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紅白臉,敲詐呀!

?從紫禁城出來,張允瞥了一眼一同出來的朱常洛,笑道:“殿下,要不你先去刑部吧!”

“你幹什麼去?”朱常洛一愣,心說:“這小子不是是半路撂挑子吧,馬蜂窩捅了下來,卻讓本太子去收拾,忒有點不厚道了!”

“我得回家一趟,你也知道,我可是陪着您在慈慶宮裡被囚禁了好些日子,那天晚上被關押起來的時候,我老婆剛好要生孩子,到了現在,連親生女兒都沒見過,未免有點太對不起他們娘倆了,反正那幫罪臣人數衆多,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轉押到刑部大牢呢,我晚點去也沒什麼?”張允嬉皮笑臉地解釋着,話裡話外還不忘提醒朱常洛,哥們我被圈禁可是被你丫給害的,要是不讓我回去看看老婆閨女,你小子就忒不厚道了。com\\

出乎張允意料的是朱常洛倒是頗爲通情達理,微微一點頭,而後笑眯眯地道:“巧了,我也早就想去拜望一下親家母,捎帶着看一看我未來的兒媳婦了,正好陪你一同回家。”

得,這塊狗皮膏藥就算是給粘上了,你說不讓他去吧,人家是堂堂的太子,位高權重的,還死氣白賴得非要和自己做兒女親家,拒絕了他,那就是打了這個未來皇帝的臉,說不定萬曆一煙氣,這丫得就會給自己小鞋穿。

可讓他去吧,他這身份在那擺着呢,一大家子就得跟着請安磕頭,誰也別想安寧。張允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苦笑道:“好吧,你願意來就來吧,不過先說好,這回去。你只是我家閨女的乾爹,至於親家一事,等將來孩子大在再說不遲!” Wшw✿ ttκá n✿ ¢ ○

朱常洛聽了張允這話,當時就想載地上,心說:“好嘛,我一大明朝的太子,未來的皇帝上趕着跟你結親。你都不樂意,這要在朝堂上一說,誰信呀。”

可是朱常洛還就認了張允這脾氣,在他看來,人家這是不恃寵。這叫風骨,比那些自己落魄事遠避,得意時巴結的馬屁精們強多了。

“你不肯,嘿嘿,我還就認準了這門親事。回頭我就再生個兒子去!”朱常洛在心裡暗下決心。

等到朱常洛點頭答應下來,張允這才領着他出了午門,瞅見範同牽着馬在外面等着他呢。見他出來,笑道:“俺就知道大哥一準得回家去,果真是沒猜錯!”說完了這話纔看到了朱常洛,忙行了個禮。要不說環境能改造人,來京城待了些日子,範同也知書達理了。

“兄弟們呢?”張允飛身上馬,心裡關心的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黑巾衆。

“早就回家去了!”範同牽着馬轡頭道:“昨天下午皇上差人傳旨,命俺們進宮裡護駕。還說要是把這差使辦好了,大哥就能回家去,二夫人這才答應下來,現在宮裡沒什麼事了,皇上又不管飯。俺們還賴着幹啥呀!?”範同說着呵呵一笑道:“別說,還是咱家裡舒坦。比紫禁城裡強多了!”

“胡說八道!”張允揮起馬鞭抽了他一下,板着臉呵斥道:“在殿下面前還敢說這樣的渾話,你不想活了!”

範同這身板,別說是馬鞭,那就是砍刀砍在身上也是不疼不癢,也知道張允這是在迴護自己,遂撓着腦瓜皮嘿嘿傻笑,不言語了。

張允又對朱常洛道:“殿下,你可別見怪,我這兄弟那就是個混人,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別地嘛事都不懂,方纔那些話,你就當是陣風,過去了就算了。”

朱常洛淡然一笑,隨後正色地道:“其實你這兄弟說的也沒錯,老百姓們不常說嗎,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別怪他,我不介意的!”

有了這番言辭,倆人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

雖然昨晚上皇宮裡是血雨腥風,死了不少的人,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外面的老百姓,一路走來,只見各家各戶地門口上都貼着門神對聯,紅彤彤的,喜興的很,沿街的百姓孩子,也都是一身嶄新的衣服,全都是笑容滿面,大街小巷裡充斥着節日地氣氛。但願年年都能如此呀,百姓安居樂業,笑口常開!”朱常洛情不自禁得感慨道。

“會的!”張允倒是沒有忘了給他打氣,誠懇地道:“只要皇上和殿下父子齊心,那麼我們大明朝只會一天更比一天好。”

“真的?”朱常洛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張允堅定不移得點了點頭。

“謝謝你!”

