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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琬這才發覺自己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此刻她正在跟墨月,秋碧,沉香呆在書房裡探討果兒是不是奸細的問題,結果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三個人居然全都支持果兒,紛紛大讚果兒的好,這讓雲琬越發覺得不妙了。
“你們三個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們看果兒平時的表現,哪裡是那麼天真的人。她的所作所爲跟陸元雙完全不一樣,她成熟聰明多了!”雲琬企圖說服這三個人,然而得到的卻是新一輪的反駁。
“小姐,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果兒是果兒,陸小姐是陸小姐,她們兩個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嘛!”
“就是,元雙小姐的天真那是因爲歷練少,懵懂無知。而果兒的卻是骨子的活潑嬌俏,雖然她有時候表現的很睿智,那也只能說明她頭腦好啊!”
“墨月說的對,果兒經歷了那麼大的變故,從一個受盡寵愛的小姐淪落爲街邊乞討的乞丐,是個人都會長大的。果兒沒有因此變得消極墮落,就已經是福氣了!”
“這種話你們也信?!”雲琬對面前三個人簡直有些無語。就算她相信果兒不是奸細,是好人,但也絕對不會相信她編出來的那個瞎話好不好?
果兒之前被逼問家世,便同她們說,她原本是江南經商世家的一個小姐,後來父親北上做生意,不幸遭遇了山賊遇了害,母親也因此鬱鬱而終。而在母親死了之後,她便被家裡的舅母當做棋子要她嫁給一個糟老頭做繼室,她不願意便跑了出來。因爲沒有見到父親的屍首,她不相信父親已經死了。便隻身一人北上尋找,這一路找便來到了京都。來到京都後,她身上僅有的盤纏也用光了,她沒錢吃飯,所以纔會想出賣身葬父的主意,結果卻差點被人糟蹋,要不是雲琬及時出現幫了她,她說她可能就要去尋死了。
墨月。秋碧就連沉香都被果兒的這番遭遇弄哭了,但是雲琬卻覺得果兒的這番話簡直是漏洞百出。不說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從偏遠的江南安全來到京都。就說她這麼長時間的奔波勞累,怎麼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皮膚甚至白皙乾淨的很,哪像經歷過風吹日曬的人!就算她皮膚癒合能力好,那她一個江南人士怎麼能講出一口標準的京都話!最關鍵的是,雲琬明顯看到果兒在說出這番話後,嘴角邊的一抹弧度。
不過雲琬的這些質問在果兒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臉面前顯得蒼白無力。無奈之下,雲琬只好放棄質問果兒的身世,只是心裡對她這個人更加防備起來。
墨月幾人聽了。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信,爲什麼不信?小姐您不要總是這樣懷疑別人嘛!”
得!她現在變成壞人了!雲琬頗有些滿頭黑線的感覺。
而此時,在書房門外,被雲琬打發去小廚房燉玉米粥的果兒正躲在牆角暗自笑得得意。她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
“莫雲琬,你可真好玩兒!”
不過幾乎在半秒後。她就收斂了得意洋洋的欠揍樣,恢復了天真爛漫,乖巧懂事的可人樣。
“小姐,二姨娘來找您了。”果兒清透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入了屋內幾人的耳朵中。
幾人聞言。連忙止了聲音。雲琬清了清嗓子,鎮定道:“知道了,將人請進來吧!”說完,便站起了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二姨娘帶着兩個手捧紅木盤花紋托盤的小丫鬟走了進來,而果兒正帶着甜甜的笑臉在前面牽引,她臉上的兩個酒窩深陷,甜美極了,就連二姨娘也忍不住溫柔了神色。
雲琬看到這一幕,只能默默承認自己是個怪胎,否則爲什麼大家都喜歡的人她卻不喜歡呢?不,更準確的說也不是不喜歡,而是不信任。
“二姨娘,您怎麼來了?”雲琬收斂思緒,笑着迎了上去。
二姨娘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托盤,笑道:“這不是天氣涼了下來,二舅讓我爲你送來的秋衣。”
“這怎麼能有勞您爲我跑一趟?”雲琬客氣地笑了笑,將二姨娘帶到了上座,又親自沏了茶給她,才吩咐墨月將那些秋衣收了下去。
