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除魔衛道



到黑龍江之時,王禪已經被凍得嘴皮子發青了,雖然是夏天,可他還是好冷。

快到哈爾濱機場之時,飛機開始低空飛行準備降落,雖是低空,可卻也有個十幾層樓高!王禪顧不得那麼多了,一鬆手趕緊跳了下去,落地後只是身子稍微蹲了蹲。可見,以前的王禪,早已不能跟如今先天期的王禪相提並論了!

拿出地圖,認準明月湖的的方向,略微計算了一下路線,大概有個一千多公里。

王禪皺眉喃喃道“這麼遠吶。坐車得要一天呢。如果是走直線的話,估計只有四五百公里。可是現在再等飛機估計就沒那麼巧了,算了,老子一口氣跑過去!”

現在他確實有這個實力說這種大話,先天期的修士雖不能御空飛行,可那奔跑速度卻是極快,基本上能維持在每小時00碼往上,要是短途爆發,可能得過00!

不要忘了,他與張浩然二人,可是能在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就從洛河真人手裡逃掉,是逃掉,不是藏起來!洛河乃是渡劫中期修士,神念輻射開來足有百里方圓,百里方圓之內的蚊子放屁,他都能聽出是響屁還是悶屁!若是二人藏起來,根本不可能躲過洛河的神念,其實就算是隻螞蟻藏起來,洛河也都能迅速找到!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王禪確實有這個能耐,他並不是說大話!何況,當初還是在十幾分鍾裡揹着張浩然跑出百里方圓的,張浩然是後天期,速度也就比普通人快一點點,若沒有王禪揹着,他根本就逃不掉!

想罷,王禪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便對準方向急速奔去。一路的直線吶。有河,直接踏水而過。有山,直接一躍而過。他只穿了一隻皮鞋,右腳還光着呢,也不算光着,還穿着一隻白襪子。就這麼身行頭,硬是翻山越嶺,一個小時時間便跑出了兩三百里,也就是一兩百公里!可見,不穿美特斯邦威,也可以不走尋常路!

歷經五六個小時,王禪終於進入了大興安嶺內部,比想象中要遠,也不是想象中那樣純直線。有些時候,是不得不繞路的!

進入大興安嶺之後,王禪不敢在盲目狂奔了,深山出妖孽,誰知道哪個犄角疙瘩隱藏了某個不爲人知的東西?

初夏的大興安嶺,積雪還未融化,腳踩進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留下了一路的腳印,王禪慢走着,思索着怎樣給三足朱鶴下毒!

想了半天,想出了好多計劃,但都被王禪一一推翻。喃喃自語一聲

“唉。去了再說吧,現在我就是盲人摸象,對朱鶴附近的地形都不瞭解,就算是計劃的再萬無一失,到時候八成也要推到,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想罷,王禪盤腿坐下,從西服口袋裡掏出儲物袋。拿出在小縣城購買的中草藥,一一擺放在面前開始配毒。

此毒名爲《抽魂散》對人用上,作用確實是抽魂,也就是成爲植物人。但對身體強橫的妖獸用上,卻只能達到短暫的麻痹效果,也就是短時間內渾身無力,行動不能自如!其實,並不是王禪心軟不捨得殺朱鶴,他甚至可以配出不下二十種,致三足朱鶴於死地的毒。

但有一個原因,朱鶴如果死了,那鶴頂紅的藥效也就弱了。因爲聚集不了朱鶴的怨念與恨意,那鶴頂紅的效用便會下降一個檔次。所以只能————活取!

將中草藥揉弄團捏,全部研成粉末,又按適量的比例配置。不出十分鐘,王禪便配置了不下一斤的抽魂散毒粉。以防萬一,王禪又配了一份斂息散。斂息散顧名思義就是收斂聲息,那妖獸的嗅覺聽覺可比人靈了無數倍,要是一不小心被它發現了自己,哭都沒處哭!

將兩種藥粉分別裝進塑料袋裡,王禪顧不得深山是否出妖孽了,又開啓了極速模式,狂奔明月湖!

