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夏鶯和熾竹倒是沒有再繼續耽擱,而是全力展開身法,趕往聖都。
畢竟這一次是聖皇主動召見的熾竹,熾竹本人一直以爲是奭王推薦他去見聖皇,但奭王還是暗中囑咐過夏鶯。要是耽擱得太久,說不定會影響到熾竹在聖皇心裡的印象。這一點夏鶯還是能夠考慮到的。
一路上兩人除了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趕路,第二天的中午,便到了聖都東面的防城——東皇城境內。
在聖都的四個方位,分別設有四座防城,目的是爲了在戰爭中作爲聖都的最後屏障。
雖說每個帝國的聖皇實力都恐怖無比,但真正在面對戰爭的時候,拼命廝殺的都是下面的底層士兵。聖皇就算想出手,那也得先面對帝國的聖皇,將對方徹底打敗才行。不過那樣一來,戰爭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必多說。
但事實上,一個國家如果真的面臨着聖都都快被攻破的戰爭的話,那就說明這場戰爭之中,敵對國裡絕對不僅僅只是幾尊劫皇、白皇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會有人皇撐腰,再加上對方聖皇的實力,才能真正做到攻破某一個強大帝國。
這樣的戰爭,在這上萬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呢。
當然,邊境上的小摩擦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但還不至於驚動到帝國高層。
唯一能引發大規模戰爭的,也就是哪個帝國的聖皇突然隕落之後,帝國一時陷入無主之境時,別的帝國纔會試圖張開大口,想要將這版圖納入其中。
夏帝國上任聖皇隕落之時,各方人皇爲了聖皇之位紛紛現身,在那個神秘空間內爭奪不休。而當時的鄰國商在其當時的聖皇帶領之下,從夏帝國東部一路蠶食,直接就打到了這東皇城現在的位置,若不是傑在這緊要關頭勝出成功繼任聖皇之位,然後帶領夏帝國實現了反擊,只怕夏帝國早就不存在了。
當時的傑帶領着夏帝國的將士們一路反擊,直接殺得商國丟盔棄甲,無數神術師殞命,甚至好幾尊劫皇被他直接擊殺,最後連當時的商國聖皇都差點成了俘虜,不得已之下割地賠償,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傑上任後,便設立了這東皇、西皇、北皇與南皇四座防城,城池不算很大,裡面基本也以培養軍隊爲主。這四座防城的城主,也都是夏帝國名震一時的元帥,而且個個都是劫皇巔峰,實力之強,人皇之下無可匹敵。
“夏鶯,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聖都啊。”就算現在已是藍色彩皇境界,連續趕了這麼遠的路,熾竹依然還是感覺自己有點吃不消了。相比之下,夏鶯就比他好多了,臉不紅氣不喘的,而且還精神得很。
“這裡是四大防城之一的東皇城了,過了這座城,離聖都就只有五十里路了。”夏鶯說道。
聽到只有五十里路,熾竹總算鬆了口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五十里路算不上遠,全力展開身法的話,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高高在上的聖皇,他的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也有點害怕。
那可是皇帝啊,萬一他看自己不順眼,直接叫人把自己腦袋砍了該怎麼辦?
熾竹搖了搖頭,又想到:奭王的性格都那麼溫和,聖皇作爲他的哥哥,應該不會那麼不講理吧?
“熾竹哥哥,你在想什麼呢,走了。”熾竹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夏鶯的身影已經走出老遠了。
這時,前方一匹快馬疾馳而來,接着在夏鶯面前停住。
馬上之人取下頭盔,驚訝着問道:“夏鶯,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夏鶯還沒回話呢,那人便看見夏鶯身後跑過來的熾竹,頓時神色一僵,立即翻下來,驚喜地道:“熾竹,你真的沒死,榭藍呢,你榭藍姐姐她沒事吧?”
熾竹看見飛翼的時候也是驚喜不已,剛想說什麼呢,但又聽到飛翼這麼一問,頓時臉色一變,說道:“奭王將我們帶上來以後,榭藍姐姐就一個人到聖都去找你了,難道你沒見到她嗎?”
“什麼?”飛翼也是一驚,“可我一直沒見到她呀。”然後,他又看了看夏鶯和熾竹,更是驚訝地道:“夏鶯,你偷偷跑出王宮了?”
“誰說我偷跑出來的。”夏鶯嘟了嘟嘴,滿臉的不高興,“你問問熾竹哥哥,我是不是偷跑的。”
熾竹急忙解釋道:“飛翼哥哥,是奭王要夏鶯公主護送我到聖都面見聖皇的,她真不是偷跑出來的。”
夏鶯又埋怨熾竹道:“你解釋那麼清楚幹什麼,我就算偷跑出來,他也管不着我。”
飛翼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道:“你是說,你們是來見聖皇的?”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夏鶯見飛翼這副表情,頓時挑了挑眼睛,然後湊到飛翼耳邊,悄悄跟他說了幾句話。果然,聽完以後飛翼臉色瞬間大變,但很快就笑着說道:“你就會開玩笑,這種事怎麼可能?”
“哼,不相信我,熾竹哥哥,把你那兩頭神獸放出來給他看看,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神仙下凡。”
熾竹撓了撓頭,這種時候裝傻就行了。
不過下一秒,飛翼的臉色再次變得驚恐起來,之前見到的熾竹,好像還是個普通人吧?怎麼今天,這個人是藍色彩皇啊,這該不會是榭藍易容的吧?
他試着感應了一下,白皇以下境界的神術師雖然能夠易容來改變自身的容貌,但自身的氣息是無法改變的,除非達到劫皇境界以上,擁有隱藏自身氣息或是改變自身氣息的能力還差不多。但顯然,榭藍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即使她有個人皇境界的師父。
但細細感應之下,飛翼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傢伙真的不是榭藍,而且從他的體內,飛翼感應到了兩個非常可怕的存在,以及那與他目前境界完全不符合的神力。
“你真的是熾竹?”飛翼問道。
熾竹也被他問得疑惑了一陣,然後點了點頭。
“你已經踏入神界了?”
熾竹點了點頭。
飛翼:“我們是不是分別很久了,你就算踏入神界,也不可能就成爲藍色彩皇了吧?”
夏鶯再次拍了拍飛翼的肩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心塞呀,放心,還有得你心塞的,待會我給你講講熾竹哥哥他不是人的一面。”
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