八羔子說的?你告訴我,來看老子不扒了他們的皮!老子吃了早膳就在睡覺了,哪裡有出現過!”
除了早膳就在睡覺了,一直睡到現在?
雲姬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怎麼可能會睡那麼久……
上前一步扣住徐徵的手腕,雲姬伸出手給他把脈。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確實是被人下藥了。
“你被人下藥了。”雲姬沉聲道。
“什麼?”徐徵一愣,低聲道:“我什麼時候被人下藥的?我居然不知道!”
徐徵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循着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君聿不滿的看着他。
徐徵慚愧的低下頭,他竟然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別人算計了。這也難怪王爺會動怒。
君聿收回視線,漠然道:“當務之急是保護楊曄,那些人既然敢來刺殺第一次,第二次,那後面還會繼續再來。除此之外,我們也該想辦法主動出手了。”
雲姬贊同的點點頭,他們也不能一直被動的捱打,也要想辦法揪出那幕後之人,早點結束這些煩人的事情。
不過……
雲姬偏頭看着徐徵一眼,這徐將軍做事情真的很不靠譜,看着他也沒什麼用了。
雲姬轉頭對着君聿道:“不如王爺你就留在這裡,至於楊大人那邊,可以把吳用他們都派過去守着。”
刺殺的風險還是很大的,有吳用他們守在縣令府護着楊曄,想必就行了。
就算那幕後之人再有能耐,他也不敢派出很多人,大張旗鼓的再來吧,畢竟來刺殺的人數越多,就越容易被人查出來。
君聿看着一臉自信的雲姬,想必她心裡已經計劃着什麼事情,但他還是補充:“把左鳴也調過去吧,這樣吳用和左鳴一起守着縣令府,你們的人身安全也可以得到多一點保障。”
“嗯。”雲姬淡淡點頭應下。
徐徵一直在旁邊聽着兩人商量,奈何他實在不敢再說話了。就這樣一次次被人陷害,他實在是慚愧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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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看着君聿,徐徵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王爺留在這裡的話,他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了,他壓力實在是大啊……
君聿和雲姬並沒有心思去理會徐徵想什麼,他們商量好後,兩人就去準備了。
君聿留在這裡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以自己的面目示人,而是帶着易容面具,以別人的身份留下來。
至於雲姬身邊也同樣是帶着“君聿”回去的,當然,那“君聿”也不是真的君聿,而是易容成君聿的人。
只不過讓人有些奇怪的是,現在的王爺比平時更爲冷漠了。王爺平時雖然冷,但偶爾也會說幾句話,但是這次,他一天也難得說幾句話。
不過大家都當做王爺是因爲最近頻頻有人來挑釁他的威嚴,刺殺楊大人而心情不佳,所以就很少說話。
但是隻有云姬知道的是,身旁的人是吳用假扮的。雲姬偏頭看了一眼安靜站在自己身邊的“君聿”,他靜得就像空氣一樣沒有存在感。
雲姬無奈的揉揉眉頭,說實話,吳用並不適合假扮君聿。
因爲吳用的身形和君聿相差雖然不是很大,但只要細心的人,還是能從兩人的身上找出差別的。
何況君聿邪魅,不按常理做事,不顧世俗眼光的張狂自信也不是吳用就能演繹出來的。
左鳴假扮的君聿會比吳用假扮的要好,但是君聿卻死活不再同意左鳴假扮他。
雲姬頭疼的撫着額頭,這時候,君聿還在鬧這些小別扭。是的,在雲姬大的眼中,君聿就是在鬧彆扭。
“你先去書房吧。”回到縣令府,雲姬看着身旁的“君聿”道。
雲姬深知道吳用扮的不是十分像,所以爲了避免他長時間站在自己身邊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
還不如讓他會書房自己一個人呆着。何況,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吳用還要在府裡安排人手,以免下次再有刺客來的時候,自亂陣腳。
雲姬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邁開腳步朝楊曄住的地方走去。這時候,安秋也該醒來了。
果然,雲姬走到那裡時,安秋已經幽幽轉醒。
安秋一醒來,楊曄就馬上向前問道:“安秋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先喝點水?”
