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這時從牢外匆匆走進幾十名士兵大聲問道。
“你……你……”一個獄卒驚恐的說不出話來,帶頭的士兵倪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身後大羣士兵隨着他走向漆黑的裡面。
一股濃濃的潮溼味瞬間撲鼻而來,昏暗的牢獄陰森恐怕,不時發出哀哭的淒涼聲音。
幾十名侍衛僵硬的退後,目光越帶恐懼的看着向他們一步步走來的冷月,一襲黑衣,半張黑煞,閃爍的漆黑雙眼,全身籠罩着一股強大的殺氣,右手還揪着沈安茜的衣領,刺眼的血絲一滴一滴流暢下來,走一步,地上便多一灘血跡。
“上!”最後,帶頭的士兵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便急速抽刀,一擁而上。
冷月冷笑一聲,一把把沈安茜推倒一邊,勾起一簇髮絲含在嘴角,肆意的神色似乎像是在掠奪每個人的靈魂。
“清柯願意跟隨主子。”
“清柯願意跟隨主子。”
“清柯願意跟隨主子。”
耳中迴盪着清柯的聲音,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女子,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背叛自己的女子,被面前這個狠毒的女人和當今皇后害死,想起這裡,冷月身上的殺氣很濃烈。
一根墨黑的髮絲飄浮在空中,定住所有人的眼神,如同施法般。
猛然……
“啊……”
“啊……”
“啊……”
一聲聲無比痛苦的悽慘喊叫,迴盪在整個牢獄,血立刻染了眼簾,冷冷的看了眼腳下的一具具屍體,冷月再次一把揪住嚇得發抖滿臉血肉模糊的沈安茜,從屍體上行走。
“饒命啊!”剛剛那兩位獄卒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
冷月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從他們面前走過,殺他們?怕髒了手……
“我是昨日封的月貴妃!”走前冷月拋下一句話。
回到寢宮,玢兒見了滿身是血命不久矣的沈安茜嚇的兩腿發軟。
“拆走其餘人。”冷月把沈安茜推倒在地冷冷的說道。
“是!”玢兒應了一聲,便走出去。
“你……不是蘇一一,你是魔鬼!魔鬼!!”疼得在地上不斷地扭曲着,柔妃尖叫囈語。
“哈,魔鬼?柔妃,像你這樣心地惡毒的女人,纔是真正的魔鬼!”冷月冷笑着瞬間斬斷她的手腳,看着她逐漸停止了掙扎,聽着她慘叫聲逐漸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你不是很受逐流割裂寵愛嗎?待會兒就讓你見到他。”冷月脫下身上的黑衣,語氣沒有任何溫度的說道。
在數月前,自己原本還不知道前世是女帝,只是一味的幫助拓宴滄殺人,在穆浩瑾軒府邸門口,爲了救清柯,出來之時被墨凱成所攔住,清柯原本中毒,在喬血梵的相助人,墨凱成射出兩支毒箭。
自己身中一箭,並沒有察覺清柯也中了一箭,然而那時自己被穆浩瑾軒所救,跳入懸崖。
清柯便在穆浩瑾軒的吩咐下,被逐流沫影帶走,她原本以爲逐流沫影爲清柯解了毒,然而清柯以爲自己已死,回到拓宴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中間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殺了她。”墨凱成一聲令下,便有幾十名士兵團團圍住清柯。
在士兵向清柯攻殺之時,一抹身影迅速飛來,快速的抱着清柯躍上屋頂,消失在淡淡的月光中。
“主子……”
“主子……”逐流沫影懷中的清柯吱唔着叫喊“主子”
逐流沫影微微皺眉,這個女子,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想着自己的主子!
逐流沫影知道清柯身上所中的毒,是穆浩瑾軒所下,自然是可以解毒,但是那利箭的毒,卻是讓他無可奈何,只有先帶她回甘坷國,或許有救。
甘坷國太子府邸
一個宮女,一個嬤嬤,一個提着食盒,一個拿了木碳,擺放在原來該放的地方。
兩人才向清柯行禮,“姑娘奴婢告退。”
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連眼神都不曾多轉一下。像是機器人一樣,絕不多做一件多餘的事。
“醒了?”她剛看向古色的門,逐流沫影便走了進來,輕柔的詢問。
清柯明顯一愣,不明白這裡是哪裡,左肩上的疼痛讓她閉緊了嘴,身子輕輕發顫,然而此時正是嚴寒,雖然這寢殿裡燒了許多火盆,寒意仍是襲進她的全身。
“這是哪裡?”良久,她冷冷的問道。
“甘坷國太子府邸。”逐流沫影走近,懶散的道。
“甘坷國?我主子呢?她人呢?”清柯思緒了一下,立馬激動的從牀上走下來,抓住逐流沫影的手臂慌張的問道。
話剛說話,便面紅耳赤的咳嗽,全身無力的倒在逐流沫影的懷中。
“你體內還有一種毒素沒有解。”逐流沫影一把抱起她,溫柔的把她放在牀榻上。
“滾開!”清柯揮手,語氣寒慄的道。
逐流沫影輕笑一聲,這個女人——他喜歡!
“本太子救你一命,你怎麼說也要對我溫柔一點嗎?”逐流沫影索性坐在牀榻上,邪魅的道。
清柯怔了下,逐流沫影逐漸放大的俊臉讓她不由得心極速的跳動起來。
“奴婢參見太子!太子沈小姐來了。”這時急匆匆來了個丫鬟,恭敬的道
“安茜參見太子”一聲鳴音的女聲傳來,似乎很急切,都不等丫鬟說完。
逐流沫影卻像沒有聽見似的,不理會身後的女子,一把將清柯擁入懷中輕聲道:“本太子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解除你體內的毒素。”說完,嗅着清柯清香的髮絲道:“晚上見”
清柯聽了蹙着眉頭,一把推開逐流沫影,神色卻帶着慌張的看着逐流沫影身後的沈安茜。
“太子幾時回府的啊,怎麼安茜都不知道。”沈安茜狠狠倪了清柯一眼,語氣喬柔的道。
“本太子做什麼需要你管嗎?”逐流沫影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出房間。
清柯舒了口氣,卻被沈安茜狠戾的眼神給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