明月湖邊有座山,狀似羊角,名爲羊角山。此山不高,僅僅數百米,山頂之上白雪覆蓋,叢林密佈,荊棘雜生!

又狂奔兩個小時,王禪便到了這羊角山之上,萬幸的是沒有碰見妖孽。

王禪不敢站起,半蹲着,在渾身塗了斂息散、瞬間,整個人狀似氣息全無,氣味全失,如同一個死人,又像一座雕像。

塗完斂息散,王禪俯身貼地,將整個身體埋入過膝的白雪之中,只露額頭下的一雙眼睛,悄悄的觀察着山下的明月湖!

此時,明月湖風平浪靜不見活物,湖水太清,不生魚類。湖邊有片人高的茅草叢,茅草叢中有一個五米見方的圓窩。窩裡有吃剩下的動物骨頭,還有凌亂的紅色羽毛,此處就是三足朱鶴的老巢了!

看着三足朱鶴空蕩蕩的老巢,王禪心裡冷笑一聲“有辦法了。是你自己給的!”

毒,就下在它的老巢裡,還怕它不束手就擒?

想罷,眼裡閃過一抹激動,可卻不敢妄動,誰知道這朱鶴是不是在附近?如果就在附近,如果這時自己巴巴的跑去下毒,那不是被抓個正着?

其實,妖獸對於修士來說是寶,筋骨可以煉製法寶,妖獸的內丹可以用來煉藥!就算再不濟,那妖獸可以馴服了來當坐騎!王禪手中的地圖是普通貨色,裡邊的大部分妖獸差不多都被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或是該逃的逃了。

惟獨這三足朱鶴是個另類,這妖獸全憑渾身的肌肉力量強橫,可是筋骨太脆,根本無法煉製成法寶。筋骨是脆,可那長喙卻又極其堅硬,堅硬到三味真火都化不開。除了大乘期的修士能用天火煉製,大乘期以下的修爲根本拿它沒招。可是大乘期的修士又壓根兒看不上它!

所以,這三足朱鶴就處於一個異常尷尬的位置,對大乘期以下的修士有點用,但又相當於沒用。對大乘期的修士,直接沒用!故以,一直沒有修士來捉它,浪費一身法力來收拾它,最後只得到個雞肋般的東西,太划不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別的妖獸有內丹可以煉藥。可是。這奇葩的三足朱鶴卻沒內丹,它的功夫全在一身的肌肉力量,還有那長喙之上。

排除了這兩點,有人說那可以收服成爲坐騎啊。

這三足朱鶴根本就無法收服,它有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心高氣傲,自古無人能夠收服,即使把它慢慢虐死,也不會服軟。而且,就算收服了也沒法養。它的食物有點特殊,它只吃人。這誰敢養?都是修道之人,誰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爲了一頭實力相當於金丹期的妖獸,而惹得天怒人怨,被羣而攻之!

這三足朱鶴不算厲害,可在修真界卻是鼎鼎大名,因爲它太奇葩了,奇葩到難以理解,完全是自成一派但這,卻給了王禪機會!

此時天色以黑,普通人來了絕對是伸手不見五指,深山裡光源極少,只有月亮發出的少許光芒覆蓋着整片天地!即使是王禪,現在也只能做到勉力視物!

王禪趴在雪裡,一動不動的看着四周,除了眼珠子在咕嚕嚕轉動。整個人便似是雪中的一座石雕,狂風可以吹走他背上的雪,但他巍然不動!

聽着呼呼呼的風聲、莎莎莎的風吹樹聲,王禪依舊枯燥的乾等着,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王禪的耐心挺好,等了一天,依舊是那副造型。若不是眼珠子時而轉轉,眼皮子時而眨眨,都快和死人差不多了!

忽然————

天邊一道紅影閃過,一聲鶴鳴傳來,那茅草叢中多出一個紅色的身影。不是三足朱鶴還能是什麼?

朱鶴通體火紅,眼珠碧綠,頭頂上巴掌大的一塊兒地方,是血紅色!紅的看起來都要滴出血的感覺。腹生三足,兩前一後。翅翼一展,足有六七米長。整個身子如同一座兩

層小樓一般高。除了個頭、顏色、三足之外,它與普通鶴一般無二!

