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執玉和魏良辰微醉的張允美滋滋地品着司墨泡的釅茶一等司墨和林笑語將飯桌收拾妥當張允就迫不及待得帶着她倆朝城外走去。
滹沱河歷史名稱多異。《禮記》稱惡池或霍池。《周禮》稱厚池。戰國時稱呼淪水(呼池水)。秦稱厚池河。東漢稱滹沱河。《史記》稱滹沱也稱亞淪。《水經注》稱滹沱。曹魏稱呼沱河。西晉稱滹沱河。北魏曾一度改稱清寧河。
其源於山西繁峙縣泰戲山下孤山村一帶一路流經一千七百多裡穿越上百個村縣後最終至獻縣老河口與滏陽新河匯合入海。路過河間的這一段雖然遠遠及不長江黃河的壯闊浩淼但也三四十米寬一座仿照着趙州橋的樣子搭建了石橋橫跨南北橋身之上雕刻着許多精細的花紋橋欄上的石雕雖不如蘆溝橋上的獅子精美倒也古樸自然。
張允帶着司墨及林笑語一路走上看着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和來往的漁船不禁心曠神怡想要吟誦一詩詞來抒一下情緒吧卻苦於想不出恰如其分的句子乾脆就藉着酒意放開嗓門唱起了《一條大河》。雖然高音部分唱不上去可好在詞曲新穎倒也沒招來什麼磚頭瓦塊。
距離石橋不足百米就是那片約有百十畝方圓的鹽鹼地空空蕩蕩若非上面還長着些蒿草根本就是一塊不毛之地。張允好像絲毫沒有嗅到地裡散出陣陣惡臭趟着滿地的荒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面走了二三十米隨即瘋癲了一般放聲狂笑只把棲息在這片荒地中的野鴨子驚嚇的撲棱棱飛起了一片這才泥一腳水一腳得走了回來。
司墨原本想跟着他一起進去可是卻被林笑語給攔住了站在田埂之上焦急等待聽到他大笑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直到他回來也不顧張允鞋子褲腿上粘的污泥臭不可聞一把拽住張允的手關切地道:“公子你沒事吧?”
“哈哈本公子很好從來都沒有象現在這麼好過!”說着張允用手一指背後的地道:“林妹妹你在這裡看到了什麼?”
“蒿草還有滿地的爛泥!”林笑語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一眼:“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莫不是你說醉話呢吧?司墨攙上你家公子咱們回衙門去跑到這麼臭的地方來酒瘋真虧你想得出來!”
“錯了林妹妹你的武藝高強不讓鬚眉可是見識卻恁得短淺只怕連我家的司墨也是遠遠比不上!”張允許是高興的恨了竟露出一副狂態和平素裡謙和冷靜的做派截然不同。
“哦!?”林笑語顯然不喜歡被張允輕視白皙的臉上涌上一絲憤怒的顏色聲音也驟然間冷了幾分咬着牙道:“那司墨妹妹不妨說一下你又看到了什麼?我倒要聽聽是否真比我高明哼!”
司墨哪料到先前倆人還和和氣氣有說有笑的可一轉眼的功夫就冷眼相向本想藏拙胡亂說個答案消了林笑語的火氣可偷瞧了張允一眼見他滿是期待着注視着自己一下子什麼都顧不得了脫口道:“我見到的是金山銀山!”
“金山銀山?!”林笑語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你家公子喝醉了在胡說八道司墨你怎麼也說起了夢話!”
“我說的可不是夢話!”司墨搖了搖頭口氣堅決地道:“這裡確實擺滿了取之不盡的金銀你若不信只管耐心等着明年此時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看了張允一眼道:“我相信有公子在這裡必定會成爲寸土寸金的寶地的!”
“啪啪!”張允越聽越是高興情不自禁得給她鼓起掌來似乎還嫌欣喜之情表達的不夠充分絲毫沒顧忌林笑語就在旁邊一把將司墨抱住在她的額頭上波得就是一口大笑道:“沒錯用不了一年此處便是黃金地林妹妹你若信我就取些銀兩買塊地皮包管你想不財都難!”
“不用!”林笑語一口拒絕橫了張允和司墨一眼冰冷地道:“你們主僕倆就在這做財夢吧恕不奉陪告辭!”說着揚長而去。
“公子林姐姐她……走了!”司墨拽了拽張允的袖子提醒道。
“走就走了吧。”張允還沉浸在自己的宏圖構想之中興沖沖地道:“司墨此事我就全權託付給你來做回去之後就把咱們的銀子拿出來先把這塊地皮買了然後再……”他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竟和司墨咬起了耳朵。
司墨越聽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燦爛到最後拍着手笑道:“公子你真聰明這個法子一舉數得把我剛纔想的主意可是高明多了!”
“那當然要是沒兩下子怎配當司墨的公子呢!咱們也該回去了此事務必要瞞着你林家姐姐大功告成之後再嚇她一跳那才叫有趣呢!”張允壞壞地道。
“好我一定守口如瓶!”司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倆人相視一眼會心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