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竹與火冗一前一後進入這特殊空間,隨後空間裂隙緩緩合攏,兩個空間被隔絕開來。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之後,火冗猜測外面的神術師們應該都已經能夠看見裡面的一切了,便開口道:“你是綠色彩皇,境界比我低,我讓你先出手。”
熾竹道了一聲“謝謝”,接着便衝向了火冗。
外面的神術師們看得一陣嘆息,這樣子衝鋒,便失了先機了。
神術師出手,根本不用移動位置,直接就可以遠程交鋒。而熾竹這一衝鋒,火冗赤皇等於是原地準備,隨時就可以對他發動攻擊。
若是熾竹的境界也是赤皇,或許兩人還能打上幾百回合,但現在,衆人只覺得這場決鬥應該就要結束了。
不僅僅是境界與實力的差距,更是戰鬥經驗的差距。
從剛纔雲霄白皇的話來看,火冗似乎多次與人決鬥過,每一次決鬥,都是一次戰鬥經驗。相比之下,這夏國來的綠色彩皇,肯定是沒什麼戰鬥經驗的,說不定都沒怎麼與人交過手呢。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全都看傻了眼。
眼見熾竹直接發起衝鋒,火冗冷笑一聲,道:“小娃娃,我這就教教你,什麼叫實力。”說完,雙手交錯,手指飛快地結了個陣法,然後將陣法向地上一按。
剎那間,以他們爲中心的很大範圍的地面上,竄起熊熊的火焰。
隨着火冗的手勢揮動,那些火焰開始產生變換,化尖利的火焰長劍,刺向衝上來的熾竹。火冗本以爲這一劍,足以將對方逼停,就算停不下來,至少也得躲開。
不料熾竹不但沒有躲避,更沒有減速,彷彿鐵了心要直接衝過去與對手肉搏似的。
火冗也吃了一驚,雖然熾竹只是綠色彩皇,但他沒想到熾竹弱到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躲不開,甚至可以說他是自己撞上來的。
不過,更讓火冗與外面商國衆神術師驚掉大牙的是,熾竹撞上火焰長劍的劍尖時,只聽得“鏜鏜鏜”幾聲沉重的脆響,那火焰長劍竟被熾竹直接撞得折斷成幾截。
“我的天?”
“這貨是練體的吧?”
“就算練體,也不可能強悍到綠色彩皇境界就能硬接赤皇的攻擊吧?”
“你們懂什麼,那大鬍子肯定還沒出力呢,哪有一出手就使全力的。”
衆人齊齊點頭,道:“有道理!”
夏鶯聽得直想笑,柳芊倒是滿臉緊張,雖然她很相信熾竹能打贏對方,但在沒有分出勝負前,她還是擔心熾竹會不會受傷。
火焰長劍折斷,火冗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隨即又將火焰幻化爲無數火焰鏢,鋪天蓋地地攻向熾竹。
熾竹頓住身形,閉上眼睛,默默地調動起神力來。本來他是想依舊依靠幽冥雪狼的能力,凝固面前的空氣來抵擋這密密麻麻的火焰鏢的。但他又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完全依靠自身實力,打敗這個赤皇。
從一開始,無論是與彩皇還是白皇交戰,又或者是最開始收服幽冥雪狼,他其實都依靠着其他的力量。比如那神秘的紫色煙霧力量,又或者幾頭神獸的力量,還有自己的神識。
這次,他想試試如果單純地靠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睜開眼睛,那疾馳而來的火焰鏢已到了面前。接着,熾竹雙手一揮,一條巨大的水龍自他手裡竄出,發出一陣龍吟之聲,那鋪天蓋地的火焰鏢打在水龍身體上後,直接熄滅。
面對熾竹這一招,火冗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便大笑起來,興奮地道:“不錯,不錯,我剛纔小看你了,既然這樣,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說罷,雙手再變動,那火焰變得更猛烈了些,隨後,火焰之中,竄出一頭渾身燃燒着熊熊火焰的獅子。
火焰獅現身後,發出一聲怒吼,接着一躍而起,直接撲向熾竹面前翱翔着的水龍。
那水龍直接一爪子打在它的身上,將它打落在地,水龍爪子上有水滴灑落而下,滴落到火焰獅身上,使得它身上泛起陣陣水霧。
火焰獅掙扎一番,站了起來,對着水龍再次發出怒吼。卻在這時,只見一道更爲恐怖的綠色火焰襲來,火焰獅來不及反應,直接被焚天煮海般的綠色火焰斬成兩截。
火冗更是大驚失色,在自己這個陣法裡,自己的火焰攻擊力度都是大幅度提升的,結果在這綠色彩皇面前,竟然都似乎變得不堪一擊。
特別是最後對方那把燃燒着火焰的長劍一揮,那其中夾帶的力量,讓火冗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他感覺如果那一劍直接對着自己斬來的話,或許自己也很難接下那一劍。
斬滅火焰獅後,水龍蜿蜒而來,直接撲向火冗。
火冗雙手一變,準備繼續操縱火焰,不料那水龍的身體頃刻間消散,化爲拳頭大的水滴掉落下來,直接將陣法內的火焰全部熄滅,連復燃的機會的都沒有。
水滴滴落在火冗身上,火冗更是驚訝無比,他發現這些水滴並非是水,而是精純無比的神力。
雖說神術師可以以神力化水來攻擊,但那所化的水最後真的是水,哪怕最後會化爲神力消散,但它也是水。
熾竹這水龍之身完全不一樣,它依舊是神力形態,只不過以水的方式展現了出來。
幾輪交鋒下來,火冗沒有佔得半分便宜,這讓外面的那些彩皇們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也非常鬱悶。
這夏帝國的彩皇都這麼可怕的嗎?
火冗乾脆收起了陣法,道:“不錯,作爲綠色彩皇,你可以說的上是最厲害的綠皇之一了,接下來,我就要真正發怒了。”
霎時間,赤皇的力量散發開來,整個空間裡都充斥着強橫無比的威壓之力。
面對着這強橫的力量,熾竹身上則爆發出更爲恐怖的力量來,兩種力量激烈碰撞,使得兩人周圍都“轟轟轟”地爆炸開來。
在衆人驚恐萬般的目光中,爆炸造成的沙塵漸漸退去,熾竹依舊站在那裡,而火冗,則是跪伏在地,在其身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