楊曄手上拿着水杯,馬上就遞給安秋。
安秋剛醒來,還是有些迷糊,她睜着眼睛看了楊曄好一會兒,纔像認出他一樣。不料,她眼睛眨了幾下,對着楊曄就是張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安秋姑娘,你怎麼了?你別哭啊……”楊曄手足無措放下水杯,無奈又焦急的看着安秋:“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別哭了……”
他原想上去拍拍安秋的肩膀安慰,但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做,對安秋的聲譽並不好。所以他伸出一半的手又下意識的縮回來。
“安秋姑娘……”楊曄又無措的開口叫道。
安秋抽抽搭搭的住了口,但還是有點點壓抑的,努力控制的哭泣聲傳出來,這樣讓人更爲疼惜她了。
安秋可憐兮兮的看着楊曄,軟糯道:“傷口疼……”
軟軟的聲音,再配合安秋梨花帶雨的表情,楊曄心裡一柔,內心深處不由悸動了一下。
如果他的女兒還活着,恐怕如今就會這樣和自己撒嬌了。楊曄神情一陣恍惚,可惜,那永遠都不可能了。
“疼……”看着楊曄沒有反應,安秋又小聲哼哼唧唧道。
這下驚醒了楊曄,楊曄馬上上前道:“乖,受傷,傷口都會疼的,過段時間好了就不會疼了。要不要吃糖緩解一下?”
吃糖?
聞言,安秋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崩了。不過,在楊曄不似說笑的表情下,她還是微微點了下頭。
見狀,楊曄將剛剛的水拿過來喂安秋喝下後,又拿過一顆糖塞入她的嘴中。
糖入口,但是該緩解的還是沒緩解,安秋一臉撒嬌道:“楊大人,傷口還是一樣疼啊,你撒謊……”
楊曄憐惜的看着他,她一弱女子受了那麼重的上,傷口哪裡會不疼?他起初還擔心救不回她,如今她能保存一命已經不錯了。
安秋並不知道楊曄心中所想,她看了一眼楊曄,才小心翼翼開口:“楊大人,我有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你說。”楊曄一口應道:“只要不違反我的原則,又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就答應你。”
“楊大人,你真好。”安秋一臉感激的笑着:“你聽過後,如果爲難的話,那安秋也不敢強求。”
楊曄老臉一紅:“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
“我想回家。”安秋有些傷感:“雖然我雙親都不在了,但在老家好歹還認識一鄰居和親戚,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舉目無親。”
“好。”楊曄憐惜的一口應下,畢竟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都能毫不猶豫替你擋下一劍,現在提出的事情又都在情理之中。
這樣的請求,即使是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恐怕也是無法拒絕的。
“謝謝楊大人。”安秋感激的道謝。
和楊曄說過後,安秋就睡去了。畢竟她還有傷在身,加上這一醒來就是情緒激動的哭哭笑笑,人自然是疲累的。現在自然睡過去了。
“唉……”楊曄看着安秋熟睡的面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至於他這一嘆氣裡究竟有着什麼樣複雜的情緒,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楊曄小心翼翼的帶上門就出去了。剛關上門,轉個身,楊曄就驚訝又尷尬的看着眼前的雲姬,也不知道雲姬在這裡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了。
想到此,楊曄的老臉還是忍不住的一紅。
“王妃,你在這站多久了?”楊曄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看着雲姬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厚這臉皮開口:“剛剛安秋姑娘醒來,說是傷口疼,王妃有藥嗎?可以止痛的藥。”
雲姬挑了挑眉,開口:“止痛的藥,我手上自然是有的,不過服用的話會傷身。我還是建議安秋姑娘不要用的爲好,不過她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給他。”
楊曄沉思了一會兒了就回絕雲姬:“既然是傷身的,那還是不需要了。”
話落,楊曄又自責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安秋姑娘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聞言,雲姬又偏頭看着楊曄一眼,楊家人的樣貌都是不俗的,君聿的長相隨母親,看君聿就知道楊家人的長相是如何的出色。
當然,雖然人至中年,但是楊曄的樣貌也是很不錯的。他身身姿挺拔,面容俊逸。雖然是楊家軍的掌管人,但身子卻難得帶着一股儒雅之氣,這確實是很多小姑娘夢寐以求的夫婿。
長得好,自身能力不錯,家庭背景更是出衆,也難怪那安秋想打他的主意。不過,這主意是爲人還是爲命?這還有待時間的驗證。
何況,楊曄家中只有一個妻子,並沒有小妾。他家裡的妻子也是十分的賢惠,還曾問過楊曄是否需要納妾爲楊家開枝散葉,甚至她還親自挑選過各府的庶女欲給楊曄納爲妾。
不過最後都被楊曄拒絕了,所以她最後也不再張羅這些事情了。如果現在楊曄真的看上這安秋了,納回去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這還是得看安秋是否僅僅是看中楊曄,是真的爲楊曄擋劍,而不是爲了最後實施陰謀詭計設的局。
想着,雲姬提醒道:“楊大人還是要斟酌一下這些感情背後是否有什麼陰謀詭計,免得最後不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會害人害己。”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聽着雲姬的話,楊曄不由惱羞成怒:“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看着安秋想到我那不幸的小女,纔對她多加照顧。你想哪去了?”
