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笑道:“這個啊,越州這邊戰事還未平息,所有的戰艦都有任務,已經沒有一艘空閒的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食言,我已經從閩州和泉州緊急抽調了十艘四級戰艦以及十五艘五級戰艦,最多有三天時間就能到達,所以時間上是絕對能趕上的。
你這一次的對手只是一些海外土著,連南洋人都不如,現在都還處在部落時代,別說是戰艦了,恐怕連瓷器都沒有見過。四級戰艦已經足夠你橫掃那裡了。”
李貞之所以這麼瘋狂的發展戰列艦,目標根本就不是爲了征服東南亞,就像他說的,這時候的東南亞都是土著,尤其是一些島國,基本上都還處於茹毛飲血的部落時代,一個個都是未開化的野人,過的是茹毛飲血的日子。面對這樣的敵人,大唐甚至連正規戰艦都用不上,只要用武裝商船開幾炮,保證所有抵抗者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做鳥獸散。
李貞發展戰艦的目標其實是西方國家,尤其是大食,因爲根據李貞的記憶,用不了多久,大概一百年後,也就在安史之亂左右,阿拉伯帝國阿撥斯王朝就會崛起。而這時候的唐朝卻因爲戰亂失去對中亞的控制,國力衰退。阿撥斯王朝卻剛剛開始擴張戰爭並且勾結吐蕃打擊唐朝勢力範圍,絲綢之路第一次被阻斷,大唐的收入立刻大大降低,爲唐朝的衰弱提供了先決條件。
因此儘管安史之亂已經不大可能發生,但說是未雨綢繆,將敵人消滅在萌芽狀態也好,爲了補足自己的遺憾也罷,李貞都絕對不會放過大食帝國的。而且李貞聽說了,大食人的艦隊很厲害,將薩珊王朝和拜占庭帝國打的跟狗一樣,因此李貞決定和他們掰掰腕子。
另外還有拜占庭帝國以及薩珊王朝,薩珊王朝也就罷了,如今正被大食按在地上摩擦,再過不了幾年(651年),就該嘠屁了,如果自己的發展速度足夠快的話,應該還能在薩珊王朝滅亡之前打到中東去,見到伊嗣埃三世(薩珊末代君王),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呢。
問題是拜占庭,雖然七世紀的拜占庭已經被大食打成了狗,連連丟土失地,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畢竟是一個曾經多次將地中海變成了自己的內湖的國家,尤其是在現在的七世紀初期,拜占庭帝國依舊佔據了大部分地中海沿岸地區,只不過後來被大食人打敗了罷了。
但是就算如此,人家也沒有滅亡,最終硬是把大食帝國都熬死了,他依舊還憋着一口氣,一直活到了十五世紀,是世界上少有的立國時間超過一千年的帝國之一。這樣底蘊深厚,有一個海洋作爲內湖的國家,要說他們的海軍不發達,李貞說什麼也是不信的。
而這也是他如此喪心病狂的發展戰艦的原因之一——他要用絕對的戰鬥力,一舉沖垮所有異族人的驕傲,強行佔據最富饒的土地,將整個世界的脈搏都牢牢抓在手心裡。
……
三天後,李貞需要的二十五艘大小戰艦都已經到齊。
七天後,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就緒,整支艦隊足有大小船隻兩百餘艘,其中貨船佔據了百分之七十,剩下只有百分之三十是戰艦以及物資船,一切準備就緒。
“正則,此去一路小心啊。”越州碼頭,李貞正在送別劉仁軌。
與李貞的關切擔憂不同,劉仁軌倒是顯得意氣風發:“殿下放心,屬下以半年爲期,有殿下給的海圖左手,臣保證最多半年,就能找殿下口中的那處寶地,爲殿下運回來一船又一船的黃金白銀。”
“很好。”李貞親自端着一個朱漆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之上放着一杯酒,遞到劉仁軌的面前:“正則,此行甚遠,本王無有他物,唯有一杯水酒爲卿壯行色,願正則平安歸來!”
劉仁軌躬身答謝,道:“殿下放心就是,爲了這一天,臣已經準備了許久,只要不是遇見絕境,臣保證定然能夠平安歸來。”
言罷,端起酒水,一飲而盡,對着四周圍的泉州百姓示意了一下空杯,轉身便走,踩着橋板上了他的旗艦。
早已等待多時的旗官立刻舉起令旗,高喊一聲:“啓航~~”
“嘩啦啦~~”
隨着這一聲令下,兩百多艘大小船隻繳動錨鏈,依照次序,有條不紊的駛出了越州港。
切不說送走劉仁軌之後,李貞在幹什麼,我們將目光轉到這一支船隊上來。
劉仁軌站在夾板上,看着越來越遠的越州,在轉頭看看漫無邊際的大海,心情也是一番激動——訓練了這麼多年,終於輪到我出場了,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大唐,你就等着吧,待我歸來,我劉仁軌定然能夠名震天下,封官拜爵,萬世流芳。
一旁的船大副,也是從小跟到大的書童劉列見了,道:“少爺!這海上的風冷,還是進艙內歇息吧!”
劉仁軌輕輕的搖了搖頭,指着浩瀚無邊的大海,問道:“阿列!你長這般大,可曾見過這等壯美的景緻。”
劉列舉目看了看,也有些激動道:“雖然在海上訓練了這麼多年,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今天的大海格外的壯美!”
劉仁軌一笑,道:“這是自然,以前咱們是在適應大海,這一次卻在要征服大海,感覺自然不同。”
“少爺說的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