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雲飛揚放了淳于荷將手伸向淳于涼的時候,淳于涼突然死死抱住雲飛揚衝淳于荷大聲叫道:“小荷,你還不快走!快呀——”
“他媽的,你敢騙老子?!”雲飛揚沒想到淳于涼竟然在戲耍他,一怒之下,擡起劍便向淳于涼的腹部刺了進去,然後藉着殺父之仇以及被耍的怒火,猛的將劍往上一挑,淳于涼的胸膛一下子便被雲飛揚剖開,心臟肝脾腸等等一股腦全都流了出來……
“爹——”
淳于荷見淳于諒竟然被雲飛揚開膛刮肚,哪裡還顧得上危險,一下子撲了上去抱住業已斷氣的她的老爹淳于諒,哭得撕心裂肺。
“雲飛揚,我跟你拼了!!!!”
淳于荷突然擡起紅腫的眼睛,怒目盯着劍上依然滴血的雲飛揚,雖然被她老爹淳于諒點住的穴道還沒有自解,雖然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淳于荷還是毅然決然衝向了雲飛揚,她手中的飛虹劍也只是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一般把全身的憤恨發泄在劍尖上,那一刺之於淳于荷甚過雷霆萬鈞,但是,在武功已經罕見敵手的雲飛揚看來,簡直就如飛蛾撲火般不值一提……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淳于荷刺來的飛虹劍,雲飛揚盯着淳于荷冷笑道:“荷妹,不要這樣,你怎麼能對你的未婚夫動劍呢?再說了,以你現在的樣子,除了跟我洞房之外,還有可能做出別的什麼事來嗎?”
“你……你不是人——”淳于荷見飛虹劍被雲飛揚死死夾住,而且還被雲飛揚如此不屑地奚落,花容頓時扭曲,撒手丟劍,瘋狂地向雲飛揚抓撲過去……
於此同時,在照顧葉超凡的葉劍飛和筠兒見淳于荷竟然危險,不約而同起身拔劍,雲飛揚見葉劍飛和筠兒拔劍,伸手一抓,便把淳于荷攬在胳膊彎裡,另一隻手則迅速把劍架在淳于荷的粉頸上……
“如果你們想要她死的話,就儘管上!”雲飛揚目眥葉劍飛和筠兒,狂笑聲震得場內之人全都心驚膽戰。
“雲飛揚,你不要亂來!”葉劍飛直視着雲飛揚道,“咱們有話好商量——”
“商量什麼?”雲飛揚用極不信任的目光望向葉劍飛道,“你不就是想要騙我放過她嗎?實話告訴你!沒門兒!”
筠兒見雲飛揚情緒有些激動,真害怕雲飛揚會有過激行爲傷害了淳于荷,於是就緩和了下語氣道:“雲飛揚,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殺死淳于涼,於公,可以算是爲天下武林除害;於私,亦算是爲你爹報仇雪恨,於公於私都算是冠冕堂皇,但是,如果你再傷害毫無反抗能力的淳于姑娘的話,恐怕就要惹天下之共憤了!”
“惹天下之共憤?”雲飛揚盯着筠兒冷哼一聲道,“淳于涼當年誅殺五大掌門,如今又脅迫天下武林隨其造反,而且還殺死我爹、玄一大師等正義人士,其罪當誅九族,淳于荷是他的獨女,自然是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償其父之罪行,我雖然是淳于荷的未婚夫,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又豈能置公平正義於不顧?至於筠兒姑娘所謂的引天下人共憤之語,怕是別有用心吧?在場的各位掌門,你們說是不是呀?”
剛纔跟雲飛揚一起倒戈投降了淳于涼的五六十人因爲有污點在先,如今之計唯有跟雲飛揚保持統一口徑纔有可能不被追責,所以,如今見雲飛揚如此發問,便異口同聲附和道:
“雲少俠說的對,淳于涼之惡行確實令人髮指!雖然淳于涼如今已經伏法,但是,他的死不足以平民憤,對於他那樣的惡人,必須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殺淳于荷!殺淳于荷!!!”
筠兒一瞅隨聲附和的都是剛纔跟雲飛揚一起爲了換取活命投靠淳于涼的人,於是再也忍不住發飆道:“靠!你們他媽的都還是人嗎?剛纔淳于涼逞兇時,你們一個個全都像哈巴狗一樣搖着尾巴向淳于涼討好乞命,如今淳于涼被野**哥打敗了,你們掉過頭再罵淳于涼,而且還拿所謂的殺淳于姑娘爲淳于涼買罪作爲掩蓋你們卑劣嘴臉藉口,本姑娘今天把話撂這兒了,今**們誰要是敢動淳于姑娘一根毫毛,我朱筠兒必誅你們九族!!!”
