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裡不太對?
不過是一羣殺手,他們在場中的哪一個沒歷經過幾場刺殺?怎麼會露出那種受驚過度,需要好好緩緩的表情?
嗯,不過他家寶貝閨女沒事兒,那就應該不太嚴重。
喬老爹小跑到某隻小仙女身上,上上下下把她給打量了一遍,確保她沒有受一點兒傷之後才鬆口氣詢問:
“問出什麼了嗎?知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呃,這個問題——
喬老爹的話,讓幾人嘴角皆是一抽。
幾乎都沒控制不住的,朝着被喬老爹護在身後的那位笑的相當純良的小仙女看去,毫不意外的就對上了她那雙笑意盈盈,剔透如水晶般的雙眸,耳中亦不期然的響起了她那看上去軟棉棉卻殺傷力十足的話後,各自的表情都有了些扭曲。
“那什麼,嗯,還沒,等回頭好好審問。”
被凌大佬一把推出來的笑老爹,乾笑二聲,摸了摸鼻子衝着喬老爹回道。
“行吧,你們自己處理吧。”
喬老爹瞅見了笑老爹那相當微妙的表情,思索這羣殺手的身份定然不簡單,更不是他現在一個小小的峰市局長能夠管的了的,所以也就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多問,畢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對吧?
好不容易這次風波過了,哪曾想還會遇見刺殺,要不是這羣人沒一個軟腳蝦,指不定這一次還真就栽了,再說了牽扯上凌家的殺手,一手不成肯定還會有第二手,第三手,他可不想再把他家閨女牽扯進去,再受到點兒驚嚇,回到幼時的自閉時期,或者一不小心想起了曾經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可就麻煩了。
於是喬老爹,果斷的不再提了。
而瞥到喬老爹那神情,笑老爹就知道他定然誤會了什麼,可是一想到他家那相當兇殘,且愣是要裝成小白兔一樣乖寶寶的閨女後,笑老爹那想要解釋的話也就通通咽回了肚子了。
成吧,被老喬誤會,總好過被他家那‘表裡不一’,且還裝的一本正經的小惡魔閨女給套了麻袋,綁到解剖臺上活剝了的好。
一想到會被當成敞開肚皮,毫無還手之力實驗品後,笑老爹就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趕緊扶着凌大佬的胳膊,把他給塞進車裡,衝着幾人揮揮走,表示他們要先走。
目送一羣人相繼離開後,喬老爹看了看,留下了來處理‘戰場’的許秘書,又側頭瞅着自家閨女詢問。
“咱們也回家?”
“你先回吧,有個案子的屍檢還沒完成,明天要交,拜拜~”
說完這句話的小仙女,衝着喬老爹揮揮小爪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徒留下伸手想要抓住她的喬老爹,很是憂傷的想,有了工作的閨女,好像跟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真是的,當初就不該讓她跑到兇案組去,現在可好了,基本上都把法醫部當家了!
被拋棄的喬老爹,扯了扯有些凌亂的衣服,琢磨着他是不是也在辦公室裡置辦個休息室什麼的,最好再修個廚房,那樣的話他也就能整日裡不用回家,還能給他家閨女做點兒好吃的補補。
越想,喬老爹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嗯,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就讓人把隔壁的茶水間拆了,再把那整層樓都空出來,再把她家閨女的法醫部搬到他那一層,然後他就可以繼續和他家閨女同吃同住,還能像以前一樣看看電影,聊聊閒話家長什麼的!
眼珠子晶晶亮的喬老爹,心情瞬間被這個念頭治癒了,決定回家好好策劃策劃,爭取給他家寶貝閨女一個驚喜。
而完全不知道喬父有這個想法的某隻小仙女,此時笑眯眯的腳步一拐,提前一步來到某人的家裡,小手一揮,就把法醫部裡頭的那一套解剖行頭都給擺到某人家裡的客廳。
然後哼着小曲兒,磨刀霍霍的瞅着門口,琢磨着等某人一進門,就直接把某人給綁了,然後開始解剖,啊不對,是查找查找孟婆的姘頭,弋陽尊人的輪迴後人,到底把孟婆的兒子給藏到哪兒了。
處理完一切後續事宜,黎明時分纔回到家的凌修御,望着燈火通明的別墅客廳,以及客廳裡那原本不應該存在的手術檯,以及手術檯上擺着的一切解剖工具,還有某個窩在他家沙發上戳着遊戲機的某隻小仙女後,清淡冰冷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水意瀲灩的莫測。
而聽到開門聲的某隻小仙女,擡頭瞅了眼神色平靜如水的凌修御,眨巴眨巴大眼睛,衝他揮揮小爪子,悠悠道:
“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幫你脫?”
“…….”
凌修御默默的對上那雙清亮亮,且躍躍欲試的眼眸後,不知怎的,竟然低笑了一聲。
那一聲低笑,那忽的就得有幾分邪魅的神情,讓某隻小仙女眯了下眼。
“怎麼,你想反悔?”
“你好像,很想弄死我?或者說,折磨我,我之前有得罪過你嗎?”
凌修御反手關上身後的門,伸出修長的大手扯掉領口的領帶,然後開始慢條斯理的脫掉灰色的西裝外套,以及一粒粒的解開雪白的襯衫衣釦,那樣慢騰騰,莫名加了幾分色氣的邪魅勁兒,看的某隻小仙女哼笑一聲。
“對呀,很想弄死你,不僅想弄死你,還想好好的折磨你,這都被你知道了,你可真厲害呀~”
瞅着某隻小仙女那吊兒郎當的小模樣,襯衫衣釦全解開,露出精壯且肉料十足的上半身的凌修御,在聽到她的這些話後,瀲灩莫測的眼眸裡略過一道暗光。
“所以,你很討厭我?”
“錯,不是很討厭你,是相當討厭你!”
一點兒都不把凌修御慢慢變得危險的表情看在眼裡的某隻小仙女,衝他揚揚下巴。
“躺上面,把那頭盔帶上。”
凌修御倒也聽話,穿着西裝褲的大長腿一邁,走到客廳正中間擺放着的手術檯上,往上面一坐,拿起那插着各種五顏六色液體的管子的頭盔帶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就那麼一點兒都不猶豫的往冰冷無比的手術檯上一躺,很是平靜的詢問:
“看起來,你好像並不是只想解剖我這麼簡單。”
“嘖,解剖你有什麼好玩的?”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