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啥也不說了,忠臣呀!

.章程是定好了,可實施起來卻也不那麼容易,原本張允還想着萬曆說不定能幫着出個主意,把把關呀什麼的,可誰想萬曆封了張允個三部總侍郎之後,就哈欠連連,說了聲:“朕乏了,你們去辦差吧!”就扔下張允和朱常洛閃人了。

朱常洛和張允面面相覷,都有點犯暈,彼此之間送了半晌的“秋天的菠菜”後,朱常洛終於是繃不住勁了,很謙和地問道:“允師傅,咱們該怎麼辦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張允也是滿肚子的苦水沒地方倒呢,按道理來說,朱常洛和他是君臣關係,該他聽朱常洛的,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他倆又是師生關係,朱常洛是在跟他學習怎麼處置政務,也正是在這種羅圈關係作用下,張允不得不恨起了萬曆的懶惰。

可他又不能學着人家撂挑子不幹,只得揉了揉眉心之後道:“這樣吧,天也不早了,折騰了大半宿想必您也乏了,咱們就各回各家,晚上睡不着了想想辦法,如何?”

朱常洛也是真有點困了,這一夜上又是平逆,又是殺人的,真稱得上是跌宕起伏,換成誰都受不了,於是也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不過在張允臨走之前,他倒是沒忘了提醒張允快點想出個好辦法來,明天才好奏報給萬曆。

張允連頭都沒回,很臭屁的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裡是真沒多大底,這功夫已經是三更時分,按說紫禁城的各道門戶都已經給關上了,誰都甭想出去,他也是想回家想瘋了,把這茬給忘了。等到了午門口就被攔了下來,人家守門的衛士倒是真的盡忠職守,無論他把大天給說破,就是不給開門。

鬱悶之極的張允不得不又溜達了回來,也多虧現下的紫禁城裡是燈火通明,而他也不是個路癡,要不然非得在這偌大的皇宮裡給迷路了不可。一連被攔住了幾次,摸出了當初萬曆送他地那枚象牙母錢,好說歹說,總算是給回到了曾被圈禁的慈慶宮。

朱常洛也是剛回來不久,由宮女伺候着洗漱好了。正斜在牀榻上琢磨辦法呢,聽外面的太監通報說張允來了,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整齊,披着件大氅就出來了。

於是剛剛分別不久的師生就算是二次相逢了,張允看着他這打扮。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激,不過也沒客氣,隨他進了殿裡。喝了杯太監送上了的茶,覺得身子暖和了些,習慣性的看了看隔壁,想起了爲了自己而死的桃紅,以及肚子裡那個還沒成形地孩子,不免有些傷感。

朱常洛見他一臉的蕭瑟,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是不好勸慰了。於是倆大男人就這麼在燈下坐着。

沉默了許久之後,朱常洛忽然打了個噴嚏。張允纔想起他身上就穿着一件單衣,忙勸他去牀上歇息。

朱常洛搖了搖頭,問他可想出了辦好這個差事的好辦法了沒有?張允只得硬着頭皮說有點了思路,這下子朱常洛就高興了起來。畢竟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這是頭一遭辦事。心裡的忐忑要遠比激動更多,生怕做不好,在萬曆地心裡留個無能的印象,見張允說有了法子,瞌睡蟲頓時沒了蹤影,非要拉着張允秉誅夜談,外帶抵足而眠。

這要擱一般的人身上,肯定覺得這是莫大的榮耀,想想看,整個大明朝的王公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挨着數,誰能和當今地太子,日後的皇上有這交情呀,在一個牀上睡覺,聊天,想一想就足慰平生。

可是在張允眼中,這還真不算什麼,萬曆皇帝他看多了,眼前的這個太子也就沒什麼了不得了,撐死就是一學生,還是個大齡地,何況他也真有點疲乏了,有張牀躺躺正合適。

於是推託了兩聲後就老實不客氣的爬上了朱常洛的牀,倆人各睡一頭,打通着腿,枕着枕頭,在不大亮堂的燭光映照下開始了臥聊,當然了,別看倆人的姿勢不大好看,可隨便說的哪句話,不是有人頭落地就有白銀萬兩入賬。

張允道:“我是這麼想的,這些人現下不都還在天牢裡關押着嗎?明天一大早,就命宮裡的小太監挨家挨戶給送信去,就說福王殿下乃是被白蓮教妖孽害死地,這些人也是受了蠱惑,一時糊塗附逆謀反,不過看在他們多年以來兢兢業業爲朝廷辦事的情分上,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官職可是留下,這叫以觀後效,不過得交納買罪錢。電 腦 小說站16 k.”

