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震驚的盯着眼前的一幕,上古神魔器竟然如此強大,只是那股溢露出的氣機,就令自己的軀體崩裂。
“孃的,混小子,這就受不了了?若不是刀大爺還未恢復,流露出的那股氣機,便可崩碎這大陣。”斷刀無限霸氣。
在蕭天身前,巨大石塊立足之地,一個丈寬的黑洞漩渦出現,一眼望去,沒有魄人的氣勢發出,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小子,別隻顧着發呆,趕快進入那黑洞之中。”
這次斷刀的聲音如錘聲雷陣,響徹在他的靈海。
說話的功夫,那丈寬的黑洞,居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蕭天眼中的震驚之色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皺眉看向那緩緩收縮的黑洞。
此時丈寬的黑洞,僅剩半丈左右,不敢大意,連忙化身雷電,衝進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黑洞之中。
突然,他只感覺面前景色一變,那如同亙古不變的白色霧氣消失了,那宛如擇人慾噬的黑洞,也失去蹤跡。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柔和的陽光,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密林中上籠罩起金色的寂靜。
遠處那密密麻麻的林木披上晚霞的綵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
各種妖獸憤怒的嘶吼,如同驚天悶雷,震人心神,期間不時夾加一兩聲清脆,不知名的神鳥鳴啼。
“出來了?這是原始密林?”先是一愣,而後蕭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似在重溫,又似在感懷。
片刻後,面色一變,低頭看向手中那把古樸無華的斷刀。
“破刀你怎麼樣?”
“孃的,還以爲你把刀大爺忘記了。”斷刀聲音中充滿了氣急敗壞的味道。
“放心吧!死不了!”
“謝謝你!”
“別謝我,破解陣法只是因爲我不想被困在其中,順便將你帶出來而已。”斷刀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這樣說,但蕭天知道,這不過是它在寬慰自己,暗暗點頭,望向斷刀的眼神多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嗷吼…混小子,刀大爺是不是很威猛?有沒有一種要崇拜刀大爺的衝動?”
在他正在感動之餘,斷刀那輕佻的聲音響起。
“滾…破刀,有個事問你!”
“你小子每次這種表情都沒有好事,你還是別問了。”斷刀如同防狼一般。
“像剛纔那種破陣的威力,你能發出幾次?”似乎沒有聽到斷刀的話,蕭天依舊面泛笑意的沖斷刀問道。
“刀大爺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想讓刀大爺做你免費打手,想都不要想。還有,那種攻擊對元神消耗太過恐怖,使用一次我就得恢復一年之久。”
最後蕭天不的不放棄讓斷刀做打手的打算,簡單的處理了身上的傷勢,不禁又感嘆起斷刀的強勢。
當下忍不住開口問道:“上古神魔器當真那麼恐怖嗎?”
“嗷吼…小子千萬不要懷疑上古神魔器的威力,鑄造神魔器的人,皆是擡手可碎九天,一怒震動幽冥的恐怖存在。”
“由於刀大爺身受重創,剛纔所釋放出的,不過是刀大爺全盛時期萬分之一的氣機,倘若是一柄完整的上古神魔器,不需要任何招式,只是那股撕裂世間,粉碎萬物的波動,就足以滅殺一羣大能境強者。”
斷刀語出驚人。
蕭天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他本來已經將上古神魔器看得非常強大,卻未曾想,事實要遠超自己的想象。
只是那股氣機,就可掃殺傳說中大能境強者,太不可思議了。
經過先前的一幕,他絕對不會懷疑斷刀所說之話的可信度,畢竟適才那恐怖的波動,自己是親身體驗的。
在那股如同撕天裂地的威壓之下,他感覺自身如同螻蟻般渺小。
“不過此陣法確實強悍,佈陣之人堪稱逆天,他並未使用傳統的妖晶作爲陣基,居然借用的天地大勢。”
“所謂的天地大勢,則是利用通靈的天地神物,佈下陣法,又以無上神通勾取部分天地大道碎片,將其鎮壓在陣內。”
“這麼做是有很大風險的,倘若勾取天地大道碎片時,稍有不慎,將被大道無情的碾壓成爲碎片。”
“如此逆天大陣也導致,雖然我們成功逃出,但是打開的缺口,會自動修復,雖然不會像之前那麼堅若磐石,但卻依舊不是普通人可開啓的。”斷刀不知疲倦的向蕭天解釋着。
後者雙眸一片駭然,沒想到,陣法居然可以疊加,還可以自動修復,這一切都超出了他認知的範圍。
“如此逆天大陣是何人所布?目的又是爲何?是在守護墓穴嗎?墓中之人又會是誰?正常風水來說,墓碑通常會高出墓穴,可是此墓穴居然比墓碑整整高出三倍之多!”
