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範倒是神清氣爽,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進店的一刻,已經有人關注。
一個女娘四下看看,發現無人注意她後,拐進通往後廚的小徑。片刻,已經站在廚子面前。
“你確定那人是火器監的樑範?”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奴原來見過他在御街邊上展現威風。”
“好,想不到我們守到一條大魚。他是一個人?”
“有個伴當,不過伴當在大堂飲茶,並未上樓。”
“那你小心些,我給他加點迷魂藥,千萬不要讓他起疑!”
“奴家知曉。”
兩人小聲咕噥完,女娘便娉婷的去了,步伐輕盈。
女娘走到樑範的隔間,伸伸手召喚紅衣出來。
紅衣見狀,知道這是看見年輕有爲的少年郎,動了心思。
“官人,您稍待片刻,我們家綠衣長於足底,我喚她來。”
“自去,自去。”
樑範正在好生享受,管你紫衣藍衣。
紅衣得到應允,慢慢退出房間,媚眼狠狠的剜了綠衣,“騷蹄子,看見年輕的官人就知道往上蹭,也不害臊。”
“姐姐知道便好,說出來多讓人難爲情。”
“你還好意思說難爲情,昧良心。”紅衣瞥她一眼,準備離去。
“姐姐,我剛去廚房,見到正在準備飲子,您是否喝上一口,準變看看給官人來一碗?”
“還算有點良心,我這便去。”
樑範感覺到,這新換的女娘似乎是在向他暗示着什麼,手法上來說,分明不是按足,更特麼像是挑逗啊,節奏不對……
不知怎得,樑範總覺得,有一股子危險氣息在向自己靠近。
紅衣端上來飲子的時候,他藉故引開綠衣的注意力,然後悄摸的潑到牀下,最後,開始進入裝睡狀態。
不一會,已經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官人?官人?”綠衣喚幾聲,看不見樑範動作,又暗自掐兩下,才放下心來。嘴上嘟囔着,“迷魂藥的效果何時如此強勁?是了,定然是這廝飲酒所致。”
綠衣倒也不羅嗦,隨手三輕兩重敲兩遍牆,便有一個壯漢走出來。
壯漢走過來推樑範幾次,見他毫無反應,邊衝綠衣說到,“藥效起作用,你是與我一起,還是等着?”
“廳裡那人是個狠角色,我同你一起罷,此處留不得。不過廚子可以繼續觀察。”
“好,那便一起。”壯漢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綠衣也不廢話,在前邊探路,壯漢用鋪蓋卷卷起樑範,扛着便走。
這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不少官人是喝的半醉而來,再飲上些,肯定醉的睡過去。有些人不想宿在楚館之中,便會吩咐自己熟睡之後送到車上。
一路上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他們便把樑範轉移到一個小院之中。
到院子以後,就沒有必要遮擋,大漢拿下鋪蓋,把樑範扔到放置雜物的房間,順便給他捆上繩子。不過麼,手法並沒有太緊,畢竟他們相信迷魂藥的藥效足夠。
大漢幹完活,轉過頭來看着綠衣,“師妹,苦了你了,這廝沒有佔你便宜吧。”
“他?哼,紅衣恨不得把那身子緊貼他身上,都沒有反應,我看八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那是,他哪裡有師兄我厲害,你說是也不是……”
說着,壯漢就摟過去。
綠衣也不躲避,嚶的一聲,便倒在壯漢懷中。
“死鬼,就知道輕薄人家,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便是此處才安全,那屋子裡不知何時會有師兄妹們上來,再撞見……”
“唔……”
正要說什麼的綠衣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封住嘴,隨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師兄……嗯……那裡還有個……人呢……”
“不打緊,廚子的藥力,至少明日之前他醒不過來,快點,想煞師兄了!”
隨即,屋內陷入一陣粗重呼吸中,同時飄散出一股子奇怪味道。
樑範心裡那叫一個罵娘,這特麼的一對狗男女,也不看看地方,大冬日裡也不嫌冷。
叫什麼事,上次已經見識過一次活chun-gong,此番又要來麼?
正當他心猿意馬之際,忽然有個什麼東西扔過來,蓋在他頭上。
嗯?還帶着香氣,樑範悄悄睜開一條縫看看,兩人似乎在另一旁大戰,他把東西抖下來,一看。
大爺的,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嗯,很正常,樑範可恥的石更了……
壯漢想說什麼,還沒發出一個完整的詞語,便復咽回去。
“老孃的衣物給你扔到何處去了?”
綠衣只有一件在身,便四處看着,片刻,才發現在樑範身邊。
“咦,現在看起來,這嘶也是眉清目秀,不知道那活怎樣。”綠衣一邊忙着,一邊品評樑範。
壯漢看的出來,綠衣看樑範的眼神都變了,幽幽的全是綠光。
“趕緊下去覆命吧,一會被隨從發現,說不得要全城搜捕,他可是有爵位在身。”
“師兄你先去,我隨後便來。”綠衣拋過去一個媚眼。
壯漢停頓片刻,“此人還是不要沾,萬一大師兄追責下來,你擔不起。”
一提到大師兄,綠衣明顯的顫動下,眼神變得幽怨起來。
“好吧,走!”
“師妹,快走罷!”
“好……好……”
綠衣很快恢復正常,整整衣服,出了房間。
聽不見聲音後,樑範小心翼翼的起來,儘管是冬天,但是他的後背已經溼透。
方纔綠衣抓他那一下,那一刻,身體已經出賣於他,只不過,綠衣並沒有揭穿,不知,她是做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