“爲了不至於弄的人心惶惶,最好讓這幫罪臣也寫上一封親筆書信,寫什麼內容也得規定好了,免得他們通風報信,再驚走了白蓮教的主犯,當然了,也得讓他們管家裡要銀子。”

“這樣成嗎?”朱常洛有點沒底。

“怎麼不成?”張允眯着眼睛道:“不給銀子就是死路一條,就是頑抗到底,不但殺了他們外帶吵架滅門株連九族,我倒是想看看,誰有膽量要錢不要命。”

“說的也在理!”朱常洛總算是點了點頭。

“這還不算完,光是要銀子,那咱們這個差還不算辦好了,你想呀,既然福王是被白蓮教給害死地,而且白蓮教妖孽又膽敢闖入宮裡,意圖謀反,那又豈能輕饒了他們,這幫罪臣跟着鄭氏多年,我不就不信他們與白蓮教之間沒有一點齷齪,正好趁這時機挑動他們之間窩裡鬥。”“師傅的意思是讓他們去抓白蓮教徒?”朱常洛地腦筋也活動了起來。

“那多麻煩呀,誰知道這幫人離了京城之後會不會腳底抹油----開溜呀!”張允看了朱常洛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壞笑來,慢條斯理地道:“他們人是放回去了,可終於還是罪臣,說白了,那就是有政治污點。想要洗刷乾淨,可以,想給抓幾個白蓮教的頭頭腦腦來。”朱常洛跟他學了這麼久,現代些的詞也是能聽懂的,比如這個政治污點,朱常洛就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可他們要是隨便從大街上拉個人過來湊數怎麼辦?”朱常洛倒是很有懷疑精神,實際上這也是朱家人的通病。從朱元璋那輩開始,就不大信任下面的大臣,要不然也不會那麼重用以家奴身份出現的太監,以至於大明朝地基業倒有一半是毀在了閹人的手裡。

張允淡然一笑道:“湊數?誰敢,殿下可別忘了。還還有方從哲被關着呢,咱們又不殺他的頭,也不讓他家裡人贖,就告訴他,死活要看他的態度。想活命,那就老實交代同黨出來,白蓮教的頭腦他還能不知道幾個?”其實有一條張允沒說。因爲那也算是國家機密了,那就是白蓮教裡還有許淑這個天字第一號的臥底呢,不過看朱常洛這樣子並不知道,張允自然不敢泄露出來,免得回頭把萬曆給得罪了。

“到時候等那些罪臣把人給咱們抓來了,就按照方從哲招供的去邊對,只要不夠分量地,那就是認罪悔改之心不夠誠懇。要不是罰錢,要麼就殺頭,殿下,你說說看,到了那時候誰還敢敷衍塞責?”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要是把白蓮教給逼急了,他們真的接杆而起。造反了怎麼辦?”朱常洛還是有點擔心。

“殿下又忘了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了,老百姓活着只圖個日子安危,只要有飯吃有衣穿,沒人會傻到冒着掉腦袋的危險造反!”張允給朱常洛吃了點寬心丸隨後又道:“你在御書房裡不也說過了嗎,主犯嚴懲,協同不論,白蓮教妖孽再多,頭腦也不過那麼幾個,只要他們被除掉,那些受人蠱惑的老百姓還能翻得起什麼大浪頭來?”

“哦,對了,到時候我會以吏部地名義赦免那些教徒的罪責,對於那些抓到了頭目的人更有重賞,我就不信了,會沒有人不動心。”

朱常洛對他這話倒是頗以爲然,信服的點了點頭。

張允笑着點了點頭,而後道:“這只是爲了安撫那些罪臣,等政局安穩下來之後,就把今年恩科選拔出來的新人都安插到各部裡去歷練,待這些人老練起來,那些罪臣一個不留,全都換掉,還有此後連開兩年科舉,多選拔些人才出來,我就不信,沒有了張屠戶,還就只能吃帶毛豬!”