蕭天盤膝坐地,低頭滿臉疑惑的向手中的魔刀問道。
“守護墓穴?小子,正如你所說,墓碑低於墓穴肯定有什麼原因,刀大爺感覺並非守護墓穴那麼簡單。”斷刀對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那墓中之人,更不可能知曉,那神秘男子臉部被神秘力量所遮擋,似乎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蕭天聞言皺眉,輕聲道:“此人死後墓穴都可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那生前定是逆天的存在,又是誰有資格利用他?”
之後,斷刀沒有再開口,只是古樸無華的斷刀刀身,偶爾閃現出一股黑色的魔氣。
一人一刀居然雙雙陷入了沉靜。
“嗷吼…管那麼多幹嘛?與我們何干?”
良久,斷刀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蕭天在斷刀的唉聲嘆氣,哭爹媽娘中,將其收進儲物袋。
恢復傷體,而後向那塊如同神界跌落凡塵般的地方趕去。
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強大妖獸,同樣也有不少同爲競爭者的武者。
對於遠遠避開的,蕭天也並未多加理會,反之,對於那些主動上來挑釁的,他可未曾有絲毫憐憫,全部以最兇狠的手段,將之拍成肉泥。
“混小子,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一處如同戈壁灘般,到處散落着碎石的平原。
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席地而坐,手中的一把斷刀,閃過一道詭異的黑色光芒,一閃而逝。
“嗯,確實有些不對,越是靠近那片仙霞瀰漫之地,感覺溫度越是高漲,直到現在距離那神秘之地僅剩百里,這種情況則更加明顯。”
“嗷吼…不錯,此地變故,怕是與那神秘的東西有很大的關係,會是什麼?居然可以令一方天地都色變。”
斷刀破鑼嗓子般的聲音充斥在整個空曠的場地,如同繞樑三日,久久不能平息。
“越靠近,強者也越多了。”蕭天目光投向遠方,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自言自語道。
此時,那柄斷刀也重新歸於了平凡,不再有一絲光芒溢露,似乎其本身就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農用刀具。
一馬平川的大地之上。
在那天與地相接的地方,三道人影由遠即近,身影宛如一條驚天神電一般。
將天地之氣集中雙耳,依稀可以聽到三人邊趕路邊交談的聲音。
“那不遠處神光漫天,必有寶物出世,我等需加快腳步,切勿令他人捷足先登。”
“嗯,風兄所言甚是!”
“風兄,燕兄,遠處似乎是條人影,莫非是在等候我們?”
“等候我們把他幹掉嗎?哈哈…”
整片天地頓時響起三人豪放的笑聲,三人速度依舊未減,看來三人並未將遠處那盤膝而坐的男子看在眼中。
“快走,繞過那個人!”
在距離蕭天僅剩百丈距離時,忽然其中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停止前衝,低聲對身側兩人說道。
“爲何?我們三人聯手雖不能說年青一代無敵,但也絲毫不會弱於那些個荒古勢力傳人,爲何要跑?”
身側二人也跟着其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詫異掃了一眼那不遠處,席地而坐蕭天傳音問道。
“風兄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前些日子,一戰轟動整個荒城的絕世兇人蕭天。那一戰我遙遙觀望,目睹了整個過程,毫不客氣的說一句,就算我們三人聯手,也沒有絲毫勝算。”
“燕兄,那蕭天當真如此恐怖?”
“嗯,聽小弟的,我們遠遠饒開此人,目前不宜發生爭鬥,搶奪那天地神物爲頭等大事,我們走!”那相貌平常的男子逼音成線,對剩餘二人道。
說罷,三人深深看了一眼那依舊盤膝而坐的白髮身影,身化流光,向遠方掠去,不多時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對這個結果蕭天也有些愕然,原本以爲會爆發一場大戰,畢竟此處見到的人,只要不是交情太過深厚,都會是競爭者。
卻未曾想,那三人居然主動退走。
看來也是想前去那神秘之地,分上一杯羹,或許現在已有有不少年青一代趕到那裡了吧!
又將是一場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