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縮,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古山,他,他居然要我將哥哥交出去!呵呵······
強忍着淚水,我看着古山的眼睛,開口不敢置信的追道:“你要我將哥哥交出去?”
“丫頭!”
“小四!”
二哥三哥見我看着我,焦急的喊道。
我不敢去看二哥和三哥失望的眼睛,曾經,我是他們捧在手心了的寶貝,如今,我卻註定要讓他們失望。
“無禮!無禮!豈可如此跟帝君說話!”一旁的天帝氣的幾乎口齒不清了,連着兩個無禮,狠狠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馬上抓起我處決了的樣子。
輕輕地看了他一眼,我便將視線移開,再次定格在古山的臉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血魔的藏身地點,然後去無極天思過五百年。”看着我,古山開口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他沒有跟我開玩笑,也清楚,他對我的處罰有多輕,他對我的袒護太明顯了,但我卻沒法按他說的去做,哥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去的。
“冥頑不靈,冥頑不靈,罪仙蘭淺畫,爾背叛仙界,棄六界蒼生於不顧,枉自爲仙人,爾投靠魔界,助紂爲虐,還妄自夥同魔王劫走血魔,陷六界於危難之中而不知悔改,汝可知罪!”
僵持了半晌,天帝終究是忍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指着我,一條條的陳述着,仿若我是罪大惡極之人,不過,我想了想,我現在確實是罪大惡極之人呢。
說完,天帝看了眼古山,見古山沒有人不表示,不由的氣鼓鼓的,一下子便跪在古山面前,開口擲地有聲道:“帝君,蘭淺畫罪責滔天,實不可輕罰,小仙斗膽懇請帝君公平處理此事,嚴懲罪仙蘭淺畫!”
“小仙斗膽懇請帝君公平處理此事,嚴懲罪仙蘭淺畫!”
“小仙斗膽懇請帝君公平處理此事,嚴懲罪仙蘭淺畫!”
“小仙斗膽懇請帝君公平處理此事,嚴懲罪仙蘭淺畫!”
一時間,大殿內以幾大勢力的首座帶頭,紛紛跪了一地。
古山面色淡淡的,看了衆人一眼,復又將視線放在我身上,開口再次重複道:“你當真不願說出血魔的下落?”
聞言,我笑笑,古山他當真是在意我的罷,不然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容許我冒犯他的威信呢?但他的情,我卻是註定不能承,有些事,有些人,放手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再也會不來了。
“帝君,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擡頭看着古山的眼睛,我開口問道,我不相信,帝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爲什麼,爲什麼連他也非要哥哥的命不可。
冷冷的皺了皺眉頭,古山看了我一眼,復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看着衆人開口,聲音冷冷淡淡道:“叛仙蘭淺畫,打入仙牢,擇日再審。”古山說完,便揮揮衣袖,飄然離去了。
二哥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離去了。
留下三哥,看着我,似有千言萬語,卻不得說,只能乾乾的看着我被仙將帶走。
我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清楚古山爲何非要這麼做?腦海裡,當初我問他話還歷歷在目。
我問古山,“血煞魔王重生會給天地帶來劫難嗎?”
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古山開口無不鄙視的道:“就憑他?”
呵呵,古山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時至此刻,我已經很清醒,絕不會傻乎乎的以爲古山是爲了我而下界的,也不會相信他是爲了對付帝沋而下界的,古山到底爲何而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興師動衆?
思來想去,我只覺得真的好累,好累,事,事,事,到處都是事!
不知道是因爲人累了還是心累了,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
迷迷濛濛的,我似乎夢到了古山。
夢裡,我看到古山揮手弄暈了看守的仙兵,一步步來到我的身旁,看着沉睡的我,目光不復往日的淡漠,溫柔而又繾綣,是無奈也是嘆息。
夢裡,我看到古山輕輕地抱着我,溫柔的在我耳邊低聲輕語,“小畫兒啊,你這麼倔強,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是好啊?”
夢裡,我看到古山對睡着了的我使了個法決,突然,我感到心裡有些慌,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古山的動作,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慢慢的,一點點乳白色的煙霧從我的腦海中飄出,卻只是瞬即,所有的白霧便在古山的眼前飛速的飄動着,亂起八糟的景象一點點凝聚,我只覺得心卡到了嗓子了,記憶,記憶,古山居然強行讀取我的記憶。
我瘋狂的想睜開眼睛,卻掙脫不得,且無論我怎樣努力,都沒有用,這一刻,我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壓着我的眼睛,不讓我醒來。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的到環抱着我的溫暖,我拼盡全力想要掙脫,卻是掙脫不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是等待,我便越是感到絕望。
好久好久,我感覺過了好久,方纔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跟進來前沒有絲毫不同的仙牢,輕輕鬆了口氣,但心裡卻還是慌慌的。
呆在天牢,腦海裡不停浮現的是夢中的情景,我只覺得心裡越來越慌,想出去,卻又掙脫不得,仙牢打造的何其堅固。
正當我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是好的時候,眼前全憑空出現一把鑰匙,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緊接着叼着鑰匙的小球便緊接着顯現出來了。
我這番心內欣喜不已,便聽小球急急的催促:“姐姐,姐姐,哥哥,快去救哥哥,救哥哥。”
心瞬時一急,我看着小球,急道:“哥哥他怎麼了?”
小球焦急的在我身旁飛來飛去,看着它身側的翅膀,我心裡疑惑卻也沒有時間去弄清楚了,知道小球不會騙我,急急的開了大門,一路逃了出去。
跟着小球一直飛,我只覺得周圍越來越靜謐,空蕩蕩的,哪裡也不見一個人,壓抑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