“應該的。”

倆人有說有笑得來到了張允的家門外,下了馬,朱常洛看着張家地房子,皺着眉頭道:“允兄弟,你一個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員,怎麼連套好的宅子都捨不得買呀,我可是聽說了,你在河間不但有自己地產業,就連那個什麼軍工廠裡都有你的股份,不至於住得這麼寒酸吧?”

張允一聽這話,就想揍他,心說:“孃的,要不是你丫的弄出個什麼梃擊案來,害得老子要幫你擦屁股,以至於丟了官,我何至於夾着尾巴過日子呀,再說了,老子有錢是不假,可問題是能拿出來顯擺嗎?別回頭讓你那貪財的老爹給瞄上了,再狠狠得敲我一竹槓,回頭我找誰喊冤去?!”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只是苦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房子嘛,左右不過是遮風擋雨,夠住就成了,又何必弄個什麼深宅大院給自己添麻煩呢,一家人擠在小宅子裡和和美美的,其實挺好的!”

他這倒也不是在說漂亮話,從來到明朝地那一天起,張允就沒有給自己制定過太高的奮鬥目標,既不想稱王稱霸,也不打算富可敵國,因爲他曉得過猶不及的道理,他一心盼望着的就是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只不過現實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到了風尖浪頭之上,而且他也很希望能爲這個時代的老百姓,特別是漢人做一點事,所以纔不得不推動着大明朝地車輪朝女真軋去,否則的話,他老早就“告老還鄉”了。

不過這樣的話倒象是說到了朱常洛的心坎裡,心說:“這纔是真正的忠臣之楷模呀。”並在心裡下決心。日後若是自己繼位後,怎麼着也得賞個好地宅院給張允。

且不提朱常洛在這胡思亂想,單說張家的上下老小一聽說張允回來了,呼啦啦得都跑了出來。

老管家張福一瞅見張允,拽着他的袖子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上了。他是家中的老人,經歷過當年張居正倒臺時,抄家地情景,當日張允被帶走時,他還以爲歷史又重演了。這些日子,哪一刻不是在爲少主人提心吊膽,可又不得不撐着笑臉寬容老夫人和少夫人。

現下見少爺平安回來。張福懸在心頭上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好不容易擦乾了淚水,叫過一個小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放爆仗,驅一驅晦氣,讓咱們少爺來年能平平安安的,官運亨通!”

小廝手忙腳亂的去了,很快就聽到外面劈里啪啦的一通鞭炮響。

張老夫人此時也聽了信。由司墨和林笑語一左一右攙扶着走了出來,一見到張允,哽着嗓子喊了聲:“我地兒!”眼圈一紅,淚珠子就跟斷了線的珍珠簾子掉了下來。

此情此景,張允的心裡跟灌進了一碗酸辣湯一樣。辣,酸溜溜。不知道爲什麼,淚水就模糊了雙眼,跪在地上就給張老夫人請安。

旁邊地司墨和林笑語也是眼眶通紅,陪着他們哭。

家人們一瞅家裡的老少主人都落淚呢,哪好意思不表示表示呀,一個個也都捂着臉就哭成了一片。大老遠的聽見了,知道的是人家一家老小團圓,喜極而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家裡的老人去世了。

這滿院子的人唯有朱常洛有點不知所措,哭吧,好像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橫想豎想,自己都是個外人,可要是不哭吧,也顯得忒不和諧了些。

就在他左右爲難時,猛得就有個點子,找了過來,先是朝張老夫人行了個小禮,算是給足了張允面子,畢竟他貴賤那也是當朝太子呀,可着大明朝問問,除了天地以及當今的皇上,誰有資格受着一禮。

隨後朱常洛又伸手扶住了張允地胳膊,郎聲道:“允兄弟,既然是閤家團圓,又何必大放悲聲,該高興纔是,何況老夫人有了年紀,本就不該大喜大悲,爲了老夫人着想,也該笑纔是呀!”

