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他父親?”蕭瑀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我什麼時候抓他父親了,他老爸是誰我都不知道,跟我……爺爺,您不會說他父親是昨天我抓的那些人裡面的一個吧?”一直有些嬉皮笑臉的蕭瑀也突然嚴肅了起來。
“唉,我也不太清楚,JW的人只說人昨天是被你抓的,如果我要打聽就只能找你了。”一邊是自己的‘世侄’,一邊是自己的孫女婿,這還真讓老爺子有些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氣開口,怒過這並不影響他向蕭瑀問話。
聽到老爺子的話,蕭瑀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昨天抓的人裡面有一個是白鳳凰的父親,只是是哪個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一想到那些人的所作所爲,蕭瑀就心裡來氣,平和的心境也難以維持,語氣也不在只是嚴肅,而是開始冒起絲絲火氣:“爺爺,如果您說他父親是總裝後勤裡面的某些敗類的話,那JW讓您來詢問我那就沒錯了,那我也能承認切肯定的告訴您,那些人的確是我抓的。不光如此,我還將他們羈押了起來,而後更要將他們送上軍事法庭。”
看到蕭瑀突然冒起這麼大的火氣,老爺子雖然不知道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以他對蕭瑀的瞭解,以及一直以來的表現,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所以他也緩和下語氣,輕聲問道:“小瑀,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說說,讓我們也知道你爲什麼抓他們,而且還要牽連出JW直接下逮捕令?”
“抓他們,哼,如果可以的話我都希望直接槍斃了他們,您不知道……”
“你閉嘴。”蕭瑀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白鳳凰大聲喝止。緊接着聽到白鳳凰果敢的說:“黃爺爺,您是不是搞錯了,以我父親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被他抓起來,雖然我知道他屬特別部隊,但是還沒有隨便抓人的權利吧。即使有JW的命令抓人也輪不到他……”這明顯是看不起蕭瑀,不過聽到她的話,蕭瑀也沒做反駁,他心裡實在不想跟這個有些仗勢的女人斤斤計較。
而此時老爺子聽到白鳳凰的話,多少被她有些看不起人的語氣引起溫怒,但是對這世孫女老爺子也不好下狠話,只得轉向蕭瑀:“小瑀,你還是給我解釋下到底怎麼回事吧,讓我也對那邊有個交代,唉!”說完,老爺子嘆了口氣,看了看白鳳凰那邊,意思很明顯,說給的交代也就是給白鳳凰她家一個交代。
他比白鳳凰對蕭瑀的瞭解知道的太多太多,既然蕭瑀都發出這樣的狠話了,也就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這讓老爺子想要求情也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不能老了老了到頭來將自己這一生的原則都丟掉了。
蕭瑀聽到老爺子的話,微微掃了一眼依舊用看不起的眼神看着他的白鳳凰,鼻子裡微微哼了一聲:有你求我的時候。這倒不是蕭瑀小氣,對什麼樣對待自己的人蕭瑀一般都是怎麼對待回去的,並沒有男女之分,這也是蕭瑀性格耿直之處,也說不上時好時壞。
當蕭瑀再次向老爺子講起拖扣戰備物資的事情時,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跟人講這件事情了,而老爺子聽到事情原委後,比楊國雄當時聽到是自己下面的人下的命令時還要顯得頹廢,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很多。扣留戰備物資,這經歷過很多戰爭的老人當然明白這代表的什麼,戰時是會被直接槍斃。
即使是當今和平時期也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出扣留軍隊物資這種事,更別說做了。可是,現在不光有人做了,還是扣留局部戰爭前線的戰時物資,最可恨的居然還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世侄’。而他也知道蕭瑀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這讓老人心裡如同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他無法呼吸。
還沒等老爺子說什麼,白鳳凰就開始大聲吼叫起來:“你說謊,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我爸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絕對是污衊。不,你不光污衊,你還越權,你根本沒有權利抓捕我父親,有JW的命令也輪不到你……”
