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走廊事件後

“我可以回寢室了嗎?”林蓁問,“早上要上課的課本我還放在寢室裡。”

“這恐怕要問問龐弗雷夫人了,”鄧布利多無奈地說,“我並不能做主。即使我是校長,想要看望你也需要龐弗雷夫人的准許。”

……

“我好全了!你看!”林蓁展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向龐弗雷夫人表示他很健康,“真的!真的!真的!我現在感覺非常好!”

“不行!你必須再休息一天才能離開這兒!”龐弗雷夫人語氣堅定。

林蓁終於體會到了剛剛鄧布利多爲什麼會笑得那麼無奈了。

他怏怏地回到牀邊,狠狠地把自己摔到牀上,目光呆滯。

一整天躺在牀上不運動,想想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這時候要是有本書消遣就好了。可惜龐弗雷夫人堅持病人就該好好臥牀休息,一本雜誌書籍都不給他。

林蓁趴在牀上神遊天外。

不知過了多久,醫療翼大門傳來一陣吵雜聲。他聽到了赫敏的聲音。

“就一會兒,夫人”赫敏哀求着,“我們保證不吵吵鬧鬧。”

接着,他聽到龐弗雷夫人用她那沒有商量的餘地的聲音回答:“不行,人太多了,會影響哈利的休息。”

“求你了夫人~”赫敏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撒嬌,“哈利就一個人在裡面,沒有人陪他聊天,沒有人給他解悶,他會憋壞的!”

或許是赫敏的理由說服了龐弗雷夫人,或許是赫敏的撒嬌打動了他,龐弗雷夫人終於放行了。

“只有十分鐘!”龐弗雷夫人說。

林蓁看到赫敏一下子衝了進來,後面跟着羅恩和德拉科。他起身坐好。

赫敏衝到牀邊,撲上來緊緊抱住了林蓁:“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羅恩趕緊上前把赫敏扯開:“小心點兒,哈利要喘不過氣了!”

德拉科遞給林蓁一本書:“怕你太無聊,給你消遣用。”

林蓁朝他的朋友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羅恩找了幾把椅子,自己坐在了其中一把上面,“整個學校都在傳我們昨晚的事。太瘋狂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發生了什麼?”

謠傳總沒有真實的故事那麼激動人心。林蓁挑着能夠讓他們知道的部分講了。當他提到裹在奇洛的大圍巾下的那個面孔時,羅恩和赫敏嚇得大叫,德拉科緊緊攥住了自己的長袍。

“小聲點!”龐弗雷夫人聽到了他們的叫聲。

赫敏趕緊捂住嘴巴。

“那魔法石呢?”羅恩小聲地問。

“我也不知道。”林蓁選擇了對他隱瞞魔法石的下落,“你們後來怎麼樣?”

“我很順利地回去了。”赫敏說,“跟德拉科說了你的計劃,然後我們一起搖醒羅恩。德拉科騎了飛天掃帚去找斯內普教授,我和羅恩在底下等。沒多久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還有鄧布利多教授就來了。”

“我直接騎着掃帚飛到斯內普教授等辦公室門口,被他狠狠批評了一頓。”德拉科補充道,“斯內普教授把我留在他的辦公室,他通過壁爐走了。”

羅恩也在一旁說道:“麥格教授原本想先把我們送回寢室,但赫敏說什麼也不肯。所以麥格教授就跟我們一起等在那個有小鳥的房間裡。”

“我看到斯內普教授抱着你出來,整個人都嚇傻了!”赫敏一副後怕的樣子,“我以爲你死了,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我看到赫敏哭也慌了,”羅恩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髮,“還以爲你沒救了,也跟着哭了起來。”

赫敏紅着臉:“後來鄧布利多過來跟我們說你是因爲太累昏過去了,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林蓁溫和地看着他的朋友們,笑着說:“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三人齊齊搖頭:“不,你簡直就是英雄!”

“不過,”德拉科忍不住說,“我感覺鄧布利多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讓你去做這件事?”

“梅林啊,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赫敏捂着臉驚訝地說,“太危險了,你很可能就沒命了。”

“我想,事情發展都在鄧布利多的掌控之下。”林蓁冷靜地說,“他大概是想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得到鍛鍊的一次機會。我們都知道,伏地魔沒有死。鄧布利多似乎想要培養我去對付伏地魔。”

“鄧布利多總是這麼不同凡響。”羅恩驕傲地說。

這時,龐弗雷夫人衝了過來:“你們呆了二十分鐘!快給我出去!”