這麼一說,張允也就順着他的意思站了起來,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還覺得自己有點太脆弱了。

而對面的張老夫人也終於意識到兒子帶回來個外人,可瞧這身打扮怎麼看怎麼都不是普通人。她雖然是個偏房,還沒名沒份的,可終究是見過些世面,雖然不太懂得朝廷裡官服地品節怎麼論,可眼前人一身的明黃色地袍子,上面還繡着張牙舞爪的團龍,頭頂上用金冠束髮,不用問,也知道是大貴之人。

其實這種觀念在現代也許顯得沒有什麼道理,可是在古代,特別是等級制度森嚴的明朝,衣服的料子以及顏色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明黃色那是天子色,一般人要是覺得好看隨便來上一身,怕是出了門走不了多遠就得被抓進大牢裡去。更不要說上面繡的那圖案了。

就在張老夫人有點犯暈的時候,張允輕聲道:“孃親,這位是天子殿下,陪我一起在刑部辦差,只是我離家久了,想回來換身衣服,他也就跟着過來看看。”他可不好意思說:“太子這小子忒不是東西,跟一狗皮膏藥一樣,死氣白賴的非要跑咱們家來看我閨女。”只得半真半假的來了這麼一個說法。

可這話說的輕巧,可聽在旁人耳朵裡就不是那樣了,太子那是誰呀,未來的皇上,要是不尊敬些那可是殺頭的罪名,得了,呼啦啦。滿院子人基本上全都跪了下來。

當然了,也有例外,一個是朱常洛,還有一個就是張允。

朱常洛到了此時此刻,才總是在張允面前找到了點上位者的尊嚴,不過這心裡面的感覺卻不是高興,更多地是失落。反倒不如和張允在慈慶宮裡圈禁時自在,他心裡是胡思亂想,不過手腳卻一點也不慢,把張老夫人攙扶了起來,而後道:“都起來吧。”張家的下人這纔敢起來。

朱常洛跟着又來了一句:“老夫人。我聽說允兄弟喜得一千金小姐,可否讓我看上一看呢!”

來了,來了,張允瞥了他一眼,心說:“這小子到底是安得什麼心呀。幹嘛一進門就提這一茬。”

他是一百個不樂意,可張老夫人卻是相當的開心,更準確的說是誠惶誠恐。忙道:“司墨,去把小丫頭抱出來讓太子殿下看看!”

“別,別,咱們還是進屋再說吧。”朱常洛到是頗爲懂事,拽着張允就往後面屋子裡走,弄的張允那叫一鬱悶,心說:“這是我家好不好,你也忒不拿我當回事了!”

可不管怎樣。孩子終究是被抱了出來,張允作爲親生父親,當然是第一個要抱的,可他剛一接過襁褓來,也不知道是樣子不好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原本還安安靜靜地小丫頭嘴巴一咧。哇哇大哭起來,弄的張允那叫一個鬱悶,要不是自己親生的,他恨不得扔出牆外去。

四周的人見了這情景,那也是哭笑不得。

“允兄弟,一看你就別抱過孩子,沒經驗就是不成!”朱常洛嘿嘿一笑,順手就接了過來,“哦,哦,不哭,不哭!”得哄了兩聲,哭聲嘎然而止,小丫頭甚至伸出了肉嘟嘟的胳膊摸了摸他地臉,咯咯笑了起來。

邪門。所有的人心裡都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因爲自從這丫頭出生之後,基本上除了顧媛,司墨,林笑語和張老夫人之外,誰都不找,丫鬟什麼的一抱就哭個天崩地裂,唯一個別的就是範同,小丫頭一到他懷裡就睡地那叫一個踏實,而到了朱常洛這更是邪行,不但沒哭,反倒笑了起來。

“允兄弟,我說什麼來着,這丫頭跟我朱家有緣分呀,認定了我這個乾爹,你這親生父親也得靠邊站,嘿嘿!”說到這,朱常洛覺得自己倍有面子,特別是看着張允那張哭笑不得的面孔,更如同大熱天吃了冰塊一樣,從頭到腳都透着舒坦,得意之餘,順手就把系在腰間的一塊玉佩給解了下來,掛在小丫頭地脖子上,對張允道:“就這麼說定了,這丫頭就是我朱常洛的幹閨女了。”

“隨便吧!”張允已經被自己的親閨女給打敗了,也懶得再反對了,告了聲退就溜去了自己房裡,撩開門簾時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莫非我已經老了,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顧媛剛生了孩子,沒辦法下地,按着老輩的規矩,正躺在牀上做月子呢,方纔他就聽到了張允的聲音,所以坐了起來,見他進屋,心裡那叫一個開心,不過淚水卻止不住得淌了下來,看着張允有些消瘦的臉,哽咽着道:“相公,你受苦了吧?”