“那遼東地戰事怎麼辦?”朱常洛不知道動了什麼心思,忽然想起了這茬子。

“有了銀子還怕打不贏仗嗎?”張允反問了一句,來自於後世的他見多了人家山姆大叔的那股子列強氣息,多少有了點拜金主義地感覺,不過也很清楚戰爭不只是靠銀子就得取勝的,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道:“以我看來,單靠抓幾個頭目白蓮教之禍未必就能平息下來,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真會有人跳出來要造反。”

“那……”朱常洛的臉色一變。

不過張允卻不給他質疑的機會,滿不在乎地道:“不用擔心,求穩定是好的,可偌大的朝廷也不能怕事呀,他們要鬧就儘管鬧去,正好用來練一練兵,殺掉一些敢出頭的傻瓜蛋,包管天下太平,兵士也有了些搏殺的膽量,放到遼東戰場上不至於一見了辮子兵就嚇得往後面跑,一舉二得,豈不是好。”

現在地張允跟在河間時的張允已經大有不同,也許是站的高度變了,看事情的出發點也發生了改變,他依然愛民可也不怕砍人的腦袋,這個時代畢竟不是現代,講究法制和人權純粹是扯淡,只有野蠻和血腥才能震懾住那些膽大妄爲之人,才能確保國家地安寧和長治久安,因此他不惜借別人的腦袋立一立威,至於是誰地腦袋,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

“我差點忘了,還有方從哲的那些門生故舊,這也好辦,讓方從哲給他們寫信,命他們抓些白蓮教的妖孽來幫他洗脫罪名。”

張允這話一說出口,朱常洛又是一愣。可隨後就一喜,接過張允的話道:“師傅是想升他們的官兒吧?”

“那當然,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很容易就成了土皇帝,咱們不能跟宋朝學,可也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挪一挪窩,在下面帶兵吃飯多不好呀,等他們抓了白蓮教妖孽。我就給他們升官,往京城裡掉,到時候老子給他們一勺燴了,看誰還敢蹦達出來鬧事!”到了這時候,張允地匪氣有點抑制不住了。

可朱常洛卻是聽得倆眼睛直放光。哈哈笑道:“說的好,師傅,到時候別忘了也把我叫上,這種好事咱師徒倆得一起來。”

“放心好了。”張允擺了擺手道:“此番辦差,捅了婁子。出了差錯都算我的,有了功勞就是殿下的,咱們雖爲師徒可終究是君臣。只要殿下能在皇上面前露臉,微臣也覺得光彩!”這話絕對是一個大好的馬屁。

可是朱常洛卻被拍得痛快之極,捎帶上心裡也是熱熱乎乎的,回頭想想,自己從19歲當了太子,這麼多年過去,哪個人見了他不是冷言冷語,貌似也就只有眼前人對他是真心誠意。梃擊案幫自己遮擋着,甚至不惜冒着掉腦袋的危險給自己擦屁股。

而後福王被炸死之後,又陪着自己圈禁與此,可是卻從來都是無怨無悔,不但教導自己爲君之道。還時時勸解自己。

這都不算,鄭貴妃跑來殺自己時。又是他挺身而出,捨命相救,從頭到尾全不計較得失。此次辦差,一樁一件但凡做地好了,不但是功勞無數,而且好處也是大大。

可他呢,壓根就沒想着伸手,幫自己鋪了路子之後只有一句錯是他的,功勞是自己,這是什麼?這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忠臣呀,想到這,朱常洛霍得坐了下來,一把拉住了張允的手,眼睛裡淚光閃爍,嘴巴顫抖了半晌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可張允卻真被他給嚇了一跳,剛纔的那話反正不要錢,他就來了這麼一句,不想卻招來了朱常洛這麼大動靜,看着他那模樣不禁想起了背背山裡地主角之一,心裡一陣發毛,心說:“太子呀,我不好男風的,攻受都不喜歡。”

而朱常洛醞釀了半天的情緒後,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師傅,你的情誼我會記在心裡的!”

暈,還不如給我點金子或者日後封我個一字並肩王實惠呢,張允暗罵,不過也不能無動於衷,忙恭敬地道:“殿下言重了,這都是爲臣子地該當做的,本分而已!”

