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豪申辯:“黑鴉先生身份已被中區警署警司黃志成確定,黑鴉確爲姜維手下臥底,證據確鑿,廉政公署已經着手展開調查工作,只是姜維失蹤,目前還處於立案階段。”
葉父卻忽然道:“審判長先生,黑鴉的案子目前還在立案,就算他真是臥底,最終結果還沒確定,證言不可全信。”
審判長點點頭:“證人先發言。”
“張彪三人被殺當晚,倪孝帶我去面見韓深,當時在地下室看見廖凡,韓深命令廖凡殺人,我見廖凡槍口對準韓深,猜測廖凡可能是韓深身邊臥底,不忍殺害同僚,倪孝命令我開槍射殺三名軍裝,爲避免暴露,我不得已開槍。”黑鴉言辭鑿鑿。
法庭內一片譁然,臥底殺了警察!審判長不得已再次舉起錘子:“安靜!安靜!”
等法庭重歸安靜後,羅子豪再次陳訴:“我手裡有從中區警署黃志成調查的視頻資料,詳細錄製下廖凡微動作,他當時槍口的確對準韓深,卻被人惡意剪切。”
法官們對視一眼。
“廖凡爲家庭被迫加入三合會,到了中區警署幫助韓深查出黑警,一心一意調查衝鋒車失竊案件!只能說明廖凡警員情況特殊!並不能證明廖凡涉黑!”羅子豪趁機辯解。
法官們對視一眼,決定商討後再做決定。
“休庭!稍後開庭時間具體通知!”審判長再次敲敲錘子。
李安晴站在最後方目睹整場審判,廖凡回頭時瞥見李安晴,兩人對視一眼,廖凡對李安晴笑笑,李安晴則下意識朝廖凡眨了下眼睛。
坐在黃志成身旁的葉訓婉見廖凡目光穿過人羣,投向法庭後方,轉過頭髮現是一名風姿綽約,面如桃花的妖豔女人,雖然女人畫着淡妝,依然可以看出女人風情萬種。
葉訓婉一股沒來由的醋意迸發,她表情不屑的轉回頭。
黃志成發現葉訓婉的小動作,他稍顯奇怪的問:“怎麼了?”隨後回頭看一眼,發現李安晴後,黃志成瞬間明瞭,他饒有意味的笑笑,沒有拆穿葉訓婉心思。
二十分鐘後,再次開庭。
這次由葉父發言,葉父鐵了心要跟廖凡作對:“根據審判員們的意見,羅子豪辯詞偷換概念,原告對廖凡涉黑起訴有效。”
“本庭宣佈!廖凡涉黑證據確鑿!”就在法官將要一錘定音時刻,一直站在最後的李安晴忽然舉手:“等等,我要發言。”
“旁觀人員肅靜!”
“我有證明廖凡不是三合會成員的證據!”
旁聽衆人聽到李安晴的聲音,全部疑惑的轉過頭,不明所以的盯着李安晴。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帶着奇怪,猜想眼前女人究竟是何來頭。
審判長不耐煩的再次敲擊桌面:“安靜!注意法庭嚴肅!把女人給我請出去!”
兩名法警來到李安晴身邊,打算架走李安晴,但是礙於有外媒在此,爲注重人權,他們只是把住李安晴的肩膀,示意李安晴離開,李安晴面容堅毅,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羅子豪卻站起身,毫不猶豫的道:“審判長先生,我建議聽取女人發言。”
“不行!”葉父插嘴拒絕,他迴應道:“大法院莊重!怎能如此兒戲!”
“那我申請陪審團舉手表決,投票決定女人發言!”羅子豪又將注意力轉移至陪審團上。
審判長見此,他無奈的點點頭:“同意。”
書記員前往陪審團席位進行投票。
有人拒絕,也有人接受,大多數陪審團成員都選擇了同意。
票數統一後,由於同意人員佔據多數,審判長無奈的道:“讓女人發言!”
“我叫李安晴。”李安晴自報家門:“在三合會的一些朋友告訴過我,加入三合會成員有一系列儀式,沒經歷過儀式的人無權成爲三合會成員。”
“你拿什麼證明廖凡沒有經歷過儀式?”葉父笑着問。
“與廖凡通過韓深同期進入警局的警員!”李安晴語氣洪亮。
“同期?”法官愣了。
李安晴話音剛落,黃志成忽然從人羣中舉手道:“學習警員給韓深通風報信被我逮捕!審判長可以派人去查詢,我這裡分別有幾人的口供,他們承認並未舉辦過任何儀式,三合會確實也有這種傳統,進行儀式後才能成爲三合會成員,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廖凡並不算三合會的人,只是被韓深逼迫的而已。”
事實上剛剛休庭時,幾名法官私底下交流,決定利用廖凡加入三合會這一點,協助警務處對廖凡判刑。
沒想到事情突發變故,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女人改變了這一切。
“呈上來!”審判長面色難堪,他對書記官點點頭。
之前被黃志成逮捕的黑警口錄被全部集中一疊文件上,呈上審判長席位。
審判長黑着臉將筆錄閱讀完畢,隨後交給旁人觀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名米國記者不耐煩的在下方嚷道:“已經快一天了!你們還沒有結果嗎?”
人羣也都發出不滿的噓聲。
審判長們輕輕議論紛紛,終於審判長用錘子敲敲桌面,他用極爲不情願的語氣道:“經過本庭商討後決定,三合會入會儀式屬實,廖凡涉黑證據不充分,其它指控皆不屬實,因此本庭宣判,廖凡無罪!當庭釋放!”
人羣發出歡呼,有人吹起口哨,廖凡也從被告席上站起身,法警替他解開鐐銬。
廖勝激動的在廖芳芳攙扶下來到廖凡身邊,他眼淚汪汪盯着廖凡,一把抱住廖凡道:“太好了!我兒子是被冤枉的!”廖芳芳眼中也含着淚水。
黃志成和葉訓婉趕到廖凡身邊,黃志成樂呵呵道:“恭喜你啊!廖凡!”
宋耀平遠遠望着,與廖凡對視後點頭示意。
法官們稍顯氣餒,奈何對方證據足夠,沒有理由判刑廖凡。
遠處李安晴慢慢朝廖凡走進,葉訓婉聞到一股香氣,回頭見李安晴,一股敵意由內而發,李安晴扭頭盯着葉訓婉,感受到對方不善的目光,反而報以一笑。
廖凡對李安晴點點頭:“謝謝你,多虧你幫忙。”
“兩名警員來找我,否則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幫助。”李安晴口中兩人指的正是鄭宇和極客。