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意外的意外

二十七章意外的意外

伍慈這支小隊共有十人,真正能動手廝殺的只有八名衛士;即使有了援軍,窩盔依然對形勢很不樂觀。

眼前的對手實在生猛,在窩盔的記憶裡,除了姑爺其他人單打獨鬥都可能是不是這少年的對手,就算是瘋虎司揚、黑豹韓彭也不行。在這樣的對手面前,八名幫手的到來只能讓自己多些抵抗之力,卻不能徹底顛倒局勢。

窩盔做好了繼續苦戰的準備。然而,事實出乎他的意料,伍慈等人剛一露面,對手便停止了攻擊。

“蠔子!回來,不要打了,保護公子要緊。”

一旁迂迴的耗子喊了一聲,正在試圖向山坡上衝擊的蠔子立刻聽話地停了下來,環刀一拖轉身向半山腰的蒲堅跑過去。

正剛過來的伍慈聞言一滯,循着聲音看過去,那個喊話的少年“耗子”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隨後顛顛地向山腰溜過去。

伍慈忍不住苦笑,今天也太巧了,不僅遇上了窩盔,還遇上了幾年不見的老冤家、石青的第一任親衛隊長小耗子。“大家小心,不要輕易動手,對手中有自己人。”伍慈向殺氣騰騰的護衛低聲交代了一句。

十個人急速向矮丘上的窩盔靠過去,皇甫真看了一眼蒲堅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行雲,這三個少年是誰?怎麼會是自己人?”

伍慈低聲回道:“另外兩個伍慈不知底細,其中有一個肯定是自己人。。。哎!窩盔將軍,真是幸會啊,只是將軍怎會到了上黨郡?”伍慈後半句話卻是在衝迎面過來的窩盔打招呼。

“耗子!你們兩個纏上那個窩盔,不要讓他們跑了,我回去叫人。。。。。。”

山腰上傳來蒲堅激動的喊聲,窩盔臉色一變,對伍慈說道:“伍大人,此事待會再說,現在我等快想辦法脫身,對手難纏的很。”

“窩盔大人儘管安心,伍慈心中有數。”伍慈一笑,好整無暇地向山腰瞭望。

山腰下,三個少年拉拉扯扯看起來有些分歧,蒲堅似乎有離開去喊幫手的模樣,小耗子伸手攔着似乎在勸阻,另一個蠔子拎着環刀呆站在一邊,沒什麼主意。

“他們是誰?怎麼和窩盔將軍起了衝突?”皇甫真插口問道。

窩盔瞟了眼皇甫真,發覺不認識,不過還是回答道:“那個年齡最小的是蒲洪之孫、蒲雄之子蒲堅,窩盔隨民王滯留枋頭之時和他相識,剛纔打聽路徑的時候,被他認。。。。。。”

“蒲雄之子?哈哈天助我也。。。。。。”窩盔話未說完,皇甫真已歡笑出聲,再不理會窩盔,跳起來就像山腰跑去,邊跑便喊道:“哪位小哥可是蒲公子,幸會幸會。”

蒲堅停止和小耗子拉扯,轉過身警惕地盯着皇甫真。小耗子笑嘻嘻地閃到一邊,另一個蠔子擡了擡手中環刀,瞧了眼小耗子之後,又放鬆了戒備。

“汝是何人?與某相逢又有何幸?”蒲堅逼視着漸漸接近的皇甫真,頗爲老成地喝問。

“呵呵。某乃你父好友,受你父所託前來探望,沒想到初初一入上黨,就能與你相遇,豈不是幸會麼?”皇甫真笑對蒲堅,語氣非常親熱,當真如可親可慕的叔伯長輩一般。

蒲堅卻是忽地一跳,驚喝道:“好大膽!竟敢用先父聲名欺誑蒲堅,欺某鋼刀不利否!”說着,短兵利刃一揚,作勢欲向皇甫真撲去。

“先父?”皇甫真驚訝一聲,不解地說道:“你父在鄴城待得好好的,怎地能說“先父”?莫非你不是蒲雄蒲元才之子?”

聽到鄴城兩字,蒲堅身形一止,駭然望向皇甫真。“汝說什麼?我父三年前不是落入黃河身殞了嗎?怎會在鄴城?”

“沒有。你父親運氣很好,落入黃河卻沒喪命,只是被新義軍擒住了。後來你父親歸降了新義軍,這些年一直在肥子幫辦文事,前段時間,因鄴城政務需要,你父親便到了鄴城。”伍慈恰恰趕到,隨口回答了蒲堅的疑問。

“啊”

蒲堅聞言,臉色刷地變得慘白,身子晃了一晃,就在要摔倒時,他用力一撐,又復站直,盯視着伍慈逼問道:“汝之言語有何證據?”