朱常洛點了點頭,終於是把張允的手給鬆開了。

差事有了着落,二人也都放下心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閒話。張允也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自己沒見面的女兒,遂說了出來,朱常洛倒上了心,非要和張允指腹爲婚。

張允那叫一個暈,心說你可是我徒弟,我閨女是你師妹,嫁給你家的兒子算是個什麼輩分呀,話是這麼說,他還真不好拒絕,於是就點了點頭,含糊着答應了下來,接着朱常洛又要給未來兒媳婦起名字。

張允就更不好拒絕了,人家畢竟是未來的皇上,金口一開,好運自然來,愛起就起吧,結果朱常洛廢了半天勁才道:“要不就叫張襲人吧,花氣襲人!”

一聽這話,張允差點沒從牀榻上掉下去,心說:“太子呀,你看沒看過坊間流傳着的石頭記呀,那可是咱爺們編的,還襲人,我就算叫麝月也比襲人強呀。”可問題是人家是太子呀,他也不好說不好,就鬱悶着點了點頭道:“好,好,襲人就襲人,殿下果然有才,微臣佩服!”

“呵呵,比不上親家博學多才,慚愧的很啊!”得,朱常洛還上勁了,馬上就從徒弟升格成了親家。

張允無語,打了個哈欠裝睡覺,他是不敢再說下去了,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就損失了個丫頭,再討論下去,說不定沒出生地也都得便宜了他老朱家的色狼們。

可他還沒睡多久,天就已經亮了,晨鐘一響,照例是要上早朝的。難爲萬曆都荒廢了這麼多年後又重新把這茬給想了起來,文武百官昨天被拿下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也都沒能出宮,倒也方便,一個個草草的洗了把臉,飯都沒地方吃就上了朝。

至於朱常洛和張允自然也不能不來,只是倆人聊了大半夜,還沒睡多久就被吵醒了,一個一個黑眼圈。知道地是沒睡好覺,不知道的指定以爲倆人唱了一夜菊花臺呢。

剩下來地官員在朝堂上瞅見了這倆人也都覺得有點新鮮,太子就不用說了,在過去的歲月裡有名無實,而張允更是一起一落。到後來直接就被弄了個圈禁的下場。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因爲他們想起了昨天晚上夜宴時的事,跟着就想起了萬曆發難前說的那些話。而每個官員心裡都明白,萬曆嘴裡所謂的上了摺子是個什麼意思。

自從福王死後,太子和張允被圈禁。百官就以爲打落水狗的機會來了。齊楚浙黨自然是不會客氣,或者聯名,或者獨奏。一個摺子連着一個摺子地往萬曆案頭上送,左右不過一個宗旨,廢掉太子,殺掉張允。

相比來說,東林黨人的動作就溫和了一些,畢竟他們雖然結了黨,可都是正經的文人,一顆忠君愛國之心還是有的。更何況當初國本之爭也是東林黨人挑起來的,或多或少對太子都有那麼點感情了,倒也沒有落井下石。

對於張允,不管梃擊案裡他地所作所爲是不是損害了東林黨人的利益和感情,畢竟顧憲成是他的岳父這是不爭的事實。俗話說,愛屋及烏。對於顧憲成的尊敬雖然沒辦法轉嫁到張允地頭上,起碼這些臭脾氣的文臣倒也不會惡毒到要置張允與死地的地步,所以東林黨人地奏摺基本上都是呼籲追查元兇,捎帶着懲罰幕後黑手,倒是趕盡殺絕。

也正因爲這個緣故,昨晚上東林黨人才沒有被殃及到,否則的話,以萬曆的脾氣,誰敢跳出來爲難我的兒子和忠臣,那就是要“拿下”,於是經過了昨晚的變故後,朝堂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東林黨人,還有一些中間派,齊楚浙黨是一個都沒剩下。

從這倒也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在官場之上站隊是很要緊的一件事,說話辦事更得謹慎,要不然一個不留神就是滅頂之災。

張允對這幫人也沒什麼印象,因此找了個角落站定了,基本上誰都懶得看,而太子倒是頗有吸引力,一幫文臣不時過來和他聊上兩句,算是和未來的皇帝溝通一下感情吧,看來這幫文臣也不是傻。

“不過張允卻覺得很是無聊,偷眼瞥了瞥往座上,空空如也,萬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來呢,覺得一陣困,於是打了個哈欠,可剛張開嘴就聽到旁邊有人道:“張大人,昨夜沒睡好?”

