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帶着三分痞、三分狂、外加三分詭譎的微笑,野哥盯着淳于諒道:“一劍封喉,葉劍飛的一劍封喉,只可惜……”
“可惜什麼?”淳于諒望着笑得有些讓人生畏的微笑問道。
野哥盯着淳于諒道:“可惜,你只是模仿而已,比起葉劍飛一劍封喉的神來之筆簡直就是垃圾一劍。”
淳于諒道:“果然是用劍高手,沒想到你一眼就能看出劍法的優劣,沒錯,葉劍飛的一劍封喉確實是疾如風,快如電,劍痕纖而不糙,血不外甭,我模仿的這招的確還不至於上升到葉劍飛一劍封喉所達到的極具藝術魅力的高度,但是對於殺人而言,足可以比肩當年的劍神之劍了。”
“你真以爲你這招粗製濫造的一劍封喉已經足夠了?”野哥嘴角上挑,笑得異常溫暖。
“莫非你也想試試本盟主的劍法?”淳于諒盯着葉超凡頗具挑逗性的謔笑,冷冷道。
葉超凡盯着淳于諒道:“當然,跟你這樣的高手對決,確實讓哥有點血脈噴張的感覺,但是,要是萬一我一劍刺穿了你滴喉嚨的話,豈不是等於一劍斬殺了我跟你女兒的愛情?所以,今日之事,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你拿出解藥醫好在座的江湖衆大俠,然後找個地方養老比較合適。”
淳于諒冷冷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只會耍嘴,不過,你用什麼方法都沒有用,其實本盟主也不屑於跟你這樣的娃娃動手自丟身份,識相的話,就快點歸順本盟主,否則,就算是我女兒對你有意,你一樣會死!”
淳于諒說着雙目猛的一睜,衝場內厲聲道:“本盟主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選擇頑抗的話,本盟主只好不客氣了,下面我數十個數,等我數到十時,就是你們被弩箭射成刺蝟之時。”
“一,二,三……八,九——”
“我願意追隨盟主共創偉業!”就在淳于諒數到九時,雲飛揚突然跳起來道,“世伯,飛揚本來就跟荷妹有婚約在身,雖然由於某些原因不得已解除了婚約,但是,飛揚對荷妹的一片心是真誠的,既然心繫荷妹,飛揚自當追隨盟主鞍前馬後……”
“好!果然還是雲家公子識大體,本盟主就喜歡你這樣既有眼光又識大體的青年才俊!”淳于諒見雲飛揚表示願意投靠於他,馬上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玻璃瓶,然後倒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遞給雲飛揚道,“這就是今日氣度的解藥,只要服下它,你馬上就可以恢復全部的內力,而且功力還能在以前的基礎上更進一層。”
“哥!不要吃!”突然,一直在一個角落裡一直很低調觀察着形勢變化的雲飛雁一下子跑到土臺之上,伸手就去搶雲飛揚手中的藥丸。
“小妹?”雲飛揚望着突然衝上來搶藥丸的雲飛雁,把藥丸往背後一藏,急道,“你也求淳于伯伯給你一個藥丸吧。”
雲飛雁杏目圓睜,指着雲飛揚的鼻子大聲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生怕死了?你知道這藥丸代表着什麼嗎?它代表着恥辱!吃下它,你一輩子都會擡不起頭的!”
雲飛揚看了雲飛雁一眼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日之局很明顯是一個死局,要想活命,就唯有此一條生路,再說了,憑藉淳于伯伯的能力和號召力,再加上無敵殭屍的助威,日後面南背北並非沒有可能,如果我們回頭看看幾十年前的情形,當時一些人投靠朱元璋時不是也被好多人認爲是大逆不道嗎?可是,後來他們全都出相入將,哪一個不風風光光的享受着榮華富貴?而今日之形勢又如當年高祖起義時一般,這就是大道輪迴,你知道嗎?”
“狗屁大道輪迴!淳于諒他絕對不會成功的即便成功一時,也會被天下羣雄羣起而攻之,最終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雲飛雁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怒斥雲飛揚道。
“小丫頭,你說誰不得好死?”淳于諒見雲飛雁竟然罵他不得好死,於是便勃然大怒。
“我就罵你不得好死!”雲飛雁怒目而視道。
“小丫頭你找死!”淳于諒一怒之下,一掌便向雲飛雁拍去。
“盟主不要啊!”雲飛揚一看淳于諒要對雲飛雁大下殺手,趕緊撲上去抱住淳于諒的雙腿,苦苦哀求道,“盟主不要啊,飛雁她只是年幼無知,我一定會好好勸她,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好好勸她的!”
