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楚是披羊皮的狼

“落落,不,落妃……你還是走吧,給樊籬最後一點尊嚴,不要讓樊籬如此的醜態,留在落妃對樊籬最後的記憶裡。”樊籬聲淚俱下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絲絕望的顫慄芾。

水玲落聽得整顆心都是生疼,眼見樊籬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她一咬脣瓣,腳下一歪,人便隨着呼痛聲摔倒在了地上,“哎,好疼……。”

聲音裡,透出了明顯的哭腔。

“落落!”這聲果然使得逃離的樊籬立刻迴轉了頭,而看到跌倒在地兩眼含淚望着自己的水玲落時,臉色瞬間慘白,人下一刻,幾乎是推着輪椅,飛奔到了水玲落的身邊,完全不顧自己已經是半身不遂的廢人,伸手就去攙扶跌倒在地的水玲落。

然,因爲沒有雙腳的關係,根本無法穩固自己的身形,所以,沒將水玲落從地上攙起便罷,樊籬自己反倒遭水玲落的體重反彈,人便從輪椅上被拖了下去,整個人,都傾覆到了水玲落的身上。

兩個人,都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被動曖味姿勢,給驚的呆怔住了。

還是樊籬清醒的及時,又是愧疚又是自卑又是自責的,手忙腳亂的想要從水玲落的身上挪開自己已經半身不遂的沉重身體,“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樅”

“籬哥哥……。”就在樊籬欲狼狽的從自己身上爬開時,水玲落忽然伸出雙臂,反將樊籬的窄腰緊緊箍住,雙眼迷離的望着樊籬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不要走,不要離開落落……。”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的籬哥哥,把她幾乎要寵上了天的未婚夫,長得竟如此俊美,竟不比太子燕煜要差。

她以前怎麼就沒看清,到頭來,真愛她最愛她的男人,一直都是自己的未婚夫,從來都只有她的籬哥哥。

到底是她被豬油蒙了心,還是有眼無珠?

“落落,快,快放開我……。”樊籬幾乎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懊惱自己到了極點,雙手狠狠的捶打起了自己沒有了半點知覺的雙腿,“都怪我沒用,我這個廢人,廢人……。”

“別打了,別打了!”水玲落趕緊出手阻止,心疼的安撫道:“籬哥哥不是廢人,籬哥哥怎麼會是廢人呢?在落落心裡,籬哥哥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最優秀的男子……反倒是落落不好,當初若是沒那麼膽小嚇暈了過去,而是豁出性命去救籬哥哥,不定籬哥哥還會好好的,也不會失去了雙腿,都是落落的錯纔對!”

“不,我不是!這跟你無關!”樊籬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一聲,吼完以後,又是對水玲落一臉的懊悔和懊惱,“對不起落落,我不是要吼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氣自己,氣自己的無能無用,纔會讓你活的這般不快活,都是我……。”

“噓……。”水玲落伸出食指按住了樊籬嫣紅的脣,似浩淼水紋的眼波在雙眸中流轉,聲音更是柔軟的似能滴出水來,“這不怪籬哥哥,籬哥哥已經盡力了。而對於落落來講,與籬哥哥在一起的三年時光裡,是落落最快樂最滿足的。有這些記憶伴着落落,那再多的委屈便不再是委屈,再多的不幸便不再是不幸,再多的不快,落落都覺得,那都不重要。所以……籬哥哥,不要再離開落落了,好不好?”

沒有想到水玲落會對自己如此剖白心跡,每聽一句,樊籬的瞳孔便會縮緊一分,不可謂不動容。聽到最後,只得反手將身下的水玲落回擁,回以如同誓言的回答,“好,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就算傾盡所有……我樊籬,也要讓落落,過最好的生活,得最好的一切!”