張允一驚,到嘴地一個哈欠又吞了回去,扭過頭來一看,是個粗壯的黑臉漢子,瞧模樣已經是五六十歲,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頭髮和鬍子也有些花白了,不過精神頭倒是很好,嗓音洪亮,不過卻不認識,忙一拱手道:“還成,這位大人是……”

“哦,在下熊廷弼,大人叫我老熊就成!”黑臉漢子一咧嘴,很豪爽地道。

我暈,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熊廷弼呀,偶像,絕對是偶像級人物。張允見他是個豪爽人,也不矯情,真就笑呵呵地道:“老熊,我對你可是早有耳聞,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可算是看到了,別說,比我想像的威風多了!”

熊廷弼一聽這話,就覺得心裡舒坦,起碼張允不跟別地文臣那樣酸溜溜的,嘿嘿一笑道:“過獎過獎,比不上張大人呀!”

“老熊,你這話我不愛聽,憑什麼我叫你老熊,你就叫我大人呀,論年紀,論輩分,我都是晚輩,叫你老熊我都佔了便宜,你怎麼也得叫我聲小兄弟,這才公平不是!”張允嬉笑道。

“那是,張兄弟,哥哥我過來是向你道謝地!”熊廷弼撮着手道。

張允馬上就明白過來,肯定是爲了自己舉薦他去遼東的事,畢竟這樣的人雖然是文人出身,可在骨子裡卻更象個軍人,賦閒在家六七年,現在能再次上戰場心裡那份激動是難以用語言表述的。自然也就會推薦了自己的張允多出了份好感。

張允哈哈一笑道:“這不算什麼,打仗不是作遊戲,我保薦你老熊也是爲了朝廷,爲了咱們漢家的兒郎們着想。”說到這,他把嘴湊到了熊廷弼耳朵邊道:“要是讓那個楊鎬做了遼東經略,奶奶的,說不定女真人滅不了。還得把咱們地幾十萬兵卒給糟蹋了,我可捨不得!”

常言說的好,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張允這話在熊廷弼聽來就覺得舒坦,哈哈一笑道:“張兄弟這話我愛聽。姓楊除了溜鬚拍馬,狗屁不懂。”

張允點了點頭道:“老熊,開春就要和女真人開戰了,在此之前,我會盡全力幫你理順好各處關節。餉銀,糧草,兵刃。盔甲,但凡我能想到的,一樣不少全都給你備好,你在遼東嘛都不要想,只要狠狠得揍那幫腦袋後面拖着豬尾巴的蠻子就成了!”

要擱以前,這話張允還真不敢說,可現下當了三部侍郎,回頭竹槓一敲。白花花的銀子一到手,要什麼有什麼,他自然就有了底氣。

熊廷弼驚訝得看着張允,片刻後拍了拍張允的肩膀道:“放心吧張兄弟,你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遼東的幾十萬弟兄就全靠你了!”

“錯,是大明朝的數千萬百姓就靠你們了!”說到這。張允把朱常洛拽了過來,笑吟吟地道:“老熊,籌備糧草之事乃是我和太子操辦,日後軍中的弟兄們有了什麼難處,只管找我們倆就是了!”

朱常洛當然知道這張允這是幫自己賣好給軍中勢力,感激得看了他一眼,而後朝熊廷弼點了點頭,和他攀談了起來。

就在此時,陶公理走了出來,尖着嗓子道:“升朝!”

百官呼啦啦跪下,一身龍袍,滿面紅光的萬曆走了出來,往龍椅上一坐,待文武大臣三拜九叩分列兩旁之後,萬曆什麼都不說,手一擺,就見陶公理就捧出了一卷聖旨,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中心思想共有三個,一就是福王是被白蓮教謀害而死的,二鄭貴妃乃是白蓮教妖孽假冒,幸好萬曆法眼如炬,將其窺破,三就是封張允做這三部總侍郎。

當然了,末了還有一條,就是其他官員居心叵測,已經被關押起來,着太子和張允一同審理,酌情發落。這麼一來,就是把那些罪臣的生死交到了太子和張允的手裡,這又怎能不讓衆人惴惴不安。