“我看你最近沒怎麼去我那兒,有些想你,就藉着送衣服的名義來看一看你。”二姨娘低頭輕抿了一口茶,笑着道。
雲琬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她微挑眉,無奈道:“你最近那裡忙的很,我去了也說不上話。”
二姨娘知道雲琬所指何事,也頗爲無奈道:“我怎知這兩人發什麼瘋,不去巴結方氏反倒經常來看望我!要不是看在老爺最近極寵她們的份上,我早就撂臉子送客了!你都不知她們是怎樣的人,說出來的話要多粗鄙就有多粗鄙,果真是風月場裡走出來的人,跟正經人家的小姐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雲琬“撲哧”一笑,“沒想到二姨娘竟還有這麼生氣的時候!那兩個女人也來過我這裡,不過我沒空搭理她們,漸漸地她們也不來了。其實二姨娘,雖然她們的素質不怎樣,但是夠聰明,眼神好,就從她們不待見方氏便能看出來!咱們看好了,這兩個人以後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二姨娘被雲琬的話逗笑,心裡很明白雲琬的意思。
“奴婢覺着這兩個女人是笨蛋纔對!若是她們巴結的是大姨娘,小姐和其他姨娘並不會對她們怎樣,但相反,大姨娘一定會打擊報復。依奴婢看,這兩個人能活着或是能呆在莫府的時間並不長了。”果兒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雲琬錯愕地看向果兒,這丫頭又一次睿智了一把!居然能看出這件事的本質結果。
“雲琬,你這丫頭……果真不一般啊!老夫人選人的眼光就是好!”二姨娘也有些驚愕。
“哪裡的話。”雲琬客氣地笑了笑,神色在看向果兒時變得異常嚴肅,她沉聲道:“以後說話注意些!既然這麼聰明你難道不知道隔牆有耳麼!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就當心些!”
“哦,奴婢知道了。”果兒嘟着嘴,一臉的委屈,看的人不自覺地心軟。
就在雲琬覺得自己說話似乎有些重了的時候,卻又聽到她說:“奴婢只是想提醒小姐,若是想抓大姨娘的把柄,這是個好時機。”
雲琬見鬼一樣地看着果兒,雖說她沒有刻意在果兒面前掩飾自己對方氏的厭惡,但也從未表現過要將方氏拉下水的打算。果兒這丫頭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是聰明到看出了自己對方氏的恨,還是隻想要試探她?
“你胡說些什麼?我爲何要害大姨娘?”雲琬沉聲說道,看向果兒的神情頗有些不善。
果兒卻像沒有察覺到雲琬的敵意,依舊天真地解釋,“當然不能讓大姨娘好過啊!雖說奴婢纔來了一個多月,可是看得出大姨娘她們對小姐的敵意呢!奴婢覺得,與其被動地接受挑戰,不如主動發起攻擊,只有這樣我們的勝算纔會大一點啊!”
不僅是雲琬,就連沉香和墨月她們都被果兒的一番話震撼到了,她們從未在果兒面前提起關於大姨娘的事兒,爲何果兒就篤定她們要害大姨娘呢?難道她真是大姨娘派來試探她們的?
幾人複雜的眼神朝果兒看過去,卻見她一臉坦然,晶亮的眸子在長長的睫毛下忽閃忽閃,頰邊的酒窩也若隱若現,神色不見一絲躲閃和不安。如果不是果兒天性如此那麼就是她演技太好。
雲琬看了她半響,腦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她揚脣一笑,站起身對着果兒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把這個光榮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你給我留意着大姨娘那邊的動作,若是你能抓住她的把柄,我就將你的月例調至一等丫鬟的俸祿。”
“雲琬……”二姨娘擡頭看了看雲琬,覺得這件事不大適合。
雲琬回首朝二姨娘眨眨眼,示意她不必擔心。隨後有對果兒道:“怎麼樣?你願意嗎?”
果兒這次卻顯得有些猶豫,她嘟嘟粉嫩晶瑩的嘴脣,思索了一會兒道:“可是我根本不瞭解大姨娘,哪知道她會怎麼做啊?”
雲琬挑眉,脣邊勾起一抹笑,淡淡道:“難道你不想幫我?”
“想啊!可是這件事難度太大了嘛!”果兒依舊說的天真,“要不然小姐可以讓我去做別的事啊!我一定盡心盡力!”
“那你想要做什麼?”雲琬斜睨了她一眼,緩緩坐回椅子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淺淺喝了一口。
果兒聞言,嬌嫩的臉蛋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紅暈,將她原本就可人的臉襯得越發惹人疼愛。她看着雲琬,嘻嘻一笑道:“咱們可以去勾起方御安啊!把他拉攏過來看大姨娘還怎麼囂張!”
“噗!”
“噗!”
兩道水噴出來的聲音,一個是雲琬,一個是二姨娘。
“你,你說什麼?”雲琬接過墨月遞來的帕子擦擦嘴角,不可思議地看向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