“太好了……。”水玲落喜極而泣,雙臂緊緊回抱住了樊籬的窄腰,如同在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擁住了一棵可以倚靠的參天大樹,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將眼底的一抹算計徹底的淹沒掩藏,粉脣上揚,“落落最喜歡你了,籬哥哥。”

“我也是。”樊籬滿足的微笑,因爲彼此擁抱的姿勢而背對了臉孔,所以水玲落看不到,他此刻滿足的笑容裡,那流露出的縷縷陰狠。

此時,不遠處的一叢茂密高聳的雜草堆後。

迅速拜完高堂,假借藉口隨後追上來的太子燕煜,從雜草後看到地上滾在了一起的水玲落和樊籬的畫面,眼底血絲迸出,薄脣抿的很緊,袖中雙拳更是捏的咯咯作響。

一旁的影見之,淡淡的提到,“殿下,要不要屬下……。”

燕煜揮手,聲音沉的可怕,“不用。”

影沒有追問緣由,也沒有再說話,顯然是知道了燕煜爲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

“看這樣子,水玲落是真的才和樊籬再次相見。這麼說來,她倒沒有

欺瞞本宮。”眯了眯眼睛,燕煜無聲冷笑,“倒是她作出這副模樣,是要有意撇清自己樊籬掉落懸崖與她無關了……呵,看來,她是想要再度啓用樊籬這顆好用的棋子呢。”

“殿下說的是。”影眸子閃了閃,“看來殿下你,是打算放任落妃了。”

“爲何不?”燕煜好笑,眼中全是算計,“樊籬並非全無用處,至少父皇現在,就有意讓他掌管皇城裡的一萬御林軍。若是能將他納入麾下,就等於拿捏到了一萬御林軍,明白麼。損失一隻本宮玩膩的破.鞋,得到一支最有力的軍隊,天底下,還能有如此划算的買賣麼?”

“殿下英明。”就算是常年沒有多少情緒的影,此刻嘴角也勾起了難得的笑意。

“回吧,是時候該去安撫胭博淵那隻老狐狸了。”燕煜一甩廣袖,悄然退出草叢。

影再深深看了水玲落一眼,隨後跟上。

燕王府。

沒曾想師父會這般親暱稱呼自己,讓胭脂雪有種又回到了音殺宮那段童年時光的錯覺,幾乎連想都沒想,便對自己最信任的師父,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我會。”

“哪怕是因爲燕楚這傻子復仇計策全毀,甚至會丟了小命?”對於胭脂雪這樣與自己毫無防備的誠實回答,魅音既是滿意,又是生了怒意,聲線瞬時降到了冰點。

“是。”胭脂雪沒有猶豫的篤定答道。

復仇計劃毀了,那又如何?大不了再用千倍百倍的努力,重來就是。

丟了小命又如何,燕楚那傻子能爲了自己三番兩次險些喪命,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體爲她擋劍,那爲什麼,她不能?

如果是以前,她會冷笑這個問題是多麼的愚蠢,她怎麼可能會爲一個傻子做到那種地步。

但現在,一切都已翻盤。

“滾!”用力將自己的手臂抽回,魅音憤怒的一甩廣袖,將胭脂雪掃到了一邊,大步流星的直往東跨院走,“本座的玲瓏,絕不會有你這樣沒用的弟子!”

“師……。”望着魅音氣憤離去的背影,胭脂雪眸光慘淡,苦笑,轉了身,對還在自己身後的無情無心道:“師,師祖的手腕傷的不輕,還望兩位使者好生照料。”

“小師妹放心,我們姐妹在宮主身邊侍奉這麼多年了,一定能照顧好宮主的!”自從在小白的嘴裡證實了胭脂雪確實是玲瓏師叔的關門弟子後,向來嘴巴惡毒的無心,對胭脂雪由原先的無禮態度,徹底的發生了改觀,變得尤爲客氣有禮。

無情則更是對胭脂雪有了幾分親近之意,現下還寬慰起了胭脂雪,“師妹不要怨懟宮主,宮主若不是真的關心師妹,是不會動怒的。”

對自己從這兩位本該叫師叔的稱謂直接掉到了師妹的程度,心底暗自哭笑不得的胭脂雪忙擺了擺手,對兩人一臉感激,“我明白,多謝兩位使者師姐。對了,如果師祖還欲像上次那般在清音坊裡對太子燕煜出手,我希望,兩位師姐可以阻攔,或者告知於我。”

她要的是燕煜身敗名裂,活的生不如死,而絕非白白便宜了他,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再者,師父現在是殷王爺的真實身份曝光,自此,便是天下皆知的,太子燕煜的皇叔。

而一旦師父對太子燕煜作出什麼舉動,那將不再是簡單的刺殺行爲。

傳揚出去,恐怕師父更會被扣上刺殺儲君意圖謀反的罪名,成爲名副其實的反賊。而屆時,老皇帝就能名正言順,打着平反的旗號,對師父除之而後快。

她知道師父的本領和手段,但試想想,一個人再如何的厲害,本事如何的高超,又豈能跟一個泱泱大國作對?