朱鶴回了巢,先是三足踏地,伸直脖子,用尖尖的長喙四處嗅了嗅,又站直身子到處看了看,方纔安心的臥在窩巢裡,閉目睡眠!

王禪心下輕哼一聲警惕心挺強的嘛。幸虧我想得周到,提前灑了斂息散,不若還真就被你發現了。嘿嘿。不過,你的警惕心也是會害了你的哦!

一夜過去了,王禪與朱鶴唯一的不同是朱鶴舒服的睡了一晚上,王禪提心吊膽的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那朱鶴便在王禪的注視下,一震翅膀噗噗飛走了。

朱鶴走了,王禪不敢輕舉妄動,依舊將自己埋在雪裡凝神屏息。

五分鐘過後,朱鶴又飛了回來,警惕的四處張望一番,一震翅膀又飛走了。

王禪暗道好險,這朱鶴也真狡詐,還知道殺個回馬槍,幸虧自己沒有妄動,不然豈不是要冤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其實,朱鶴並不是一直都這樣小心謹慎,它也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才這樣。神龍出世在修真界引起了軒然大波,人人自危。而王禪出世,卻讓修真界之人轉移目標,人人都行動起來!

朱鶴雖然不敢在修真界明目張膽的亂逛,可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一片緊張的氣氛,朱鶴雖然生性高傲,可卻異常小心。如今整個修真界都劍拔弩張,由不得它不謹慎行事!

不敢妄動,王禪在雪裡又埋了一天一夜,餓了吞口唾沫,吸口涼氣。渴了就着嘴邊的雪舔上兩口。

兩天裡,王禪發現,這朱鶴很有規律。早出晚歸,透着那麼股上班族的意味。只是它連續兩天早上出去時,過幾分鐘都要折回來看看,發現沒有動靜之後纔會真正的飛走。

王禪不知道那朱鶴每天白天出去幹嘛去了,只覺得朱鶴挺準時,出去回來好像都是踏着點兒的,錯差絕對不超過一分鐘。在這一點上,王禪心生佩服,暗道自愧不如!

第三天,三足朱鶴一如往常的出去了,又一如往常的過幾分鐘又折回來了,再一如往常的又飛走了。王禪暗做計較就今天了!

他不敢再耽擱了,張浩然才後天修爲,還真怕他出個什麼事兒。何況。天靈派還等着自己去滅呢,父母還等着自己去“取”呢!

王禪一直不敢忘記天靈派,雖然現在的首要目標是崑崙派,但他心底還是將天靈派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這次,如果有可能,便順帶滅了天靈派吧!

如此大話,若讓修真界之人聽了去會笑他狂妄無知,天靈派乃世間第三大派,緊隨蜀山之後。連崑崙派都要給他七分面子,而王禪一個先天期的小夥子就想滅了人家?

其實不然,王禪並不是完全說大話,他不是靠蠻力的人。毒經裡的毒方可不管你門派有多大的。其次,天靈派的掌門紫陽真人離家出走,整個門派修爲最高的,只剩下出竅末期的大長老一人了。

沒了渡劫期的撐腰,天靈派只是個紙老虎。雖然面上依舊是第三大派,實則已經名存實亡。在實力上其實已經淪落爲二流門派了,只是外界並不知道紫陽出走之事,在這一點上,天靈派的高層將消息封鎖的很嚴密不若,外界要是知道天靈派沒了紫陽,恐怕當場就要取而代之!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王禪的心裡根本沒拿天靈派當回事兒,他只感覺用毒殺人很容易,沒有人是用毒殺不死的。自從陰殺了雲鶴之後,他的自信心便空前膨脹,認爲毒經在手,天下我有!

閒話不多扯,且說王禪!

此時,夕陽西下,天漸漸的開始黑了。王禪起身,抖掉一身的積雪,如同一陣風,刮向朱鶴的老巢!

