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獄警小哥哥有些不大明白,少爺幹嘛這麼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啊這樣啊,那當時是你先跳傘還是她先跳傘?”
容潯笑眯眯的看着毫無戒心的飛行員,心思百轉,面卻不顯分毫。
“自然是落小姐先跳的。”
雖然獄警小哥哥不是很明白少爺幹嘛這麼問,畢竟落小姐身後可是有胖叔撐腰的,萬一他先跳了,落小姐沒跳,導致他活了下來,落小姐卻沒有,那回頭胖叔還不得拆了他?
心裡雖然疑惑不解,面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可不想被折騰的不成人形!
“那麼當時他在哪兒?”
容潯指着一旁臉色沉凝,雙脣緊抿的君長安。
獄警小哥哥撓着頭回憶“好像,沒跳?畢竟直升機的傘包都在駕駛艙放着,我沒看到他來取,不過看他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的話,應該是落小姐跟我先後跳了傘之後,他摸進了駕駛艙,找到了傘包,跳機的吧?”
“哈——”
容潯大笑出聲,用力的拍了拍一臉懵逼的獄警小哥哥,側對衝着君長安哈哈大笑“哎喲我的君七爺喲~,您可是被您的小白兔給耍了個徹底啊!”
“全世界都以爲你娶了個死人,連你自己都認爲你娶了個死人,結果回頭那姑娘卻好端端的在外面浪蕩,我該鄙視你太傻,還是該讚歎那姑娘厲害啊!能把高智商的你耍到這種程度,小爺我都自問做不到!厲害啊這位小白兔!”
容潯的話更是獄警小哥哥懵逼到不行“啥?啥意思來的?”
“呵呵——”
容潯笑而不語,拍着獄警小哥哥的肩膀“殷落落跑哪兒去了?”
“——哦,落小姐去後山了,她這幾天總往後山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聽到獄警小哥哥這話的容潯目光閃閃“後山啊,走吧七爺咱們也去瞧瞧你的小兔子在找什麼——”
這麼說着,他抓起大衣,吊兒郎當的朝着後山進發。
說是後山,也是一個相對較大的懸浮冰,誰讓整冰島都成這個鳥樣子,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了。
後山,再一次跟丟了黃鼠狼能量波動的系統跟棍子,生無可戀和躺在雪堆裡裝死。
啊,它們連一隻黃鼠狼都不,好特麼想死啊!
這是第幾次了?
第幾次了!!
悠閒坐在無人機一邊磕瓜子,一邊看着兩隻‘猴子’被一隻黃鼠狼給戲耍的懷疑人生,躺在那裡裝死的兩隻蠢貨,夙淺不厚道的笑了“你們兩個真不是一般的沒用啊,抓個黃鼠狼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系統…….
棍子…….
扎心了啊老鐵!
不安慰安慰我們算了,還往我們心頭戳刀子,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狠!
在這時。
【有人來了!】
系統眯了眯眼,從地跳起來,點開它在冰島附近埋放的向個熱源接收器【君長安?容潯?他兩跑這兒幹嘛?】
講真,夙淺老早察覺到有人來了,只不過這冰島又不是她自己的私人地盤兒,她還能禁止別人進入不成?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兩貨。
這兩貨跑到這冰天雪地的荒山野嶺的來幹嘛?
她歪着頭,瞅着一步步往這邊爬來的君長安跟容潯,琢磨着要不要把這兩貨給活埋在這兒的好?
誰知在這時,一道流光啪的一下砸在她面前,滿頭白雪的胖大叔從雪堆裡鑽出來,捂着嘴輕咳了聲,擡眸朝四周看去,當他看到不完處的夙淺時明顯一愣,張嘴想說話。
但是夙淺則直接駕着無人機朝着山下飛去。
天氣太冷,溫度太低,奶茶都被凍成了冰疙瘩,回去重新煮一杯。
眼睜睜看着那人視自己於無物的轉身離開,越景蒼白的嘴脣抖了下,暗暗的垂下了眼。
“不應該說點兒什麼嗎?”
半道跟夙淺撞的君長安,眸光深深的望着仍舊一臉笑意盈盈的小女人,握緊了插在口袋裡的大手,他側頭看發眼趣味十足望着他們的容潯開口“胖叔從天掉下來了,你應該去看看。”
好吧,這明顯趕人的姿態,讓容潯無趣的聳聳肩,擡腳朝着那個莫名其妙從天掉下來的胖叔,琢磨着這人還真是人形兵器啊?
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一點兒事,正常人可沒這能耐。
“我該叫你落落,還是別的?”
君長安單刀直入,望着面前少女那笑意盈盈臉那雙沁涼漠然的雙眼“她去哪兒了?”
唔,這話說的。
厲害了我的男主大人,果然非常人也,這樣都能猜到?看來之前沒少下功夫,更沒少查‘遊樂園’裡頭的監控吧?
嘖~
“你在說什麼?”夙淺咬着瓜子吊着眉梢,不承認,也不否認,那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容潯想要用下面埋着的外星武器,跟身爲人形兵器的胖叔一較高低,世界毀滅,死多少人什麼的,我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只是想在臨死前知道落落到底在哪兒,我還有見到她嗎?告訴我。”
“這個問題嘛~”
夙淺吐掉嘴裡的瓜子皮,一臉的清純無辜“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怎麼辦?”
君長安暗了下眼“你要如何才能告訴我?”
“百年之後,等你歸西之時,我告訴你。”
夙淺笑眯眯的看着神色灰暗到近乎於枯竭的君長安,完全不在意這句話給了他多大的衝擊以及絕望。
百年…….
他要守着無望的回憶,懼怕消失的落落,會忘記他,遺忘他,乃至不要他的這種,種種的憂慮以及煎熬,活到壽終正寢?
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酷刑?
他一刻都不想等,一分鐘一秒鐘都在憂慮着煎熬,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更快一點找到她,告訴她,他愛她。
爲什麼…….
這麼難呢?
君長安那雙灰敗到無望的眼眸裡,慢慢的蓄起了霧氣,那霧氣凝聚成水珠,滾動在他的眼眶裡,他的脣角抽動“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這樣也不行?”
“不行。”
笑意盈盈的少女依舊用笑眯眯的表情望着他,可是那雙眼卻清絕的隔斷一切,生冷的讓人心頭大悸。
“那麼,告訴我,我還能找到她嗎?”
君長安胸腔震顫,半垂下眼,試圖遮蓋他雙眼裡不應該存在的脆弱的水珠。
“唔,誰知道呢?如果你運氣好的話~”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