焉不是以卵擊石。

無情無心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便鄭重的雙雙頷首,“師妹放心,我們明白。”

胭脂雪放心的笑了笑,朝兩人一福,“那師妹,就在這暫且謝過兩位師姐了。抱歉,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無情無心點頭,目光復雜的目送胭脂雪轉身離開。

胭脂雪所說的要事,只怕,與那個傻子燕王,脫不了干係……

回去的途中,眼見就要走到南院的主屋,可見到滿院裡外張貼的大紅喜字,胭脂雪只覺雙眼刺痛的厲害,腳步,便也生生的停住了。

“胭脂雪啊胭脂雪,你真是可笑……。”望着主屋裡外透出的熱鬧氣氛,胭脂雪倍感自己就像一個被隔絕在外的外

人,無比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與小傻子曾經生活在一起兩月的地方,如今已經成爲他和別人的新房……胭脂雪,你清醒點!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能猶豫,更不能動搖!

思及此,眸色一凜,胭脂雪便轉身往已經備下房間的偏僻西跨院而去。

只是沒曾想,剛到院外的一處小橋流水前,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清瘦身影,正蜷縮在院外的牆根角落裡,遺世孤立的令人心臟發疼。

“王……。”情不自禁的吶喊脫口而出,只是才吐露一字,胭脂雪便猛然驚醒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脣,腳步慌亂的掉轉逃離。

然,沒等跑出兩步,整個人便從後被納進了一具滾燙的胸膛,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隨之接踵而至。

胭脂雪很想掙扎,很想推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十指只分別扣住了身後男子的手背上,僵在了那裡,沒有接下去的任何動作,心,更是如何都狠不下來。

“娘子……。”稍稍低下頭,燕楚的脣便落在了胭脂雪敏.感的耳背,一路下移,直到頸後,微露出的森森虎牙,似恨不得立刻,就這樣扎進她的頸項喉管,吸乾她的血,將她拆吃入腹,讓她死在自己的手裡。

忍不住嚶嚀一聲,胭脂雪緊拽着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不放,神情痛苦的糾結着,忍受着,“王爺……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不可以就這樣拋下妾身的姐姐,你的舊情……唔……。”

舊情人三個字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忍不住的低吟吞沒。

“楚兒好疼……。”燕楚表情痛苦的強拉着胭脂雪的小手按在自己被她剛剛掌摑過的臉頰,再到重傷未愈的胸口,最後一路向下遊弋,直到自己那滾燙的地方,“娘子疼疼楚兒好不好……。”

於胭脂雪而言,無論是燕楚被自己掌摑的臉頰,還是燕楚爲自己擋過劍的胸口,還是那……都讓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慄,並且,愈演愈烈。

再多的理智,在這一刻,都焚燒殆盡。

全身心,甚至血液裡,都被疼痛脹的滿滿的……

“小傻子……小傻子……。”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幾乎再也沒有半點的思考能力,只能任由這個傻子牽着鼻子走,甚至不敢開口拒絕,無法拒絕,因爲害怕,害怕再看到他那似整個人都要碎掉的眼神,似被她徹底拋棄遺忘的絕望模樣。

因爲她已經沒有那個勇氣,沒有那個力氣,再像剛纔那般,再視若無睹的冷漠相對。

燕楚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扭轉到貼在她背後的他面前,脣用力的封鎖了上去,身軀是將她整個人摁壓在了走道的牆壁之上,另一隻手,已經迫不及待的伸進了她的裙襬……

胭脂雪被燕楚無所顧忌的動作弄得掙了掙,畢竟這是青天白日之下,他們怎麼可以在西院的走廊裡,就這麼……肆無忌憚。

雖然西院十分的偏僻,而且爲了清靜,這裡除了流蘇之外,她還未指派其它的婆子丫鬟過來伺候,現在這個時辰,幾乎可以說是空無一人,但是,也不能如此……

萬一有人來了,看到了,那該……

燕楚明白胭脂雪如此意亂情迷下的掙扎是爲了顧忌什麼,但現在這個關頭,已經到了嘴裡的獵.物,豈能說鬆口就鬆口的?

