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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五十六個字,如同五十六個巴掌抽在穆雲飛的臉上。
短暫的震驚之後,已經有人開始唸了起來。
一時間可謂是震撼當場!
這就是剛纔楊銘消消告訴張文才的詩,本來他想來一首詞的,但是感覺這個場景還是用納蘭德行的這首詩比較恰當。
本來此處便是青樓女支館,平日裡這些個姑娘也不知遇上了多少薄情郎君。
僅僅只是第一句便把那當初第一次相見只是的相惜、相識如同電影一般放映了出來,然後隨着時間的推延遭遇拋棄......霎那間整個堂中不少姑娘無論是**還是其他人都不禁眼光流動似要掉下淚來。
一紙道盡相思、一語說盡糾纏、一句夢迴當年。
誰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只是傷心到痛不敢再有情罷了!
妙音聽到下面吟唱而出的這首《人生若只如初見》先是眉頭一皺,她默不作聲的看了看此時正在低頭品茶的楊銘這才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朝着裡屋走去。
剛要進門,她有朝旁邊的小桃吩咐紅道:“桃紅,咱們這兒看來是要迎接第一位客人了!”
小桃紅一驚,問道:“難道姐姐也不能比過那張文才?”
“張文才?呵呵!你說那胖子?”妙音笑了笑,沒好氣的道:“就憑他?看着吧!那人總會來的!”
對於張文才,妙音自然還是有些印象。畢竟昨天人家張大胖子才花了二百兩銀子進屋與他喝了杯茶水,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個時辰但也足以讓她對張文才的品行摸了個透徹。
要說張文才可以把詩經從頭到尾的背誦一遍她絕對相信,但是想要做出這麼一首絕佳的詩那根本不可能,再根據剛纔在樓上看到的那一幕妙音很肯定這首詩的作者便是那位寒門學子。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爲何那人不自己獻上此詩而是送於張文才?
作爲一個男人來到青樓,無非便是酒se而已,他若不想這些又何必來這春芳樓?難道他看不上自己?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正端坐在樓下的楊銘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被某人惦記上了,正端着茶水朝張文才點頭。
有了這首詩相信即使是**也非常願意恭請張文才上樓。
因爲了有了這首詩她完全可以將春芳樓打再次升級!青樓本就是文人騷客的聚集之處,如今有人獻上天下少有的佳作只需要找人譜曲那麼絕對能風靡整個洪城,甚至天下傳誦!
到那時誰人不知她這春芳樓?誰人不知相若只如初見的柳妙音?
穆飛雲黑着臉就像吃了只蒼蠅一般想要發泄,剛剛還是趾高氣揚看張文才不屑一顧,轉眼間這貨居然非常之神奇的寫出了一首《人生只如初見》。
如果是其他人寫的那還好說,可這人偏偏是張文才!
其實穆飛雲和張文才家都是洪城裡有名的士紳,在士紳年輕一輩圈子裡張文才平日子那是屬於被取笑的對象,如今被他比下去讓他穆大公子今後如何做人?
可是,可是這詩文又偏偏是張文才在衆人目光中當場而作,這簡直就無可反駁!難道讓他穆雲飛對別人說這首詩是別人所作?
想一想,不可能!
無論是士子還是販夫走卒都非常看重自己的名聲,能寫出這樣一首必能流傳後世的絕佳之作只要是讀書人那裡會做那銅臭之賤事?更何況這詩以前並未傳誦,與今晚這場中的情景也非常符合,顯然便是一首即興之作,這是一個難解的死結啊!
穆雲飛正在糾結,**已經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哎喲!原來是張文才張公子啊!”**以上前便如同護寶貝一樣雙手捧起張文才剛剛寫成的詩卷愛不釋手的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張公子真是知我等姑娘的心啊!”
她一邊看着紙上的詩句,一邊掩面道:“哎!都說我等青樓女子無情,又誰知曉我等其實也是多情。只是還未開花便被那狠心之人拋卻,今日公子一詩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反正媽媽我是喜歡至極!”
“媽媽言重了!”張文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謙虛道:“小生也是有感而發,有感而發!還望諸位莫要見笑纔是!”
他朝着四周一拱手,已然變成了謙謙君子,與下午和楊銘海吹小桃紅的模樣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看的楊銘心裡一陣發笑。
“有張公子這首詩我想妙音姑娘也不會有意見,今天媽媽我就做主了,張公子當得上這二樓!”**朝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立刻會意,蓮步輕盈的走了過來用柔軟的聲音說道:“公子,請上二樓!”
這時候,樓梯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
原來是小桃紅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樓來,正在樓梯的藉口處,見侍女領着張文才便朝着張文才嫣然一笑,道:“妙音姑娘說了,難得今晚張公子獻出大作可以攜帶友人一位一起登上二樓與他一起談文撫琴!”
聽小桃紅這麼一說,臺下瞬間又炸開了鍋。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只要張胖子點了頭,那麼就能免費的與妙音共度一室,那可是好多人花錢也沒辦法去的事情,於是不管以前是否與張文才交好,許多人立馬就過來套起交情來。
“張兄,咱們哥倆好久不見了......”
“張兄,我正要找你明天一起去文廟給先聖進香呢....”
......
就連穆飛雲都有些躊躇不已!
張文才從小到大那裡受過這羣傢伙的好臉色,只覺得此時如同喝下了一瓶超級藍藥水法力值立刻爆棚,那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暈暈乎乎的連忙伸出大手給衆人見禮。
好在他還記得楊銘還在桌子上孤零零的喝着茶水,等敷衍了衆人之後才笑呵呵的走到楊銘跟前拉着他便朝二樓走去。
二樓上,妙音已然已經換了身衣衫,雪白的長裙上散發着淡淡的幽香,她側身站在門外看着兩人慢慢的朝着樓上走來,不經意間嘴角邊流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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