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解夢

“哈哈哈……”看着金剛奴那吧嗒吧嗒說個不停的小嘴不由得笑了出來。

待到金剛奴說完,王山洛則面色一肅,再次開口問道:“阿奴剛剛說你被斬斷的手指‘真的長出來了’,爲什麼這麼說?難道還有‘假’的嗎?”王山洛從金剛奴之前的話語中聽出來一些異樣,於是纔開口問道。

金剛奴看着王山洛忽然變得認真而嚴肅的臉,不由得收斂起小有興奮的心情,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山洛同樣認真地回答道:“因爲我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在夢中見到我‘自己’的手指再次生長出來了。”

王山洛聽金剛奴一說就覺得金剛奴所謂的“夢”不簡單,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一般在醒來後會迅速遺忘,金剛奴夢中見到自己的手指再生出來,這與現實是符合,其中可能會有什麼未知的聯繫也不一定。

“夢?那阿奴還記得那是什麼樣的夢嗎?”王山洛問道。

“記得,記得,那真是一個很離奇的夢,夢裡是一個滿是紅色的地方,紅色的水,紅色的太陽……最後我跟着那個應該是我肉體的傢伙,隨着四層高的高臺一起掉進了忽然出現的地縫中。”金剛奴因爲很少出門,他的見識比較少,所以對夢境的描述難免有不少偏差,需要王山洛自己去理解。

王山洛聽得很認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所有金剛奴說不清的他都要不厭其煩地詢問金剛奴。

“哎呀,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片海,只不過根本看不到岸,趙二哥以前說他在曲江池岸邊能遠遠看到曲江池中泛舟的小娘,這麼說那個滿是紅水的地方應該比曲江池大很多吧。”

“至於石碑上刻畫的那個女子究竟長什麼樣,我是真的記不清了,她背後的怪獸也被她自己擋住了一大片,要不……要不我試着一起畫出來給阿爺看?”金剛奴被王山洛問的有些苦惱,於是不耐煩地嘟噥道。

“好,阿奴要乖,阿爺覺得這不是一般的夢,我去給你拿紙筆來,你好好畫。”王山洛和藹的勸導金剛奴。

過了一會兒王山洛看了金剛奴的塗鴉,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他平日裡不時教過金剛奴寫字畫畫,金剛奴學習時候一板一眼,寫寫畫畫也算是有模有樣,誰知今日畫出來的東西和他的期望差得有些多。

王山洛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紙張,他不能要求一個小孩子畫出多麼惟妙惟肖的畫來,只是這個細節實在是太重要了。

聽到金剛奴描述石碑上刻畫的人像時王山洛心中隱隱聯想到了什麼,尤其是聽金剛奴說起那方最靠近祭壇頂部的幾座石碑,以及其上刻畫的人像,特別是身後有一個怪獸的女子時,王山洛覺得自己快要弄清金剛奴所謂的夢境究竟是什麼了。於是他立刻仔細詢問金剛奴那個女子的身形容貌,可金剛奴最終也沒說清楚。

正當王山洛還要再做詢問,這時金剛奴的肚子中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金剛奴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對王山洛道:“阿爺我餓了。”

王山洛剛要答話,忽然他聽見小院的大門發出了響動,心知或許是劉福通回來了,於是走出屋子去查看,結果正看到劉福通斜揹着藥箱,手裡拎着一件用草紙包裹的物什走進了小院中。

王山洛疾走幾步到了劉福通近前,湊近過去低聲對劉福通說道:“劉大哥,阿奴醒來了。”

劉福通聞聽這一消息也是十分驚喜,急忙道:“哦!醒來了?快帶我去看看。”

金剛奴一看到劉福通走進屋子中立刻高興的說道:“劉大伯!你怎麼來了?你來給我看病嗎?”

劉福通進入屋中就看到金剛奴撲到了自己身上,他把手中的草紙包塞到了金剛奴的手中,摸着金剛奴的小腦袋溫聲說道:“阿奴餓了嗎,這是劉大伯給你買的胡餅,快快些吃吧。”

金剛奴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紙包,一邊問道:“劉大伯怎麼知道我和阿爺來了洛陽,是阿爺尋你來給我瞧病的嗎。”

劉福通與王山洛二人聽到了金剛奴的話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王山洛對金剛奴說:“你這混孩子,這裡就是你劉大伯在洛陽的宅子啊。”

金剛奴一下鬧了個大紅臉,於是坐在一旁低頭啃着胡餅不好意思說話了。

劉福通微笑地看着低頭啃着胡餅金剛奴對王山洛道:“阿奴終於醒來了,我這懸着的心終於是掉了下來。阿奴是何時醒來?可有什麼異樣嗎?”

