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運起輕功一路疾馳。等到他們到達恆山派時,卻發現全派都瀰漫着一股哀傷的氣息。李流頓感出事了,帶着水月流弟子就撲了過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守在門口的數名恆山弟子見突然涌來這麼多黑衣人,都大驚失色,拔出佩劍喝道。
“是自己人,放他們進來吧。”是鄭萼的聲音,鄭萼是認識水月流弟子胸前標誌的。
“是李大哥啊!”在李流等人進入後,鄭萼發現了李流的身影,驚喜得大叫。
“李大哥來了?”秦絹也從一棟小屋中跑了出來。
當看到水月流弟子整齊的站在院子裡時,秦絹小丫頭小眼睛瞪得溜圓:“這……這些都是李大哥的水月流弟子?怎麼來了這麼多?太強大了!”
李流點點頭,無暇跟她解釋什麼,忙問道:“恆山出了什麼事?怎麼我感覺怪怪的?”
聽李流問話,秦絹小嘴一別眼看就快哭了。儀琳急忙拉住秦絹的小手問道:“師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師父……師父她老人家快不行了……”秦絹哽咽着說。
李流眉頭一皺:“魔教的人又來過了嗎?”
秦絹哭着搖了搖頭,鄭萼在一旁道:“魔教的人倒是沒有再次攻山,但是昨日夜裡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偷襲師伯。那人武功極高,把師伯打成重傷,還殺了幾名恆山弟子。他的輕功也極其高明,我們人雖然多,卻是圍不住他。”
李流道:“快帶我們去看看定靜師太。”
“嗯。”鄭萼點了點頭,當先朝定靜師太養傷的房間走去。李流吩咐水月流弟子道:“爾等陪同恆山弟子四處警戒,防備魔教攻山。旦有發現可疑者,格殺勿論!”
“是!”水月流弟子應諾一聲,在四大長老和兩大堂主的帶領下與恆山弟子交涉去了。李流、許靜玉等人,則跟着鄭萼、秦絹向定靜師太的住所走去。
還沒踏進定靜師太的房間,就嗅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李流不禁心裡奇怪,這恆山派不是有一內一外兩大奇藥嗎?其中白雲熊膽丸內服,可治療內傷。天香斷續膠外敷,接骨止血具有奇效。
定靜師太被黑衣人內力擊傷,應該服食白雲熊膽丸纔對啊。而據說白雲熊膽丸是以熊膽爲主藥,再配以多種名貴藥材合蜂蜜凝結成丸。其入口生香,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中藥味?李流卻是不知,白雲熊膽丸用藥珍貴。定睛師太自覺受傷不是很重,僅受傷時服用了一顆後,便不再捨得多次服用白雲熊膽丸,只吩咐弟子們熬製了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藥。
李流等入內後,放眼望去。室內除了一張牀和牀邊的案几外,便無它物了。定靜師太人如其名,性好清靜,所以房中並無多餘擺設。牀頭牆上是一個斗大的“佛”字,定靜師太面白如紙的躺在牀上。牀頭旁的案几上陳着一個瓷碗,碗內一汪漆黑的中藥正散發着騰騰熱氣。
牀邊兩個女尼悲傷的看着定靜師太,對進來的李流只是一禮並無多話。
定靜師太看到李流進來,原本無神的眸子中驚現一絲喜色,憋着一口氣就待起身。李流等慌忙上前,兩位服侍的女尼卻已先行將定靜師太扶住,將枕頭墊在牆上讓其靠坐在牀上。
定靜師太喘了一口氣,看着李流道:“謝謝李少俠千里馳援,老身傷重,恕不能起身見禮。”
李流急忙施了一禮道:“師太客氣了,這是李流份類之事。”
秦絹噙着眼淚來到定靜師太牀邊道:“師父儘管放心,李大哥這次帶來了兩百名水月流好手,當保恆山無憂了。師父靜心休養,早日康復纔是正理。”
定靜師太咳嗽了幾聲,對秦絹道:“師父的身體,師父知道。”說罷,又對李流道:“恆山之事,還望李少俠多多費心了。”
李流抱拳道:“師太放心就是。恆山有我水月流兩百弟子,與恆山姐妹們共同駐守,魔教休想有一人踏足。”
定靜師太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對衆人道:“現在我已身受重傷,掌門師妹和定逸師妹也都去往武當未歸。暫由令狐沖代理恆山掌門一職,恆山一應事宜以他爲主。”
令狐沖加入恆山派後,恆山當以令狐沖武功最高。何況,只是代理掌門。定靜師太作出此等吩咐,恆山衆人皆無異議。定靜師太讓令狐沖做恆山的代理掌門,其實是別有深意的。令狐沖與李流二人師出同門,打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如兄弟。如果令狐沖管理恆山,李流必然盡心相助。
其實以李流的爲人,恆山即便沒有令狐沖在,也會盡心竭力幫忙的。
恆山幾人抱拳應是,李流見定靜師太吩咐完畢,當下抱拳道:“師太安心靜養,我等去外面照應着。”
定靜師太點點頭,仍舊留下起初那兩個女尼照顧,李流等人則轉身出了房間。不料,李流等人剛轉出一道跨院,就聽見一聲慘叫。聞其聲,卻是從定靜師太的房間裡傳來。
“不好!”李流大叫一聲,當先飛起朝定靜師太房中奔去。衆人也都跟在李流身後奔向定靜師太的房間,卻見房門大開。衆人進入房中,卻見兩位女尼已經慘死當地。一人被用重手法擊中頭部,天靈蓋破碎,雙目突出而死。另一女尼卻是被人扭斷了脖子,氣絕身亡。
定靜師太雙目圓睜,額頭被人插入一顆繡花針。針入骨極深,只留針眼在外,鮮血正順着傷口泊泊留下。
李流剛剛還說恆山有水月流兩百弟子共同捍衛,絕不上一個魔教妖人上山。這才幾分鐘就發生了這樣的慘劇,這不是對李流打臉嗎?
