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衆人皆明悟的點了點頭,秦娟問道:“李大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流道:“先爲兩位師太操辦後事,然後再慢慢查找兇手。即便確係東方不敗所爲,我們也需要從長計議。就我們這點人,冒冒失失的跑去黑木崖。大仇報不了,還得犧牲許多弟子的性命。”
儀清點頭道:“李掌門說得對,我們不應該這麼魯莽的。”
儀和也點了點頭,然後對令狐沖施禮道:“掌門看,李少俠說得如何?”
令狐沖道:“就依賢弟所言。”
沖虛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塊疊起的布來,遞給令狐沖道:“這是兩位師太的遺物。”
放眼看去,酷似恆山派的僧袍,上面似乎還有斑駁血跡。令狐沖疑惑的接過,還未展開,沖虛又嘆息了一聲,說道:“兩位師太前往我武當求援,老道卻遠在丐幫未歸。四日前午時,老道纔回到武當山。對於兩位師太的要求,老夫並沒有立即答應。因爲出行日久,派中事物還有許多需要處理。兩位師太卻不欲久留,當日辭別後便下山去往嵩山少林寺。晌午時分,下山辦事的弟子回報說,在山下不遠處發現了兩位師太的遺體。老道悔不當初啊,如我武當立即派弟子跟隨師太前往支援恆山,也不至有此痛心之事發生啊。”
這事情確實有點怪沖虛,這老頭肯定是又犯了名門正派明哲保身的那套老毛病了。恆山弟子們對衝虛和武當弟子的態度,一下子便冷了許多。
李流也懶得搭理沖虛,把目光放在了已經被令狐沖展開的僧袍上。這顯然是一塊從師太身上撕扯下來的僧袍,只見上面用鮮血書寫着八個大字:“命,令狐沖接掌恆山。”
乍一看,令狐沖立時呆若木雞。李流也是一陣錯愕,定閒師太的致命傷是在心口和咽喉兩處中了飛針。而定逸師太則是被重掌力雙峰貫耳,擊碎太陽穴斃命的。這兩人有時間寫血書嗎?而且還寫了八字之多……
李流把目光投向沖虛老頭,這老頭閉目垂首,仍在爲二定之死而自責,其神情不似作僞。這血書難道不是因爲他對令狐沖有好感,而故意爲之的?
其實這卻是李流多疑了,原著中的沖虛和方正都對令狐沖十分看好。方正更是要收令狐沖入少林,傳授易筋經。但因爲李流的存在,徹底篡改了令狐沖的人生軌跡。今日會晤,沖虛與令狐沖還是第一次見面呢。何談好感?在此之前,兩人都不認識,沖虛是不可能爲令狐沖製造假血書的。
一旁的儀琳、儀和、儀清也都看到了僧袍上的血字,儀和首先跪下喊道:“謹遵掌門遺旨,奉令狐師兄爲新任恆山掌門人。”
儀清也立刻跪下喊道:“參見掌門。”
“參見掌門。”
“參見掌門……”
恆山弟子們紛紛跪下高呼,令狐沖接任恆山掌門之事已經成了定局。
李流眉頭微皺,這其中似乎疑點重重,又理所當然。不過對於令狐沖接任恆山派掌門,李流還是比較支持的。況且這是人家恆山派內之事,李流一個外人也不好干涉。李流和令狐沖站在一起,這麼多恆山弟子一起下拜。感覺就像是把李流也一起拜了,李流急忙閃到一邊。雙手抱胸,靜靜旁觀着。
令狐沖是一個華山棄徒,因爲儀琳的關係才加入到了恆山派裡。因爲恆山派全是女子的關係,令狐沖一直也都是居住在恆山別院裡。令狐沖的身份,就彷彿一個恆山派的外事門弟子一般。令狐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成爲恆山派掌門。至今他也不相信定閒師太會把恆山派交託於他,聽到恆山弟子們的高呼,令狐沖這才從震驚中醒來。看到跪得滿地的恆山派弟子,令狐沖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急忙扶起最近的儀清道:“各位師姐妹們快快請起,令狐沖受不起如此大禮。”
恆山派弟子們依言起身,儀和又對令狐沖施禮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還請掌門早日舉行接任儀式。”
想到今後自己就要在這麼一個全是尼姑的門派中做掌門了,令狐沖尷尬的道:“還是先將兩位師太的後事處理妥當再說吧。”
“是,謹遵掌門法旨。”儀和一本正經的應到。