王山洛搖搖頭道:“應該沒有什麼異樣,他醒來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除了在青玉蓮臺上昏睡時損失了些許氣血之外並無異常。倒是另外有件奇事我稍後再與你商量。”

等到金剛奴一口氣吃完了兩個胡餅,又抱着水甌“咕咚咕咚”牛飲一通後,才拍着鼓鼓的小肚子舔了舔嘴脣說道:“阿爺、劉大伯,我吃飽了。”

“怎麼樣,胡餅好吃嗎?”劉福通問道。

“很好吃,比起我們家坊裡那個胡人師傅做的還要好吃那麼一點。”說着金剛奴捂着嘴打了個呵欠。

金剛奴現下吃飽喝足,這股興奮勁兒一過頓時就有些瞌睡了。無論是他再生新肢,還是青玉蓮臺鎮壓金剛奴體內的魔性,都消耗了金剛奴自身的不少氣血,金剛奴本來就被焚血咒折騰得氣血兩虛,結果如此更是雪上加霜更,結果就讓他的精神有些不濟,於是甫一吃完就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金剛奴再次睡下後,劉福通重新給金剛奴診脈,確定了金剛奴的身體除了氣血有些虧空之外倒是沒有再生出什麼變化,劉福通輕輕點點頭,這才放下金剛奴的手腕轉頭對王山洛道:“剛剛王郎你說話時買了個關子,說有什麼奇事要與我說,究竟是何事?”

“劉大哥莫急,你聽我細細講來”接着王山洛就把金剛奴那個奇怪的夢講述給劉福通聽:“阿奴醒來後對我說他昏睡中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夢……最後他隨着那祭壇就此墜入了忽然出現的深淵中,然後就此渾然無知無覺了。”

劉福通起初還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金剛奴的夢十分有趣,可是他越聽越心驚越聽面色越是凝重,待到王山洛講述完整之後他沉吟許久纔開口說道:“這絕非是一個離奇詭異的夢那麼簡單,甚至這或許不能稱之爲‘夢’了。”

“尋常之夢雖然不乏詭譎恐怖,不過大多的夢在醒來後最多隻能記得寥寥落落的片白,可沒有誰的夢可以在醒來後回憶得如此真切清晰。這……怕不是與血修羅的血脈之力覺醒有關包。關於阿奴此夢王郎你是何看法?”

王山洛聽了劉福通的見解,臉上露出了英雄所見略同的神色。他開口說道:“某幾乎可以肯定這不是什麼夢,而是血修羅的血脈之力覺醒從而影響阿奴神魂後,於神魂之中形成的具象。靈肉分離後卻不離散,血海、祭壇、石碑、人像、血虹灌體以及那些酷似魔紋的花紋,依據如此種種不難想出是血脈之力覺醒的於靈臺識海的具象。”

“而且我已經大抵知道阿奴所說的祭壇之上石碑人像所繪的都是何人了。只是這修羅血脈之力覺醒的具象中某尚有諸多不解之處,這才邀劉大哥共同探討。”

劉福通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哦?你竟然認得那祭壇之上石碑人像所繪的之人!嗯……既然這座祭壇時傳承血脈之力,那依我猜……這些人像多半是阿奴的母親那邊血脈流傳的諸多血修羅族先祖之像。你既然認得,那快說來聽聽。”

“正如劉大哥所言,以我來看那身後繪有怪獸的女子多半就是阿奴的母親。而她身後的那個怪獸……”

“何以見得是阿奴的母親?你是說那個怪獸乃是星獸的圖像?據我所知,這星獸種類繁多實力也是參差不齊形態各異,只不過能夠在大道虛空中汲取星力才被籠統地命名爲‘星獸’的。”劉福通皺眉說道。

“若是僅僅只是一座人像某亦不能確定。可是有那三座清晰的人像相互映證就不言而寓了。劉大哥可知道赫赫有名的‘血光如來’嗎?阿奴的母親正是他的女兒。”

劉福通聞言“嘶”地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道:“你是說那位佛魔兼修的血修羅族大能?那……那旁邊位站立於一株樹下的難道就是‘血光如來’的道侶,別號‘血菩提’的大智寶華尊者?石碑圖像上的那一株樹就是傳聞中的智慧之樹菩提聖樹?”