楊曄說完後,就甩袖開門進去了。
然而,雲姬卻注意到一個細節,楊曄都這樣惱羞成怒了,但是他進去的時候還是注意的輕輕開門和關門。
如果真的對安秋沒有點心思,那怎麼還會處處爲她着想?何況,楊曄看着安秋的眼神就不像沒有情意的樣子。
不幸的女兒?
突然,雲姬心一涼,纔想到楊曄被君聿誤殺的女兒。安秋和他女兒年紀相當,楊曄對安秋有所憐惜也是應當的。
“唉……”雲姬深深的嘆息一聲:“做父母的都不容易。”
就是可惜了,楊曄的女兒死了就是死了,再無法活過來了。
然而,這也成了楊曄和君聿之間的一根刺,即使以後他們的關係再怎麼修復,這根刺也是永遠都拔不掉的。
雲姬轉身欲走,在她剛轉身,就看到幾天沒見的左鳴急匆匆的向她走來。雲姬的腳步一頓,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升起來,看來這幾天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果然,左鳴聲音凝重:“王妃,劉安又被抓住了。”
“劉安?”雲姬驚訝:“他不是被送出城了嗎?怎麼會被抓住?”
劉安就是當初君聿和雲姬給徐徵下藥,逼他放出的那人。但是,自從救劉安出來後,他已經讓左鳴安排送他城了,怎麼又會被抓到了?
劉安和左鳴他們不一樣,左鳴他們去殺虞城的那些貪官,但是並沒有被抓到。所以只要給他們安上新的身份銷聲匿跡就行了。
但是劉安已經被抓住過了,那樣是行不通的,所以只有送他出城。
“現在如何了?”雲姬鎮靜的問道。
左鳴焦急開口:“被抓住了,馬上要行刑了。”
“既然如此,馬上劫人。”雲姬一口斷語。
不過……
爲什麼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收到消息?還有,爲什麼劉安會被抓住?
這幕後之人是派人刺殺楊曄的那人嗎?還是另有其人?雲姬下命令後,就有很多疑問在她腦中浮現。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還是先救人要緊。既然當初他們能直接去到軍營去逼徐徵放人,那麼如今她也不會害怕再去截一次人。
左鳴馬上應道:“王妃,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
左鳴說着就要轉身離去,但他馬上就被雲姬阻止:“慢着,不能調集人手,只能我們兩個去,如果你把這裡的人都調去,再有人來刺殺楊曄,那他必死無疑了。”
因爲她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再次來刺殺楊曄,如果他們都把人調走了,那再有人來,就沒人保護楊曄了。
“但是……”左鳴猶豫一下接着道:“王妃,只有我們兩個去,你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如果只有他和王妃去,恐怕他不能護住王妃了。萬一,王妃除了點什麼事,別說王爺怪罪,就是他自己也不好受。
“你別忘了,我可是夜王妃,皇家之人!”雲姬嘲諷的笑笑,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出去了。
看着雲姬的背影,左鳴心疼的笑笑。是啊,她是夜王妃,可是這王妃稱號表明風光無限,權利無限,但是內裡的心酸又有誰知道呢?
