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機鬧累了,這才坐下來,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有如水晶果凍般的法寶,一時興起,隨口問道,“哎……”
那粒佛珠此時變成了李萬機前世的模樣,這才叫李萬機滿意,聽李萬機這麼一叫他,頓時橛起了小嘴看着李萬機,“主人,你就不能給我起個名字嗎?這麼哎哎的叫着多不好啊……”
李萬機一聽也是,雖說這佛珠並不是人類,可既然已經幻化成人形,沒有個名字倒是彆扭,可這下倒把李萬機給難住了,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本就不多,總不能隨便起個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一類的糊弄過去吧,索性看着那佛珠問道,“說的也是,可是我一時也想不起什麼好名字,倒是你自己有沒有什麼好名字啊?”
那佛珠聽李萬機這麼一說,脖子一歪,一副沉思的模樣,“其實這名字不過就是一個符號,叫什麼都無所謂,我早已與主人你心意相通,你覺得陳冠希這個名字夠拉風吧?”
“拉風你大爺!”聽那佛珠說完,李萬機的肺都要氣炸了,一巴掌打在了佛珠的臉上。
那佛珠被李萬機打的顫上三顫,一臉委屈的模樣,“不就是個名字嗎?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嘛……”
李萬機一把抓住那佛珠的脖領子,渾身氣得直哆嗦,“小子,你是不是老天爺特意派來折磨我的?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那佛珠見李萬機發火,倒也一點也不害怕,倒是像個泥鰍一樣從李萬機的手裡滑開,笑嘻嘻的看着李萬機,“主人,不就是個名字吧,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你要是覺得不好,不叫這個名字也就是了,我看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屋子吧,說不好,一會就要塌了……”
李萬機此時被那佛珠氣昏了頭,又見他從自己的手裡溜走,更是火大,起身朝着柱子狠命的踢了兩腳,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到柱子上,一邊踢一邊大聲的嚷嚷,“老子那也不去,我就不信,這黑曜石砌成的房子會像你說的那樣不結實!”
“嘩啦……”
李萬機的話還沒說完,但見整間書房竟然轟然倒塌,原來剛纔的打鬥已經傷到了房屋的根基,此番在哪裡受得了李萬機的怪力,一下子把李萬機砸在了下面。
被瓦礫埋在下面的李萬機,倒也沒受什麼傷,撥弄掉身上的碎石,李萬機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卻見原本赤裸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一件皮質軟件。
正在好奇間,但見那皮質軟甲竟然長出一張嘴來,笑嘻嘻的說道,“主人,你看,我說什麼來着,還不是靠我保護着你!”
皮甲上面長了一張嘴,這叫李萬機詫異不已,可再仔細一聽,原來是佛珠的聲音,倒是叫李萬機哭笑不得,“你這傢伙,難道你的嘴開過光不成?”
聽李萬機說完,那佛珠竟然嘿嘿的傻笑,“你咋知道的?以前地藏王菩薩也是這麼說的!”
“呀……”
卻見一名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李萬機的面前,這少年頭戴朝天冠,身穿月白緞的劍袖武士服,肌膚凝白如雪,一張俏臉彷彿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晶瑩剔透,不帶一絲瑕疵,一雙柳葉眉微微上翹,高聳的鼻樑窄窄的鼻翼,將他的五官襯托的很有立體感,薄而紅潤的朱脣,叫人看了顧盼生憐,身
材高挑,就算是一般的女人見了恐怕也會自嘆不如。
李萬機撲了掉身上的灰土,大大咧咧的看着那少年說道,“我說哥們,大家都是男人,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那少年聽李萬機說完,跺了一下腳,嬌嗔的說道,“大白天的,你卻……你卻……”
看那少年扭捏像個大姑娘,李萬機心覺好笑,便想戲弄他一番,故意將自己裸露的身子一覽無遺的展現在那少年的面前,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我卻怎麼樣啊?大家都是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啪……”
“你無恥……”那少年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隻手扇在李萬機的臉上,一臉委屈的跑開了。
李萬機摸了摸自己有些火辣的臉頰,看着那少年扭捏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卻看見自己的老爹帶着一名老者正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那少年也隨在兩人的身後,一臉驚恐的看着李萬機,彷彿李萬機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李有道看着造價昂貴的書房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卻沒有一點的心疼,只是苦笑着對李萬機說道,“你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李萬機便把之前的事情原本本的說給李有道聽,但是關於佛珠的事情被他故意隱瞞了。
聽完李萬機的述說,旁邊的那位老者目光如電,聽李萬機說完,警覺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借一步說話。”
看那老者神色緊張的樣子,李萬機料想必定知道那殺手的來歷,便找來一件乾淨的衣服換上,便來到自家的會客廳,見李有道已經擺好了宴席,正在跟之前的那名老者推杯換盞,之前的那名少年,恭敬的站在兩個人的身後,見李萬機進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挪到別處,不再理他。
李有道招呼李萬機坐下,與他引薦,原來那年長的老者是南山學院月字部的長老月羣,而那名少年則是他的公子叫做月蛟。
月羣見李萬機坐定,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的說道,“萬機啊,我跟你父親那是八拜之交的關係,昨日我夜觀天象,見客星犯宮,恐怕這天下將逢大難啊……”
聽月羣說完,李萬機料想難道這客星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果不其然,月羣不等答話,接着說道,“這顆客星遠道而來,並不屬於之前的星系,而且代表我南山學院的南鬥星,日前星光暗淡,恐怕必有劫難,幸有這顆客星相伴,纔可以轉危爲安……”
李萬機並不笨,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看着月羣說道,“難不成,月伯伯所說的客星跟我有什麼聯繫嗎?”