“沒事,就是在宮裡待了些日子,吃喝都好,一點都不苦,倒是難爲你了!”說着張允坐到了牀邊,摸了摸顧媛白淨的臉龐,笑道:“恩,不賴,坐月子沒坐成肥婆,相公我很是高

“討厭!”顧媛白了他一眼,倒是有些羞澀起來。

張允道:“你也躺了些日子了,該下地活動活動,要不然總吃好地,積攢一身的肥肉也不好,還有記得用熱水洗洗身子,要是臭了,相公我晚上可是不會上你的牀的哦!”說着湊過來在顧媛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來就不上,我纔不希罕呢!”顧媛佯嗔道。

張允嘿嘿一笑,抱了抱顧媛後站起身來道:“刑部還有一大攤子事要我去辦呢,等公務了了我就回來,等着我!”說着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就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正興高采烈地抱着小丫頭顯擺地朱常洛,很是不爽地道:“殿下,咱們還有公務在身。該走了。”

朱常洛這才戀戀不捨得把小丫頭給了一旁的司墨,柔聲道:“丫頭,好好睡,等乾爹過兩天再來看你!”說完還在小丫頭地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被張允拽着出了張家。

“怎麼?吃醋了!”朱常洛頗有些得意得調侃着張允。

“唉,這倒黴孩子整個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傢伙,等斷了奶。你要是喜歡,抱你家裡養着去吧,媽的,看着我就煩!”張允坐着馬上很是惱火地道。

“得了吧,你怎麼跟一孩子逗氣呀。何況那還是自己的親骨肉,允兄弟,我要是抱走了你真捨得嗎?天倫之樂何其難得呀!”說着朱常洛長嘆一聲,拍了拍張允的肩膀縱馬前行。

張允也嘆了口氣,追上前去。不過依然有點鬱悶,擱誰地身上誰也不會開心,自己的親骨肉卻不讓自己抱。那感覺多少有點象是被子女給拋棄了似的。

也許是在家裡吃了小丫頭的癟,張允這臉色一路上就沒緩過勁來,等到了刑部依然是板着個臉,這麼一來,那些罪臣可就算是倒透了黴。先前他們就聽說過張允的名號,那是赫赫有名的板子縣令,惹了他,不管是誰先打上一頓板子再說。

好嘛。現在算是真切得給體會到了,有幾個小官回話時說的稍微有點不利索,張允連個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把籤子往下一甩,怒聲道:“遮遮掩掩。假話連篇,重打五十大板。打死不論!”

底下那些衙役雖然不是當初河間地那幫,可也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主兒,更何況在街面上混的久了,誰沒聽過兩回《張公案》呀,也都知道眼前這位老爺喜歡打人板子,一見籤子下來,哪還敢拖拉,上來倆人把罪臣給按倒在地,隨後水火棍一起一落,還沒有二十下,那人已經是斷氣了。

“哼哼,死了,死的好!”張允冷着臉道:“你們總該有話要說吧?”

其他的人一見這架勢,知道隱瞞是沒用地,說了可能是死,可不說是肯定得被活活打死,心眼活泛的也就竹筒倒豆子,有什麼說什麼了,這麼一來,反倒沒有了讓張允發揮的餘地。

實際上他也沒想着真就把這些人都給打死,要不然誰給銀子,誰給朝廷辦差呀,瞅着他們撂了,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朝朱常洛使了個眼色,起身離開。

倆人在審案子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張允唱白臉,朱常洛唱紅臉,換句話說,張允把壞事作絕,把人都得罪乾淨,回頭朱常洛跳出來充好人,收拾殘局。

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張允真的有點恨這幫人,打算打殺幾個泄恨,二來也是賣給朱常洛個人情,不管怎麼說,朱常洛都是日後的皇上,不管這幫大人是哪個派系地,有些人還是有些才能的,朱常洛正好收攏一下人心,先打造一個班底再說。

三來,這也是爲了符合萬曆的設想,畢竟他不願意再看到朝堂之上朋黨之爭,若是這個紅臉由張允來唱,說不定齊楚浙黨就成了張黨。所以他寧願把人得罪死,也算是安一安萬曆地心,這麼一來,不管是萬曆當皇上,還是朱常洛當皇上,他橫豎受不了委屈,在官場上更將是中流砥柱。