站在茅草叢之外,王禪取出兩個塑料袋套在腳上,他不敢留下一絲絲的氣息。儘量不踏上腳下的茅草,小心翼翼的走進朱鶴的老窩!

一進老窩,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正是朱鶴的體香。朱鶴雖爲妖獸,可卻不同於別的妖獸那樣渾身腥臭,它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極其愛乾淨,經常洗澡。

王禪站在鳥窩裡陶醉片刻,迅速醒神,從儲物袋子裡拿出裝好的一斤量《抽魂散》。

暗運毒經裡自帶的功法,生怕自己着了自己的道。右手抓起一把抽魂散,均勻的撒了出去,黃色的粉末輕輕的在五米見方的窩巢裡覆蓋了一層!

又抓起一把均勻的撒出去,窩巢裡又覆蓋上一層。連抓五把,又向周圍的茅草撒去,頓時,整個空間瀰漫起一陣抽魂散獨有的魅香。勾人的魅香與朱鶴的清香混合起來,生出一種令人無法自拔的特殊香味,生人進入這片範圍,怕是死在這也甘心了!

王禪收回裝過抽魂散的塑料袋,餓慫的使勁吸了幾口,不甘心的又走出茅草叢,重新回到了羊角山山頂,將自己又蓋在了雪裡。屏息凝神,靜靜等待!

夜,繁星繚繞,明月圓滿。大興安嶺的天空異常清晰,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顆閃耀的星辰。

清晰而又黑暗的夜空紅光閃過,那三足朱鶴準時回來了。

王禪一喜,暗耐激動與緊張並存的心,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那抹紅色的身影!

可是,今日的朱鶴卻沒有一如往常的回巢就寢,而是飛身落入湖中,洗起澡來!

王禪大急,心裡暗罵畜生,你還有閒心洗澡啊?

心想是心想,可他不敢發出動靜,平緩滿臉的急色,生生壓住了欲要飛身下去將朱鶴硬拉進老巢的心態。悄悄的深呼吸一口,便屏氣凝神的看着!

月光下,一抹紅色的身影在亮如鏡子般的湖中游水,一會兒用長喙啄啄羽毛,一會兒甩甩脖子搖頭抖水。一會兒又鑽進水底待上片刻再鑽出來!

洗了一個澡,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王禪暗歎一口氣窮毛病咋這麼多!

上岸後,三足朱鶴不急着進巢,而是先站在岸上抖水,直到抖的一身乾爽。

王禪暗拍額頭,心裡暗道你媽的!老子等會不弄死你,老子跟你信。

這時,朱鶴渾身冒出了紅色火焰,火焰中的朱鶴一聲鶴鳴直衝九霄。

王禪一驚它要自殺?

不敢妄動,依舊靜靜的看着。五分鐘後,火焰消散,朱鶴神高氣爽,渾身乾燥的。跟沒洗一樣!

它居然會放火?王禪暗驚,心裡感覺不可思議,地圖上、毒經上提都沒提朱鶴會放火。暗吸一口涼氣,王禪慶幸道幸虧昨天沒有貿然行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朱鶴抖抖羽毛,邁着三條腿兒踏進了一人高的茅草叢中,快到窩巢之時,忽然停住了步伐。

朱鶴站在窩巢之外一伸脖子,將長喙插進窩巢之中仔細嗅了嗅,猛然瞪大了眼!

瞬時直起身子四處轉頭看了看,山還是山,水還是水,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忽然————

朱鶴猛然一伸翅展,噗噗扇了兩下就要飛上藍天。

不好!王禪心裡一驚,它發現了。哎呀呀呀,當初咋沒把這點算計進去?爲啥沒想到它會逃逸?

不敢多想,也不敢再隱藏身形,當即站起身來一聲爆喝“休逃!”

朱鶴一側頭,清亮的眼珠兒裡出現一個人影,正急速飛奔而來。瞳孔猛地一縮,再不敢多待,連忙一扇翅膀,噗噗噗噗上了藍天!

“哎呀!”王禪懊悔的一跺腳,到手的鴨子飛走了!

