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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琬這一夜倒是睡的極其香甜。她終於脫離了冷香閣那張冰冷的大牀,睡到了琬院內自己熟悉的牀上,再加上有墨月和秋碧的陪伴,所以雲琬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去想明天的事,總之要先讓自己舒服了再說。
而方氏卻沒有這麼舒服了,冷香閣的牀又冷又硬不說,她從昨天中午被軟禁以來,根本沒有吃過一點東西,所以餓的不行,而冷香閣內除了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鬟,也沒人照顧她。多種不適造成的後果就是一夜無眠。
“大姨娘,洗漱了。”春花和秋月端着洗漱用具走進屋內,連門都沒有敲。
秋月是因爲不知道規矩,而春花則是因爲厭惡痛恨大姨娘。她跟雲琬的關係日漸親厚,誰知道大姨娘竟要下毒害三小姐!幸好三小姐沒有吃那些午膳,否則就要像閻羅婆一樣死的那般悽慘了!
方氏壓根沒想到這些丫鬟會不通報就擅自闖進來。她當即嚇了一跳,從牀上坐起身,怒聲道:“誰讓你們進來的?!不守規矩的東西!”
“大姨娘,現在已經辰時了,天色不早了,奴婢們自然要進來爲您梳洗打扮。倒是您這麼晚了還不起身,被人知道還以爲大姨娘您不是被軟禁,而是來享福的呢!”春花因爲雲琬的事對方氏沒有一絲好感。她只想方氏趕快下馬,將來她也好到三小姐身邊繼續服侍三小姐。
秋月愣了下,沒想到平時懂事聽話的春花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
方氏明顯一噎,被春花的這些話氣的胸口悶悶發疼。對,她的確是被軟禁了,不是來享福的!只是沒想到她剛被軟禁,這些個勢力的丫頭就見風使舵給她臉色看,她這還沒有完全落魄呢!
方氏陰狠地瞪着春花,冷冷道:“好個伶牙利齒的丫頭,我記住你了!”她是記住她了。等到他日|她出了冷香閣,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春花扯着嘴角笑了笑。恭敬道:“大姨娘繆讚了,大姨娘還是趕緊起身洗漱吧!這天很冷,冷香閣又沒有多餘的熱水,要是水涼了可不要怪奴婢們服侍不周。”
方氏冷冰冰地看了春花一眼,硬邦邦道:“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春花將銅盆放在了一旁的梳妝檯上,便頭也不回地下去了。這樣正好。她根本也不想服侍大姨娘,要不是老夫人的意思,她早就求了三小姐讓她跟去琬院了。
秋月卻沒有聽方氏的話立刻離去,她心裡打着一個主意,連忙笑嘻嘻諂媚地走到方氏的牀邊,道:“夫人,我幫您更衣。”
夫人?方氏坐起身。擡眼睨了秋月一眼。
“如今我是被軟禁的姨娘,你叫我夫人,倒也不怕責罰?”方氏從牀榻上起身,伸手接過秋月遞來的衣裳。
秋月聞言,立刻搖搖頭道:“怎麼會?在奴婢的心目中。您就是這莫府的當家主母,夫人這個名頭除了您之外沒人當的起!您這次被軟禁只是遭奸所害。相信老爺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您很快便能出去了。這樣老爺便對您心中有愧,您還不是很快便能被擡爲正室?到了那個時候,您夫人的名頭就是名副其實。誰還會說一句有異議的話?”
方氏被秋月的話逗得“撲哧”一笑,之前被春花氣出的陰鬱一掃而空。她頗爲讚賞地看着秋月道:“你倒是個有見識的,不像有些人那樣目光短淺。看着你倒有些像我的心腹丫鬟了。”
秋月聞言,暗自挑了挑眉。心腹丫鬟,那不就是指冬芝嗎?她剛剛說的那番話還的確是冬芝教給她的,否則憑她自己,哪裡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啊!
“夫人真是繆讚了,奴婢只是小小的下等丫鬟,哪能跟您的心腹丫鬟比啊?”
方氏聞言笑了笑,目光卻有些黯淡。
“你剛剛說的那番話的確讓我想到她了。”不知道冬芝現在怎麼樣了?那天她沒有跟隨自己來冷香閣,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她現在在外面肯定是在想辦法。還有她的雲姍,雲夕和瑞哥兒,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因爲她被軟禁的事而被人欺負?不過應該不會吧?有云珊在,她那麼聰慧,而且又有和四皇子的那一樁事戳在那裡,莫府的人應該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
“夫人,夫人,洗漱了。”秋月見方氏正在發呆,連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方氏立刻回過神來,看着秋月答道:“好了,洗漱吧!”