“師父!”秦絹慘呼一聲,哭着朝定靜師太撲去。
李流看清室內形勢,當下毫不猶豫的轉身飛出躍上屋頂。只見前方百米房樑處有道黑影一閃而沒,李流已是追之不及。李流嘆息一聲躍到院中,正碰到追出來的令狐沖和任盈盈等人。幾人見李流去而復返,皆是滿目詢問之意。李流無奈的搖了搖頭,幾人只好一起折身返回屋中。
失去生命力的兩個女尼屍體仍舊在靜靜的躺在地上,秦絹還在抱着定靜師太死不瞑目的屍體慟哭不已。
許靜玉道:“我去吩咐水月流弟子戒嚴,四面搜索兇手。”
李流搖頭道:“不用了,此人輕功奇高。就連我的流光逸電都追之不及,水月流弟子們是無法捕捉到他蹤跡的。”
聽說此人的輕功就連李流都追不上,衆人皆是一臉吃驚。李流的輕功速【度】大家是知道的,李流的輕功,單以速【度】而論,沖虛、方正、嶽不羣都得靠邊站。許靜玉、屠夫也都只能跟李流不相上下,如果李流拿出琴來,加上輔助技能,運上流光逸電,即便許靜玉、屠夫也是要稍遜一籌。遍閱江湖,輕功速【度】能穩勝李流的,也就只有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和華山劍神風清揚了。此人輕功卻連李流都自嘆不如,這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華山派與恆山派同爲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不管是上代還是現今,兩派都相處甚歡。在對抗嵩山的襲擊中,華山派還多次對恆山派施以援手。而且劍神風清揚已經淡出江湖,不問世事。終年隱居思過崖,就連華山派的弟子也僅見令狐沖一人,他老人家是絕對不可能下山殺害定靜師太的。而且,他也沒有殺害師太的動機。
剩下的,也就只有號稱武林第一人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了。
“難道是東方叔叔?”任盈盈不確定的望着李流。
李流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上前查看定靜師太的死因。只見定靜師太除了額頭的繡花針外,再無傷口。定靜師太本已身受重傷,起牀都需要人扶。失去反抗能力的定靜師太,想必是被闖入的兇手一針便已斃命。
李流探手將繡花針拔了出來,仔細端詳。只見此針細長,只是普通的繡花針,絕對不是那些用作暗器的飛針。針本細小,威力遠不如飛刀、流星鏢類。爲了增加殺傷力,用作暗器的飛針都要比普通繡花針粗上幾號。
此人用如此普通細小的繡花針作暗器,能夠將人一針斃命,而且深入其骨。此人的內力修爲,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了。如果再進一步,恐怕就要如傳說中“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地步了。
此等功力,剛達到後天初期的任盈盈也是無法辦到,至於滿級的許靜玉倒是可以的。許靜玉已經滿級,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很驚人。她的金蛇陰陽乾坤功雖然也才被她練到第五重而已,但如果讓她用繡花針傷人,也能輕鬆做到。
原著中能夠將繡花針打入人體的高手,恐怕也只有東方不敗和練習了紫霞神功後又自宮修習《辟邪劍譜》的嶽不羣了。而原著中同樣自宮練成辟邪劍法的林平之,卻是沒有此等功力。他通過修習辟邪劍法特殊的內功,一舉成爲後天初期高手,但離着先天高手還有着天地之別。嶽不羣修習華山內功數十年,紫霞神功又已小成。所以在修習《辟邪劍譜》的特殊運功方式後,他的一身功力應該已經步入先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