月羣看着笑眯眯的看着李萬機說道,“之前我還有所懷疑,不過這客星正是賢侄所在的李府,而且賢侄今天遇刺跟這客星犯宮恐怕也不無關係。”
李萬機對天象一說並沒有太多的瞭解,不過自己向來與人無仇,恐怕也只有這客星犯宮能夠解釋今天遇刺一事吧,想到這,李萬機開口問道,“月伯伯,這客星犯宮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一直站在月羣的月蛟之前被李萬機羞辱,不等月羣說話,便將話茬接過來說道,“客星犯宮,就是說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將會
使蒼龍大陸民不聊生,我南山學院也要跟着你倒黴,說白了,就是十足的喪門星……”
李萬機見月蛟說話破不客氣,雖說自己之前的事情是自己一時興起,可男人之間開開這種玩笑,也無傷大雅,可月蛟說出來的話可真的夠歹毒的,當下面色往下一沉,強壓心頭火氣,端起酒杯走到月蛟的面前,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月蛟兄弟,之前是我不對,不過你也打了我一巴掌,咱們倆的事情也該扯平了吧?”
月羣見李萬機話裡帶着火氣,趕忙上前打圓場說道,“萬機賢侄,千萬不要聽他胡說,這客星乃天外來星……”
“我沒胡說……”月蛟倔強的向前邁了一步,接着說道,“本來就是嘛,要不然他的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死,要我說啊,他就是十足的喪門星,爹爹你還要把他接到南山學院上去,我看南山學院要是有劫數,就是這個喪門星給方的……”
月蛟越說話越難聽,他料定今天這種場合李萬機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說起話來更是口無遮攔,氣的李萬機的臉色跟掉進染缸裡一樣,一會青一會紫的。
看着李萬機一副吃癟的樣子,月蛟感覺自己心中的惡氣這才稍微出了些,到最後,月蛟大聲的說道,“要我說,這小子天生就是方人的命,誰要是嫁給他一輩子都要倒黴,恐怕一輩子娶不到媳婦,虧你還把他當成救世主,真是可笑……”
“啪……”
李萬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罵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那不是在咒他當活太監呢嗎?李萬機現在也顧不上對方的身份,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我忍你已經很久了……”
一旁的月羣見自己的孩子捱打,卻並未動怒,反而笑着跟一旁的李有道說道,“我說老弟啊,這一切都是天意啊,既然萬機都已經求婚了,我看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來吧……”
“啥?”李萬機一臉茫然的看着面前早已經憤怒之極的月蛟,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心說這月羣該不是腦袋進水了吧,再不讓這個月蛟一定是他大馬路上撿來的,怎麼見到他捱打,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一旁的李有道也一臉欣慰的說道,“之前我便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孩子們的意思,既然今天孩子們已經求了婚了,明天我就把彩禮送過去……”
李萬機這一下徹底的給整蒙了,心說這都哪跟哪啊,怎麼自己的老爹的腦袋也進水了嗎?沒好氣的衝着李有道說道,“我說老爹,我什麼時候像他求婚了?”
李有道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兒子,你怎麼了,怎麼連蒼龍大陸的傳統都忘了,你剛纔打了月蛟就算是正式向他求婚了呀……”
李萬機一臉茫然的看着月蛟,指了指自己,“可,可他,可他是個男人啊,兩個男人怎麼結婚啊?”
一旁的月蛟聽聞,憤怒的將桌子上的餐具撲了在地上,嬌嗔的瞪着李萬機,“你纔是男人呢……”
這時李萬機再仔細去瞧月蛟,只見他的肩膀比起一般的男人要窄,腰身也要纖細了不少,暗自罵自己眼拙,李萬機自問自己平生閱女無數,怎麼連月蛟是個女兒身都沒看出來,想想自己剛纔竟然在她的面前裸露,一張老臉早已經臊的通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