忽然劉福通好似想到了什麼,他用有些異樣的目光盯着王山洛問道:“如果那三座石碑上的人像皆是阿奴的血修羅血脈傳承之源,那豈不是……好你個王大郎,居然將血光琉璃王佛與大智寶華尊者的女兒搞到手,還一起生了孩子。”

“哎,你們當時成親到底有沒有得到兩位尊者的同意?哎呦,你也真是夠膽大包天的,血光如來爲什麼沒有一巴掌拍死你這個拐自家女兒的登徒子?我總是納罕紫霞真人逐你出山門的時候你師父連一個磕巴都沒打就如此乾脆地同意了,原來由頭在這裡。”

聽了劉福通喋喋不休的一通話,王山洛卻是悵然道:“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縱使當時對今日的結果有所預料,可如今我亦無怨無悔,只是苦了阿奴。”

王山洛抿了抿嘴苦笑着說道:“呵呵,血光如來尊號爲血光琉璃王佛,據我所知血光如來與大智寶華尊者並非是真正的佛門大能,而是以魔爲本偷樑換柱。須知佛魔相剋,二者是在大道之上走到是截然不同的相對的路數,兩者決計不能兼修的。”

“佛門也有不少皈依的修羅族的大能,可是他們皆是以莫大的毅力克服了與生俱來的魔念,這才大徹大悟,於佛法修行上能夠苦盡甘來厚積薄發,甚至還就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讖言。”

“血光琉璃王佛與大智寶華尊者二人佛法修爲雖然精深,但並他們非是通過正統的研習佛門經典打坐參禪來修行佛道,而是通過血脈之力來修煉佛門功法。”

“據我所知那二位早年時發現了上古琉璃王佛的圓寂之地,那位上古琉璃王佛於一株菩提樹下坐化,留下了七顆舍利子,而那株已經枯死的菩提樹上則還掛着三枚乾癟的菩提果。他們那時還遠未成道,二人分別煉化了琉璃王佛的舍利子與菩提果這纔有了今日的血光琉璃王佛與大智寶華尊者。”

劉福通聽着王山洛將不爲人知的密辛娓娓道出後,有些不解地說道:“我聽聞血修羅族擅長血道術法,其中最爲獨特的便是血修羅族中出色的族衆可以煉化一門異種血脈之力爲己用,就如莫名傳承到了金剛奴體內的星獸精血,就乃是她母親煉化的星獸精血。可煉化舍利子與菩提果成爲血脈之力實在難以置信。”

“先說這菩提果乃是菩提樹的果實,雖然靈植之類亦是造化所生的天地萬靈,可靈植本身無知無覺無有智慧,雖然許多擅長培育靈植的修士可以驅使靈植爲己用。可植物這種草木生靈的生命之密與人、獸這種血肉生靈是截然不同。大智寶光尊者生生煉化掌控一株植物的傳承之秘爲己用真可謂前所未聞。”

“至於血光如來更是令人費解。佛陀坐化後留下舍利子雖然頗爲神秘,但無非是佛陀坐化後留下的蘊含無上法力的肉身精華。通過血道大術煉化琉璃王佛的舍利子,也不過是能獲得琉璃王佛自身的血脈傳承之力,這如何能讓魔族打破佛魔無法兼修的壁障?雖然有不少魔族皈依佛門成爲護法羅漢之類的,但這也是棄魔修佛而並非兼修。”

王山洛笑道:“這之中的緣由某亦是不知,那二位豈會將這等大秘密透露出去?而且即使這等秘密爲別人知曉,怕是也少能有人能模仿他二人一樣辦到。”

接着王山洛面色變得凝重,他低垂眼簾說道:“照常來說,血修羅族族人煉化的異種血脈是不能傳給血親後代的。而且阿奴夢中的祭壇的諸多石碑上描繪的血修羅族先祖大多都有着他們獲得的異種血脈之力的具象,這究竟是爲何?難道是阿奴生來特殊?這會不會與阿奴意外獲得了他母親煉化的星獸精血的緣由?”

劉福通慎之又慎的思索許久後才說道:“以我看來,這之間應該並無關係。魔族的血脈傳承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這從魔紋上就可以窺見一二,可以說魔族血脈傳承的就是血脈之中核心的那一部分魔種。”

“至於額外獲得的異種血脈……異種血脈不是血脈傳承的核心,甚至與自身種族無關,額外獲得的異種血脈或許是不能傳承給後代。還有可能就是異種血脈能傳承給後代,但是後代如果沒有煉化相同的異種血脈就無法激發使用異種血脈之力。代代相傳下來,傳自祖上的異種血脈只會被稀釋,而能夠煉化異種血脈的魔種卻從未斷絕,這樣無疑保持種族血脈的純淨。”

“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血修羅族煉化了異種血脈入體,並且還能如臂驅使,異種血脈在後代身上留下一些痕跡也算是正常,沒有必要大驚小怪。況且之所以我認爲阿奴的情況與血脈傳承無關,是因爲最終阿奴獲得了星獸精血,而她母親則失去了星獸精血,這是異種血脈的轉移而並非血脈傳承。”

劉福通喉頭微微動了動才又開口說道:“有些話我本不該說,可是我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情,況且王大郎你視我爲兄長,也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就有必要告訴你我的判斷。”