有些膽子大的想要出來反對,可想起昨天夜宴上地經歷心裡就一陣發毛,就在他們猶豫不決時,陶公理道:“散朝。”

得,衆大臣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呢,萬曆又走人了。一個個愣在金鑾殿上,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朱常洛看向張允,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別客氣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張允沒辦法,也只有硬着頭皮道:“諸位大人少安毋躁,聽我說兩句,衆所周知,朝廷開春之後要對遼東用兵,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因此本官希望工部,兵部的官員儘早動起來,該準備什麼的不用我羅嗦了,諸位都是朝中重臣,該很清楚,本官只有一條要求,但凡遼東兵士要用地東西,不管多難,都得保質保量的交給他們,誤了遼東的戰事,哼哼,不用本官說,想必諸位也該知道其中的厲害了!”

說到這,張允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龍椅,不過這也足夠四周的官員心裡一哆嗦的。

而後張允又道:“刑部官員也都別閒着,速速帶人把一干罪臣押回刑部大牢,太子和本官隨後就到。”說完朝衆人一拱手道:“爲了朝廷,諸位大人,這個年就辛苦一些吧!”說着叫上太子就率先出了金鑾殿。

四周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末了到是東林黨地頭子楊漣說話了:“都還愣着幹什麼,散了吧,辦差去!”

第34章 女人呀女人第4章 計中計,誰玩誰?第29章 啥也不說了,忠臣呀!第35章 狀告公主偷竊第46章 好大一條狗第34章 女人呀女人第4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第21章 要命的案子(7)第44章 刀筆狀師二三事第77章 什麼?司墨有了!第66章 淘汰制和競爭上崗第93章 羣毆第21章 要命的案子(7)第22章 要命的案子(8)第26章 赴宴第5章 大棒加甜棗第62章 以權謀私第34章 一個小過門第17章 要命的案子(3)第9章 雷火動,凱歌行第98章 江湖手段第22章 棒打鴛鴦惹禍患第60章 有個秘密要保守第1章 出人命了!第55章 開棺見財第36章 充軍吧,你押解第7章 脫了褲子放屁第40章 倆叫花子第2章 爆炸性消息第14章 雲雨第69章 一個紫銅項圈第51章 醉戲鬼第9章 夢醒處,來時路第110章 綠荷粉藕第24章 明末三傑一把抓第6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第14章 當街審雞第25 哎呀,好強悍的潑婦第19章 要命的案子(5)第32章 怎麼毒,怎麼來第38章 大變死屍第106章 方略第18章 要命的案子(4)第43章 兄弟反目,相煎何急?第49章 順水推舟第103章 六指的未必是琴魔第39章 阻擊,反衝鋒第23章 首見袁蠻子第64章 紅樓一夢第22章 棒打鴛鴦惹禍患第18章 要命的案子(4)第41章 耳光響亮第64章 紅樓一夢第40章 倆叫花子第36章 充軍吧,你押解第50章 老當益壯第16章 抓痕,淤青第127章 一頭驢引出的血案(2)第2章 爆炸性消息第9章 雷火動,凱歌行第114章 伏擊,別怪我手黑第32章 尋隱者不遇第58章 便宜莫佔第37章 無毒不丈夫第35章 商賈,買賣,告狀第68章 死孩子第7章 千騎行第126章 一頭驢引出的血案(1)第51章 醉戲鬼第95章 劫囚第36章 兩樁案子第2章 爆炸性消息第47章 打狗不必看主人第113章 巡查使來了第12章 舉人名曰:魚子醬第2章 門上的血手印第8章 砍丫挺的第22章 要命的案子(8)第29章 知縣要請客(上)第60章 有個秘密要保守第4章 萬曆來了第103章 六指的未必是琴魔第31章 好大一根竹槓第2章 備戰六裡堡第38章 甩掉個大麻煩第12章 舉人名曰:魚子醬第36章 充軍吧,你押解第21章 要命的案子(7)第107章 巡查使被殺了第52章 探秘,抓還是不抓第35章 商賈,買賣,告狀第2章 備戰六裡堡第57章 女人本性第14章 當街審雞第4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第13章 文武舉人的不平等待遇第4章 萬曆來了第23章 奸細?房上人第29章 知縣要請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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