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竹覺得自己的意識很迷糊,有點困極了的錯覺。
他本來一直待在神力空間內,聽從榭藍的建議鞏固境界,但因爲不知道具體方法,也就只能遠遠望着那三頭神獸。
但很快,他就又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意識出現,使得他自身的意識又開始拔高。
一回生、二回熟,這都第幾回了,熾竹對此似乎已經免疫了。畢竟自己的神識,從來都不聽從他的調動,想出來就出來,想回去就回去,讓人無語。
接着,在神力空間上空,有一道接着一道的閃電,攻勢猛烈地擊打着神力湖泊。而那三頭神獸,對此也只是偶爾擡頭看一眼,便繼續各自休息自己的,對這恐怖的變故,根本就無動於衷。
令熾竹驚訝的是,在這一道一道的閃電攻擊之下,他的神力湖泊深度以及面積,都在不斷地擴張。
“這是怎麼回事?”熾竹嚇了一跳,他感覺得到,這閃電,並不是自己神力空間內的天氣,而是來自神力空間之外的力量,強行破入進來的。換個說法,這等同於有人在對他的神力空間進行攻擊。
但即使是這樣,那三頭神獸依舊無動於衷,似乎這還不值得它們出手干預。
終於,在十幾道閃電下來之後,那三頭神獸,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熾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它們消失在神力空間內,至於去了哪裡,他還是很清楚的。
這三頭神獸,居然全都出去了。
熾竹不禁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全來,每次出去一頭神獸,最後他都會因爲神力大量消耗而虛弱,這還是在自己能夠自動恢復神力的情況下。這一次,三頭神獸一起出去,到最後自己會不會直接因爲神力耗盡而死掉?
果然,三頭神獸出去後,神力湖泊內的水位瞬間就下降了一大截,而且還在不斷地下降,沒過多久,就幾乎快要露底了。
熾竹頓時也慌了神,意念一動,牢牢將湖泊內那最後的一層積水控制住,生怕這最後的一點底也被它們幾個徹底耗盡。
這時,那顆紫色珠子終於現身,不斷地釋放着紫色的煙霧出來。紫色的煙霧很快便瀰漫了整個神力空間。在這紫色煙霧籠罩中,熾竹只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迷糊起來,有一種困極了的錯覺。
爲什麼要說錯覺,是因爲他本來就很精神,根本沒有要打瞌睡的樣子。但此刻這種感覺,卻與其無異。
* * *
榭藍驚訝地望着高空,在那上面,有陰雲集結,陰雲之中,有雷霆在滾動。
這個空間不是她的神力空間,也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晉升機制內的特殊空間。
榭藍並沒有感覺自己要晉升,所以很驚訝於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更可怕的是,她的境界,的確到了壓制不住的境況了。
自己上一次晉升至今,才幾天時間而已啊。而且上一次,還是連續晉升,這再晉升下去,就是赤色彩皇了。
關鍵是自己的境界晉升這麼快,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誰也說不清楚。
在她還在擔心着晉升問題的時候,陰雲中間,出現了一個空洞,像是風穴。而在那空洞之間,有一個球形的閃電出現,且緩緩的,那球形閃電竟然開始變得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然是遮天蔽日的存在。
見此情景,榭藍更是驚詫不已。
晉升試煉之中,的確有雷劫存在。但那起碼也得是晉升白皇或是晉升劫皇纔會出現的恐怖試煉。自己只不過是從橙色彩皇晉升赤色彩皇,怎麼會直接就面對這麼可怕的試煉?以她目前的身體權強度,面對這可怕的雷罰,只怕堅持不了幾秒。
搞不好到頭來非但晉升不了,反而會搞得連橙色彩皇都維持不住。
但陰雲空洞處的球形閃電卻沒有因爲她的心態而憐惜,而是繼續在擴大,直到整個試煉空間都充斥着恐怖的雷電,才終於停了下來。
* * *
夏鶯的處境也與榭藍無異,她的心情可就比榭藍要沮喪得多。
榭藍好歹是橙色彩皇晉升赤色彩皇,而她現在纔是黃色彩皇,要晉升也才晉升到橙色彩皇境界。就這樣的晉升,居然要面對這麼恐怖的試煉,確定不是晉升機制出問題了嗎?
而且,自己怎麼突然就要晉升了?
按理說,她晉升橙皇,也還要幾年的時間呢,這才認識熾竹沒多久,自己居然就要晉升了?
夏鶯不由得暗想,難道自己也沾染到了熾竹天運之子的逆天氣運?
可是望着上空那大得可怕的球形閃電,夏鶯不禁嘆了口氣,這氣運,一般人可真承受不起啊。
* * *
下一刻,球形閃電直接爆炸,整個世界都彷彿被籠罩在了電光火石當中,視野內只剩下一條條刺眼的如長鞭一樣的閃電,鞭打着白光內的一切人或是物。
包括渡厄劫皇,他本來凌立於高空之中,但在這恐怖的壓力下,也被壓得單膝跪下,一隻手強撐着維持支撐自己凌立半空的風,另一隻手艱難舉起,一道強大無比的防禦自手心出散開,苦苦支撐着將閃電抵擋在外。
只是這閃電的力量實在太過龐大,就算是劫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這裡唯一沒事的人,就只有發出這二十一道閃電攻擊且此刻正陷入紫色世界無法自拔的越龜子劫皇。
渡厄看了他一眼,簡直想要罵娘。
這勞什子的攻擊,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居然還能認主。
就在下一秒,渡厄感覺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之際,那恐怖的壓力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變故,直接讓渡厄愣了半響,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
同時,熾竹的神識退散,起意識迴歸。
三頭神獸瞬間消失,進入到了他的神力空間內。
榭藍與夏鶯也一起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望了對方一眼,眼裡除了驚訝,還有深深的擔憂與疑惑。
柳芊也終於醒了過來,捂着疼痛劇烈的腦袋,剛想要說什麼,但隨即就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張着嘴巴,愣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