對於張允的作爲,朱常洛是又敬佩又感激,心裡不知道給他打上了多少個忠臣良臣,肱股之臣的標籤呢,目送張允離開之後,他和顏悅色得走下去,開始撫慰那些大臣飽受驚嚇的心靈,跟着也把和張允在慈慶宮裡商定的那些法子給透露了出來。

當然了,這個斂財的主意他是死活都不會承認是自己想出來的,畢竟這是會影響到千古明君的形象地,不過張允倒是很體貼他,老早就說過了,有什麼屎盆子,尿罐子只管往我腦袋上扣就是了,即便是死了,能爲皇上和太子的千秋功業做些貢獻,那也是好的。

張允的話說的慷慨激昂,把朱常洛地心裡也說的是熱乎乎地,老早就下定了決心,如果父皇真的怪罪張允的話,他一定拼死救下他來。

也正是在這個前提下,敲詐勒索等名聲就算是扣到了張允的身上。

那些罪臣不是傻瓜,明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甚至說的是上飲鴆止渴,可是誰不想好好的活下來呀,更何況太子說的頭頭是道,說是國庫空虛,而來年要對遼東用兵,沒有銀子不成,所以兼着兵部侍郎的張允纔想了這麼個餿主意出來。

可餿歸餿,畢竟是給了他們個自贖的機會,就當是他們贖罪了。更何況朱常洛還許諾了,交了買罪錢後不會罷免了他們的官職,畢竟他們也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不算什麼大罪,不過爲了證明他們的清白,卻得抓上一兩個白蓮教的餘黨來戴罪立功,若是辦的好,說不定還能升官呢。

也就是在朱常洛這樣的誘惑下,基本上被囚禁的這些兩三品的官員全都乖乖的給家裡寫了書信,讓他們籌措銀兩贖自己回家。當然了,也有幾個死硬派,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允連話都沒多說一句,直接就在刑部大堂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親手將那幾人給杖斃了。

這下子所有的罪臣都老實了,不過也讓張允這個板子縣令多了個新的外號,那就是殺官侍郎。

而爲了堅定這些人的信心,在幾個比較聰明的人交納了足額的銀子之後,張允將那人當堂釋放,而且是官復原職,這下子算是刺激到了餘下人的神經,一個個玩命的催促家人裡快點交銀子,畢竟刑部大牢可不是住人的地方。

睡的不好也就算了,連吃的都不咋樣,一幫牢頭更跟張允一個德行,變着法子的折磨他們,要饅頭沒有,榆錢大小的玉米麪的窩窩頭倒是敞開供應,可是得花銀子買,一兩銀子一個,得寫籤條,稀得能照見人影子的野菜粥,五兩銀子一碗,不喝,拉倒。

當然了,這種情況在朱常洛巡視了牢房之後終於得到了改變,至少不用再吃窩窩頭了,可想吃好的,比如饅頭,燒雞,炒菜什麼的,那都是錢,而且不是一般的貴,比外面的要貴上五六十倍,嫌貴,那就餓着吧。

而這回朱常洛沒有再出現,可算是苦了這幫官老爺,一個個邊吃饅頭邊罵,心裡更是淌着血。

這幫牢頭不是別人,正是張允從河間帶過來的那一幫人,爲首的就是鄭樂,不過他這麼幹自然是得到張允點頭的,得來的銀子除了一半上交之外,剩下的都歸他們,也難怪他們變着法子的盤剝這些過去威風凜凜的官老爺了。

對此鄭樂在一次喝多了之後對身邊的人說:“別以爲給咱們老爺當家丁多丟人,別以爲跟着我鄭樂當牢頭多跌份,說句不是吹牛的話,黑巾衆那幫傢伙牛比吧,撐死就是跑皇宮裡保護了一下皇上,可看看咱們,這些平日裡一二品的大員,一個個不拿咱們當人看的官老爺,現在還都不得乖乖得聽咱們擺佈,跟着咱們老爺,這種露臉的事多的是!“

不得不說這是小人物尋找平衡的阿q思想,不過卻也真得讓一幫家丁死氣白賴得跟着張允混了一輩子,而且每一個來到張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聽到這段話,當然了,也都盼望着有一天能跟鄭樂等人一樣,肆意的蹂躪和作踐那些牛比烘烘的官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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