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的一千步卒在山頂上大殺特殺,那羣因爲躲避朝廷追殺而跑到這裡的土匪們哪見過這種場景,身邊只是被殺了幾個人就嚇得嗷嗷大叫,搞得所有人都跟着大叫,一個個屁滾尿流全逃跑了。
安祿山還在納悶不會這麼輕易就打下來的時候,六名看起來像是土匪頭子的人突然跳到了他們陣前,站在最前面的是個手持金鐗的中年男子,對着安祿山齜牙咧嘴說道:“你是就是安祿山?”
安祿山點點頭,“爲剿匪而來。”
安祿山好像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一樣,他們六人一起狂笑不止,那男子眼中充滿了陰霾,說道:“老子當年差點就被你們這些狗雜種給殺了,此後就一直想着能報仇,之前來的臭魚爛蝦大爺殺着不過癮啊,聽說你帶的蛇鱗軍很勇猛?”
安祿山身邊的人給他解釋道,“將軍,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就是朝廷通緝了數年還了無音訊的通緝犯劉盈,武器就是他手裡的打魂鐗,他年齡不大,今年才十七歲,他父親是匈奴,大唐的鐵騎北上的時候把他一家全殺了,他躲在了枯井裡才逃過一劫。”
劉盈獰笑道:“知道的不少啊?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母親也是漢人?!你們這羣殺人工具根本什麼都不管,看見人就殺看見人就殺,自我母親嫁給父親,我們一家何時踏足過中原?!”
安祿山皺緊眉頭,“可是這也不是你在這裡濫殺無辜的理由。”
“又是一個垃圾,我說劉盈,你等什麼呢?還不殺了他?”六人中有一個瞧着像是個私塾先生的中年男子笑眯眯開口說道。
“你怎麼不上?想讓老子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然後你去撿漏?”劉盈冷笑一聲,說道。
安祿山身邊校尉低語道:“將軍,不太好辦啊,對面六人全都是江湖高手,雖然咱們人多勢衆,但是難免會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啊,到時候山上剩下的那些土匪萬一反撲……”
安祿山嗯了一聲,說道:“不用擔心,本將軍自有主意。”
“喂,那個笑的很賊的,說你呢!往旁邊看那個,對,說的就是你。”安祿山喊道。
那手持摺扇的人一愣,用扇子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安祿山罵罵咧咧道:“不是你是誰啊?餵我說,都快秋天了,你還拿個扇子裝什麼呢?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還裝逼似的拿了把扇子,當自己是李白啊?我看你怎麼這麼眼熟?咱倆是不是在哪見過?哦對,當年我奉命北上的時候你是隨從我一起去的吧?我記得你當時還殺了不少匈奴,我們軍隊紀律嚴明只殺入侵過我大唐國土的敵人,你可倒好,看見人就殺,還把人小孩扔到井裡了,你說是不是你?”
那中年男子面不改色,說道:“我何時去過邊……你幹什麼?!”
只見他話還沒說完,身邊就傳來了罡風呼嘯而來的聲音,他下意識躲避過去,然後滿臉怒容的看着劉盈,“你小子瘋了?”
劉盈問道:“你到底去沒去過邊境?”
“去過,還殺了不少匈奴,在大唐賺了不少軍功,這下你滿意了?”曹萬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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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盈又是一鐗打來,“是不是你殺了我全家?!”
安祿山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說道:“你看,簡簡單單的反間計,他們不就自相殘殺了?多學着點。”
那校尉抽了抽嘴角,“明顯是那孩子腦子不好使吧…誒對了,趙秋心呢?”
此時,柳讓的房間內。
趙秋心又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椅子上,嘴裡被布條給塞住的他只能嗚嗚發生聲音表達自己的意思。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很久沒有梳妝的柳讓正坐在銅鏡前仔細打扮着自己,聽到那一連串的鳥語後好像懂他說什麼,仍是聚精會神的化着妝,片刻後纔回答道,“沒人和你說我會武功?我剛纔沒和你說?”
趙秋心似乎是想起來了這麼一茬,有些泄氣了嗚了兩聲,柳讓捂着嘴咯咯笑道:“哎呦餵你個小東西笑死老孃了,你先別想着之後怎麼處置我了,先擔心擔心你口中的安將軍吧,他現在危險的很,被那六條癩蛤蟆盯上,有他們受得。”
“嗚?嗚嗚嗚?”趙秋心疑惑的說道。
柳讓白了他一眼,說道:“他們六個人實力都很強,和我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他們六個對付你們那一千人是足夠了,他們六個差不多能拼死個三四百人?然後被砍成肉泥?不過既然能砍死你們那些人,山上剩下的就算跑了一些,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們了。”
看起來是個必死的局。
但是趙秋心可不這麼認爲,當初安祿山和顧春秋比試兵法的時候,也有人認爲安祿山一定會輸,而且當時下定論的人可不是什麼草頭土匪,而是官帽子不小的朝廷命官們。
可是安祿山還是贏了,這次一定也是這樣。
劉盈和曹萬鈞自相殘殺打到另外一邊去了,剩下的四人則是話不多說,排成前後左右四個方位殺了過來,一千蛇鱗軍頓時如臨大敵,握緊了手裡的長刀。
那四個人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喊了一聲,然後四個人一起怒吼,竟然直接鑿開了陣,殺入了裡面。
反觀蛇鱗軍則是異常平靜,有條不紊的對付着這四個江湖草莽,任你武功再高,面對一千多人還能有什麼反抗之力?真當自己是趙子龍不成?
安祿山張開手掌又握緊,“換陣!”
頓時,四方形的兵陣全都同時退後一步,然後以他們四人爲圓心,把他們圍在中間,外三層內三層的圍成一個圈,車輪戰消耗他們四人的體力。
安祿山有些羨慕的說道:“會武功就是了不起啊,四個人就能和一千多人的步卒搞出這麼大陣仗,要是李白和他師父在對面,老子今天是不是就得葬這,一千多步卒也得悉數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