“唉。”令狐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到不遠處李流打趣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後者一眼。
三日後,二定的後事也都處理完畢了。在恆山弟子們的催促下,令狐沖只好把接任儀式定在了半個月之後。水月流、武當兩派也都留了下來,一是防止魔教攻打恆山派,二是爲令狐沖接任恆山掌門觀禮。
在恆山、武當、水月流三派的聯合拱衛下,魔教並沒有再來突襲恆山。李流也在恆山別院裡,安安靜靜的度過了半個月。半個月來,李流因爲要防衛恆山,所以並沒有進入江湖世界修煉。但他還是堅持每日服用三顆大天元造化丹。三天前終於升了一級,達到了武尊初期六層。
每天三顆大天元造化丹,也就是六千的聲望點消耗。饒是水月流弟子在不斷增加也抵制不住了,現在李流的聲望點僅剩下了可憐的一千五百一十四。一千多的聲望點,即便是一顆大天元造化丹也兌換不了了,李流只好鬱悶的停了下來。系統任務已經好久沒有接到了,聲望點還是省着點用吧。以後升級還是去江湖世界苦練來得實際些,這段時間服食丹藥也是無奈之舉。
今日,就是令狐沖接掌恆山的大喜日子。令狐沖生性淡泊灑脫,並沒有邀請什麼門派來參加。觀禮的嘉賓也就只有武當派的掌門沖虛道長,和水月流的掌門李流了。眼看就快到吉時了,令狐沖的老丈人不戒和尚帶着閹人田伯光和桃谷六仙也趕來觀禮了。
田伯光和桃谷六仙與令狐沖都十分熟識,他們的到來讓令狐沖十分高興。原著中因爲任盈盈而狂拍令狐沖馬屁的,比如祖千秋、黃河老祖等人卻是一個都沒來。大概是已經知曉任盈盈心儀之人是李流的緣故吧,如果再拍令狐沖的馬屁勢必會拍在馬腳上。
就在令狐沖即將擺上香案祭拜恆山祖師時,一個水月流弟子上來報信,說山下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李流將山下的情況告知令狐沖,令狐沖只好把接任儀式暫緩舉行。不一會兒,一羣人吹吹打打的涌上山來。
看這羣人裝束,皆是魔教打扮。當先的是兩名身着青衣的老者,正是“黃面尊者”賈布和“雕俠”上官雲。
只見賈布上前對令狐沖一抱拳,朗聲到:“日月神教東方教主,委派賈布、上官雲,前來祝賀令狐大俠榮任恆山派掌門。恭祝恆山派發揚光大,令狐掌門威震武林。”
令狐沖抱拳還禮:“在下與東方先生素不相識,有勞二位大駕,愧不敢當。”
賈布說道:“令狐大俠今日大喜,東方教主原該親自前來道賀纔是。只是教中俗務羈絆,無法分身,令狐掌門勿怪纔好。”
三定雖不一定是東方不敗所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李流曾說過,東方不敗早已不理教中事物,整日只會繡花戀男寵。賈布此言,實在假得沒什麼水準了。何況令狐沖與東方不敗又沒什麼交情,東方不敗怎麼可能親自前來道賀呢。令狐沖冷冷一笑,道了聲:“不敢。”
上官雲似是才發現任盈盈一般,走到任盈盈面前大禮參拜道:“屬下上官雲,參見聖姑。”
賈布也急忙走到任盈盈面前拜了下去,他們身後的魔教教衆也都齊齊拜了下去:“參見聖姑。”
任盈盈揮了揮手,淡淡的道:“起來吧,我現在是水月流的右護法,已經不是什麼聖姑了。”
賈布一行人依言起身,賈佈道:“聖姑永遠是聖姑,豈是一個小小的水月流護法能夠比擬的。”
水月流的兩位長老、四個堂主盡皆在場,聽到賈布如此侮辱水月流,不禁紛紛怒目而視。不過,李流都沒有開口,他們也都忍着沒有說話。許靜玉卻是耐不住性子,就要走上前修理這個賈布。李流急忙拉住她的纖手,微笑道:“小玉勿惱,狗咬你一口,難道你也要咬回去?”
恆山弟子見魔教來了數十人,皆是寧神戒備。畢竟魔教已經對恆山發起過數次攻擊了,部份武功低微的弟子更是暗暗心驚。可李流這一詼諧的反擊,讓大家立刻輕鬆起來。幾名恆山弟子更是發出了陣陣嬌笑,有李流和水月流兩百弟子在,何懼這魔教數十人。何況,武當掌門沖虛道長也在座。
賈布見李流如此輕蔑的諷刺他,不禁暗惱。特別是恆山弟子清脆的嬌笑聲,聽來尤爲刺耳。賈布面子上掛不住,正待發作,上官雲急忙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李掌門吧,水月流建派之日,我等未曾聽聞。所以不曾前去道賀,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