“艹!此事不能作罷,你在天上飛,老子就在地上跑,你中了抽魂散的毒,毒一發你總會掉下來!”咬牙切齒的自語一聲!

王禪擡頭看着朱

鶴飛走的方向,一咬牙,拔起腿追了上去!

至此,一隻大鳥在天上飛着,一個小人影在地上攆着。這一去就是數十里,轉眼就過了幾分鐘!

王禪暗急,擡頭看着天上那抹紅色身影,速度全開,幾乎是足不沾地的奔跑着。也顧不得前邊是懸崖還是深淵,幾乎是呈直線的追着三足朱鶴。而那頭畜生也甚是狡詐,專往地勢險峻的地方飛,它算是看出來了,追自己的人不會飛行!

王禪急,朱鶴更急,如今身體裡的力量一點點的在流失,可就是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想往高處飛,飛進雲層再甩掉他,可翅膀卻不聽使喚,一點勁也用不上,想加速甩掉他,卻也是有心無力。

若是放在以前,一百個王禪它都不放在眼裡,只用一招就可以把他滅了。可是如今卻渾身無力,有招也使不出來,估計王禪能一招反把它滅了。現在全憑着強烈的求生慾望,在支持着它不斷的扇翅膀!

朱鶴暗恨,心裡憋了一陣陣的屈辱,自己何曾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先天期的小子追逐。可是,恨是恨,逃命要緊啊。

“媽的,你跑,你狗曰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拾掇了!”王禪喘着粗氣,望着天上那抹紅色身影咬牙切齒!

一人一獸互相仇恨,可誰也不敢停下來。不知不覺又過幾分鐘,轉瞬又行百里路。

天空之上的三足朱鶴此時已經窮途末路了,全憑意志力支撐着,腦袋焉了吧唧的擡不起來,只是機械般的扇着翅膀!而火力全開的王禪,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一人一獸,此時全都是憑藉一股意志力堅持着,都希望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一秒鐘!

有好幾次,朱鶴都想衝下去與王禪拼了,可中過一計的它心裡卻沒底,怕王禪再出陰謀詭計。忽然————

朱鶴腦袋一仰,看見遠處的一座直挺挺的山峰,山峰如尺一般直挺,高聳入雲,少說得有四五千米之高!

腦袋一低,看了眼在山林中奔跑的王禪,朱鶴眼裡閃過一抹強烈的渴望,翅膀一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向着那山峰飛去!

看着速度徒升的朱鶴,王禪一驚,接着一喜它強弩之末了!

不敢耽誤,也拼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像其追去!

朱鶴看着速度也快起來的王禪,差點都要吐血了,這人怎麼就是甩不掉呢?不敢再多想,連忙撲扇着翅膀,像那山峰飛去!

離那山峰還有十里地之時,朱鶴身形減弱,長喙一張。

“呦~~~”

一聲尖銳的鶴唳聲響起,聲音如同一柄鋒利的殘劍,直指九霄,橫掃八方!

“吼——”

鶴唳過後,一聲威震四方的虎吼傳來。即使隔了十多裡遠的王禪,也被這聲虎吼震得耳膜欲裂。只見,以那筆直山峰爲中心的十里方圓,都被這一聲虎吼震得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那一顆顆二人合抱的大樹不住的篩糠般顫抖,十里方圓內的積雪被震得漫天飛舞,有從樹上震下來的,有從地上震起來的,甚至有從高山之上滾滾而來的。王禪只覺兩耳失聰,眼睛也只能看見周身一米左右,其他空間全被積雪充斥,如同整個世界都被積雪充斥!

不好!王禪心裡悽叫一聲,它有幫手,實力極強!

再也顧不得什麼鶴頂紅了,王禪立馬轉身向來時路跑去。求生的渴望爲王禪又增添了一分力氣,在生命之危的高壓下,硬生生的擠出了他身體裡隱藏的潛能。不知不覺間,突破了。先天期大圓滿境界,再上一層樓,便是凝氣期了!

一心只想逃命的王禪顧不得這微末的突破,就算一躍幾層樓,突破到金丹期又如何?那吼叫的妖獸,實力明顯比三足朱鶴強幾個檔次,估計就算瞬間突破到元嬰期,那也是白給!

