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順着刀子滴落,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響徹山洞,緊接着便是殺豬般的持續哀嚎與謾罵。
“你他媽的長的豬腦子啊,要捅死人有捅大腿的嗎?滿肚子的臟器你不捅,心臟也不知道在哪,腦袋總看的見吧!這麼大人怎麼長了個豬腦子?
你這個逼樣還想學人家殺人?你早點回家種田好不啦,浪費人家感情,就你這個智商還想學人家殺功?我王順真是看錯你了,二哥你說是吧。”
劉二一臉鄙視的看着對方,要不是他把自己大哥拍暈了,他王順現在早就已經上天了,還能在這捂着大腿指責人家的刀法差。
王順一臉的理所應當,即不爲對方救了自己而表示感謝,也不爲劉大真的要弄死自己而感到驚訝。
惡狠狠的對着暈厥的那人吐了口口水,然後在大廳找了點布將地上躺着那人,裡三層外三層包了個嚴實。
而後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下,一瘸一拐的向劉二對面走去,略微帶調笑的問。
“爲什麼選我?”
劉二看了看地上的劉大,又看了看眼前的的順,苦澀的回道。
“我覺得你也許可以帶着我們走出不一樣的路吧?但到底是不是因爲這個我也說不好,也可能是別的。”
王順沒理會他言語中的躲閃,依舊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
“爲什麼?”
劉二有些驚愕他的態度,自己都明擺着不想說了,不知道自己也要面子的嗎?但嘴上依然沒有拒絕他的問題。
“我從小就膽小,自小到大都沒有做過什麼決定,父母在的時候他們說什麼就做什麼,父母走了,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有可能是內心一直被壓抑吧,也有可能是一直就想自己做次決定,亦有可能我真的是和大哥的觀念不一樣。
但剛纔我轉身拿凳子拍他之前,心裡就一直是你到來以後的所做所爲,而與我血親的大哥,腦海裡就一直是他壓着我的畫面,可能真的是我從心裡想證明一次自己吧。”
王順聽完這番話後收起了臉上的調笑,換上了一臉正經,緩緩的站起身子,對着劉二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小青山.山賊王軍師王順,謝過劉二大當家。”
劉二被這一拜弄的有點不知所以,全身都顯的不是那麼自然,雙手想扶起對方,擡到一半又覺不妥後,又不知該不該放下,最後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
“軍師不必如此,現在要緊之事是大哥如何處理,而後還有山寨該當如何,大當家之事還是先放一放吧,軍師以爲如何?”
不想王順在聽到這話後卻問出了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問題。
“不知二哥對大哥還有幾分情意?”
劉二再次愕然的盯着對方。
“我不同意,他是我親哥,我雖然幫你但絕對不是爲了那大當家的位置,此事你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把我也殺了。”
王順嘴角微微一揚,但迅速隱藏,一臉疑惑的問。
“二哥你說什麼呢,我是說,你要忍心的話,就先關起來吧,要不忍心就放大哥下山吧!你想什麼呢?把我王順當成什麼人了。”
劉二面色羞愧,急忙捂臉道:“我真枉爲人弟,唉,是我想多了,那就先關起來吧,等我們忙完報仇的事再說。”
王順點頭,喊來兩小弟,對着劉大一陣痛哭,謊稱大哥癔症突發,心智盡失,見人便要撲咬,竟將自己大腿之側生生撕掉一塊肉。
自己與二當家不得已將其打暈,爲避免大哥再次傷人,特將其關押,並且爲大哥早日康復,飯水都將由自己與二當家親自去送。
待將劉大看押之後,二人相視一笑,但眼底卻都有不同程度的笑意。
劉二笑的是自己終於從劉大的陰影裡走了出來,終於能輪到自己一展拳腳。
王順笑的是,權利的種子已在劉二心中深深的種下,相比於衝勇的劉大,這個人自己將真正做到如臂指使,而且自己相信,他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殺了在看押中的劉大。
“砍我王順,而且裝完逼還想跑,哼,白日做夢,不知道大爺妥妥的是主角嗎?”
權利當在你手中的時候就如同抓着黑夜裡的一團火,不僅會把你燒光,還會不停的吸引看到它的飛蛾來延續自己的火種,直至那火將一切都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