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宮一和公孫符二人坐在後座上,花宮一向後躺着,公孫符端坐着。
公孫符轉過頭,盯着花宮一的眼睛:“你剛剛在試探我。”
“嗯,我這不是,想看看公孫家的能量嗎?”
“你會有機會的。”
公孫符看着後視鏡裡尾隨的車,泛起一絲冰冷的笑容。公孫家的人從某方面講,都是極爲跋扈的,無論是他還是公孫白,他們骨子裡都有一種對於敵人直接碾壓的基因。
碾壓,這纔是真正的公孫!
“我在淮城有一處房產,”公孫符對花宮一說,而花宮一正撐着下巴看外邊的風景,不亦樂乎,“地點在三江區十八號。有事的話,可以去那邊找我。”
花宮一依舊一動不動,不知是在神遊天外還是怎麼。
公孫符說:“不要老是看窗外,容易暈車。車上沒有暈車貼。”
“知道。我記得三江區那邊的房子挺貴的,一棟一棟的,老大一幢別墅……”花宮一說。
“貴?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公孫符有點想笑,如果連花宮一都嫌貴了,那他是不是想都不用想了。
“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油鹽柴米貴。”花宮一正色道,“我住的那地方也是和房東爭了老久的價,五百塊錢成交的。”
公孫符很想說,你特麼逗我,你存的那些個積蓄,買下整個老城巷區都不成問題了,你還敢跟我說窮?不過想想也是,那筆錢是不能動的,不然早被發現了。
“你怎麼不找個工作?”公孫符說。
花宮一蜷起兩條腿,縮在座椅上,像小孩子一樣把下巴擱在膝上,問:“你覺得我去找工作會怎麼樣?”
公孫符想了想,說:“要麼被人潛,要麼被人嫌。”
“對,就是這個理。”
花宮一表示贊同。大衆臉會被人佔便宜,換張醜點的,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無論哪種情況,我都不希望。”
“這理由不充分。”掙錢的渠道很多,並不止這一種。如果說花宮一都掙不到錢了,那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嘖,有人養爲什麼還要自己動手。”
感覺很有道理,公孫符想。於是便不再接話。
三江區是淮城最有名的高級住宅區,裡邊賣的,是那種五百多平的洋房。裡邊住着很多金融大鱷,政界人士以及一些大明星。總之,能夠住的起的,都不是普通人。
“聽說最近紅的發紫的WTF組合也住在這裡。”花宮一的語氣有點興奮。
“你喜歡那種娘……小鮮肉?”公孫符頓了頓,找了個貼切的詞。這還是他那個當演員的老媽說的,因爲她很欣賞這羣后輩。
“爲什麼不喜歡?”
她的語氣有點裝逼,“現實終歸不盡人意,難道不是這種幻想更能滿足我們?”
“……”她當然不是爲了裝逼,公孫符聽得出。他垂下眼瞼,“你說得對。”
花宮一突然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臥室放着的衣服下面,還有櫃子或者夾層裡,難道沒放過什麼?”
公孫符有點詫異,說:“藏過幾本《花花公子》還有種馬流小說。”態度之坦然,彷彿在與花宮一談論哲學。
“果然如此,我弟弟也買過幾本黃色漫畫。”
“花聞照?他?”公孫符語氣裡透着不可思議,難以想象,花聞照那種風光雯月的人也有過這種事,“所以?”
“他倒是聰明,把書藏我牀底下了。然後被大哥給搜出來了,把我丟到軍隊裡服了一年役。”花宮一盯着車頂,“後來我把他揍了一頓,他那一個月都出不了門。”
花宮一的語氣並不太好,公孫符索性轉移話題。“嗯,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