左鳴也不再囉嗦,馬上追上雲姬的腳步。剛走到門外,就看到雲姬準備上馬了。而左鳴的馬剛剛就還在門外,他也不耽擱,也馬上上馬了。
兩人一路上策馬狂奔,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畢竟去遲了就是人命一條。
而與此同時,刑場上。
閆肅陰冷的坐在首位,他看着邢臺上的劉安,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的弧度。
而劉安衣衫襤褸,四肢遍佈着大大小小的傷。他低着頭,圍觀的人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他一動不動,胸膛也沒有任何的起伏,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早就死了。
環顧似四周一眼,閆肅落地有聲道:“這人是安王的舊黨,並且前段時間還殺害朝廷命官。最後竟然還讓同夥來劫獄,簡直是罪不可赦,理當誅之。”
閆肅有理有據的一條條數出劉安的罪行,讓人不得不信服,他接着道:“現在本官按律法斬了這逆賊,他死有應得。”
閆肅話落,劊子手馬上舉起手上的大刀。
“住手。”遠遠的,雲姬就衝着這裡大聲喊道,她一馬鞭打在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奔過去。
“給我斬!”閆肅並沒有理會雲姬,而是對着劊子手下令。
劊子手並不認識雲姬,所以他自然不會聽雲姬的命令,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刀,就欲砍下去。
不料,他剛舉起刀時,就感覺手腕一痛,他不由自主的丟下刀捂住疼痛的手腕。
圍觀的百姓見此,都紛紛驚訝的看着奔來的雲姬兩人,都自動自發的爲他們留了一條路。
不用多想,都知道這番變故一定是這兩人做的,不過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劫刑場,這兩人膽子也是大。這些人並不認識雲姬兩人。
看着雲姬的舉動,閆肅不屑的撇撇嘴,沒想到這夜王妃也不過如此嘛。現在不就是殺個小蝦米嗎,這樣她就沉不住氣了?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之前還怕不能順利完成太子殿下給的任務,現在看來,這份任務也不是那麼難的。
雲姬和左鳴下馬之後,雲姬就一身殺氣的走上邢臺。就差那麼一點點,劉安就要人頭落地了。
閆肅這時候才走向雲姬:“末將見過王妃,不知王妃此來何意?”
雲姬並沒有理會閆肅,而是快步走向劉安。周圍的守衛面面相覷的看着雲姬走來,但是他們並沒有接到閆肅阻攔的命令,所以並沒有人對雲姬動手。
即使雲姬走過來,但是劉安還是低垂着頭,沒有任何的反應。雲姬見狀,皺着眉頭搭上他的脈,這一搭脈,雲姬的臉上徹底黑沉了。
劉安早已死去多時!
雲姬的眼底升起了滿滿的殺氣,她走向閆肅:“你殺了他,是嗎?”
雲姬問的平靜,但是她眼底的殺氣卻讓人心驚。閆肅沒想到一個女人而已,居然能有這種快要化成實質的殺氣!
即使他是將軍,也殺人無數,但是看着雲姬,他心裡也有隱隱的不安。這太不同尋常了,看來死在雲姬手上的人也不少。
但是,自己有太子殿下撐腰,即使她是夜王妃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女人一個?
想到此,閆肅解釋道:“末將在抓他時,他據不從捕,極力反抗,因此失手傷了他。”
“哈哈哈哈哈……”雲姬聞言,不由嘲諷大笑。失手了他就死了?既然死了,那今天來的這出斬首又是什麼意思?真當自己是三歲孩子來哄嗎?
雲姬厲聲道:“閆肅,你真當本宮蠢,是嗎?看看他身上的傷,還有本妃從脈象中也能得知,他哪裡是被錯手殺的,根本就是你將他打死的!”
“這……”閆肅還想解釋。
不料,他還沒將早就找好的理由搬出來,就被雲姬冷漠的打斷:“我只問你,這是不是你乾的?或者是你讓人乾的?”
看着雲姬毫不退步,閆肅心裡直罵瘋女人!
這瘋女人!怎麼就咬着他不肯放過呢?這事到底該怎麼說?如果直接承認,看着她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好惹的。
瘋狂的女人最可怕,萬一她幹出什麼事情來,恐怕自己還真奈何不了她。
這下真是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