何況,妒火和怒火都快把他的理智燒成灰燼了,他現在耗費了多少力氣,才強忍住沒有現在就殺了這該死的女人的衝動!

如果不及時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恐怕他就要再也忍不住,要對她下殺手了!

誰叫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的愛過一個女人,愛到連命,連一切都無所顧忌?

愛而不得,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把他賣了後,又投入其它男人的懷抱,這要他怎麼忍,如何忍?!

“王……。”驚愕的撐大了雙眼,清楚的感覺到了那滾燙的注入,胭脂雪艱難的從緊密相貼的脣瓣裡,溢出這一字。

燕楚不滿的蹙了蹙眉。現在這個時刻,她還有閒心管這些?

於是,不滿化作身體力行,動作加大,一衝到底。

恍惚以爲自己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的胭脂雪,呼吸一窒,靈魂和力氣似被瞬間抽空,雙腿一軟,險些從牆壁上滑落到地上。

幸而燕楚強而有力的臂膀及時圈住了她的腰肢,穩穩

的匡扶了住,纔沒使她滑落在地。

知道這傻子蠻勁很大,胭脂雪卻不知他的蠻勁大到了這種地步,只一臂,就已經輕鬆的完全任由她整個人支撐着,而且居然還有如此多的力氣……

燕楚就像喂不飽的饕餮,瘋了一樣,不停的在她身體裡兇猛衝撞,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沒有疲勞,沒有間歇。

飽受着內心煎熬,與害怕會有人來而緊繃的神經,胭脂雪只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掏空了,尤其,這種從背後交.纏的姿勢,不僅讓她的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還有種強烈的前所未有過的屈辱感漸漸襲上心頭。

這樣的姿勢,分明就與被強.暴無異……

但她沒有怪燕楚,只覺這個傻子定然不會懂這樣姿勢的寓意,只是在遵循他的本能,在對自己如此而已。

漸漸空白的大腦沒有多餘的空間讓她去關心這些,尚餘的遊絲氣力,讓她此時此刻,只說着她最想說的話,“住手……住手……。”

此刻燕楚已經喪失了理智,眼睛赤紅一片,除了一遍遍在她身上發瘋般的發泄喧囂,就再也聽不見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反覆如此,似要不死不休。

一個時辰過去。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快要死掉了,胭脂雪整個人已經是掛在了燕楚箍在自己腰上的那條臂彎上,撐在牆壁上的雙手十指幾乎已經深深摳進了雪白的牆體裡,從命令般的口吻已經變成了求饒,腦子混沌一片,只是發自本能的求饒,“王爺快住手……住手……妾身要死掉了……。”

悶哼一聲的燕楚,並沒有因爲她從未有過的求饒而心慈手軟,反倒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愈加無端的獸.欲大增,手臂一翻,便將胭脂雪翻了個個,如同鹹魚翻身一樣,讓她從背對變成了面對自己。

突如其來的極大翻轉,就着兩人還未斷開的契合,就做出如此大的要命動作,頓時惹得胭脂雪一陣驚呼,天旋地轉的險些昏死過去。

幸而燕楚箍在她腰上的那條手臂自始自終都未離開過,才讓她沒有狼狽的癱軟在地。

只是。

當看到胭脂雪此刻滿臉潮紅,眼波似水,佈滿薄汗的狼狽卻根本不失撩人的模樣,愈發激發了燕楚的欲.望,再度把胭脂雪按頂在牆上,一面興奮的欣賞着她因自己而完全改變,風情萬種,且完全稱得上是放.浪的樣子,一面不知疲倦的再度橫衝直撞。

就算眼看着她幾度昏厥過去,都誓不罷休,還要用自己的虎牙,在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將她殘忍的弄痛咬醒,方纔罷休……

如此這番,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日落西沉,夜色降臨。

胭脂雪被餓醒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全身似被碾壓過的感覺,又是痠痛,又是被徹底掏空了一樣的使不上絲毫的力氣,連張嘴說話,都難的不行。

而一睜眼,就對上近在咫尺的,那張無辜無邪,卻害她變成此般模樣的玉容。

一時,怒也不是,喜也不是,怨也不是。

她一直以爲這個傻子是一隻乖順可人的羊,不想,卻是一頭她越來越看不清的狼!

對她這樣近乎暴.虐的行爲,完全就不是一個傻子,能做的出來的!!