三人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快地跑走了。

林蓁安靜地翻閱着德拉科給他帶來的《鍊金術淺談》——德拉科或許猜到了他爲什麼需要這本書——度過了舒適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龐弗雷夫人就准許林蓁離開了。

雖然是週六,但城堡裡已經能看到學生們的身影了。由於期末考試即將到來,林蓁一路上看到的孩子嘴裡都念念有詞,背誦着各個科目的重難點。

或許他“勇奪魔法石”的事蹟真的傳遍了整個學校,林蓁迎面遇上的孩子都對他行着注目禮,待他一走過,他們就以不小的音量談論着,連背誦都不管了。

林蓁只能面帶微笑地走過,每當有人壓抑着興奮和他打招呼時,他微笑點頭。等他回到拉文克勞的寢室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笑僵了。

林蓁揉了揉臉蛋,進浴室洗漱一番——兩天沒洗澡,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酸臭味。

等到林蓁來到校圖書館的時候,德拉科已經坐在老位置等着了。

“早上好,德拉科。”林蓁拉開德拉科身邊的椅子坐下,“羅恩和赫敏還沒有來嗎?”

德拉科輕佻地朝他一笑:“他倆恐怕被你的崇拜者給纏住了。你現在是大名人了,哈利。”

林蓁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的孩子,真是盲目崇拜。”

“孩子?”德拉科輕笑,“別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你也是個孩子。”

“其實我已經很老了。”林蓁翻開一本書,準備閱讀。

“是是是,”德拉科好笑地順着林蓁的話說,“那麼老頭子哈利,你選擇告訴德拉科小朋友關於魔法石的下落嗎?因爲他不相信魔法石就這麼消失了。”

林蓁白了他一眼:“在我這兒。你不是猜到了嗎?”

“啊哈!果然是!”德拉科得意的笑了,那滿臉自得愉快的樣子,像陽光穿透雲彩放射出來似的。

“你打算用它做什麼?”德拉科湊近了林蓁,悄聲問道。

“我還沒有想好。”林蓁答道,“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只要我能做到。”德拉科坐直身子。

“我把我的加隆給你,幫我換成麻瓜貨幣。”林蓁說。

德拉科拍拍胸脯:“這種小事,交給我了。”

“抱歉,我們來晚了。”赫敏拉着羅恩,“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羅恩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太瘋狂了!他們一直拉着我和赫敏問我們冒險的經過。”

“別再說了!”赫敏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我再也不想提起那個的冒險了,重複了那麼多遍,都快說吐了。”

林蓁和德拉科都笑了。

晚上,林蓁決定去斯內普那兒看一看。他懷疑斯內普現在還在生他的氣——那天晚上他睡着前斯內普的語氣,聽起來就飽含怒火。

“看看,是誰來了?霍格沃茨偉大的救世主可終於來向他的魔藥教授耀武揚威了嗎?”斯內普一看到林蓁走進辦公室,就冷哼出聲。

“晚上好,西弗勒斯。”林蓁笑嘻嘻地,“龐弗雷夫人直到今天早上才放我離開醫療翼。我和德拉科他們在圖書館呆了一天,就來找你啦!”

“救世主的行蹤與我無關。”斯內普硬邦邦地說。

但他眉間的溝壑淺了許多。林蓁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

林蓁走到操作檯前,觀察着坩鍋裡的藥水。前幾個星期就開始熬製的藥水終於要熬製完成了。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兩天沒來看顧,藥水會被熬廢。現在一看,藥水還好好的在鍋裡“噗嚕噗嚕”冒着泡泡——斯內普應該有幫他攪拌過了。

林蓁將藥水攪了攪,稍微調整一下火候,然後轉身到斯內普辦公桌前,面對斯內普坐下。他的手肘撐着桌子,兩手托腮,看着斯內普在他的注視下加快了批改作業的速度。

“西弗勒斯,暑假我可以去拜訪你嗎?”林蓁突然說。

斯內普握着羽毛筆的手頓了頓:“你擺着這愚蠢的就像女孩子一樣的動作,說你要在暑假的時候繼續打擾你可憐的、沒有一點自己空間的魔藥教授?”

林蓁勾起嘴角:“只是偶爾,西弗勒斯。我認爲有時候,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哦?”斯內普語調微微上揚,“救世主終於發現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了?”

“是呀!”林蓁甜甜地說,他看到斯內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我發現最終我還是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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