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殘端坐在一章古色靠椅上,面前是一碗鮮紅的酒,手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無視面前圍集的將士,沒有任何表情。
但看見冷月回來了,喜悅的起身,如鬼魅的來到剛下馬的冷月旁邊道:“你沒事吧?”
冷月向他點點頭,注視着面前的異常。
身後的那些罪魁禍首,一見此等陣勢,撒腿就想跑,冷月長劍一橫,將他們攔在了那裡。
“誰指派你們的?”她眉目間滿是冷凝之色,看着一起拼殺的將士,冰冷着聲音。
她清冷的雙目環視四周,眸光切切:“幾年來我與你們共同撲殺戰場,你們既然如此聽信他人。”
現場更加寂靜,就連爲首的幾名官兵都默默的垂下了頭,半響,其中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擡頭道,“冷將軍,你消失半年之久,昔日主將早已變成國公的侄子,這幾日你突然回來,王上再次重用你帶領十萬大軍,你自這幾天消失後,有人說你早已投靠了敵軍,而且要一舉殲滅我們”
他的口氣,已經有了鬆軟,眸光便得猶豫起來。
“多年之交,你們怎可以這樣看我。”冷月冷清的說道,她的用意是可以拉攏軍心。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冷月身後的那幾名士兵開始竊笑,她跳上軍營的最高處,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羣,聲音慷慨激昂,“你們聽着,我冷月與衆戰士共同殺敵數年,早已不分主下,今日再次同將士共同殺敵,我豈有殘害你們之意。”
人羣中譁然,就連爲首的幾名將士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隨後有一名將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道:“末將相信冷將軍,願意跟隨冷將軍”他可是對這個傳奇女將軍滿是佩服。
身後數萬大軍,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事好。
這時其中有一個面目猙獰的盔甲將士,眉頭一挑,大刀已經呼嘯着砍向冷月的頸項,旁邊的士兵驚呼出聲,冷月也無畏的閉上眼睛。
只是那刀在觸到冷月頸項的時候,凌空飛出一枚石子,指甲大小的一枚石子,硬生生的將刀彈了回去。
軍營外面,樹木成蔭,蔥蘢的樹上,站着一位白衣男子,男子俊美的臉籠罩在樹蔭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手中拿着幾枚石子,指尖彈着一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冷月睜開眼睛,頸項間已經有一縷髮絲已經被刀風切斷,四周一片沉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知道那石子從何而來。
那面目猙獰的將領看着刀鋒上被崩出的一個缺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神情冷漠的冷月,他面色通紅,揚起大刀再次坎向冷月。
這時大軍欲動起來,一名將士阻止了那大刀,把那面目猙獰的將士壓在地上大呵道:“冷月將軍待你不薄,你竟敢出賣他。”
那將軍名赤夜,聽赤夜這般說,冷月頓時明白了,這軍中還有那國師和藍墨安插的人。
“冷將軍末將就是聽了他的話才魯莽做出如此之事。”赤夜雙手抱拳的說道。
冷月神色黯淡,表情冷漠,刀出、收回、那面目猙獰的將士便倒在地上。
冷月大聲道:“只要忠心於我,我冷月自不會虧待你們。”
話語一出,軍心鼓起,齊齊跪拜,好不壯觀。
夜晚,冷月宿在軍營中,外面的月亮正圓,皎潔的月色如流水般,傾瀉人間。
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穿了衣服就朝軍營外面走去。
沿着月色,她走近了樹林幽深處的一彎池塘,脫了衣服就扎入水中,她長長的秀髮包裹住她的身體,在水下面,她閉氣,不能呼吸。
岸邊響起清幽的笛聲,她從水中猛然起身,水花撕碎了池塘的安靜,她大口呼吸,看着岸邊吹笛的男子。
穆浩瑾軒在靜謐的月色下,俊美的不似凡人,他見她從水中出來,放下笛子,聲音戲謔道,“你想拉攏軍心,對抗拓宴滄?”
“你覺得我需要告訴你嗎?”從水中出來,頭髮溼漉漉的全部貼在身上,隨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她憑藉着感應一步一步,走向岸邊。
穆浩瑾軒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溼透的身體,眸光倏然就有了怒火,他長笛一攬,腳下的步伐移動,惡狠狠的將她的身體抵在了她身後的樹上,木質的長笛橫在她的咽喉,鳳眸中竄起的火苗,聲音從牙縫中迸出,“好狠的女人。”
冷月冷笑,神色朦朧道:“怎麼?你在害怕?”
穆浩瑾軒神色一怔,他覺得他二十年的修爲,全部被她眸中的冷笑瓦解,勒着她頸項上的長笛也緊了緊力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你。”
他一字一頓,話語又是冰冷也同樣邪魅。
她的柔脣卻已經被他堵上,她瞠大了沒有任何神色的雙眼,膝蓋微彎,朝着他的胯下撞去,他卻早有預料,用腿狠狠的鉗住她預掙扎的雙腿。
她的單手被他反翦在身後,柔嫩的背部肌膚緊緊的抵在粗糙的樹幹上,她的頭不斷搖擺掙扎,他卻丟了長笛,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仰起頭接納他的溼吻。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她頓時綿連恨意,脣上採取不合作的態度,緊咬着牙關,抵抗他的入侵。
他邪笑着看着她,眸光閃爍出一絲惡毒之色,不再啃咬她充血的脣瓣,而是低頭,溼熱的長舌在她雙峰間一滑。
冷月神色一怔,狠狠的咬住他的舌,一把推開穆浩瑾軒,他隨時可以殺了他。
但是她下不了手,因爲——寧瑟。
穆浩瑾軒離開她的柔脣,脣瓣上還粘着一根銀絲。
他深邃的鳳眸,有些憐惜的看着她朦朧的眼睛,看着她臉上的蒼白修長的大掌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儘量放柔了聲音,“月兒,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他的口氣竟然帶着些許祈求的問道,冷月不敢去看他悲傷的眸子,肆意的冷笑:“你以爲你是誰?”
穆浩瑾軒的手,僵滯在半空中,他悲哀的看着她,鳳眸中無盡的淒涼在流轉,“很好,真不愧是千年女帝!”
他痛快的大笑一聲,這次沒有再猶豫,而是闊步朝着來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