剛纔還隨聲附和的那些牆頭草們,如今見筠兒動怒,雖然他們只知道筠兒不過是佳人有約的一個分部老闆,但是,佳人有約錢多得可以壓死人這點兒大家都是知道的,更何況傳說中的佳人有約老闆神通超級強大,幾乎已經達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如今得罪了這筠兒姑娘,那不就等於與佳人有約爲敵嗎?且不說佳人有約老闆是否真如傳說中那麼NB,就算眼前這個朱筠兒也完全可以花大價錢買殺手誅他們一個九族十三族什麼的,因此,在權衡再三後,剛纔支持雲飛揚的那些牆頭草門全部都在筠兒的話音落地後噤聲。
雲飛揚見剛纔被他鼓動起來的那些人竟然被筠兒這一嗓子給嚇得噤若寒蟬,心中着實氣惱,但是,因爲現在野哥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除葉劍飛和筠兒、壞丫以及這幾十個牆頭草外,其他人現在都還因爲淳于諒下毒而盡失武功,現如今他又是親手殺死淳于諒之人,因此,只要爭取到這幾十個已經恢復了武功的牆頭草掌門的話,憑藉他老爹悉數輸入給他的內力和他自己的武功修爲,趁亂混個武林盟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因此,雲飛揚目掃那幾十個牆頭草掌門道:
“各位掌門不要被這小丫頭所矇蔽,今日飛揚和諸位成功運用入虎穴殺虎子之詐降之招成功騙取了淳于諒的解藥,並戮力殺死武林敗類淳于諒,不說居功至偉,至少也是有功於天下武林,如今,在咱們齊心協力要對淳于諒家族這棵毒草進行斬草除根時,竟然有人百般阻攔,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是跟淳于諒一夥的,剛纔他們假惺惺和淳于諒打鬥實際上就是在演雙簧而已,因此,咱們絕對不能上了他們的當!諸位都知道我雲飛揚曾經跟我手裡的這位淳于諒的大小姐有過婚約,但是,自從一個月以前我發現淳于諒圖謀不軌時就毅然決然跟淳于家解除了婚約,我雲飛揚並非是一個嗜殺之人,現在,淳于荷就在我手上,該殺不該殺全憑在場的衆掌門說了算,你們說淳于諒的這根獨苗苗要不要殺掉?”
雲飛揚的一番話,一下子爲剛纔投降淳于諒的牆頭草掌門們開脫了罪名,如今如果不順着雲飛揚的意思往下走,怕是事後要被秋後算賬,於是,便又附和道:
“斬草除根!殺淳于荷!殺淳于荷!!!”
葉劍飛見雲飛揚一番強詞奪理,竟然把他們的叛變行爲美化成詐降,對於殺淳于荷之事,那些沒有投降淳于諒的絕大多數掌門似乎也傾向於斬草除根,如今自己兒子葉超凡因爲跟淳于諒死拼內力昏厥後還沒有醒來,雲飛揚等人卻又要殺他兒子最心儀的小女友淳于荷,所以,出於對兒子的保護之心態,葉劍飛也顧不得是否逆天下掌門誓要誅殺淳于荷之龍鱗,把長劍一橫,怒目橫掃全場,厲聲道:
“我看你們誰敢!”
葉劍飛畢竟是傳說中的劍神,今日雖然敗給了淳于諒,但是絕對不是因爲劍法之原因,如果不是淳于諒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軀的話,有多少個淳于諒也逃不過葉劍飛的一劍封喉,如今被葉劍飛橫目冷掃,剛纔那些牆頭草掌門們一下子便感到喉結上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得罪葉劍飛,不要說繼續在江湖上混,恐怕今天晚上的饃饃都未必能吃得上,所以,這回這些牆頭草掌門們算是看出來了,得罪了雲飛揚,就有可能被天下武林揪住投靠淳于諒之事說事兒,而得罪了葉劍飛,就甭想回家吃晚飯,既然兩邊都得罪不起,最好的辦法還是閉氣不出,屁也不放,所以那些牆頭草掌門們再次噤聲,而且任憑雲飛揚和葉劍飛雙方如何爭執,就是冷眼旁觀打醬油,再也不敢放一個暗屁。
可是就在那些牆頭草們掌門們不再起鬨時,峨眉的法坤大師突然起身向葉劍飛道:
“葉大俠,剛纔葉大俠和令郎葉超凡合力誅殺淳于諒黨羽可謂是居功至偉,法坤因沒能幫上忙而深感慚愧,但是,對於葉大俠極力阻攔誅殺淳于諒餘孽之事,法坤卻不敢苟同,所謂縱虎遺患,斬草必要除根,淳于荷乃淳于諒之女,而淳于諒之罪理應誅滅九族,今日咱們可以本着儘量少殺之善念饒恕淳于諒的僕人家園,也可以不再追究其族人乃至義女之罪責,但是,對於淳于諒的女兒絕對不能放過,這是武林規矩,也是武林大道,法坤相信葉大俠絕對不會因爲淳于家的小姐施展了一些妖媚狐情迷惑了令公子野**俠就不顧武林正道之匡復,另外,據法坤觀察,如果淳于荷不死,她很有可能繼續施展媚術控制野**俠,以野**俠之才華和武功,若是被淳于荷利用的話,那後果也許不會亞於今日之浩劫,法坤言盡於此,請葉大俠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