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好漢,小的在此矜矜業業二十餘年,全部身家今日已盡數散盡,身外之物沒了也就沒了,小的只求好漢能放過我那可憐的閨女”
老闆已經顧不往來之人的鄙視之色,他此時已經五體盡伏餘地,腦袋不停的在木質的地板上撞擊着。
王順對老闆的作爲,連理會的的興趣都沒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蜷縮在櫃檯後的女孩,眼裡充滿着不懷好意。
當然,他的眼睛雖然盯着的是那女孩,但真正等待着的卻是那還未現身的鹽使侄子,這纔是他將布店搞成此番慘狀的真正目的。
如果要看清楚一個人,將他的弱點死死拿捏,當然得找到他的軟肋再下手,這也是他昨晚思慮一宿纔想出的最快捷的手段了。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店裡早已被搶狼藉遍地,那老闆在將腦袋磕出血後,被衙役的的一句“敢動就殺你全家”嚇得死死的保持着五體投地的姿勢,而那女孩還依舊縮在櫃檯之後。
這時店門口出現了一位長的頗爲俊俏的帶甲軍士,手裡打包的吃食掉落在地也渾然不覺,怔怔的看着被搶劫一空的布店,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小青,這是誰幹的,小青你怎麼了,說話啊!”
來人看到縮在櫃檯旁打顫的小姑娘,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女孩擁在懷裡氣憤的問着。
女孩看到來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等對方抱住自己的時候,“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而後顫抖着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角落的王順。
來人順着手指望去,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年正站在那裡,微笑着看着自己,而那人身前還跪伏着小青的父親。
來人怒不可遏,暴喝一聲“小子你欺人太甚,看你爺爺張三不拆了你的骨頭。”
張三輕鬆開懷中的小青,三五步便衝到了王順身前,一個衝拳就直奔對方面門而去,誓要把那人的腦袋搗個稀碎。
王順面色不變,大吼一聲“托特斯,救我狗命”而後就等着對方拳至,似要自信的用自己無比堅硬的腦門,把對方的臂骨撞碎一般。
不想衝拳剛至對方腦袋之前,張三兩腿之間突然傳來一種不可言說的痛苦,拳風剛吹拂到對方的的臉上便不能再進半寸。
一秒,兩秒,三秒,後發而至的痛苦如海浪般層層而至,且一陣更比一陣來的更爲兇猛。
張三緩緩的轉過頭,身後站立着一名約比自己稍顯滄桑的青年,最角還掛着一絲時隱時現的自信微笑。
慢慢收回了打出的拳頭,輕輕的捂在自己已經扭成叉型的兩腿之間,緩緩的單膝撐地,靠着自身的毅力堅持着自己男人的尊嚴。
而身前的王順卻在此時發出了一不合時宜嘲笑“切,就這?”
本來已經快堅持不住的張三,聽到這三個字後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連身下的苦痛也變的輕鬆了許多。
一個重跺,張三的身體如同利箭般暴射而出,一個大步就來到了那王順身前。
王順驚愕的看着原地復活的對方,身體下意識的一個屈膝,就當衆跪在了那人身前,而後流利的抱住對方大腿。
一句“好漢饒命,我馬上賠償”想都沒想留脫口而出,看對方一度以爲自己已經暴錘過對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