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殺死爸爸的兇手呀。手機端 ”
總裁死了?
肖正微愕。
不是,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正的疑問還沒有問出聲,對面的女孩兒已經端着蛋糕,快步的走進人海,瞬間消失不見。
“喂!”
他一驚,趕緊下車,可是入眼的哪裡還有那道纖細的身影。
貴圈當真不是一般的亂!
他伸手抓了把頭髮,看來薛家發生的事,要外人知道的還要複雜啊!
至少,他所看到的,聽到的,跟這幾位當事人的反應,可是相當微妙的!
最終,肖正嘆了口氣,不再過多糾纏。
若是真如那女孩兒所言,他要是把她的行蹤告訴了薛家,豈不是要害死人?
再看看吧。
他擰着眉車,趕去了華金公寓。
剛走到華金公寓的門口,他聽到裡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以及官念那略有些歇斯底里的哭聲。
“你爲什麼還不放過我?!我被你們折磨的不夠慘嗎?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是男強了女,而不是女勾搭了男?
當這個念頭在肖正腦子裡一過的時候,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艾瑪,他想的這是什麼鬼?
當真是被貴圈的這些破事兒給玷污了腦子!
‘正義的惡魔’纔是主菜的好嗎?
管你們怎麼亂啊!
他擼了把臉,伸手推開門,瞅着那亂七八糟的戰場,嘴角又是一抽。
“那什麼,能先談正事嗎?”
他一出聲,屋子裡的二人都是一靜,然後各自面無表情的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真特麼尷尬啊!
肖正憂愁的嘆口氣,忽然覺得,他來找薛南勳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
他走進去,關門,拉了把椅子坐下,把他能夠弄來的資料全部放在桌子,看着二人。
“你們有什麼想補充的嗎?”
官念搖搖頭。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
“那你呢。”
他把目光轉向了薛南勳。
“她在撒謊。”
“我爲什麼要撒謊?我哪裡撒謊了?!”
薛南勳那冰冷冷的四個字,讓官念直接炸了,相當激動的衝着他吼。
“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肖正的鬢角直突突,驀的生出了一種,把這二人給暴打一頓的衝動,他咬了咬牙,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
“你們鬧夠了嗎?我來是想跟你們瞭解有關於‘正義的惡魔’的事情,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還是說,你們想讓我把你們都帶走,去局子裡說話?!”
老虎不發威,真特麼當他是病貓啊!
肖正黑着臉,瞪着二人。
“薛少,好歹你也是兵,更是警,能不能有點兒最起碼的尊重?‘正義的惡魔’一日不抓獲,外頭會死人,更會引起民動,甚至還會被有心有利用,死傷無數的成嗎?!”
被肖正指着鼻子呵斥的薛南勳眉頭都沒動一下,他伸手拿過那份所謂的官念的口供資料,淡聲道:
“她說她不認識那女人的臉,撒謊,她認得,甚至害怕,只是不敢說也不想說,小習慣,微表情出賣了她的緊張。”
“她說那女人一身黑色蓬蓬裙,紅色小皮鞋,撐着一把黑色小洋傘,像鬼一樣悄無聲息,這一點正確。‘正義的惡魔’一向來去無痕,從來沒有說過會讓人撞見,從她第一次犯案,到現在爲止,只有一位目擊者,那麼爲什麼不反猜想,‘正義的惡魔’與她認識?”
“正因爲認識,所以纔不必要遮掩?不然依照‘正義的惡魔’以往來的手筆,能力,怎麼可能做不到悄無聲息的弄暈一個人?畢竟,她可是能搬動她重雙倍的成人男性不是嗎?”
“所以,我的結論是,官念認識‘正義的惡魔’甚至知道她是誰,但是因爲某些原因,她不說,所以,除了一些對於‘正義的惡魔’的外型描述,其餘的,她都在撒謊。”
“如說她會在作案現場吃蛋糕這回事,還吃的是榛子味兒的蛋糕,從死者死亡到你們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時間來看,前後不過才過了五分鐘不到,那麼如果‘正義的惡魔’在現場吃了蛋糕,爲什麼你們沒有一人聞到蛋糕的氣味?”
“榛子味兒蛋糕的氣味,說重不重,但說輕也不輕,一羣人,外加警犬,竟然沒一人聞到?”
“而且——”
說到這裡,薛南勳的表情陰冷而含煞的盯着官念看。
“你跟小瓷一同生活了好幾年,怎麼不知道她喜歡吃榛子味兒的蛋糕?而從你之前對於那位‘正義的惡魔’的種種描述,我是瞎還是怎麼着,看不出來你是在引導警察把視線放到小瓷身?”
“小瓷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要致她於死地?你搶了覃非墨還不夠?你這幾年似有似無的在我們眼裡小瓷的眼藥,讓我們逐漸的不在信任她,把她當成一個任性的,不聽話的,喜歡做壞事的孩子來對待!”
“以至到最後,我們潛意識的以爲,是她開車撞了你,更有監控作證!”
“但是這從頭到尾都是你一人設計的,竟然還能找來跟小瓷一模一樣的人來假扮她!更害的爸爸飛回來纔出事,更讓媽媽以爲是她害死了爸爸!”
“官念!你的心是黑的嗎?!我們薛家哪裡對你不好了?你這般毀掉我們薛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於薛南勳字字泣血的指責,官念面無表情的撇開頭,一點兒都不承認。
“呵——”
看着他這模樣,薛南勳自嘲的低笑了一聲。
“小瓷說的對,我是一個活在自我幻想的人,所以走到如今這般境地,是自己活該,可是小瓷何其無辜!你怎麼不能放過她?!”
“無辜?薛瓷她無辜?我落到現在這種下場,難道不是拜她所賜?要不是她放我走,我怎麼可能會遇到‘正義的惡魔’的殺人現場!”
“是嗎?”
薛南勳看着官念那張醜陋的嘴臉,扯了扯嘴。
“那麼,她一定說過,官念,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對吧?爲什麼這話你不說?”
“我——”
官念眸光閃了下,她到是沒想到薛南勳會知道。
他是猜的?還是薛瓷告訴他的?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