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邸被封,並沒有引起百姓的多大震驚。
相反即使府邸被封,卻沒有任何罪名加在他身上,就如同甘坷國沒有沫影太子這個人似的。
冷月和穆浩瑾軒同在一輛馬車內,可是二人自始至終都像陌生人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一個眼神的交集都不曾。各懷心事的兩人經過一路顛簸,一路的無言終於到達皇宮的宮門口。
爲了不引起懷疑,冷月和穆浩瑾軒只有坐馬車光明正大的進入皇宮,爲了是救出太子妃——蘇一一。
原本逐流沫影打算直接攻打皇宮,但是穆浩瑾軒覺得這樣即使奪回皇位,也會引起百姓的唾罵,所以冷月直接語氣陰霾的說:“他是怎麼坐上皇位的,你也可以照樣用他的方法,只不過我們不許要一兵一卒而已。”
對於逐流割裂在冷月認爲並不需要很大的功夫對付他,所以她很有把握。
這次前往皇宮是因爲當今太后——慈佩太后的生辰,冷月藉此混進皇宮,只要救出太子妃,逐流沫影就麼有任何顧慮了。
事先都做好準備,所以輕易的進了皇宮。
“可記得在我國,我父皇的生辰嗎?”穆浩瑾軒眯起雙眼說道。
冷月微微一震,別過臉去說道:“我對不好的事,從來不記在心裡。”
她是冷月——無情無義之人,但是每當想起穆浩瑾軒就是寧瑟,再冷的她也時常溫順下來。
穆浩瑾軒也深知着一點,所以纔可以留在她身邊。
寒寂宮。
蘇一一仰望天際漸漸西沉的暮色,苦笑一聲,回到房間的梳妝檯坐下,拿起畫筆,她仔細的臨摹着自己的眉眼,讓雙眸看起來更加的妖豔美麗。
因爲她下定了個決心…………
“太子妃”門口傳來一個怯弱的聲音。
蘇一一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冷冷吩咐道,“進來。”
就在白色的帷幔簾子後面,走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穿過帳子最後跪在蘇一一的腳下。
“玢兒,你爲何還沒有走?”放下眉筆,蘇一一這纔回頭瞧着玢兒。
“太子妃,玢兒捨不得太子妃,……”此時,因爲激動和害怕,玢兒的手都不由的發抖,最後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而此時,已經有淚水在她眼眶轉動。
“你難道陪着我一起死嗎?”蘇一一脣角一勾,眼中流露出的是絕情,更多的是悲涼。
“啊?”玢兒大驚,擡起頭看向蘇一一。隨後哭道:“不管是死還是活,玢兒都願意跟隨太子妃。”
蘇一一深深嘆息一聲,今日是太后的生辰,逐流割裂要當着朝中大臣的面封自己爲貴妃,她致死也不答應,可是逐流割裂說,如果自己不答應,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逐流沫影殺了他,原本自己是想放過他一馬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猛然的疼痛起來,她知道自從逐流割裂還沒有當皇帝之時,就同他母后慈佩把自己軟禁在宮中,只要逐流沫影已有舉動他就把自己拿出來威脅他,如果死可以幫助逐流沫影,她——蘇一一死也足惜。
天已經昏暗了,或許所有地方此時都是燈火明瞭,只有她寒寂宮在昏暗中升起濃濃的霧。
“玢兒你退下吧!”扶了扶手,玢兒便滿臉淚水的退了下去,蘇一一苦澀的一笑,走出屋外,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圍繞着她纖弱的身體,就在這時,她隱約看見有個女子從黑暗中走來,手裡有一盞詭異的琉璃燈,昏暗的燈將她的美麗的面容照的忽暗忽明,卻是那樣的不敢讓人直視。
蘇一一恐慌的退後幾步道:“你是誰?”
冷月面無表情的道:“我是地獄靈魂的執燈人,也是傳說中的守靈人。”
蘇一一聽了淒涼一笑,臉上沒有剛纔的驚恐反而道:“原來我真的要死了。”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下來?”冷月探頭看着蘇一一問道。
“自然是死。”蘇一一想都沒有想便道。
“哦?”冷月面色冷漠的看着蘇一一,隨後道:“即使死前也看不到自己愛的人
最後一眼?”
蘇一一聽了疑惑的打量着冷月道:“你到底是誰?”
“是來救你的人。”冷月微微張口道。
“救我?”蘇一一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亮麗起來。
“難道你不想見逐流沫影嗎?”冷月挑起眉頭,問道。
聽到逐流沫影的名字蘇一一激動的一把抓住冷月的衣袖問道:“你真是他派來救我的嗎?那他人啦,是不是安好?”
冷月不由得皺起眉來,語氣冷冽的道:“你想活,我便帶你出去,想死就請自便。”
蘇一一一下愣住了,她何嘗不想活命,更想見到逐流沫影,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逃脫出去,當逐流割裂發現了,豈不是害了逐流沫影。
“不……我不可以出皇宮。”蘇一一退後幾步道。
“太子妃,既然太子派人救你出去,你就出去吧!”這時,玢兒急匆匆走來,有
些驚恐的看了眼冷月,隨後又看向蘇一一道。
蘇一一癱軟的跌坐在地,嘴脣微微抖着,道:“如果我出去,逐流割裂是不會放過太子的。”
“你放心,有我。”冷月瞬間弄滅燈火道。
“你?”蘇一一疑惑的看着冷月,明顯不明白。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悽慘的尖叫,嚇得蘇一一和玢兒大驚失色。
“恐怕這死的人是逐流割裂派來監視你們的人吧。”冷月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說道。
突然想起穆浩瑾軒,堂堂一國王爺,如今竟然親自動手殺人起來,而卻是以一個掩護人的身份…………
穆浩瑾軒悠悠走來,從衣袖中掏出手帕拭擦着手上的血滴,妖嬈的勾起一抹笑意。
“你是?…………”當看見穆浩瑾軒蘇一一震驚了下。
“太子妃怎麼不記得我了嗎?”穆浩瑾軒走進蘇一一一臉訕笑道。
“穆浩王?”愣了良久,蘇一一才道。
蘇一一原本對冷月這個陌生女子前來救自己就有點戒備,但看見識穆浩瑾軒,她才放下戒備,沒有任何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