“娘子,你餓不餓?”手肘支撐在枕上,手掌托腮的燕楚咧嘴一笑,眼睛依舊那麼澄澈,笑容依舊那麼懵懂無辜,“楚兒聽到你的肚子在叫了哦~”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傻子這熟悉的天真笑臉,胭脂雪有種看到了惡魔笑容的錯覺,不禁脫口質疑,“燕楚,你是不是裝的……。”

話一出口,嘶啞至極的嗓音,再度勾起眼前這個男人一整天對自己實施的暴.行,一時令她又羞又惱又疑。

聽到這番質疑,燕楚的眉角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手指撫上胭脂雪不知是羞紅還是怒紅的臉蛋,笑容越發天真起來,“娘子,你臉紅的樣子好誘.人,像樹梢上的紅蘋果一樣,楚兒好想咬一口。”

胭脂雪聞言一顫,正要出聲喝止這死傻子沒有節制的惡性.行爲。

然,沒等她開口,說完話的燕楚就已經在她臉上舔了一口,隨之,一口咬下。

“嘶……。”臉蛋上的疼痛令胭脂雪吸了一口冷氣,幾乎能清晰的感覺到,燕楚那兩顆該死的虎牙刺進了肉裡的感覺。

登時,她怒目相視,卻將燕楚眼底一閃而逝的危險火光收進眼

中,心裡暗道一聲不好,身子本能想要掙扎,卻偏偏該死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見她又生了想要掙脫逃離自己的念想,燕楚眸色一暗,還未從她身體裡抽出來的***,再度狂風驟雨般的兇狠衝擊起來……

這該死的女人,這不長記性的女人,既然他給她溫柔不要,既然他給她寵慣不要,那他就要用殘忍的方式,一筆筆將自己刻進她的骨頭裡。恨也好怨也罷,他只要讓她時刻牢記,打從骨子裡牢記,她是誰的女人,更永遠都不許妄想背叛!

“啊……。”突如其來的衝撞,讓觸不及防的胭脂雪驚呼一聲,疲倦痠痛到了極點的身體,無法負荷的讓她幾乎又像掉進了萬丈深淵,只得承受着這份痛並快樂着的感覺,在深淵中搖搖欲墜。

南院,主屋新房裡。

紅燭燃盡,燭淚滿案。

“今兒個是小姐與王爺的新婚洞房之日,這王爺怎的還不來?”胭脂雨身邊從小長大的貼身丫鬟小瑤,拿着剪刀剪着龍鳳紅燭已燃到了末尾的燈芯,不忿的咕噥道。

“不得無禮。”重新蓋上了紅蓋頭的胭脂雨低聲呵斥,手中繡着鴛鴦的錦帕被絞的褶皺成了一團,完全不成了樣子。

小瑤不甘,“可是小姐……。”

“別說了,蠟燭燒完了,換上一支新的就是。”因爲紅蓋頭遮着,沒人能看得到胭脂雨此刻的表情。

只是,胭脂雨這聽似從容的話裡,讓伴在了她身邊十幾年的小瑤聽得分明,聽出了裡面強制鎮定的成份,還有那絲沒有忍住的顫慄。

這讓小瑤心疼極了,一咬脣,便用力扔下了手裡的剪子,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聽到小瑤跑了出去的聲音,胭脂雨立馬從榻沿上站了起來,“小瑤……。”

她本來很想去追,但是礙於頭上戴着厚實的紅蓋頭,根本就看不清楚路,不知從何追起。

本來很想將蓋頭自己再度揭下,但是,手卻生生停在了半空。

沒有新郎親自踢轎相迎,而是自己主動入進王府,沒有新郎親自揭蓋頭,沒有和新郎正式拜堂……這些,就已經讓她的尊嚴盡失。

但她不在乎,現在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楚大哥的身邊,她曾經那引以爲傲的自尊,又算得了什麼?

