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手術室外,老人家屬們正在焦急等待。
“手術怎麼還沒結束?”
男子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妹,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動腦子想想,那麼年輕的醫生,本來就不靠譜!”
“你更不該簽字,讓他給咱爸手術,這都多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男子一想到自家父親的性命,居然被急診那羣新瓜蛋子掌控着,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他準備繼續訓斥小妹時,只見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開了。
樑建軍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男子見狀,立馬迎了上去:“樑主任,我父親情況怎麼樣?”
面對詢問,樑建軍想了想:“老人現在還沒醒,不過手術應該沒問題。”
此言一出,男子懸着的心可算是落了大半。
然而,還沒等他的心徹底落地,只見樑建軍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信封。
見到此幕,男子心中大驚。
“樑主任,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也沒幫上什麼忙,想來想去還是把它還給你吧。”
說罷,樑建軍便要把信封塞進男子的口袋。
“這?!”
男子徹底慌了神。
要知道樑建軍手中的信封,正是男子早些塞給他,作爲本次手術的報酬。
看着那沉甸甸的信封,男子欲哭無淚。
肯定是自家老爺子的手術做呲了。
要不然樑建軍怎麼可能會把紅包還給他?!
“父親吶,你的命咋這麼苦。”
“兒子我剛掙了大錢,還沒來得及給您盡孝,怎麼能說走就走了呢。”
男子悲痛欲絕,在大廳內痛哭流涕。
“你個大老爺們,咋說哭就哭?!”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把樑建軍看蒙了。
他看着虎背熊腰,蹲在角落裡哀嚎的男子,頓時有些無語。
男子聞言,顯得更加委屈。
“樑主任,我爸都走了,你就讓我哭會吧。”
男子兩眼通紅,傷心欲絕。
“你爸明明好好地,誰告訴你他走了?”
此言一出,男子明顯一怔。
“這怎麼可能,我爸要是沒事,你怎麼會把信封還給我?”
面對疑惑,樑建軍差點被這句話氣笑了。
“你想多了。”
“主要是因爲這臺手術不是我主刀,再收你診療費我覺得不合適。”
隨着樑建軍的解釋,男子瞪大雙眼。
“你是說,我父親的手術,是急診那幫新瓜蛋子做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把我父親的病給治好了?”
此時男子彷彿在聽天方夜譚般,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樑建軍見狀,笑道:“你說錯了,他們可不是一羣新瓜蛋子,在這場搶救手術中,他們每個人扮演的角色都非常關鍵。”
“特別是主刀林濤,無論治療還是手術,其造詣不在我之下,是一個非常懂得救人的醫生。”
隨着樑建軍的誇讚,男子徹底蒙了。
之前根據小妹的描述,讓男子本能的以爲,林濤不過就是個長得比較帥的年輕醫生。
可現在看來,似乎事實並不是這樣。
隨着告別樑建軍,男子正站在手術室門前踱步。
終於,隨着手術室電動大門的再次敞開,林濤跟張勇二人走了出來。
此刻早已等待多時的男子,立馬迎了上去。
“你就是林醫生?!”
待他看到林濤的面容後,男子頓時驚得說不出話。
因爲林濤看上去也太年輕了。
在他的想法中,能完成這麼複雜的手術,就算再年輕,也應該過了而立之年。
但林濤呢?
充其量只有二十二、三歲。
這要在男子的公司,像林濤這個年齡,就是個跑腿打雜的,又怎麼可能成爲別人眼中的精英。
然而,隨着林濤擡頭,俊朗的面孔下,是一雙深邃的黑眸。
隨着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出,男子只覺渾身一冷,彷彿墜入冰窟般令人不寒而慄。
“你是?”
林濤皺着眉,審視着男子。
畢竟三更半夜,像男子這身打扮出現在醫院,難免有些讓人懷疑。
“他是我哥哥。”
看着場面一度冷清,一旁的女子連忙出來打圓場。
“他是你哥哥?老人的兒子?!”
林濤微微一驚。
畢竟兩人無論從打扮還是做派,很難讓人聯想成兄妹。
“嘿嘿,這不是因爲老人突發疾患,沒來得及換衣服嘛。”
男子撓着頭,表情略顯尷尬。
“哦,這也沒什麼,畢竟人各有志。”
既然眼前男子是老人的兒子,林濤也漸漸放下戒心。
但他還是扭頭看向一旁的女子:“老人手術很成功,目前正在麻醉復甦室等待轉醒,如果不出意外,過一會就該醒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真的?!”
“太感謝你們了!”
雖然早前樑建軍已經跟他們簡單說了下病情,但此時面對肯定的答覆,家屬心中依舊激動萬分。
此時男子激動的握住了林濤的手,不停地感恩道謝。
而一旁的小妹,更是哭成了淚人。
他們圍在林濤身邊,一個勁的感謝,讓一旁的張勇看去,不禁心中感慨。
“之前濤哥一直在強調治病救人,我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原來爲傷員解除病痛、爲患者恢復健康,讓家屬放心托膽,這就是我們當醫生所追求的畢生夢想吶。”
張勇現在才知道,原來林濤帶他來見家屬,就是爲了用實際行動,去詮釋治病救人的概念。
這種良苦用心的做法,讓張勇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念頭。
“濤哥,你放心,我絕對會成爲一名好醫生。”
“成爲一名像你一樣,能治病救人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