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洛那‘少年懷春,忐忑不安’的各種小情懷,皆被夙淺的一句發情,跟又慾求不滿,還有商越澤的‘找人做了吧?’給氣的火冒三丈,哪裡還想請她進來坐一會兒,直接氣急敗壞的攆她滾蛋!
省的一會兒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衝過去掐死她好乾淨!
這個死女人!
她總是有法子,隨隨便便的把他給惹毛!
明明都跟她解釋過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爲什麼她還是這樣誤會他?
該死的!
到底要他怎麼做,她才相信?
時洛氣的胸膛一陣起伏不定,隱隱的,隨着他不停漲的怒意,他瓷白的皮膚,逐漸的出現了一些暗綠色的紋路,瞅那模樣也有逐漸擴散的嫌疑。!
“咦?”
夙淺訝異的盯着時洛脖子那一小片蔓延開來的暗綠色紋路,想要仔細看看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時,眼前卻出現了一片暗影,商越澤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擋住了她的視線,攙着時洛的手臂朝裡面走去。
而此時的時洛,明顯的有些不大對頭,腳步虛浮,指甲尖長,跟某種生物變身的前夕似的。
砰的一聲。
別墅的大門被關了,在別墅門關的那瞬間,背對着大門的商越澤,半側了下頭,那雙冷靜沉睿的眼眸冰冷如雪,甚至還出現了若有若無的警告。
“唔——”
夙淺卡巴卡巴眼眸,咂摸着下巴。
什麼情況?
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拉開懸浮藍板,入眼的是商越澤從冷藏庫裡拿出一支半透明色的針劑,打進時洛的胳膊裡,而牀那大半個身子都開始漫延出暗綠色紋路的時洛,發出困獸一般低低的吼聲,聽起來讓人覺得難受極了。
“這是?病毒?”
【叮!觸發隱藏性任務,幫助時洛解決身體裡面隱藏的各種隱患。】
聽到竟然觸發了隱藏性任務,夙淺挑了挑眉,勾着脣角似笑非笑。
“來,狗子,說說,這個各種隱患是多少種?”
【您好,您呼叫的狗子系統不在線,請稍後再撥!】
…….腦子裡沒傳出屬於狗子的聲音,反而出現了機械的金屬音,惹的夙淺嘴角微抽。
得,狗子這小心眼兒的,這是又記仇了?
不是把它變成一隻癩蛤蟆而已嗎?
至於在知道棍子也沒辦法幫它後,徹底的生無可戀,鬱鬱而終的從個位面到這個位面?
嘖~
出息!
夙淺哼笑一聲,人不大,脾氣還不小,德行!
躺在系統空間裡裝死的狗子,瞅瞅自己這一身還沒變回去的癩蛤蟆模樣,直挺挺的躺在那裡動都不想動一下,它到要看看,無良主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想起它來!
結果,這人竟然只問了任務,都不關心它一下。
更氣人的是,她問了那麼一句,沒聽到自己回答,竟然那樣算了!
算了!
狗子氣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差點兒沒脹成氣球,直接爆了!
哼~
這一次,無良主人不說點兒好聽的話哄哄它,它是絕對不先跟她講話的!
它發誓!
狠下心來的狗子,偷偷了瞄着夙淺,那看似冷淡,實則隱含期盼的小眼神兒,竟然跟時洛之前看待夙淺的眼神是一毛一樣的。
只是可惜,某經紀人是屬於天生隔緣體的,任你八風吹過,她自屹立不動!
別墅裡。
看着冷靜下來,逐漸恢復常色的時洛,商越澤擦了一把額頭急出來的熱汗,陰着臉望着神色蒼白,虛弱的一碰碎了的人,深深的吸口氣。
“怎麼回事?時間明明沒到,怎麼提前復發了?不是告訴過你情緒不可過多激動的嗎?怎麼纔多久的功夫,變的這般易暴易怒了?是不是跟言瓷有關?她對你做了什麼?”
敏銳的,商越澤那在商場練的火眼金睛,一下子捕捉到問題的關鍵。
畢竟,時洛的‘病情’一年復發一次,而現在纔不過小半年的時間,他在之前有給他測過‘病情’,完全都被壓制的很好,怎麼出一趟國回來,整個人都浮躁了不少不說,眼神裡也多了一些別樣的色彩,那是之前沒有過的。
時洛這個人是很冷血的。
幼年的經歷,後來的意外與‘病情’,導致他整個人跟冰封的一樣,時家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把他給治好,直到幾年前突然失蹤再回來,他的情況纔好些。
他失蹤的那幾年,什麼人都沒聯繫過,唯獨聯繫了自己,讓他爲他配藥,那些藥能夠妥善的壓制住他的‘病情’,只要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一劑藥能控制一年,這給了他更多的時間來讓人研究‘病情’的解藥。
可是這麼多年,仍然沒效果。
時洛能活到二十五歲,已經是跡了,尤其是他變成現在這樣,自己有最大的責任,所以他誰都還要關心時洛的身體。
可是哪裡知道,出去不過才三個月而已,竟然變成了這樣,你說他能不擔心跟生氣?
可是時洛卻閉眼睛,什麼都沒說,看那模樣像是睡了過去,可是商越澤知道,他沒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睡不着。
每每一到病發,他都要虛弱很久,且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疼的,這些年疼習慣了看不出來,最初他疼的時候,當真是嚇死他了。
看着時洛那明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商越澤嘆口氣,站起來,把東西一收,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關了門。
房間裡,在商越澤走後,時洛睜開了眼睛,那雙猶如星辰般的深邃的黑色眼眸,此時被一層薄薄的暗綠色覆蓋,讓他看去像是一隻暗夜精靈,唯美,剔透,虛幻的很是不真實。
他眨了下眼,側頭望着窗外。
這三個月的時間,讓他逐漸的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病人’,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死掉的‘病人’,他貪婪外面的世界,又厭惡外面的世界,可是卻不得不出現在外面的世界。
言瓷的出現是一個意外。
而這個意外,讓他一度的因她失控,起初以爲這女人太欠了,所以自己才控制不住的想生氣,畢竟她那種膽大包天,且還敢在自己頭動土的能耐,着實讓他另眼相看,可是看着看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