但,她還是希望,這紅蓋頭,這一次可以由楚大哥親自挑起,可以喝楚大哥親自斟的交杯酒,可以和楚大哥……

手指緊握成拳,腳步倒退一步,胭脂雨又坐回了榻沿,端正了姿勢。

她等了楚大哥那麼些年,從小時候就在等他,從他上戰場就在等他,從他負傷不醒在等,從他醒後變成癡傻,她還是在等……結果,等來的卻是他娶了替自己代嫁的四妹胭脂雪。

原來她已經絕望,可現在希望再起,那這麼點等待,便再也不算什麼了……

她知道以小瑤的個性現在去做什麼了,其實她想阻止,卻又無法阻止。

因爲她太希望太希望,這一次,能等到楚大哥回到自己的身邊,哪怕,是被人以禮制約束,強.迫而來……

小瑤抓到了幾個在外面侍奉的小丫鬟問詢王爺的去處,被那些小丫鬟輕蔑的笑答,“王爺自是在王妃那邊兒,難不成還有別處可去不成?”

這些小丫鬟雖然平素十分懼怕和忌憚胭脂雪,尤其是胭脂雪用雷霆手段制裁了王爺身邊幾個一等二等丫鬟之後,更是對胭脂雪這個王妃恐懼不已,如此,對胭脂雪壓根就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但是,比起胭脂雨這個人盡皆知拋棄了她們王爺的負心女人,她們自然寧可站在胭脂雪的那邊,也絕無可能站到胭脂雨這個負心女人的那邊。

故而,對小瑤這個胭脂雨身邊的貼身丫鬟,更是沒有半點的好感了。

小瑤被王府內的小丫鬟如此奚落嘲諷深覺委屈,但是一想到還在新房裡苦苦等候王爺的自家小姐,便覺這些委屈算不了什麼,於是央求着這些小丫鬟,甚至將自己身上胭脂雨平素賜給她的值錢首飾給了這些小丫鬟,望她們指路,去王爺和四小姐所在的去處。

王府裡的小丫鬟也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對小瑤的錢財根本看不上眼,不過是想着小瑤去了也是自討苦吃自甘下賤,便沒好氣的爲小瑤指明瞭去西院的路,眼瞅着看好戲的心態。

不知這些小丫鬟打的壞主意的小瑤,

千恩萬謝後,便到了西跨院的別苑裡。

意外的是,西跨院冷清的很,與今日南院新房的喧囂熱鬧簡直是天壤之別。

院外無人把守,也沒有通稟的丫鬟婆子侯在屋外頭的院子裡,小瑤一邊心中輕蔑的想着四小姐過的不過如此,一邊大着膽子走進了院子。

走到屋子前,清了清嗓子,小瑤叩響了門扉,“王爺,熄燈的時辰到了,小……王妃還在等您呢。”

屋裡的胭脂雪和燕楚都將小瑤的通稟悉數聽進了耳朵裡。

胭脂雪是心尖一顫,終於想起,今晚是什麼樣的日子,不禁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燕楚,強忍眼中酸澀,“王爺,你今晚不能冷落了二姐,她可是你今晚的新……。”

哪想,沒等她提醒完,燕楚卻將一粒櫻桃叼在脣上,隨之,用脣對脣的方式,將櫻桃送進她的嘴裡,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俯視着滿面漲紅的她,燕楚眼底漸浮出一縷縷戾氣。

他好不容易痛快點了,這個女人卻又要來提醒他,她把他賣了的事情,現在更是離譜,還要把他拱手推倒別的女人身邊……

哼,她想搞什麼?是想把他推給別人之後,好能騰出空間,讓她和子卿那混小子,還是和突然變成他皇叔的魅音雙宿雙飛?

妄想!

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了那比真正送入她口中的櫻桃看起來還要甜美可口幾分的紅果子上,某處用力一頂……

惹得胭脂雪發出一聲本能的嬌.吟……

等了半天,也不見屋內傳出任何的迴應,小瑤不死心的再度開口,叩響門扉,“王爺,您在嗎?王妃還在等您,請您跟小瑤回新房。”

但,屋內始終無人應答,只有微弱的聲音傳出,令人聽不真切。

原本以爲若是此屋無人,便要去別處尋找的小瑤,在聽到屋子裡有細碎的聲音傳出後,又不死心,想着是不是那變得厲害又可惡的四小姐使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不讓王爺去南院的新房與自家小姐洞房花燭夜——

於是,小瑤咬了咬脣,便壯着膽子繞到了屋子的窗戶旁,想一窺究竟,然後再眼見爲實,戳穿四小姐的陰謀。

好在,這西院因爲常年無人居住,爲了通風換氣,白天大開過的窗戶並沒有關嚴實。

小瑤便將眼睛湊到了窗戶大開的窗縫上,往裡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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