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楊恩佳又介紹了跟在她們後面的兩位年輕的女性,那位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是她的助理葉江華,另一位笑眯眯的女孩是媤夢的廚師兼私人助理,也就是她的保姆。
媤夢對給她派保姆的事情很有意見,可是,沒辦法,這個丁丁是到目前爲止她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一個人,她不忍心拒絕,只好帶在了身邊。
媤夢和丁丁上了庭棟和雅妮的車,恩佳和葉江華上了覃媛的車。
三臺車迅速出發了,當然是警備師的軍用吉普車在前面開路。
媤夢和雅妮、庭棟聊一些離別後的情形。
根據庭棟的建議,整個假期媤夢都將住在白雅妮家裡,主要是雅妮家的條件最好,這是任何人都沒法比的,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無論從外部還是內部條件來說,在江城都沒有幾家能比得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雅妮目前是最清閒的,她已經從報社離職,準備讀閻教授的研究生,可是還沒有到江城大學報到,所以現在她是無業遊民一個,想幹嘛就幹嘛,可以全程陪同媤夢。
雅妮在後排和媤夢研究着這個假期怎麼安排,庭棟有一搭無一搭的插兩句話,其實這個計劃基本是按庭棟的安排,雅妮只不過是複述一下,她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小男人可是言聽計從。
三臺車魚貫駛入機場路和開往春城市區、江城市方向的岔路的時候,突然,斜刺裡從市區方向疾駛而來的一輛軍用三菱越野車簡直就衝向了排在三臺車最後的那輛桑塔納2000型轎車。
這臺車正是庭棟、雅妮和媤夢、丁丁乘坐的那輛。
蘇小玉眼明手快,疾速一打方向盤,一腳油門,桑塔納2000呼嘯着駛入了開往江城方向的公路左邊溝,隨即小玉一轉舵,一腳剎車,車子緩緩停住了。
而那臺掛武警牌照的三菱吉普車由於油門過大,直接頂在了機場路路邊的樹上,車停了,熄火了,前風擋玻璃碎了,司機死傷不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名中尉武警軍官臉上不知被什麼劃開了一道口子,狼狽的推開車門爬了出去,只有後面的一名武警戰士沒有受傷,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去搶救前排一動不動的司機。
庭棟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前面兩輛車也都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大家投看見這臺軍用吉普像瘋了一樣衝向庭棟他們的桑塔納。
庭棟走到爲從吉普中爬出來的武警中尉軍官面前站定,臉上掛着譏諷的微笑,輕蔑的說:“郝夢宇參謀,你弟弟還沒槍斃呢,你這是要先走一步啊?”
原來這個人正是郝萬江的侄子,郝萬河的二兒子郝夢宇,也就是郝夢言的二哥。
郝夢宇忍着疼痛,咬牙切齒的說:“姓周的,算你命大,沒撞死你,早晚有一天我要了你的命。”
庭棟一皺眉:“郝參謀,這麼說,你是要撞死我了?”
好夢宇豪不猶豫的說:“對,我就是要撞死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庭棟冷冷一笑:“好,很好,算你有種。”
說完他轉頭問那名武警士兵:“司機怎麼樣?有氣兒麼?馬上打120急救。”
武警戰士已經查看過了司機,他搖搖頭說:“他似乎問題不大,只是撞暈了。”
庭棟掏出電話馬上撥打了120,說出了具體方位,然後他對趕過來的楊恩佳姑姑說:“對不起姑姑,讓你們跟着受驚了,這個武警是我中尉是我的仇家,他的叔叔是省武警總隊參謀長郝萬海,他父親是原江城市政法委書記,現任春城市政協副主席。
“他是來殺我的,幸好小玉的車技好,現在有兩件事,一件是馬上搶救傷員,另一件必須馬上報警,這是一起刑事案件。”
楊恩佳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點點頭說:“好吧,你負責聯繫120搶救傷員,報案的事就交給我了,我倒要看看政協副主席的兒子、現役軍人殺人未遂要不要承擔法律責任?”
郝夢宇仍然嘴硬的說:“老子就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我弟弟就是被你找人抓起來的,我和你沒完,郝家和你沒完。”
庭棟搖了搖頭沒理他,回頭對那個武警戰士說:“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那名戰士搖搖頭說:“我沒事。”
庭棟繼續問道:“你們和好夢宇是一起來對付我的嗎?”
那名戰士回答:“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是郝參謀匆匆忙忙叫上了我們兩個,開車就往機場方向來,離遠見到你們的車,郝參謀就搶過方向盤,猛踩油門,嚇得我們倆都懵了。”
庭棟點了點頭說:“好,就這樣實話實說,否則很可能定你們共同故意殺人。
小戰士嚇得只顧點頭稱是。
不知道楊恩佳給誰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春城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長親自帶隊趕了過來,不一會兒,省武警總隊的一位副總隊長帶着稽查人員也趕到了現場。
最後市公安局和武警總隊達成一致意見,由雙方共同處理這件案子。
昏迷的司機已被救醒,他的話和那名武警戰士說的一樣,現在已經初步可以認定,郝夢宇涉嫌故意報復殺人未遂,他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嘴裡仍然不乾不淨的罵着周庭棟。
對這種蠢貨,庭棟根本就不屑一顧。
簡單的給庭棟他們幾個取了筆錄,他們就有出發了。
歡迎儀式還是在金剛山,儘管這裡不是什麼大飯店,可是大家對這裡的情意是深厚的,年輕人們的第一次聚義就是這裡,今天的人終於又全了,連好夢子也參加了,還有庭棟的小學老師柏涵韻。
同時,根據周庭棟的提議,聚義的兄弟姐妹重新增補三個人,陳嫣、段沉海和小范舒。這次即基本沒怎麼有家長參加,能夠代表家長的只有楊恩佳、覃媛和樸貞子。
成威過來打了個照面,和媤夢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酒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臨走前庭棟輕輕和他說了一句話:“除惡務盡,斬草除根!郝萬江纔是一切的主謀。”
當天晚上,郝萬江在他的松林別墅被抓,他的兩個侄子郝夢言、郝夢宇分別供認受他指使強迫婦女賣淫和故意殺人。
至此,一個以家族爲背景的犯罪集團浮出水面。
幾天後,郝家兩代三人分別被批捕,兩個月後,郝萬江、郝夢言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好夢與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郝家的黨羽被剪除乾淨,可是,郝萬河、郝萬海仍然沒受到株連,不能不說郝家的後臺不容小覷。
新的學期,學生們都升了一級,陳嫣上高三了,學習壓力最大,仍然在一種住校,庭棟動員她等大家搬進新樓以後,她也搬過去,和誰住在一起都沒關係,大家學習上還可以互相照應,被她婉拒了。
她覺得現在這樣住校很好,可以充分利用時間,她學的是文科,原來學校的老師水平很差,到了一中以後,她才發現差距有多大,所以,她決心寧可比別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也要考個好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