腳下生風,一躍十丈,王禪化爲一道青煙,穿梭在大興安嶺原始叢林之中

虎吼的聲音極大,引起的動靜也是極大,傳播的範圍也是極大。

離那筆直山峰幾百裡遠的夜空中,一行三人御空飛行在大興安嶺叢林之上。這隊人乃是蜀山的修士,修爲最高者,已至化神初期。修爲最低者也有元嬰中期,是名外貌二十多歲的女子!

三人也聽見了虎吼聲,紛紛停下,立在空中。那女子道

“灑脫師叔,方纔。那是什麼妖獸的吼聲啊?”

被喚灑脫師叔之人,乃是化身初期的一個胖子,滿臉笑呵呵的道“岩心。聽那聲音,八成是檮杌了。沒想到這大興安嶺居然藏着一隻檮杌。(讀音掏吾)”

岩心一愣,思慮半晌道“檮杌是何物?爲何叫聲如此震人?”

灑脫道“檮杌乃上古四大凶獸之一,與青龍白虎等四神獸相提並論。”

岩心一驚,道“啊?灑脫師叔,那我們快走吧,四大凶獸之一。若是被它發現我等,免不了一場惡戰啊!”其實,惡戰也是岩心的委婉之說,言外之意是快逃吧,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人家!

另一名青年男子,修爲已至元嬰中期大圓滿,聽着二人的對話也連忙道“對啊對啊,灑脫師叔,我們快走吧!”

灑脫一笑,道“走?爲何要走?檮杌乃是上古兇獸,幾千年前早已飛昇。方纔吼叫之獸,八成是那檮杌的重子重孫了,不足爲慮!”

岩心道“師叔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是檮杌的重子重孫,我等。怕也是不敵啊!”

“哈哈哈。此言差矣,方纔那獸的聲音只能傳出數百里地,顯然是隻有化神期左右的修爲,我等爲何不敵?上古時期的渡劫期檮杌,打個噴嚏可是都會天崩地裂的。”

“師叔。難道它只是吼聲大?”

“差不多是這樣,它主要是會音功,先天就會!”

那青年聞言眼睛一亮,隱晦的道“師叔一人敵否?”

灑脫深深看了眼青年,淡笑道“五成!”

“算我二人,敵否?”

“九成!”

“有利否?”

“比那王禪多半兩!”

青年眼睛更亮,大笑一聲“我等方從海外歸來,竟遇如此美事,如若放手豈不要遭天譴?”

灑脫又深深看了眼青年,嘴皮一動,傳音道“師侄。四六分成何如?我六!”

青年低頭沉思片刻,擡頭看了看岩心,看了看她那滿臉狐疑的表情,心中惋惜一聲,輕微點點頭。二人相視一笑!

“灑脫師叔,青松師兄,你二人打什麼啞謎呢?我們還是走吧。”岩心道!

灑脫笑呵呵的道“岩心,我與青松二人已然決定去收了那檮杌。檮杌出世,人間將要大亂,我等身爲修道之人,理應除魔衛道。”

岩心咬咬嘴脣,心裡知道他只是說的好聽,其實是爲了那比抓住王禪,還要高的鉅額利益。本不欲參與此事,可轉念一想利慾薰心四個字。又看看自己的青松師兄,與灑脫師叔已成合圍之勢,將自己堵在了原地。怕是,自己只要說個不字,二人就會立刻滅口!他們怕自己將消息傳出去,怕門派中的高層坐收漁利,將厚利納爲門派所有。

猶豫片刻,岩心莞爾一笑,道“師叔,您說的對,我等身爲修道之人,除魔衛道乃本分,岩心膚淺了。我等這就去降妖除魔,還人間一個清平,得那檮杌屍身,師侄我嫌惡心,寧用火燒掉也不取一毫!此事作罷,岩心會瞬間忘掉今夜之事。不若,那檮杌死後的“怨念”我卻是承受不起!”

灑脫沉默半晌,道“走罷!”

說完,御空飛向那筆直山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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