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除夕破舊

傍晚時分,小福爸爸燃了鞭炮,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起了年夜飯。

吃完之後,李小福照例和小福爸爸一起去伯伯家拜年,而玉玲玉瓏姐妹則和小幅媽媽一起包起餃子。李小福話不多,和親戚們也沒什麼說的,只是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小福爸爸倒是高興的很,和伯伯一家打起了麻將。李小福左右無事,心想還不如回家看電視,就辭了伯伯,獨自一人回家了。

小福媽媽看到李小福回來了,就讓他去看電視。李小福心想今年終於不用自己包餃子了,就上樓到自己房間看電視了。過了一會,李小福先給柳葉打了個電話,卻是半天都沒人接,李小福無法便放棄了,接着又給張嵐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倆聲,電話便傳來聲音:“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你不想我也不應該忘了你的兒子啊。”李小福慌忙解釋安慰,然後又和張嵐父母通了電話拜了年,最後又和張嵐說了有十幾分鍾才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門就開了,玉玲玉瓏相攜而進,笑着說道:“乾媽讓我們來陪你看電視。她去看乾爸打麻將了。”李小福心道看個春晚還要什麼人陪啊,就說道你們自己找椅子坐下看吧。玉玲卻是委屈說道:“你看我們剛洗過,都還赤着腳呢,這麼冷你忍心麼?”李小福躺在被窩裡心想難道你們還想上牀不成,就說道:“你們覺得冷的話就去自己的房間呆在被窩裡吧。”玉瓏卻道:“我們房間裡沒有電視啊,每年就一次的春晚你都不讓我們看啊?”李小福揉揉太陽穴,說道:“那你們想怎麼樣啊?”二女呼啦一下全都跳上牀來,一左一右掀開被子坐在李小福身邊,然後把被子蓋上。李小福趕也不是,留也不是,苦笑不已。晚會上這次上的是個小品,十分搞笑。二女笑的不行,狂捶李小福胸部。李小福也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反倒覺得胸口氣悶。

李小福心想二女今晚這般作爲,怕是又有其他心思,是以心裡做那萬般掙扎,不知如何才能斷絕二女念頭,而又不讓二女傷心。苦思良久,也未想到良策,心想恐怕只有玉玲有那心思,玉瓏只是孺慕之情,心便放下一半。

李小福不想看電視了,只想睡覺,就起牀讓開位置,說道:“你們在我的牀上看吧,我去你們牀上睡一會。”玉瓏卻拉着李小福不放手,說道:“春節晚會當然得一家人一起看纔有意思嘛,我和姐姐倆個人看有什麼意思啊?”李小福說道:“我瞌睡了,困得很。”玉玲卻說道:“那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們把聲音調小點,不吵你就是了。”李小福心道自己怎麼能和你們睡同一張牀呢,當下嚴肅說道:“我是你們哥哥,你們是我的妹妹,忘了麼?”言下之意就是要注意倫常,不能亂來。玉瓏卻是撇嘴低聲道:“我們又不是親兄妹。”玉玲說道:“那我們不看電視了,玩牌吧。”玉瓏拍手稱好,李小福無奈答應,就找了副牌,然後問二女道:“玩什麼呢?”玉玲說道:“簡單點吧,就玩跑得快吧,賭點什麼呢?”玉瓏搶道:“賭錢唄。”李小福不語,隨她二人做主。玉玲想了想,說道:“賭錢沒意思,贏的人可以問輸的人一個問題,或者做一件事情,怎麼樣?”玉瓏趕緊道:“好啊,就這麼決定了,開始吧。”李小福心道我若是用法術贏了你們,也沒有意思,說道:“好,但是不能是太過分的要求或者問題啊。”

