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悄悄的打了一個響指,王氏就覺得,啪的一聲,頭腦頓時清明。
一看她男人騎在她身上,打的正起勁。她哪受的了這份氣,掄圓了拳頭就打了回去。
她男人一看她還還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上更是下了狠。幾個回合王氏不敵,被他按在地上。
她男人兩眼像是充血似的抓住王氏的頭髮,抄起柴刀抵在她脖頸上,狠狠的說:“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今天你就把話說清楚,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王氏一聽驚駭的舌頭都打結說:“你……你……發什麼瘋?娘……是……病死,病死的。”
她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難道不是你掐死的?”
王氏嚇得魂不附體,冷汗直流說:“你……說什麼傻話?”
她男人把柴刀往她脖子上逼近,狠絕的問:“你若是說實話,我便放開你,你若是騙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靳梧箴看那男人的樣子,真怕他在這就把王氏處決,好端端的髒了她的院子。推了推何大壯,何大壯勉爲其難的走過去勸解:“二哥,有話好好說。”
男人瞪着紅通通的眼看着何大壯說:“這狠毒的婆娘害我老孃,我今天就爲老孃報仇!”
看王老二真是動了殺心,圍觀的有幾個膽大的男人,也上來勸架,七手八腳的先奪了柴刀。
王氏髮髻也打的披散,滿身塵土的坐在地上,心虛的直抖。嘴裡邊胡亂的說着,“我沒有,你冤枉我。我沒有……”
王老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說:“麻煩幾位幫我把她綁了,送到鄉侯那處置。”
村民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王氏五花大綁押了出去。
王氏都被帶走,誰還會關心靳梧箴給沒給沖喜錢呢?
張氏一直在牆頭偷看這邊的動靜,聽說王氏殺了人,還嚇了夠嗆。人命的事她覺得都該歸他兒子管。
這個時候正應該把宋承的位子擺出來,於是一路小跑的出了她家,截住王老二他們說:“這人命官司,鄉侯也做不了數,還是得押到州府。”
她一出現,人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張氏尷尬的說:“我家宋承是捕頭,不管是真是假,有認識人總是好辦事。”
王氏馬上使勁點頭說:“我是冤枉的,我要報官,我要找宋承幫我做主。”
王老二一時拿不定主意,有人在旁邊說:“還是得去州府,這麼大的事鄉侯做不了主的。”
“行,”王老二一點頭,抱着拳對幾個人說:“家門不幸,還請各位幫我押這婆娘去州府。”
這樣一羣人才算徹底散去。
張氏一看自己又給兒子駁回了一點面子,心裡有點得意,瞥了一眼靳梧箴的院門,呸,呸!吐了兩下才甘心。
靳梧箴站在院子當間,幸災樂禍的看着張氏在門前走過,對着那羣人大聲說:“你們去了州府,千萬別問宋大哥的病情,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張氏一聽靳梧箴的話,臉色發黑,一口氣堵在嗓子那,捶胸頓足。
真後悔讓他們去什麼州府,心裡算計跟着的那幾個人,哪個是喜歡嚼舌頭的,哪個是跟她不對眼的,越想越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