伍慈探手入懷,掏出一張疊得齊整的信箋,他把信箋拆開仔細看了看,然後藏頭蓋尾地重新摺疊了一番,對緊張地瞅着信箋的蒲堅戲謔一笑,道:“你當識得你父手跡,這封信乃元才親筆手書,你可由落款字跡辨認,卻不得看了書信內容。”

蒲堅嚥了口吐沫,默默點頭,身子顫抖着慢慢靠近伍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對方手中的信箋。稍傾,他哀嚎一聲,身子一倒,放聲痛哭:“父親!父親。。。你還活着。。。。。。”轉眼間渾身就抽搐成一團,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見此情景,皇甫真更加篤定蒲健是在借刀殺人,意圖害死蒲雄,否則他不應該對蒲堅隱瞞蒲雄的消息。眼珠一轉,他帶着驚奇之極的口吻對哀嚎不止的蒲堅說道:“你父親在鄴城的消息早就遣人報於你的伯父蒲健蒲建業了,你爲何還如此意外,又爲何如此悲傷?”

“嗯?”哭嚎的聲音一頓,蒲堅翻身而起,警覺地問道:“叔父爲何如此說?伯父大人知道我父猶在人世的消息?”不知不覺中,蒲堅已稱呼皇甫真爲叔父了。

“咦?”皇甫真驚咦一聲,困惑道:“不對啊,前次元才兄特地遣了五名信使來上黨聯繫蒲建業,難道賢侄不知道?”他順杆而上,跟着改稱蒲堅賢侄。

搓嘆了一陣,皇甫真上前攬住蒲堅道:“賢侄,此事說來話長,你跟我來,咱們慢慢說。”說着,攜了蒲堅向一邊走去。

伍慈看出皇甫真的用意,支走蒲堅是爲讓自己和“自己人”方便見面。皇甫真和蒲堅並肩而行,漸行漸遠,伍慈目光轉到面目陌生的“蠔子”身上,考慮着怎麼把他支走,以便自己和小耗子相認,打聽上黨郡各方動向。就在這時,小耗子嗤地一笑,給了伍慈一個白眼。“鬼猴子。別打你的鬼主意了。蠔子是我結識的兄弟,用不着使啥鬼心計。”

鬼猴子是伍慈落魄時司揚等人嘲笑他的戲語,隨着伍慈地位越來越高,能這樣稱呼他的人越來越少,甚至連司揚在正式場合也稱他爲行雲兄,不再鬼猴子地叫來叫去了。但是小耗子喊他鬼猴子,伍慈並不在意。三年前,若不是遇上石青、司揚一行,他曾經差點煮吃了小耗子,因爲這件事,小耗子對他耿耿於懷,他對小耗子則是抱愧於心。是以根本不會計較稱呼。

小耗子爲人油滑機警,既然這麼說,這個蠔子就是能夠信任的了。伍慈呵呵一笑道:“小耗子兄弟,你在氐人部落過得怎樣?怎地不找機會回到大將軍身邊?大將軍經常唸叨你呢?”

小耗子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譏笑道:“鬼猴子,你以爲別人都如你一般,跟在石帥身邊混吃混喝?告訴你,雖然小耗子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卻不希圖享樂,貪生怕死。小耗子早就有機會逃出氐人部落,回到石帥身邊,可咱不願這樣做。石帥手下千軍萬馬,戰將如雲,多一個小耗子不多,少一個小耗子不少,回去有什麼用?反不如留在這兒以爲內應,關鍵時刻襄助石帥蕩平氐人。”

小耗子說得毫不客氣,伍慈卻沒半點着惱,帶着點奉承擊掌讚道:“小耗子兄弟好生豪氣,伍慈佩服。”

旁邊叫做蠔子的少年此時也聽出了名堂,摸了摸腦袋,悶悶地說道:“耗子哥哥,原來你是鄴城派來的奸細啊。”

當時代“奸細”這種身份並無光彩之處,世人大多對奸細嗤之以鼻。小耗子聞言,橫了蠔子一眼,佯怒道:“去。什麼奸細!說得這般難聽。蠔子兄弟,實話告訴你,哥哥原是民王麾下徵北大將軍的親衛隊長。三年前因爲意外被蒲健掠到枋頭,萬不得已,只好在氐人部落隱姓埋名等待機會迴歸舊主。這算是哪一門子奸細?”