雲飛雁本來是錦衣衛統領,雖然現在已經恢復女兒身份,跟錦衣衛也不再有瓜葛,但是對大明王朝還是忠心耿耿的,而且,以她的脾氣,也受不了雲飛揚這樣卑躬屈膝,紅顏狂怒之下,拔出寶劍,拼死運功於劍,閃電般直擊淳于諒的胸口。
淳于諒見雲飛雁竟然如此不識擡舉,雖然以雲飛雁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在只能發出的一招之內傷他半根毫毛,但還是異常憤怒,而且爲了起到殺雞駭猴的作用,所以淳于諒一腳踢開雲飛揚,伸手兩個手指輕輕一捏便阻止住了雲飛雁的攻勢,雲飛雁因爲事先已經中毒,就這一劍也是拼了毒發才刺出的,所以在淳于諒強大的內力反擊下,哇的一下便是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淳于諒手捏劍尖的食指輕輕一彈,雲飛雁手中的寶劍便脫手飛出,緊接着淳于諒的手掌已經迅速向雲飛雁拍去……
雲飛揚一看淳于諒一掌拍向雲飛雁,便啊的一聲閉上了眼睛,而在旁邊的雲中鶴一看淳于諒單掌劈向雲飛雁也拼着毒發向淳于諒後心一掌襲去……
淳于諒聽到背後風聲乍起,並沒有收回拍向雲飛雁的手掌,而是將另一隻手揮掌向後拍出,可憐中毒外加內力悉數輸給雲飛揚的雲中鶴被淳于諒這反手一掌拍在腦袋上,啪的一下便腦漿迸裂,橫屍當場……
其實一切也只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雲飛雁此時雖然還有意識,但是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可能,也就是在淳于諒一掌拍到雲中鶴腦門上的同時,突然一道寒光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刺向淳于諒的喉嚨……
淳于諒一驚,但是想要躲過這簡直如神來之筆的一劍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劍貼着淳于諒的喉結無聲劃過,一種死亡的氣息乍現然後又驟然消失……
就在淳于諒懷疑剛纔那把一閃而過的劍是否是幻覺時,他身前待宰羔羊般的雲飛雁已經被人迅速抱走。
“飛雁,你怎麼這麼傻?你就不知道你那奮力一擊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嗎?”葉超凡緊緊把雲飛雁抱在懷中,眼望着雲飛雁逐漸迷離的漂亮眼神,一時間,跟雲飛雁的點點滴滴再次涌上心頭,野哥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野人,抱……抱緊我……我……我……”雲飛雁哇的又吐了一口血,血直接噴到野哥胸前潔白的衣服上。
“飛雁,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野哥一邊取出從偏執大師那兒搶來的大力丸倒了三粒放入雲飛雁的口中,然後按照葉劍飛曾經輸內力給他的方法,運行蛇涎果內力源源不斷向輸向雲飛雁的體內。
“小子,你就不用再費心思了,動用內力必定會毒發身亡,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就是神仙也是無能爲力的!”淳于諒見野哥竟然用鬼魅一般靈動的劍法掠過自己的喉結並救走了雲飛雁,不覺對野人更加欣賞起來,如果野人這小子能夠爲他所用的話,天下何愁不得?想到此,淳于諒便對野哥道,“野人,如果你肯歸順於我的話,我不但會把小荷和妤竹嫁給你,而且也可以幫你救活這丫頭。”
“哼!你以爲就你會救人嗎?本姑娘救人的功夫恐怕比你強多去了!”突然,筠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只見她笑吟吟來到野哥身邊道,“把她交給我吧,雖然解不了她的毒,但是暫時保她不死還沒有問題的。”
野哥自然知道筠兒的手段,所以點頭把雲飛雁交給筠兒道:“一切全都妥當了嗎?”
筠兒點頭道:“一切均已OK。”
野哥點了點頭,把雲飛雁交給筠兒,又囑咐了幾句,然後起身盯着淳于諒道:“淳于盟主,現在交出解藥,然後承諾退隱江湖的話,你還有一條活路,否則,哼哼——”
淳于諒笑望着野哥道:“想要解藥?只要學雲飛揚歸順本盟主,自然有解藥給你,至於你威脅本盟主的話,本盟主就當聽小孩子說笑了。”
“就是你給雲飛揚那種解藥嗎?”野哥嘿嘿一笑道,“那還不是解了此種毒,然後再中另外一種毒?還是剛纔那句話,看在小荷的面子上,如果你現在收手,我會考慮給你留一條生路,否則,你休怪哥不客氣!”
淳于諒見野哥一再張狂,於是便再也沒有耐性,只見他對圍在四周的烏衣衛大聲道:“放箭,一個都不留,統統都給我射死!射死!!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