“砰……”一聲巨響,老爺子一掌拍在餐桌上,整個人也應聲而起:“夠了,你閉嘴,小瑀有沒有這個權利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老爺子對白鳳凰大聲吼道。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子發這麼大火的白鳳凰,一時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又低下頭微微抽泣起來。
看到白鳳凰的樣子,老爺子也不好在說什麼,轉向蕭瑀,聲音十分低沉且帶些許落籍道:“你都查清楚了嗎,確定是他下的命令?”老爺子還是有些不甘心放棄,蕭瑀也明白老爺子心裡怎麼想的,他已經不想在爲那世侄尋求支持了,而是想怎麼保住他的命,留住這老戰友唯一的苗。
“基本上已經查清,可以確定就是他下的命令,連他下一級接到命令的人還有所有連帶關係的人我都全部帶了過來,現在他們都集中在BJ軍區。”蕭瑀肯定的回答老爺子道。
“唉,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該怎麼處理你就怎麼處理吧。白丫頭,你回去吧,告訴你奶奶,這件事上,我無能爲力了。唉。”說完老爺子搖了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那背影突然變得那麼蒼老。天子犯法與黎民同罪,何況是共和國時期,那人也不是天子,該有的懲罰更是都要有的。長居高位的老爺子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看到老爺子蕭索的背影,白鳳凰知道自己這次不光沒能爲自己的父親尋求到幫助,反而這突發事情讓老爺子對自己的父親徹底失望了。爲什麼在這個時期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呢,ZZ鬥爭嗎?也許吧。可是爲什麼是一個年輕人來主導這樣的事情,白鳳凰想不明白,她現在唯一所能想的就是怎樣才能救自己的父親,而一切的主導者視乎就是眼前的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而蕭瑀在老爺子走後,也沒有興趣繼續在這客廳裡待下去了,看了一眼有些呆傻的白鳳凰,蕭瑀轉身就往門外走去,漸漸消失在白鳳凰的視線中,而當蕭瑀消失後,白鳳凰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至於以後發生什麼蕭瑀此時就不得而知了,因爲他開始了早上身體的活動,雖然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稍微活動了幾圈的蕭瑀,臉不紅氣不喘,忘卻了今天早上的不快,慢慢的圍繞JW大院的訓練場走了起來。而訓練場中間,一些沒有當班執勤的警衛士兵們都開始活動開了,有打籃球額,也有滿場瘋跑的踢足球的。看到這些,蕭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基地那些士兵們,自己怎麼從來就沒看見過他們玩這些?奇了怪了,等有時間好好問問他們。
正當蕭瑀在想着自己基地士兵們的時候,一個足球快速的向他飛來,馬上就要撞上蕭瑀了,不遠處還有人在大聲呼喊讓他躲開,不過蕭瑀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當球襲上他的一剎那,他迅速做出反應將球接了下來。
看到球被人接了下來,那邊呼喊小心的士兵也停止了呼喊,急忙跑了過來,查看蕭瑀有沒有什麼地方傷到。由於蕭瑀早上出來起來就沒有穿上外套,加上原打算出來活動一下就更沒有太注重形象,與很多普通士兵的大致打扮都是一樣的。上身裡面穿着襯衣,然後一件軍毛衣,下身是與士兵們不同的黑色軍褲。
這打扮與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差不多,只是褲子顏色款式不一樣而已,由於大家都在活動,雖是冬天,但是戰士們彷彿感覺不到寒冷。見到蕭瑀沒什麼事,球場上的士兵們只當他是不認識的戰士,或者來大院串門的一些人,紛紛邀請他一起來場友誼賽,而對陣友誼賽的二個班此時平均人數又正好少一人,蕭瑀想想也沒什麼事,不如就跟這些戰士們互動一下。
一直沒有參加過這些體育競技活動的蕭瑀,在剛開始時還有些手忙腳亂,當聽到士兵們告訴自己技巧後,加上一些練習,蕭瑀在球場上將各種動作玩的萬般花俏,讓所有士兵們都不相信他剛纔還是一個對足球技巧一竅不通的人。這也多虧了蕭瑀現在強悍的身體能力,如果沒有經過裁決的融合改造,雖然在一定的時間後他也能做出這些動作,可是怎麼可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能融會貫通,出手如神。
場上傳來的傳球、接球的吶喊聲不絕於耳,場中的蕭瑀也將腳下的球帶得穩穩當當,幾個假動作就晃過了幾名來阻攔的對方士兵,並加速衝向對方禁區,擡腳射門,在對方守門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球就應聲進網。場邊此時也漸漸有了換崗的警衛戰士開始觀看起比賽來,不時還有人爲他的進球吶喊助威。讓他好好的過了一把球星的癮。
當蕭瑀依舊在場上奔跑,爲隊友加油,爲被斷球嬉笑怒罵時,不知道已經有認識他的人開始注意起他來了,只是這熟悉的身影讓注意他的人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而已。
“哎,你在想啥呢,到底在沒在看比賽啊,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旁邊的士兵推了士兵A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