蠔子點點頭,帶着理解很肯定地說道:“是這樣啊,哪倒怨不得耗子哥哥。哥哥不肯辜恩負主,算是條漢子。”

“小耗子兄弟本來就是少年英雄。。。。。。”伍慈附和一句,轉而口音一變,肅然說道:“小耗子兄弟,你這兩年沒有白過吧,眼下就是你報效徵北大將軍的時候。”

小耗子斜睨一眼,不在意地說道:“別拿雞毛當令箭。你鬼猴子那一套瞞得了誰?咱先弄清是怎麼回事再說。”

“是這樣的。。。”伍慈爲避開窩盔等人,上前兩步挽了小耗子走到一邊,然後將自己一行的目的一一道明。

“策反蒲健?”得知伍慈來意,小耗子困惑地咕噥了一句,搖頭說道:“沒用的。氐人部落差不多快散了,就算蒲健願意歸附鄴城,也很難影響到上黨郡局勢。”

枋頭氐人之所以得以壯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有一個強勢的蒲洪。亂世之中,只有強勢人物才能給予民衆安全感,蒲洪符合這一點要求,這纔得到漢、羌、氐、匈奴等各族人的擁戴歸附,將籍籍無名的一小塊屯耕區經營成了一方霸主。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枋頭因爲蒲洪強勢而行,也因蒲洪頹勢而衰。退入上黨郡之後,在張平勢力和本土豪雄的擠壓下,枋頭氐人部落離散的非常迅速,但凡有點門路有點臉面的,無不向張平、馮鴦、庫褥官偉等地方豪雄暗送秋波,以謀晉升之路。兩年下來,不僅漢、羌、匈奴靠向了上黨人,就連氐人甚至蒲氏子弟都不願圍在蒲健身邊,而是尋找另外的出路。

張遇來到上黨郡之後,張沈讓豫州軍殘部駐留軹關,防守軹關、白徑、太行徑這三條進出上黨郡南部的要隘,命令原本協防軹關的氐人部落遷至長子東側的丘陵地帶屯耕放牧。這個決定對氐人部落來說無疑雪上加霜,長子、壺關一帶乃上黨郡中心,各方豪強密集分佈,任蒲健再怎麼提防,也不可能完全阻擋部落人士暗中投靠其他勢力了。

此時明眼人都能看出,枋頭氐人部落已走到了盡頭。唯有蒲健不甘心,依然在拼命地延攬權利,維持部落存在。但是枋頭氐人在上黨屬於客居,不敢和幷州勢力公然翻臉,部落離散之衆便常以當地豪強之名反過來要挾蒲健。蒲健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着氐人部落名存實亡,漸趨崩散。恰在這時,鄴城的招攬來了,這個招攬對蒲健來說無異於一個很好的出路,只是顧慮到投奔鄴城之後,蒲雄會取代自己;爲了保住自己的氐酋身份,他不得不破釜沉舟,行借刀殺人之計,打算先逼死蒲雄,然後再裹挾殘部投奔鄴城。

“這麼說,招攬蒲健只能讓他率部突圍,投奔鄴城,卻不能指望氐人控制上黨?”聽了小耗子的介紹,伍慈苦惱地問。鄴城以前的意圖建立在枋頭氐人勢力尚存的基礎上,若是沒有了這個基礎,那麼,以前的策略就需要變更或者徹底作廢。這不得不讓伍慈感到沮喪。

“不錯。”小耗子嘻嘻一笑,回答的很肯定。

“這該怎麼辦呢?”伍慈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這事其實並不難。”

小耗子呵呵一笑道:“能夠左右上黨的眼下有四個人,一個是駐軍長子、壺關的張沈,一個是駐守軹關、太行徑、白徑的張遇,一個是上黨郡勢力最大本地塢堡馮家堡,一個是外地胡人的首領庫褥官偉。其他人我不確定,我只能確定馮家堡的少堡主馮鴦可是一心想和鄴城聯繫呢。去年春夏時分,幷州軍出兵河內,最後無功而返。自那以後,馮鴦對張平、張遇非常失望,時常對人言道,南和張氏氣數已盡,難成大事。我是在鄴城被蒲健擄到枋頭的,因此時常自稱自己是鄴城人士。馮鴦不知從哪聽說了這個消息,這段時間連着請我去了幾次馮家堡,中間曲意打聽鄴城相關人士。嘻嘻,其用心不問可知。”

伍慈精神一振,驚喜道:“小耗子兄弟,你可否代爲伍慈引見馮鴦馮少堡主?”

小耗子眼睛一翻,搶白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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