等方氏洗漱完,秋月正準備去大廚房拎早膳的時候,那邊外面卻來了好多人,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秋月愣了下,朝後面再看去,老夫人和老爺居然也在裡面!詢問之下說是來審問大姨娘的。
這麼快?!秋月嚇了一跳,心沒由來地發抖,她以爲距離審問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也足夠冬芝把東西準備妥當。可是怎麼會這麼快?
“發什麼呆?還不讓老爺和老夫人進去?”領頭的一個小廝怒聲道。
秋月心臟嚇得一抖,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臉色一片雪白,身子也漱漱發抖,看上去驚恐極了。她好半天才控制了自己的心神,踉蹌地往一旁退了退,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去通知大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
殊不知她的這一切反應全數落入了老夫人的眼中。老夫人看着秋月惶恐離去的背影,眼中精光盡現。這個丫頭,很有問題。
秋月着急忙慌地衝進了裡屋,差點將迎面而來的春花撞倒。可是她卻渾然不覺。而且直接一頭扎進了方氏的臥房。
春花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肩膀,再看着秋月如此慌張的樣子,眉頭皺的緊緊的,心裡很是疑惑。秋月這是怎麼了?再探頭去看看屋外,恰好看到老夫人和莫正衝帶着一幫人走了過來。 難道是來提審大姨娘的麼?春花心頭一喜,臉上笑意盡現。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秋月進屋後,直接大聲喊因爲奔跑的關係,她的頭髮散亂。再配上那雪白的臉色,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方氏一聽。心就“咯噔”一跳,再看到秋月如此狼狽的樣子,心更是吊到了嗓子眼。
“發生什麼事了?”方氏快步走到秋月身邊,急切問道。
秋月似乎要哭出來,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道:“他們,老爺他們。老夫人,過來,夫人,他們說要審問,審問夫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不要這麼激動,你慢點說。”方氏的語氣也充滿了焦急。
秋月聞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驚恐道:“老爺他們現在要來審問夫人,怎麼辦?我們到底該怎麼辦?”越說越覺得害怕地不得了。
方氏本以爲這秋月是個聰明的,以爲她是可以收回己用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她這麼沒用。當即就對她充滿了失望。不過失望的同時她也很是訝異,就算老爺和老夫人要來審問她。這秋月這麼害怕這麼驚慌幹什麼? 她只是想了片刻便沒有多想,老爺和老夫人來了,她要應付他們,沒空去想別人的事。不過她卻沒有一點害怕和驚慌,因爲這件事,她問心無愧!
方氏迎門而出的時候,老夫人和莫正衝已經走進了堂屋。他們的身後還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不僅有老夫人和莫正衝平時身邊隨侍的丫鬟小廝,還有別的屋裡的一些丫鬟小廝,看上去聲勢浩大的很。
方氏見狀,嘴角止不住地冷笑,當初莫雲琬被審問的時候,莫正衝可是巴不得越少人知道的越好,畢竟這是家醜,不可外揚。怎麼如今到了她就弄得這麼張揚?難道就這麼想到讓大家知道如今她大姨娘方氏已經淪落到如斯田地了嗎?!
“妾身給老夫人請安,給老爺請安。”方氏收斂心神,踏步上前給老夫人和莫正衝行了大禮。
莫正衝冷哼一聲,沒有叫她起來,老夫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很快幾個丫鬟就已經給老夫人和莫正衝端來了椅子,將他們迎到了上座,另外有小丫鬟拿來了靠墊,塞到了老夫人的椅子背後。
“誰是這裡服侍的丫鬟?”老夫人開口問道,她是在問誰是照顧方氏的丫鬟。
本來呆在原地的春花聞言,立刻站出來,恭恭敬敬道:“回老夫人,是奴婢。” 老夫人見是當初跟她秉告雲琬中了毒的丫頭春花,眸中流露出一抹慈祥之色,說話的語氣也不由緩和了三分。
她繼續道:“就你一個人麼?不是聽說還有一個丫鬟麼?”
“回老夫人,您說的是秋月,她現在應該在臥房裡頭。”春花恭敬地答道,但是心裡卻疑惑不已。秋月這是怎麼了?剛剛進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麼現在又躲在臥房裡頭不出來了?老夫人和老爺來了,她這樣做就不怕惹怒了他們?
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她冷哼一聲道:“這丫頭倒是好大的架子!看到我們來了居然還呆在房間不肯出來,怎麼?難道還要我和老爺去請她出來嗎?!”
老夫人的聲音冰冷又嚴厲,跟之前在三小姐面前那個慈愛的老人完全不一樣,這讓春花產生了敬畏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