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寶因爲身份特殊,被關懷備至的送到了基因鑑定中心。
爲了哄他伸爪子,小助理使出了渾身解數,“小寶貝,待會就只是被針針扎一下,不疼的哦,給,哥哥給你準備了棒棒糖,只要你勇敢點,它就是你的。”
江小寶被他娘麼唧唧的嗓音,噁心到小臉都緊緊皺成了一團。
“叔,現在的小孩已經不吃糖了。”
被喚成叔的男人,明顯愣了下,但是一想到這小朋友很有可能是湛爺的孩子,他趕忙像是供菩薩般,討好道:“那小寶貝想要什麼禮物?”
江小寶連裝都懶得裝一下,脆聲道,“我要錢。”
“呃……”男人喉嚨一堵,“但……但是我走得急,沒帶錢包,要不換一個?”
“沒事噠叔叔,你有手機就行了,往我這兒掃哦,一千塊,謝謝。”
男人額頭冒汗,但是“小少爺”發話了,他哪裡敢不從,掏出手機,乖乖朝着他電話手錶上的收款碼掃了掃。
一千就一千了,只要大腿抱的對,這個小小的投資,說不定能讓他升職加薪,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
收了錢後的江小寶,立刻聽話的伸出了他的手,與此同時,嘴裡正在嚼着一顆味道奇怪的“糖果”。
這是江晚晚的最新研發成果,對人體無害,但能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
魅色酒吧。
剛從信博集團逃出生天的江晚晚,爲了能省個飯錢,大中午的就跑到兼職的地方,蹭個員工餐。
現在的她,除了保護好弟弟外,最重要的是,還得在最短時間內,賺到足夠的錢。
要知道,她的課題研究報告,已經遞上去有段時間了,只要獲了獎,今年去美國哈佛公費交換的名單裡就有她。
所以在保送前的這段時間,她要趕緊研發出一款新藥,最好能讓蘇瑤選擇性失憶,要是研發出錯變成瘋子,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這樣等賺夠一年的生活費,她就可以帶着弟弟去別的國家生活,徹底擺脫蘇瑤,更擺脫自己的渣爹。
不過,凡是研究,都是用大量金錢堆出來的,再加上那個嗜賭的父親,她賬戶上的錢,都不需要數,全靠花唄吊着。
想到自己空空無也的口袋,她更是化悲憤爲能量,拼命乾飯。
一個人幹掉了三份便當。
要不是因爲她怕吃太多,撐壞了工服沒錢陪,員工餐廳的這幾盒便當,沒一份能逃出她的掌心。
吃完後,她就開始穿梭在魅色賺高價打工費。
只是,她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
也許是她這兩天過於緊張,導致草木皆兵?
她又藉着燈光環顧了一週,發現也沒人跑出來找虐,纔拿着酒瓶推開了包廂的門。
而走廊的拐角,一個黑衣男人,伸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蘇瑤的號碼。
“大小姐,人找到了,就在魅色。”
聽筒的另一邊,蘇瑤正滿臉猙獰的將房間裡最後一個花瓶,狠狠的砸碎,這個賤人,都怪她,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那個噁心的老男人玩弄!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江晚晚。
她要親自弄死她!
再一刀一刀的把她身上的皮肉統統剁下來喂狗!
“好,先別動她,這個女人,我親自來了結!”
“遵命。”
掛斷電話後,蘇瑤喊來了家庭醫生,讓她給自己上藥,要不是她身上被虐那變態虐的太嚴重,尤其是腿部,滿片烏青,走路都有些困難。
如若不然,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殺了那賤人!
白色梳妝鏡前,她那張陰鬱的臉,可怖的就似從深淵裡爬上來索命的魔鬼,血紅的脣上,沾滿了滔天恨意。
“江晚晚,你給我等着,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
翌日下午。
信博集團。
總裁辦公椅上,陸湛眼瞼微垂,修長如玉的食指,正撐着性感的下顎,雙眸,對着桌面上那臺蘋果筆記本,散發着晦澀冷沉的暗光。
忽而,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他伸手撈過,劃開接通。
“陸湛,晚上七點以後,把時間空出來,你奶奶幫你約了明家小姐,放眼國內,她是和你身份品貌最般配的女人了,你別光顧着工作,也得放點心思,趕緊給自己找一個得體的賢內助。”
“不需要。”陸湛冷淡的拒絕,“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陸爺爺一聽,原本溫潤的嗓音,立刻提了起來,“你都29歲了,你看看人家小赫,從七歲開始,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再反觀你,從小到大,別說是女人了,你連條母狗都不願親近。
陸湛,你明明知道,我這歲數活一天少一天,就想着早日享受到子孫繞膝的生活,而你,不結婚也就算了,連女人都不會碰,這麼沒用,是想活活把我氣死你才甘心嗎!”
陸老爺子,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哪怕是對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孫子,那也是該罵罵,絕不嘴下留情。
不過陸湛也不吃他這一套,“爺爺,如果你這麼想要孩子,不如你考慮考慮和奶奶再生一個,我相信以現在華國的醫療技術,讓你再擁有一個直系後代也沒有任何難度。”
聽筒裡瞬間就傳來了陸老爺子敲擊柺杖的聲音,“你這個不孝孫!”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忙了。”
陸湛準備掛斷。
而老爺子氣吞丹田的嗓音,立刻從聽筒裡吼了出來,“今晚7點,如果明小姐沒在水墨蘭亭見到你,你這輩子就別想踏進陸家一步!”
“咔嚓”陸老爺子怒火滔天的摔斷了電話線。
一陣忙音後,陸湛深深嘆了口氣,略顯疲憊的用指尖,觸了觸太陽穴。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宋辭拿着一疊檢驗報告單,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湛爺,您和那孩子的血檢報告出來了。”
陸湛擡頭,接過宋辭手裡的報告單,指尖將紅繩一層一層的繞開。
在拆報告單時,他的內心波瀾不驚,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待會浮出水面的血檢結果。
他和那孩子不可能存在任何血緣關係,而他會浪費時間派人去查,也不過是想拿着證據,好好收拾收拾那個,辱他名譽,還扇了他一巴掌的女人。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了報告單最末尾的那串數字時,他原本清冷睿智的眼眸,瞬間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