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和唐隆兩人對視了一眼就打算離開教堂。
“請您救救我的孩子們!”女孩一把拽住了入殮師的手,“我現在太過虛弱,就連一個天選之子都無法選出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孩子們將會消失在這片世界!”
“說了一堆,你不還是怕自己消散麼。”入殮師冷這個臉看着哀求着他的阿賴耶識。
“自然競爭,物競天擇,既然你給不出足夠的價錢,那就不要指望我們來幫你。”
“是不是有點無情啊。”陳恆小聲嘀咕着。
“陳恆,你要記住,咱們只不過是生意人,這種沒有足夠價錢的無妄爭端最好還是不要介入。”唐隆湊到陳恆的耳邊小聲說到。
“兩個世界意志爭奪一個世界本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這種已經被侵蝕了的世界意志,她基本上沒有勝算了。”
“足夠的價錢是吧。”阿賴耶識低着頭,表情全都藏在了陰影裡。
“我願意用我的世界核心來換取孩子們的存續!”阿賴耶識好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擡起了頭,看向了入殮師。
“你確定嗎?”入殮師皺了皺眉,世界核心,這個價錢確實足夠了。
“你知不知道把世界核心給我們以後這片世界我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只不過是一個我們手中的傀儡。”入殮師重新換回了那副撲克臉。
“我知道,沒有足夠的利益你們是不會幫我的,這已經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大代價了!”阿賴耶識雙手用力,緊緊地抓住了入殮師的大手。
“記住你的承諾。”入殮師點了點頭。
“我們會如約完成你的要求,事成之後你們這片世界的最高管理權就是我們的了。”入殮師拿出了一張金色的契約遞給了阿賴耶識。
“來吧,留下你的氣息。”
阿賴耶識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契約,不只是恥辱還是獲救之後的興奮。
一道白光閃過,阿賴耶識的氣息留在了金色的契約上。
阿賴耶識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個金屬項圈,項圈連接着鎖鏈,而鎖鏈就握在入殮師的手裡。
“好了,我現在要幫你解決第一個問題。”入殮師看着手中的鎖鏈點了點頭,將阿賴耶識身上的被子徹底的掀開。
入殮師的右手開始變黑,濃厚的死亡氣息從手中傳了出來。
“不要緊張。”說着,入殮師就握住了纏在阿賴耶識腳上的紅色血管。
血管彷彿被什麼東西抽乾了一樣枯萎了下去,直至變爲飛灰。
“好了,另一個世界意志對你的侵蝕已經被我拔除了,等你回覆一些力量之後就可以選出你的天命之子了。”入殮師甩了甩手,將手上沾着的灰燼甩到了一旁。
“謝謝。”阿賴耶識滿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重新變得潔白的雙腳,糾纏了她幾十年的東西就這麼消失了?
“你不用謝我,既然有人想要奪取我們的所有物,那就要做好消散的準備。”入殮師此時已經將阿賴耶識當做了外賣站的所有物了。
“你先休息,等你有能力選出天選之子的時候通過鎖鏈召喚我們就行了。”
說完,入殮師便領着陳恆和唐隆離開了教堂。
“帶我們去住處。”入殮師瞥了一眼城防軍長官,冷冷的說道。
“是!”城防軍長官被入殮師的氣勢嚇了一跳,都有些走音了。
“一旦遇到無法抵擋的襲擊就來找我們,我們自會出手。”汽車停在了一幢精緻的別墅前,不出所料,這幢別墅整體也是黃銅的顏色。
“這位...先生。”城防軍長官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入殮師,只能用先生代替。
“怎麼了?”入殮師回頭看着滿頭都是汗的城防軍長官。
“我們爲您幾位準備三十三位女僕,還有三位管家,您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和他們說就行。”
“好。”入殮師說完就領着陳恆和唐隆走進了別墅。
剛一進門,就有着兩大排的女僕鞠躬問好。
“歡迎回家,老爺!”
“嚯,這陣仗真大。”唐隆樂呵呵的看着女僕們,這些女僕沒有一個敢擡頭看陳恆幾人。
彷彿幾人不是來拯救他們的,而是來毀滅他們的一樣。
“準備晚餐吧,我們幾個先去休息,不要來打擾我們。”
三人就這麼直接走上了樓,樓下的女僕們在第一時間就動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老爺晚餐想吃些什麼,但極盡奢華精緻就絕對沒錯。
每一個女僕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與此同時,二樓的大臥室。
“啊,累死我了。”入殮師一進來就坐到了沙發上,滿臉的疲憊。
“下次這種壞人你來當啊,老唐。”入殮師一臉不願意的看着嘿嘿笑的唐隆。
“我有點心軟你也不是不知道,差一點就沒忍住答應她了。”
“一直就是我當的壞人,我都他媽出名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掠奪者’,‘專門侮辱少女世界意志的超級大混蛋’。”唐隆也是臉色古怪的坐到了牀上。
“我都不知道我這些奇奇怪怪的稱號都是哪來的,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啊。”
“呵呵,掐着人家脖子質問人家爲什麼把咱們騙過來是嗎?”入殮師呵呵冷笑了兩聲,“仗着世界意志不會被物理手段消滅就把人家團成球玩?”
“誰,誰讓他們騙咱們了...”唐隆被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挺過分的。
“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阿賴耶識在騙咱們啊?”陳恆非常的好奇,他是一點都沒感覺到這世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也不是太確定她在騙咱們,不過這都是經驗之談了。”入殮師從他的大衣櫃裡拿出了一杯熱茶。
“她只支付了消滅那些基因武器的價錢,並沒有告訴咱們還有一個和她爭搶這片世界的世界意志。”入殮師吸溜着茶水。
“世界意志很難解決嗎?”陳恆越來越疑惑了,剛剛聽老唐說的意思裡,欺負世界意志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這麼跟你解釋,錘爆世界意志就和一拳打爆大腦差不多。”唐隆用了一個異常生動形象的比喻。
“而消滅另一個新生的世界意志就像是摘除深入腦髓的腫瘤一樣,你說哪個難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