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二十年,一月十四,夜風如刀。
楚京天牢,響起一聲“哐當”巨響,驚得暗處的老鼠亂竄。
淳于嫵站在狼藉的牢房中,一腳踢開被她摔在地上的食盒,朝面前的男子怒吼,“楚天慕,你把本郡主關在這個鬼地方三年了!什麼時候放本郡主出去?”
楚天慕瞥了眼華衣下襬濺上的菜漬,壓下怒意,“你以爲本宮想關着你?要是當年沒人從中阻撓,柔兒的死,你早上了斷頭臺。”
淳于嫵一愣,衝上前揪住他的前襟,“爲什麼把她的死賴到本郡主頭上,當初本郡主只想逼一逼你,沒想要殺她啊!”雖然想不起太子妃寧柔爲何中箭喪命,可清楚記得那一箭她故意射偏了的。
“不管你想不想殺她,都改變不了是你害得她一屍兩命!”
楚天慕捏住淳于嫵的手腕,將她壓向冷硬的牆壁,“你歹毒跋扈,才只關了三年,父皇竟就要下旨放你出去!”
“你說的是真的?皇表哥真的要放本郡主出去?”淳于嫵污穢的小臉迸出明亮的神采,並未留意到楚天慕狹長鳳目裡徹骨的冷意。
楚天慕眸色一沉,“可若父皇覺得你對本宮還有非分之想,不知道這聖旨還頒不頒得出去?”說完,他一把撕下淳于嫵的襦裙。
布料碎裂的聲音驚得淳于嫵一個激靈,她掙扎起來,“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
“亂來?你不是處心積慮想得到本宮,今日就遂了你的願!”楚天慕嗜血笑着,大力壓住她,撕碎她單薄的衣裙,狠狠揉搓她胸前的柔軟。
淳于嫵疼得淚如雨下,“你鬆手,你放開我!我不要!”
楚慕天卻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
淳于嫵徹底慌了,尖叫起來,“你不能這麼做,楚天慕,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輩分!”
楚天慕一頓,嗤笑道,“按輩分本宮是得尊稱你一聲皇表姑,可這七年是誰在本宮身後窮追不捨?是誰不擇手段的要爬上本宮的牀?那時你怎麼記不起你的所作所爲是天下人不恥的**?你早丟盡了皇室的面子,還有什麼臉提輩分?”
“若非你有幾分身段還是個雛兒,本宮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楚天慕拉下自己的褻褲,將衣不蔽體的淳于嫵反身趴在牆上,欺身逼近她。
“不要,求你,不要!放過我吧!”感覺到抵在身後的灼熱,淳于嫵哭喊起來,他怎麼用這樣屈辱的姿勢強迫她?她不顧一切朝楚天慕身上抓去,細長的指甲在他腿根處抓出幾道血痕。
“該死!”楚天慕怒罵一聲,握住淳于嫵的手臂反剪壓到她背上,直起腰正準備往前一挺,卻無意瞟到她破爛袖子下的半截藕臂。
身形驟然一滯,他一把扯下袖子,盯着她光潔如玉的手臂。
下一秒,他將她的頭髮往後一拽迫使她回頭,“你的守宮砂呢?”
頭皮的撕痛讓淳于嫵再度淚眼朦朧,她搖頭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記不清?”楚天慕一把甩開淳于嫵,提了褲子退後,看她的目光如同看陰溝裡骯髒的老鼠。
“你這蕩婦,早被人玩過了還裝什麼貞潔,本宮差點穿了別人的破鞋!”
“我沒有。”淳于嫵縮到角落環住自己,“兩年前那場高燒昏迷醒來,守宮砂就不見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爲你髒了!”
楚天慕只覺胃裡一陣翻涌,他眼底閃過狠色,“既然如此,省得本宮親自動手了,就讓更髒的人來伺候你。來人,挑幾個死囚過來。”
淳于嫵一下回神,伸手去拉楚天慕的衣襬,卻被再度甩開。
她摔倒在地,顧不得站起就朝他爬去,“你不能這麼做!你敢這麼做,我讓皇表哥廢了你!我讓我娘殺了你!”
楚天慕冷笑,“你以爲你還是被寵得無法無天的郡主?你以爲本宮還是懦弱無能的太子,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留着等會好好享受。”
雜亂腳步聲伴隨鐵鏈在地上拖出的嘩啦聲,由遠而近。牢門外很快出現幾個瘋瘋癲癲的囚犯。
楚天慕伸手指向淳于嫵,對着幾個死囚無情揚脣,“她,是你們的了。”
淳于嫵臉色剎那一片死灰,她緊緊盯着楚天慕決絕離去的身影和死囚興奮奔來模樣,突然蒼涼一笑,轉身朝冷硬的牆壁重重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