跑得快是一種很簡單的玩法,幾個人都能玩,誰先走完誰算贏,誰最後走完算輸。李小福如今心思靈巧,記憶強健,根據自己的牌和大家出過的牌,再加上簡單的概率運算,便能差不多把三家的牌都算出來。事實上賭桌上,除了千術之外,不外乎記憶和推理了,當然還有那一線運氣。如能掌握這三者,成爲賭神,卻也不難。李小福刻意控制,使自己不贏不輸,先讓玉瓏出完,再讓玉玲墊底。玉瓏贏了之後,高興不已,但是確實頭疼,姐妹倆知根知底,哪有什麼問題可問。李小福笑看二人,玉瓏看着李小福笑容可惡,說道:“姐姐,我要你打小福哥哥一拳。”李小福愕然,說道:“這樣也行?”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弄得不贏不輸,豈知還是被二人算計。玉玲嘿嘿一笑,對着李小福胸口,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然後無辜的說道:“這可不管我的事啊,她讓打的。”第二把,李小福贏了,玉玲墊底。李小福看了看玉玲,又看了看玉瓏,倒了杯水笑道:“你喝了這杯水吧。”玉玲不知何意,只是看李小福壞笑不已,接過就喝。接下來李小福每把都贏,然後都讓二女喝水。如此幾番之後,二女受不了了,上了幾次廁所之後抗議,李小福也就應了。

接下來,李小福感覺不對,二女打牌漸漸有度,彷彿互知底細,猜到二女暗中溝通。果然李小福最後落敗,玉瓏得勝,小丫頭呀的一聲,大笑不已,然後便讓李小福喝白酒,李小福自然抗議,但二女先前吃虧,當然想要報仇,死活要李小福喝了那瓶酒才罷。李小福最後無奈,咕咚咕咚便喝了一瓶,然後說道下不爲例了,誰也別害誰了。

大過年的,李小福自然想讓二女高興,也不刻意去贏,總是贏三輸二。二女贏了之後,便問李小福諸如初戀,有無做過春夢之類稀奇八卦的問題。李小福也不騙她們,撿可以說的說了。二女也是笑個不停。李小福贏了也不爲難她們,只是讓她們唱歌跳舞,倒也歡喜的緊。

大概半夜十二點多了,李小福都聽到外面辭歲的鞭炮聲了,小福爸媽還沒回來,李小福猜到許是不回來了,便讓二女回去睡覺了。二女雖然不同意,但是太晚了,也就依了。

新年伊始,小福爸媽帶着李小福各家拜年,然後便是吃飯喝酒。李小福如今不能推說不能喝了,酒桌之上只得一一敬酒。但李小福知道在此場合,卻是不能醉的,是以淺嘗輒止,意思意思。但饒是如此,幾天下來,也混的一身酒氣,玉玲玉瓏二女離得遠遠的。一直到了年初八,才稍有停息。李小福打算過完元宵十五,纔回北京。

初十的時候,有人結婚,小福家得了喜帖,小福爸爸這些日子喝的挺多,便不想去,讓李小福代自己家出席。李小福無法,只得應了。李小福到飯店時,正好門口小車停下,新娘下車,新郎迎上。新娘看着眼熟,新郎卻不認識,李小福知道自己離家鄉時間太長,很多面孔都生疏了。依照安排坐下之後,李小福滿桌望去,幾乎都覺面熟,微笑招呼。衆人彷彿都知此子乃是李老三家考上北京的大學生,都和李小福打了招呼。

此時還未開始,李小福閒得無聊,四處走動了幾下,發現大概有十來桌,卻是貌似只有自己這桌還沒有坐滿人。過了一會,開始上菜,然後司儀開始說辭。李小福卻不理他說的什麼,只顧自己吃菜。氣氛很是熱烈,李小福偷眼望去,新郎新娘像是在做什麼遊戲,李小福只覺得二人打扮的也算男的帥氣,女的美麗,不知自己到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番模樣。又過了一會,新郎新娘開始挨桌敬酒。敬了倆桌,就輪到李小福這桌了。李小福站起身來,端起酒,卻是發現新娘旁邊那人身影忒地熟悉,細細一看,卻是那人笑看自己。此時新郎新娘舉杯,李小福便乾了杯中酒,然後對着那人微微一笑,然後坐下,繼續吃喝。原來甄曉曉是伴娘啊,李小福不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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