“我知道你一直有懷疑……她爲了擺脫焚血咒於是就把帶有蠱咒的星獸精血轉到了阿奴身上。我雖然不瞭解她,但是魔族是血脈等級極端森嚴的部族,修羅族尤甚。他們對於血緣親情的那種極度認同是我們人族所遠遠不能及的。無論從血修羅族族人的身份來說還是從一位母親的身份來說,她都沒有理由這樣做。”

一陣沉默后王山洛才嘆了口氣道:“劉大哥的想法委實過於簡單了。”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劉福通見王山洛似乎又陷入了往事的泥潭中鬱郁不能自拔,於是另起爐竈道:“哎,賢弟可曾想過阿奴描述的血海海底的異樣是怎麼回事?這與阿奴體內的星獸精血有沒有關聯?那些忽然出現的壓制了血海海底異變的鎖鏈又代表了什麼?還有最後祭壇掉入了一個忽然出現的深淵,導致血修羅血脈的覺醒中斷,這又是怎麼回事?”

劉福通一連串的問題由淺入深,直抵人心,只問得王山洛一愣。王山洛略略思忖才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亦是想與劉大哥一同探討。我看這血海海底的異樣就是星獸精血形成的具象。”

“這血海的海底遍佈裂縫,裂縫有岩漿烈焰涌出,而岩漿最在血海中終凝結成閃着點點銀光的暗紅色石頭,這不是帶有焚血咒的星獸精血形成的具象又能作何解釋。”

“至於那壓制了血海海底異變的鎖鏈,應該是把星獸精血禁錮並融合在在阿奴體內的關鍵存在,這或許與血修羅族能夠真正煉化異種精血的天賦之力有關。”

最後王山洛搔搔頭說道:“對那個忽然出現吞噬祭壇,導致血修羅血脈的覺醒中斷的深淵我卻是毫無頭緒了。”

“血海海底的異樣確實應該是帶有焚血咒的星獸精血形成的具象。不過我在那壓制了血海海底異變的鎖鏈上的看法與你有些不同。”劉福通謹慎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認爲這些鎖鏈是阿奴自體鎮壓焚血咒的具象,對星獸精血表現出的封禁效果只不過因爲星獸精血是焚血咒的載體罷了。如果沒有阿奴自體對焚血咒的鎮壓,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阿奴體內的星獸精血與血修羅族煉化的異種血脈不通,他根本沒有煉化過星獸精血,當然他也沒有足夠的實力煉化星獸精血。這就說明星獸精血與阿奴的結合與血修羅族煉化異種血脈那一套並不相同。”

“星獸精血是在他在胎中孕育時進入了他的體內,由寄居在阿奴體內發展到與阿奴的源血相融合。這種潛移默化地融合或許比煉化的血脈更徹底,我當初用盡辦法都無法把星獸精血從阿奴體內剝離出來。因此我猜測當阿奴修煉有成,能夠掌控血修羅血脈後,或許可以憑藉血修羅的血脈之力再多煉化一門異種血脈。”

王山洛聽了劉福通的見解若有所思,他點點頭贊成道:“劉大哥說得有理,你長於醫道,此方見解果然遠勝於我。卻不知劉大哥對那阿奴夢中吞噬祭壇導致血修羅血脈的覺醒中斷的深淵怎麼看?”

“對此我原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忽然想起一事便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王山洛奇道:“哦?何事?”

劉福通捋着頜下的鬍鬚說道:“你可記得那莫名發作又莫名消退的焚血咒?你可知爲什麼焚血咒會突然發作呢?”

王山洛搖頭道:“不知。”

劉福通道:“阿奴的血修羅血脈受到刺激覺醒了,那麼他融合的星獸精血呢?按理說也應該有所異樣,這焚血咒會突然發作恐怕就是星獸精血被激發的前兆。血修羅血脈是最適合修煉血道功法的血脈,對焚血咒這種針對精血的蠱咒雖然無法祛除,但是絕對會有天然的壓制。從阿奴的母親當年中了焚血咒,卻還能一邊壓制焚血咒一邊安安穩穩地懷孕生子就可見一斑。”

“阿奴因爲身體受創,先激發了有利於恢復肉體的血修羅血脈,血修羅之力鎮壓了後激發的星獸精血附帶。因此焚血咒甫一發作就結束了。只不過焚血咒雖然被鎮壓但是還是焚燒了一些新生的修羅血,阿奴的血修羅之力激發不完全且缺乏肉身的支持,鎮壓了焚血咒後就難以爲繼了,只得回縮成爲一個魔源。”

王山洛聞言突發奇想道:“這麼說豈不是可以靠血修羅之力鎮壓焚血咒?”

劉福通卻搖搖頭道:“一來阿奴自己沒有能力調動血修羅之力,而來你就不考慮動用血修羅之力而產生的‘魔性’對阿奴的影響嗎?我看還是晉陽公主的那一套纔是解決焚血咒最合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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